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密斯院长,病人脑中是恶性肿瘤,在手术的过程中是有些凶险;不过,有我的金针相助,病人的肿瘤已经切除干净。我给病人做过检查了,手术非常成功,只要后期用我的方法进行疗养,相信很快就能痊愈,并且不会复发。”楚天意如实以告。
    斯密斯院长捂住嘴,眼里都是惊艳。
    楚天意低下头,将自己观察后注意到的一些病症添加在病例上;并且交到了斯密斯院长手中,“斯密斯院长,我已将病例稍作修改;您可以结合病例,对病人再进行一次检查,我先上去休息了。”
    “好好好。”斯密斯院长连连点头,目送她走了以后,如偷腥的猫儿一般笑了笑;换上隔离服,快速进入手术场地。
    当看到詹姆斯.尼克还在给病人做手术时,不由摇头叹息;拿着病例走到楚天意整治的病人面前,结合病例,给病人进行了一次全面性的检查。
    这一忙碌,就是半天;当斯密斯院长拿到报告时,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这那里是非常成功,这简直是完美啊!脑中找不出一点肿瘤的痕迹不说,连淤血也处理的干干净净,并且,一点没有伤到脑部神经。
    詹姆斯.尼克这时也做完了手术,拉响铃,整个人摊在了地上。
    有人上前将詹姆斯.尼克扶了起来,“詹姆斯教授,您怎么样?”
    詹姆斯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人,目光落在仍然处于激动状态的斯密斯院长身上,“斯密斯院长,请来看看我的手术成果。”
    “ok。”斯密斯院长抬手做了一个手势,拿着手中的病例报告,坐到他的手术台前;拿过他手中的病例报告进行一系列例行检查,当拿到检查报告后,笑着耸肩肩头,“詹姆斯教授,你的手术非常成功。”
    “那我的手术与h国那个女人的手术结果,谁胜?”詹姆斯.尼克听到‘非常成功’四字,惨白憔悴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来。
    斯密斯院长歪头将两份病例报告做了一次比较,“詹姆斯教授,谁胜谁负真的那么重要吗?”
    “是的,我一定要赢她。”詹姆斯.尼克毫不犹豫的回答着。
    “詹姆斯教授,你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医者。”斯密斯院长将手中属于詹姆斯.尼克那份病例报告递给他,“詹姆斯教授,希望你能摆正心态;作为一名医者,首先要有仁心,而非争强好胜之心。”
    “斯密斯院长,有争强好胜之心不好吗?”詹姆斯.尼克见斯密斯脸色平静无波,心下一颤,急切的询问出声。
    斯密斯院长面色凝重,眸光凌厉,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在一名病人面前,你能拥有好胜之心吗?当初你学医的本心是为了争强好胜吗?”
    “斯密斯院长,可是您也说过,适当的争强好胜也是好的啊!”
    “是,我是这么说过;可是你在面对一名病人的时候,刚给他做完手术,不是为他检查身体。甚至于,在我检查以后,你也只听到你手术‘非常成功’这四个字,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输赢。你把病人置于何地?就算是非常成功,你做为一名主治医师,也要在第一时间了解病人的检查结果才是。”斯密斯院长失望的摇着头,“比赛结束后,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做为吧!”
    斯密斯转身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詹姆斯教授,你输了!楚教授的手术手法,是你比不上的;她做的手术缝合的非常好,淤血清理的非常干净,对病人的脑部神经丝毫无损伤,你......做不到!”
    便看也没再看他一眼,走出场地。
    “不会的,不会的.......”詹姆斯.尼克连连后退,他身边的两名护士连忙再次扶住他。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h国这么落后的国家,医术怎么可能比我的好呢?还是个女人,我居然输给了一个女人......”
    “不可能的,一定是检查错了。”詹姆斯.尼克一把推开两名护士,作势要追上去;却因身体消耗过度,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两名护士上前重新将他扶了起来,“詹姆斯教授,您真的输了!那名h国女教授,手术做的真的非常好。他们亲眼目睹整场手术的完成,h国那位教授做手术的手法,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不仅如此,手术期间干脆利落,一点犹豫都没有。面对恶性肿瘤的主治医师,谁能在手术中一点犹豫之心都没有呢?”
