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景凝眸瞪向面前的臭小子,想起那首挑逗的情诗眉间浮起一道阴影。那日回家后,想想自己读诗时的心悸还觉得浑身不舒服,为一个男子写的情诗心跳什么?他只是觉得这小子才华不错,文笔细柔而已。
    忽略那晚的擦枪走火,李宸景竖眉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自然是考试啊!那你呢?”朱八福眨眨眼,歪头问道。
    “考官。”他闷声应话。这小子全然完全没有尴尬和反应,像完全不记得那晚发生过的事情了一样。
    “……考题里有检查泌尿系统这块么?”
    “暂时没有。”
    “呼……那就好。”
    “但我高兴,可随时添加。”
    “什么?!”就这么想看他尿尿如厕,不打目的不罢休吗?
    眼见面前的小子脸儿憋成猪肝色,眼珠子咕噜噜转不停,最后一勒裤腰带,小腹收紧,朝他豪气地一吼。
    “士可杀,不可辱!本公子不尿了!”
    不尿?呵……
    “请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些事,更新晚了点~~~持续更新中,一定保证一天一章,加油!!
    第10章 第九章
    “……”便什么便,都被硬生生憋回去了!这个丞相公子太不人道了,无端端考验人的意志力,偏偏还是他最薄弱的那个环节。
    甩袖跨步,他怒气冲冲地跑出了茅厕,把地方腾出给这个大人物。
    与考官在茅房不期而遇,没有心心相惜,反而针锋相对,朱八福便知自己仕途必然不妙,推门走进主考屋,只见一阵阴风从正堂上吹下来。
    只见一张云台桌案横摆在高堂之上,李宸景眼观鼻,鼻观心地端坐其后,他一袭青紫滚边的东序制服,显得整个人气度非凡,一对庄严肃穆的对联卷轴高悬在身后。
    上联是:明君取士;下联为:为国求贤。
    横批化作匾额悬在堂顶正中,四个方正大字气势磅礴地写着:榜求俊逸。
    一切好像不再是胡闹开玩笑,严肃认真到差错一下就会被拖去砍脑袋。她咕嘟吞下一口口水,后知后觉地紧张到浑身发抖,曲着膝盖站在殿堂之下,连头也不敢多抬。
    凉薄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坐。”
    她回头看看身后摆着堂中的椅子,低头驼背像个小媳妇似得踏着小碎步,摸索着椅子蔫神坐下。
    展开点名册,李宸景看了一眼堂下之人,“那么,我们这就开始。朱……八福?”
    “是!”
    “不用起立回答。坐下。”
    “……是。”
    “方才见面时,倒不见你有如此涵养。”他满含讽刺地轻哼,两手交叠搁在唇边。
    “方才……方才,是小生内急在心,上火。”
    “哦?现下还憋着吗?”
    “那怎可能,您当我傻蛋呢。谁能憋两柱香时间呀,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揭开茶盖的手停了停,挑眉看向堂下没防备的家伙,他唇角轻勾轻声诱道,“在哪解决的?”
    “嘿嘿,就回廊那片香喷喷的牡丹花坛呐,什么蝶儿蜂儿全被我赶跑了,哈哈哈哈!您不知道,上茅房什么的臭死了,还不如我聪明找个香喷喷的地方我就……”放光的眼儿一抬,对上高堂之上射来的冷冽目光,她这才反应过来,刹车已是不能,只能盯着堂上的考官哥哥无辜地眨眼。
    “就什么?”
    “……呃……”眨眼眨眼再眨眼,放过她吧。姑娘家家的,找个地方嘘嘘不容易呐,又不是男人站在墙角就可以解决。再说要不是他将她逼上绝路,她也不会落魄到破坏那坛风雅芬芳……
    “说。”
    “就……就顺便给那些饥渴的牡丹儿浇了浇人工肥料什么的……”
    “哦。干得好。”
    “咦?”不,不骂她?还夸她在牡丹园里小解干得好?这位丞相公子也赞成她使用纯天然无费用产生的肥料对娇艳的牡丹进行爱护和加工吗?
    她仰头看向李宸景,只见他宽袖一抚桌面,随手翻了一页书,注意力始终落在书页上,没去多看她一眼。本以为他必然会给自己穿小鞋,看样子,这位丞相公子继承了自家老爹的肚量,相当能撑船呀!
    她窃喜在心,心中欢腾,听见他轻咳一声,又急忙压下得瑟的表情低下头,凉凉地问声从她头顶掠过,果然又是和四书五经不搭嘎的怪异问题。
    “一个装满热水的浴盆和一个空桶,你手里有两种工具,一是木瓢,二是小木盆,三是大瓷碗,要把浴盆里的热水转进空桶里,要如何做?”
    “……您当我是神经病嘛?我要那些干嘛?当然是直接倒呀!”
    哼?直接倒。好干净利脆的答案,比起之前那几个憋红了脸也想不出的答案,把木瓢,木盆,瓷碗都选了一遍的蠢货,这家伙连思索的时间也不要,劈头就丢出了答案。哼……不错。
    “尉迟船长一生一共出海六次,其中有一次死了,是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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