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没感觉错——
    若是她没感觉错,刘子佩的掌中分明有茧子。
    那个位置——
    分明是握着缰绳骑马磨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骑白马的王子没有,骑白马的傻女子倒是有一个,你们要不要呀~
    三秦这是细思极恐。
    因为在遇到刺客,险些丧命的时候,刘子佩说他是不会骑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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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总是感觉自己在单机,有点难过……
    ☆、内贼(已修)
    草原的天空蔚蓝如洗,几只猎鹰在空中盘旋。
    “咻!”
    灰色的野兔正在草丛中觅食,还未有所反应,就被一只突如其来的利箭刺穿了身子。
    “殿下好箭术!”
    一个带着各色奇特饰品,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抚掌大笑道。
    “哼!”
    阿史那奎骑着最新上贡得来的骏马,听闻男人的恭维,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肆意且带着侵略性的笑容。
    “只是区区一只野兔,又不是野狼,阿尔哈那你太过奖了。”
    他嘴上这么说着,面上却不见一丝谦逊之色。
    “还得多亏这匹宝马。”
    阿史那奎摸着胯,下的宝马道。
    这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跑起来速度极快。
    汗血马一年也得不了几匹,这匹更是万里挑一的好马。
    “只是……”
    阿史那奎话锋一转。
    “阿尔哈那,你将本该进贡给父汗的宝马,送到我这边来,就不怕父汗责罚于你?”
    阿史那奎看着阿尔哈那,因为自己的话而露出忐忑的神情,饶有兴致的挑了下眉。
    阿史那奎相貌俊美,紧实的皮肤在草原整日里风吹日晒,早就变成了诱人的蜜色。
    他的五官轮廓分明,眼眸更是漆黑如墨,一头柔顺的黑发被简单的束起,头上还带着刻有狼图腾的赤金发饰。
    他是这苍茫大草原的宠儿,是突厥最为俊美能干的皇子。
    “殿下这话说的。”
    阿尔哈那望着那宛如神祗的男子,只觉得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匆忙下马,伏在地上颤声道:
    “殿下是大汗最为宠爱的皇子,殿下英明神武,这突厥……”
    阿尔哈那压低了声音。
    “这突厥早晚是殿下的。”
    “哼!”
    阿史那隼不以为意,但是眼中的光芒又耀眼了几分。
    “正巧今日没有带猎犬出来。”
    他一夹马肚子,骑着马漫步在原野上,也没让伏在地上的阿尔哈那起来。
    待走出好远,阿史那奎才在前头遥遥的丢下一句话。
    “你去给我把那野兔捡回来。”
    他的声音被风撕扯的七零八落,可阿尔哈那却听得一清二楚。
    “……是”
    阿尔哈那面色不改的站起身来,却在暗地里咬紧了牙关。
    狂妄小儿!
    不过给他三分颜色就放肆至此!
    居然……拿他当狗使唤!
    阿尔哈那握紧了双拳。
    若不是……
    他的眼中阴晴不定,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利刃。
    阿史那奎感受着轻抚在脸上的风,扭头看了眼缓缓起身的阿尔哈那,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嗤笑。
    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阿史那奎心中划过一丝轻蔑。
    不过是条喂不熟的狗罢了。
    他扬起马鞭狠狠抽下,汗血宝马吃痛,撒开蹄子带着他在草原上狂奔而去。
    *
    秦蓁蓁靠在窗前,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
    在回来路上,她极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是内心却被巨大的惊疑给湮没,其中还夹杂着那么一点点疼。
    刘子佩为什么要骗她?
    他手中的茧子,分明就是修习马术而磨出来,秦蓁蓁自己也骑马,所以心中清楚的很。
    她可不会傻的认为,刘子佩故意装作不会骑马,是为了让自己去教他。
    她的脑中突然浮现出前几日被刺杀时,刘子佩过于镇定的神色,脑中仿佛突然落下一道惊雷,霹的她瘫坐在床上。
    她只是以为刘子佩吓傻了,没缓过神来,但是秦蓁蓁结和刘子佩的性格一想,又觉得有点猫腻。
    细细想来,刘子佩自从被抢回来之后,对她态度一直冷淡,为了从自己手上挣脱,曾经还不惜以性命做过赌注去投湖。
    之前秦蓁蓁就觉得奇怪,她是丞相的女儿,生的又好,在常人眼中若是攀上了她,此生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从此以后就是平步青云了,怎么会有人不解风情至此。
    而刘子佩那时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惜香怜玉之情,还对她满心厌恶,能躲就躲,巴不得永远都见不到她。
    可是……
    若说刘子佩真和那场刺杀有关,他为什么不甩开自己与刺客汇合,偏要同自己一起跳下去?
    这从逻辑上推断完全不合理。
    还是说,刘子佩根本就是厌恶自己,所以才假意委身于自己,实则买,凶,杀,人?
    不不不。
    秦蓁蓁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的太多。
    这个猜测更不靠谱。
    刘子佩天天在自己身边待着,就算他有那个心,又如何做到完美的避开自己,找到那些刺客呢?
    秦蓁蓁越想越觉得此事疑点重重。
    单凭刘子佩手中的茧子,和他昔日的神情,就推测他要对自己不利,自己是不是太过武断敏感了一些?
    可……
    万一刘子佩真的和刺客有关……
    她真的忍心……对刘子佩下杀手吗?
    秦蓁蓁发现自己重生之后变了,变得更加敏感多疑,她没想到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对人起了爱慕之意,前路却如此坎坷漫长。
    塞外白昼干热,可秦蓁蓁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窟,连血液都在发冷。
    *
    “老爷,这是京城的探子寄回来的。”
    秦月白将手中的密信递给秦禄。
    他面目清秀,身姿挺拔,可不就是染月那天撞上的那个人。
    秦禄将手中的密信拆开,看罢却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秦禄思考的时候有个习惯,他喜欢将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微曲着敲打桌面。
    哒,哒,哒……
    声音在房间中你环绕,将气氛搅的有些凝重起来。
    “没想到天云国第一皇商刘大福,还有那样一段过往。”
    他本是派人去探刘子佩,却一不小心探得了刘子撇的父亲——刘大福。
    秦禄不动声色的摩挲着手中温润的玉佩。
    刘大福是何许人也?
    他是刘子佩的父亲,天云国的第一富商,家财万贯,良田万顷,牛马牲畜不计其数。
    可别看刘家现在如此风光,却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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