    再有斯密斯院长进行全面检查,确定病人的情况;他们就算不相信h国的那名女教授,也相信斯密斯院长的判断。
    “不!”詹姆斯.尼克双手无力的挥动,引得外围众人的诧异、探究的目光。
    各国的记者迅速记录了这一幕。
    斯密斯院长来到h国的位置,老脸上笑的一脸皱褶,满目温和和蔼,“楚教授,你好!”
    “你好,斯密斯院长。”楚天意从座位上起身,与之拥抱片刻后放开,“斯密斯院长怎么过来了?”
    “看了阁下的手术后,收获匪浅;阁下为我西医手术开创了一条新的道路,不知阁下是否有兴趣到m国医学院任职?”斯密斯院长说完,又补充道:“当然,鉴于阁下的能力;阁下若是到我医学院任职,会给予阁下特等待遇。”
    居然是称呼的阁下。
    这种国外对推崇之人或身居高位之人的称呼,斯密斯院长居然对她这般认可吗?
    徐阗目光微动,一时间有些紧张;一瞬不瞬的盯着楚天意,若是她答应去m国任职,回去后,他必定会被领导一顿批评,还有可能影响以后的仕途。
    “斯密斯院长,非常抱歉;我不会到任何一个国家任职的,因为我热爱我的国家,那里是我的家。”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表明了她对祖国的热爱;同时也表明了她的态度。
    “那,非常遗憾。”斯密斯院长摊手,满脸遗憾,“楚教授若是到医学院任职,你的能力将会在这个大舞台上肆意挥洒,可惜。”
    “斯密斯院长,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叫‘能力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舞台的大小,全然去取决于自身。也有句老话叫‘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这句话的大体意思是说,只有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想做什么,有多大的能力,才能明白自己的舞台在何方。”楚天意微微浅笑,“所以,不管在何方,只要知道自己的心,舞台便无处不在。”
    “啪啪啪。”斯密斯院长两眼发光的拍着手,很是赞同的说道:“楚教授这句话,非常正确;贵国的文字博大精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能引导出许多层次的理解来。从这方面看得出来,阁下也是一位文学功底十分了不得的人。既然阁下没兴趣到m国医学院任职,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希望以后,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会的。”楚天意笑着点头,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一份地址给他,“这是我在h国的地址,希望能与斯密斯院长多多交流。”
    “ok,ok,非常棒,我会给你写信的。”斯密斯院长笑眯了眼,手下地址后,拿出一张明信片给她,“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阁下有事也可以找我,咱们多讨论、交流。”
    “好的。”楚天意受下明信片,又写了一份药方给他,“斯密斯院长,手术过后,请以我的这份药方,给病人进行疗养。”
    “哦?阁下的这份药方有什么神奇之处吗?”斯密斯院长双眸之中划过一抹精光,“很久之前就听说h国的中医医术博大精深,并且在人体调养上最为擅长,不知是否属实?”
    “是的,西医之中称之为五脏,在我们h国中医之中成为阴阳五行,心为火、肝为木、肾为水、肺为金、脾为土。而中医讲究阴阳五行的平衡之道,所以,不管大病、小病的根源大多是阴阳五行不平衡引起的;只要五脏均衡后,便会自然而然痊愈。所以,很多时候不需要吃药也能通过我们平常所食用的肉类、蔬菜进行均衡治疗。”
    楚天意落落大方的说着中西医的共同点和不同点,转而将话题引到正题上,“而我开的这个药方,概括了人体阴阳五行之中所需要的东西,能在一定程度上调养人的身体;使人体的阴阳五行起到均衡作用,从而是病体自动增添免疫力。”
    斯密斯院长第一次听说这种论调,倒是听的失了神。
    “斯密斯院长,您若是有时间,欢迎到h国来观察旅行。”楚天意盈盈浅笑,星眸之中透着无限的真诚。
    斯密斯院长从思绪之中回过神来,便看到这一幕,心下一动,“会的,有空就到贵国旅游,只是不知,是否能与阁下进行一次中西医的深度交流?”
