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
    被叫了名字的男人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倒退一步,原本惨白的脸此刻越发的惨白了。
    “我想起来了,刚刚就是他等着老师惨叫之后,才让管家撞开门的!之前可是冷静的人,还劝我们不要冲动!分明就是等着老师出事再装孝子!”
    “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玩意,老师在的时候一套,背着老师的时候对病人又是一套,我早就觉得他不是好人了!”
    “就是,上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过去的种种怨言统统吐了出来,直到那张强的脸色越发的难堪。
    “你们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这种事情。”
    眼看着赵庆一的脸色越发的冷峻,张强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就是冲了过去,冲着老者解释道。
    “老师,我是真的关心你啊,他们说的都是假的,为了污蔑我!”
    见赵庆一无动于衷,他环顾四周,竟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心底越发的冰寒。
    眼见自己要被驱逐出去,他眸光一转,落到了一旁躲在人群中的管家,一个健步的跑了过去,一把将他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刚刚就是他见死不救,不准保镖撞门,和我没有关系!”
    管家身材弱小,哪里是那张强的对手,被一把提出来,几番挣扎,见挣脱不开,只能朝着徐父求助。
    “先生,你别听他瞎说,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是白小姐说不准人开门,但是我听到惨叫立即叫保镖砸门,这些大家都可以作证的啊!”
    说着,看向一旁站列的一帮保镖。
    “他说的是真的吗?”
    一直沉寂不语的徐父终于开口,却是冷着神色,厉声朝着众保镖问道。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犹豫了半响竟是没有一个人吱声。
    “怎么,我问话都不好使了?说!”
    徐父重重的砸了手中的茶杯,刚刚还沉默不语的保镖瞬间浑身一颤,其中一个忍不住的随即开了口。
    “先生,李管家说谎!”
    “你胡说八道!”
    被一笔揭穿的管家瞬间炸毛,冲着那保镖嚷嚷道。
    “这么说,他说的是真话了?”
    徐父继续皱眉问道,只见那保镖依旧摇头,又是看了一眼张强。
    “事情根本不是他们两个说的那样,刚刚我们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李管家和这位先生在一旁商量,要拖死赵先生……”
    “畜生!”
    徐父勃然大怒,两个被揭露的男人更是脸色陡变,他们那么隐秘的商议竟然被人听见了!
    不可能!
    “他胡说!”
    “他上次得罪了我,我准备把他开除,他这是故意诬陷我!”
    几乎是同时,张强松开了手,管家也随之窜了出来朝着那保镖冲了过去。
    “是不是胡说,我手机的录音可都留着在!”
    说着,保镖冷笑一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键过后,从手机那头传来两人对话的声音。
    “那丫头片子一看就不会治病,一会我们只管拖着等那老头被她治死再闯进去,既随了你的愿,也如了我的意!”
    “一言为定……”
    录音结束,全场瞬时一片寂静,半晌之后,这两人才像是反过味来一般,疯狂的摇头。
    “老师,这是假的,不是我,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
    “徐先生,我在徐家工作了十几年,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要相信我啊!”
    赵庆一满脸失望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曾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之一,却没想竟是最希望他死的人。
    “你我师生一场,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赵庆一终究是摇摇头,不舍继续追究责任。
    张强还想继续再说些什么,几个学生已经合力将人给推出大门,知道失去了信任,他也不再继续装下去,冷笑两声对着赵庆一道。
    “你还真以为自己多牛逼呢,死老头,要不是你的那个位置,我早就和你扯破脸了,既然你命大没死,老子也不跟你耗下去了!还有你,臭丫头片子,拦了老子的好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见他瞬间仿若变了一个人似得,众人纷纷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还是那个温和有礼的张强么,简直就是一个奸佞狂徒!
    “张强!你要是再瞎说,我们立即把你送公安局信不信!”
    “公安局?”
    张强冷嗤一声,满脸的不屑。
    “你们有什么证据,除了那个录音,顶多让我在里面被教育一顿,其他的呢?你们犹豫不决,和我有什么两样?只怕心里比我更盼着老头死呢!”
    “你!”
