于禁越发纳闷,周仓只为取沛郡吗?
    “令,文则火速南下袭取符离,连番征战修辞劳苦。夺取符离后暂且休整,不可擅进,不得有误!”
    “哈哈哈。”于禁大笑,原来如此。
    陈仍不住赞叹道:“国公用兵神来之笔,防不胜防啊。家父在武院多加揣摩,总结国公在兖州战例,称之为运动战,在不停的运动中调动敌军兵马,寻得战机。家父还说,自古练兵多是操练武艺、阵法,而国公却将负重拉练奔袭当做重中之重,军中多有不解者,如今看来是我等浅薄了。”
    于禁嗟呀道:“难为叔至,分析如此透彻,看来武院并非仅是练兵之所。”
    周仓要是在这里,肯定会说粮草供应齐全、装备优良,后勤充足,才有了现在的条件,曾经有一支军队武器、粮食无一不缺,却硬生生凭借两条腿打败占有绝对优势的敌人,我们还差得远呢。
    只是占领符离后,为何又要暂时休整,两人实在摸不清周仓的思路。最后还是陈仍给出一个答案:司马懿退兵,周仓是估算司马懿放弃相县退守酂县。
    陈仍自领军虚张声势前往杼秋。于禁当即率万人折回彭城,韩龙在此等候,裴峰与韩龙换班回萧县。临近下邳,守将李成送来粮草及五千兵卒:“接国公令,担心兵卒过于劳乏,派我送来五千生力军。”
    周仓掰手指头计算路程、兵力,猛然发现自己忽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险些坏了大事!长途奔袭,大范围穿插跑动固然能够创造战机,但是人的体力有限,这可不是扣动扳机那么简单,现在是冷兵器时代,人困马乏哪能投入战斗?故此又想出一策:换班。令韩龙替换裴峰,令李成为于禁送来五千精锐。
    于禁狂喜,下令火速进军。
    符离,吕虔分给司马师七千人,率五千人独自留守,仅仅过去两日,于禁杀到。符离小城连续遭到破坏,早已是破败不堪如何能守,吕虔弃城而走,韩龙追杀二十里,斩杀千人,俘获两千收兵,于禁向周仓报捷,按照周仓的嘱托就地休整。
    吕虔败回相县报知司马懿,司马懿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怎么于禁又跑去符离。
    短短一个月,大好形式竟然断崖式下滑,司马懿实在是难以置信。周仓北放一箭,南扎一枪,自己竟然难以招架。司马师被自己来回调动,竟然全在路上,全是冤枉路。平白无故自己又损失三千人,司马懿的心头在滴血,自己的人马就这样一点点被周仓吞噬。派牛金诈攻下邳实取彭城实在是一大败招。若不是周仓亲来,于禁肯定中计,或许此时于禁早已是阶下囚,自己已经领军攻打徐州,人算不如天算。
    “我军危矣,当速退!”司马昭不是一般的着急。
    吕虔也劝道:“我军已不容再分兵守酂县,不如退军。”
    再分兵,只能再被周仓逐个消灭。退酂县?那就意味着,司马懿辛苦夺回的七县将再次落入周仓手中。
    司马懿长叹一声:“退军!我亲自断后,令陈泰、钟毓在酂县外设伏,子上为接应,断不可再跑了于禁!再令子元退往酂县。”
    司马懿还抱着一丝幻想,若是于禁冒进陷入自己的包围,或许还会有转机。至于梁郡,司马懿不管了,曹仁自己看着办吧。
    “伯父,司马懿退兵啦。”裴峰大步流星来见周仓。
    “真的退了呀。”周仓喃喃道:“果然是不肯犯险,是司马懿的性格。”
    “我愿领军追击。”
    “追他作甚?”周仓反问道。“司马懿用兵老道,必然会有所准备,由得他去,明日进驻相县。”
    司马懿辛苦打造的相县落入周仓之手,周仓巡视防御啧啧称赞,确实是错落有致、固若金汤、易守难攻,尤其是针对汉军轻骑,司马懿挖了深壕,还有很多陷马坑,绊马桩无数。回顾陈骞、诸葛绪等人:“你们可要学着点。如此防御毁之可惜,将东向壁垒全部改为向西。”
    陈骞根据营盘设置及灶台数量掐算魏军约三万左右,诧异道:“魏军不过三万,何当趁我军势头正旺攻之,国公为何转为守御?”
    “呵呵,以最少的损失换取最大的收益才是我们的目的,现在还不是对魏军全力一击之时。”
    陈骞与诸葛绪调集兵卒重新做防线调整,把防守方向改为西面。周仓回到大帐,徐庶的信使已经等候多时。
    十日前,陆逊抵达济北与徐庶完成交接,北方战事非常顺利,对鲜卑人已经形成摧枯拉朽之势,不用一年就可扫平北疆,此时的北方战场已不需要陆逊的谋略,更加倚重于曲阿的勇猛和轻骑的灵活机动。陆逊还带回五千匹好马和骁将方凯,诸葛诞与方凯正加紧选拔兵卒加以操练。徐庶对陆逊六岁的儿子陆抗赞不绝口,称陆抗聪慧无比,且极其大气,将来必成大器。
    徐庶还提到一件事,近半个多月,在山中时常传来巨响,地动山摇,搞得济北郡人心惶惶以为天降灾难,徐庶派人去查看被主簿刘淼所阻,问起究竟只说是机密,其他不多说一个字。
    周仓喜出望外。“看来材料已经准备齐全,可以给司马懿准备大餐了。”
    三日后,防线改造完毕,刘淼也带着一千亲卫赶着十辆马车来到相县:“按国公吩咐已经完工,幸不辱命。”
    “好好好,给你计大功一件!”周仓连声夸赞,“你再办两件事,一是替我上书,举荐陆逊为大将军、大都督,节制五军都督;二是将方子和实物带给葛均,请他加以研究,此物还有大用。走,带我先去看看。”
    掀开帐布,马车上露出一个个酒坛和棉布包,典满撇撇嘴,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酒和棉。酒可能是用来犒军的可以理解,大热天的送棉过来做什么。
    典满不感兴趣,周仓与刘淼小声的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只听到刘淼说了一句:“已试验多次,威力惊人,伤亡十余人,需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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