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完一曲,男女傧相众亲友陪新婚夫妻乘车回容公馆,金华饭店以最奢华顶级的服务招待婚礼来宾。
    蒋元和也喝多了,还是来敬酒,嚷着:“相梵你不够意思啊,撇下弟兄们抱着新娘快活去了,弟兄们敬酒找不到人。”
    裴致也喝多了,高声说:“三少爷新婚,良宵苦短,改日三少爷接受弟兄们敬酒,弟兄们多多理解。”
    容修聿和苏夕坐进车里,苏夕小声说:“你不陪宾客喝酒。”
    “让他们自己喝。”
    “你不陪长辈亲属?”
    “不用我陪。”
    “饭店里几百宾客,你回家不好吧?”
    务川开车,听着着急,插了一句,“三少爷这不是着急跟你入洞房吗?”
    苏夕羞红脸,白了务川一眼。
    容修聿摸摸她手臂,“冷吗?”
    七分袖的旗袍,冬天露出半截雪白手臂,半截雪白的光腿,摸上去细腻柔滑,如丝缎一般。
    苏夕看一眼前面的务川,移开他的手。
    “我没看见,没看见。”务川说。
    苏夕拿过呢子大衣盖在身上。
    容修聿横了一眼务川,嫌他太煞风景。
    容公馆大门顿开,婚礼花车直接驶入容公馆,容修聿先下车,把苏夕抱下车,一路都是容家的仆佣,分列两旁,迎接女主人。
    众目睽睽下,看着主人抱着仙女直奔洞房,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
    容修聿把她抱上楼,来到卧房,才放她下地,两人对面坐定。
    一个上了年纪的容家本族亲戚妇女,手里端着银托盘,里面放着两只用彩绸连在一起的酒盏,笑吟吟地说:“少爷和少夫人请饮了这盏合卺酒。”
    按照习俗,两人相互换名,各饮一盏。
    容修聿端起酒盏,一高兴,一口喝干,苏夕沾了一下唇,她酒量小,新婚喝多了,怕人笑话。
    老妇人笑着催促,“少爷已经喝了,少夫人也喝了,此后夫妻合为一体。”
    容修聿笑着说:“她不能喝,我替她喝。”
    围着男女傧相亲友哄堂大笑。
    老妇人笑说:“少爷,这盏酒不能替,需少夫人自己喝。”
    苏夕端起酒盏自行喝了,喝完觉得心热,脸发烧,不知道屋里人多羞臊的,还是酒入肚肠,火辣辣的。
    老妇人把两人喝过的酒盏掷于床下,以卜合谐与否,众人朝床下看,老妇人盯着床底下,惊喜地嚷道:“快看,酒盏恰好一仰一合,大吉大利。”
    一群男女学生不懂,问:“这是什么意思?”
    旁边有已办过喜事的亲友解说:“看到两只酒杯,像不像一对男女……它象征男俯女仰,美满交欢,天覆地载,阴阳合谐,大吉大利。”
    几个女生害羞,“太羞煞人了。”
    老妇人笑着说:“这有什么害羞的,将来你们都要嫁人,生儿育女。”
    苏夕羞臊的低垂着头,盼着闹洞房快点结束,容修聿一旁盯着她看,看见她脸红,心中悸动。
    大家闹开了,“新郎新娘亲个嘴。”
    容修聿作势要亲,苏夕偏头躲过,低头不让他亲
    苏夕班级的男女生起哄,“新郎新娘不亲,我们今晚不走。”
    苏夕不让亲,一群男女生就不走,容家亲友和佣人们把洞房围得水泄不通,都等着看热闹
    夏向阳招呼,“走了,别耽误人家新婚小夫妻的好事。”
    “容先生不亲吻新娘,我们就不走。”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笑闹。
    容修聿唇角扬起,对苏夕说:“把她们打发走,我们关门睡觉。”
    苏夕侧着身子,不愿意。
    容修聿急了,探身过去,捧起她的脸,用力亲了一口,交差了。
    肖子聪往外撵人,“好了,以后你们结婚,自己体会去,快走了,别在这里妨碍人家亲热。”
    众人一哄而散,容修聿走过去,把门关上。
    苏夕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容修聿走到她背后,一伸手,拔掉她头上的簪子,顿时,长发如黑瀑散落,容修聿从镜子里望着她,深情凝视良久,“你太美了。”
    手伸过去,苏夕举起手,两只手握住。
    他们在镜子里对视。
    容修聿缓缓松开手,突然,苏夕身体一轻,容修聿拦腰抱起她,走向卧室里的西洋阔床,把她放在床上,蹲下身子,为她脱掉高跟鞋,然后自己脱掉长袍,甩在一旁椅子上。
    床头灯熄了,卧室南窗没拉上窗帘,明亮月光洒入床上,凝脂雪肤骤然贴上滚热的身躯,一下被烫到,她瓷白小脸,透出红晕来,身子不由自主紧绷,感觉到她的紧张,容修聿小声在她耳边说:“别怕,我轻点。”
    她的一头乌黑秀发铺散在鸳鸯枕上,清透的眼睛融入星光,娇躯如水一般,双颊晕红,夜色下神态娇羞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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