    众人被气得不轻,几个人已经攥了拳头要上前去揍他。
    却突闻少女清亮的声音平地响起,白诗语不知何时走了过去,黑亮的眸光带着淡淡的微光,兀自盯着那满身戾气的男人。
    “欺师灭祖,自有业障等着你,若你知错,还能求的一线生机。”
    一句话落,却换来一声嗤笑声。
    “臭丫头,少拿这些虚的吓唬我,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倒是你要小心,山不转水转,老子记住你了!”
    “你他妈……”
    魏海哪里听的人威胁白诗语,当即撸了袖子就要上前。
    “我等着。”
    少女悠然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怜悯之情落下,那张强也不做多言,转身便是走出了房间。
    “白小姐!”
    魏海不服气的就要追上去,却径直被人拦下。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追他,他对你如此的不恭敬!”
    白诗语却是望着那道背影摇了摇头,转眸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你说呢?”
    凌熠辰淡淡勾了勾唇,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俨然没有搭理魏海的意思,两个人彻底沉浸在二人世界。
    魏海:……好嘛,算我多管闲事。
    这头,只听一声尖叫,刚刚还平静不已的徐玲玲瞬间开始浑身抽搐,俨然一副即将清醒的模样。
    “玲玲!”
    徐母呼喊着徐玲玲的名字,一副想靠近,却不敢靠近的模样,只得将求助的目光落在白诗语的身上。
    “白小姐,你快救救她吧!”
    再也没人关注管家的事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大厅中央的徐玲玲身上。
    白诗语眉目一拧,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将浑身抽搐不止的徐玲玲按了下去。
    “去把准备的东西给拿过去!”
    少女精致的小脸拧成一团,刚刚还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此刻早已经满脸的严肃。
    “好好!你们还不快去!”
    徐母冲着佣人喊道,又是转过身道。
    “可刚刚那人不是说还差一味药材么!”
    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徐母就急的满头冒汗。
    “对,还有一味曼陀罗花粉!”
    徐父深拧着眉插话进来,将求助的目光落在白诗语的身上。
    “这可怎么办啊,白小姐,你快想想办法吧!”
    少女清亮的眸光落在徐玲玲可怖的脸色,不由眸光渐渐冷凝。
    “来不及找新的曼陀罗了,你们这有朱砂和公鸡么?”
    “朱砂?公鸡?啊,有的有的!”
    徐母连忙吩咐人下去准备。
    凌熠辰不觉皱眉,低头瞥向少女那清凉的眸子无不担忧道。
    “你要做替身之术?”
    白诗语抬眸,清亮的眸光眨了眨,似乎是在思索什么然后点头。
    “原来你们这里叫替身之术啊,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见她丝毫不慌,凌熠辰不觉眉间蹙的更深了。
    “这个术法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我来吧。”
    说着,就准备越过少女走到前面,却径直被白诗语给拦住了。
    少女清亮的眸光携着无比认真的神色摇了摇头。
    “既然是我答应了人,不论发生什么,也该是我去处理面对,假他人之手,会造业障。”
    见她一派认真的神色,凌熠辰不由的笑出了声。
    她倒是一笔笔算的清楚,从不欠人人情。
    “况且,也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说这比之前的方法来说要耗费巨大的灵力支出,但是她这段时间炼药也不是白练的,这点灵力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
    凌熠辰深看了少女一眼,从兜中掏出一个木匣,递给了眼前执拗的少女。
    “吃了。”
    魏海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去。
    这木匣里面的东西可是……
    白诗语垂头看去,那木匣精美异常,一看不就不是凡品,她更是能从里面嗅出浓郁的灵气。
    不用说,这是一个宝贝。
    “我都说了,我不用……”
    不等她话音落地,男人已经伸出手一把抓住少女柔软的指尖将木匣塞入她的手中。
    “不是没有条件的,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男人不容置疑的口吻顷刻间将少女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堵住。
    “怎么忙?”
    白诗语抬头,有些不解的看向男人。
    她都答应假装他的未婚妻了,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忙可以帮。
    “到时候再说。”
    男人眉眼含笑,温柔的哄慰道。
    这时候佣人早已经将朱砂和公鸡拿了进来,白诗语也顾不得继续追问只能点了点头。
    “不能太过分。”
    虽然那木匣里的东西是个宝贝,但要是太过分的话,她自然是不能答应。
    “嗯,先吃了。”
    凌熠辰打开木匣,轻轻的将里面一个泛着青光的珠子拿起,塞到少女樱红的小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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