    “当然可以,我们h国的中医是有传承的;到时候,斯密斯院长可以与我,甚至是我的师兄弟们进行多方面交流。他们在中西医方面都有涉及,就像我一样。”楚天意满目狡黠,话语之中明明是满满的诱惑,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斯密斯院长笑的见牙不见眼,“ok,我一定回去的。”
    “随时恭候斯密斯院长的到来。”楚天意微笑颔首,见斯密斯院长告辞,目送他离开。
    徐阗满脸笑容,眼中满是赞赏之色;她不仅没有答应到m国医学院任职,还变相的与斯密斯院长攀上了交情。不得不说,之前还是太小看这位能让徐纤提名照顾的女人。
    “师妹,做的很好。”鲁临扬笑呵呵的赞了一句。
    楚天意摇头低笑,“师兄,我也有我的私心;这位斯密斯院长的能力不弱,若是能让他到我们国家去看看,不仅能指点一下我们国家的医者,还能让我们互相学习。我总觉得我在医学上的境界遇到了瓶颈,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鲁临扬摇头轻笑,“那也是你的功劳。”
    “谈不上功劳,不过要是上面的人愿意把这份功劳算在我头上,我也是没办法推拒的。”楚天意狡黠一笑,星眸之中满是别样的神采。
    大赛散场时,已是华灯初上。
    徐阗带着众人走出赛场,便被一众记者围了上来,“楚教授,楚教授;请问您在与詹姆斯教授比赛的时,用的什么手术手法,为什么从来没有我们从来听说过呢?”
    楚天意与徐阗对视一眼,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嗓音响起,“这个并非是一种手法,而是熟能生巧;多做点这种手术,多练练也能做到。”
    “呵呵,楚教授,您这么说,不是让其他医生都自惭形秽嘛!他们没一个人能做到您这种程度;斯密斯院长已经把您做手术的报告登了出来,并且,斯密斯院长还十分推崇您。能告诉我们,您这一招,有什么捷径吗?”
    “楚教授,听说你们h国非常落后,那么,您这一手熟稔的手术是怎么来的呢?”
    楚天意本想回答前一个问题,却被人打断,只能朝那名y国记者抱歉的点点头;转而循声看去,便见一名身穿大衣的女记者站在正前方不远处,然而,从她的问话之中,可以听出这人不是h国的人。除了本国的人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以外,也就是倭国人了。
    难怪问题这么嚣张跋扈,“这位记者女士,h国在十年前是落后,在十年后的今天,可未必了;请你说话注意措辞,今天站在这里的也就是我才能这么好脾气的指出你的不当之处。若是换了别人,说不定,你走出这个地方,就得横尸街头。”
    “楚教授,你这是威胁我吗?你现在所说的话,我可以登报要求你给我道歉。”倭国女子脸色苍白,却自认为有理,据理力争。
    m国在如今是一个不稳定的社会,经常有黑道之人横行,一个不顺眼就能横尸街头。
    “错,我不是威胁你;只是点明你现在处境而已,在场的各位记者先生和女士们,谁听到我是在威胁你两呢?”楚天意落落大方,浅笑盈盈,“虽然我的话是不怎么中听,但在我们h国,有一句话叫忠言逆耳;还请这位女士能够看在我忠言逆耳的面子上,就不要做威胁我,要登报让我难堪的事情来了,好吗?”
    “扑哧......”
    “这位是谁?怎么做记者的?连记者最基本的操守都没有。”
    “好了,别说了,我们继续采访楚教授。”m国记者朝同事眨眨眼,转而对楚天意道:“楚教授,我们现在可以继续采访了吗?”
    “可以,请尽快,我得回酒店休息了。”楚天意适时的露出疲态,同时也在说她是在用自己的休息时间接受他们的采访;无形之中给各国的记者都留了一个好印象。
    “好的,我们会尽快采访完,让您能够尽早回去休息。”m国的那名女记者果然领了这份情,脸上的笑容都要真切了许多。
    楚天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楚教授,请问,您练就这一手医术,用了多长时间?”
    “从小练,大约有十八年了吧!”这个年数应该能糊弄过去,毕竟她是重生回来的人,不可能给他们准确的年数。
    “十八年吗?那您儿可真是有耐心的医生。听说您的中西医医术都很好,斯密斯院长在谈到与您聊天时说到中医医术时非常好奇;并三次申称了,非常神奇,可见中医医术深深吸引着斯密斯院长。”
    楚天意轻笑,并不应承这话,“中医医术是我h国的瑰宝,博大精深,自然也有它的神奇之处。”
    “那您能和我们讲讲中医医术吗?”
    “可以的,那我就简单给大家简述一下我们h国中医医术的由来;在我们h国,中医传承了几千年,在古时候给广大民众带来了许多便利;早在夏商周时期,我国就已经有人发明出了药酒和汤液,也就是我们国人现在所说的中药药酒和食疗等方面的医学,给中医医术奠定了一定的基础。而在时间的长河中,到周朝时,便有了中医望闻问切等诊病方法,渐渐的,经过无数古时医者大能们的努力,有了针灸和手术.......”
    侃侃而谈,将h国的中医历史都叙述了一个遍,也让各国的记者们听的津津有味;因为,这是他们从未知道的领域,像听一个人百般挣扎崛起的经历一般,让人百听不厌。
    等楚天意说完后,刚歇了一口气,又有人问道,“楚教授,那您的中医医术能医治那些方面的东西呢?”
    “各方面都可以,中医讲究五脏平衡,人体达到了一个平衡点,便不会生病。”
    “这么说来,在你们h国,像是乙肝、肝炎、肾病、肺病、心脏病等病都不用动手术的吗?”另一名y国记者出生问道。
    “若是病情没到绝症的地步,都是有缓解和医治之法的。”楚天意没将话说绝。
    “难怪斯密斯院长说中医医术‘神奇’,若真是这样,倒也真的是神奇。”那名记者笑着记录下来。
    另一名记者走上前,“楚教授,在比赛期间,我看到您给倭国一名翻译官做针灸;是因为他的坐骨神经痛引起的病症,我这腰也有些痛,请问也是坐骨神经的问题吗?”
    楚天意将目光移向他,“可以给我看看吗?”
    “可以。”那名记者赶紧上前,解开西装。
    楚天意双手放在他的腰部上按摩试探着,一一问着病症,得到解答后,笑道:“你这个不是大病,只是做文职工作的时候坐久了,扎一针就能好。”
    “真的?我去医院拍照说我这不是脊椎有问题,身体没异样;可是就是疼,坐着也不舒服。”那名记者大喜过望,“楚教授,您看,是现在就给我扎针吗?”
    “好的,也让各位见识见识我们中医医术的精要。”楚天意点头,回头朝夏琛点头。
    夏琛迈步上前,打开金针囊,从里面取了一枚金针出来,“请站稳了。”
    “哦,好。”y国记者而立。
    夏琛抽出一枚小型金针,一针扎在他的伏兔穴上。
    y国记者皱着眉,“好痛,胀痛!”
    “胀痛就对了,若是不痛,那就说明没刺对地方;我们中医治疗人体的各种疼痛,都是通过穴位来治疗的,并不需要用药。”楚天意含笑解释完,“这位是我的师弟,同门同师的师弟;他的中西医都非常不出,已经出师,这次他在比赛中也获得了不错的成绩。”
    “我知道!他得了第三名,我全程观看了他的比赛;真的很棒,我很迷他的。”一名年轻女记者满脸崇拜的说着,“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年轻,医术还非常好的医生呢!他应该就是大家所说的天才了吧!”
    “天才谈不上,他也就是在这方面有天赋而已。”
    “那楚教授,你看我有天赋吗?我能学习中医吗?”那名m国女记者急切的问着。
    楚天意摇头,“不能,你的年纪太大了,已经错过了学习中医最好的时机。”
    “哦,那可真遗憾。”
    一场问答下来,记者们见她十分好说话,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其他人;纷纷上前采访其他人员,一时间场面格外的热闹。
    其他国家的人出来时,都没有得到这般多记者的关注。
    等半个小时后,夏琛取下那名y国记者的金针,这才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先生,感觉如何?”
    y国男记者好无仪态的扭了扭腰,又扭了扭,脸上也从凝重到轻松,再到惊奇,“没事了,一点都不疼了。”
    “不疼了就好。”夏琛收针回到楚天意身侧,与雷策一人一边,护着她。
    “楚教授,中医真棒!西医看不出来的问题,您师弟一下子就给我治好了。”y国记者欢天喜地的说道:“我要这件事情写进去。”
    其他记者见他这般激动,心下也信了大半,兴趣更浓烈的进行采访。
    等采访结束,还委婉的问道:“楚教授,我可以去请您看病吗?我的肩膀、脖子、腰也疼。”
    “我也疼。”
    “我也是。”
    楚天意微笑颔首,“自然是可以的,不过,我一个人就一双手,看你们这么多人肯定是看不过来的;不如,我们约定一天时间吧!后天在hsd酒店305总统套房内约诊,如何?到时候我身边这几位都会参与给你们医治,他们都是我们国家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中医医术比我高明许多。”
    “好。”众人欣然接受。
    楚天意继续道:“后天见。”
    “楚教授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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