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见,那个臭小子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坐在吧台边,让战战兢兢的空姐继续给他倒酒。那个空姐被歹徒吓坏了,连红酒的瓶子不知道怎么抓了。夏赫然干脆自个儿把它抓过来,对着瓶口直接喝,还吧嗒着嘴,嘀咕说:“好喝好喝真好喝,比康师傅冰糖雪梨还好喝!”
    那旁若无人的样子,让左猎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冲过去立刻把他给做了!
    但是,这场面话还没交代完呢。
    “老火是向我老大安贞意投诚的一个小头目,他被你们条子抓了,我们老大可不能袖手不管,要不然,不是被别人笑话吗?所以,派出我来劫机,还得对你这个副省长下手,找回面子,把老火给弄出来。只要你们乖乖听话,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就不至于发生人命。要不然,嘿!可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他抓过旁边的一只钢制小餐桌,双手一阵揉弄。
    咔擦有声,那么坚硬的小餐桌,竟然就被揉成了一团废铁。
    这份手劲真是恐怖,让邹能强也是吓得脸色发白。
    左猎是有意向夏赫然示威,所以边揉着钢制小餐桌,边狠狠盯着他。
    夏赫然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看了看他。
    “白痴,那个安贞意是女的吗?”
    左猎顿时气得脸色煞青,他一字一顿地喝问:“你说谁白痴呢?”
    夏赫然白了他一眼:“果然是白痴,我明明说你是白痴,你还硬要问谁是白痴。”
    左猎呼出了一口气,忽然间笑了,笑得很阴森很狞厉。
    “小子,你这么牙尖嘴利,就不怕有人把你的嘴巴打烂,把你的整口牙都给敲掉吗?你以为上次把周落洋和他的一帮手下打得半生不死,就能耀武扬威了么?告诉你,在我手里头,你过不去!今天,我就要把先把你满口的牙齿给砸掉,然后把你砸成肉酱!”
    话音一落,手一甩,呼!
    那被他徒手就揉成一团铁疙瘩的钢制小餐桌,犹如炮弹一般,朝着夏赫然砸了过去。
    速度非常快,力量显得非常大!
    虽然被揉成一团,但毕竟是不规则体,还有不少尖锐的边边角角冒出来。这要是砸中脑袋,估摸着整颗六阳魁首都得爆开。砸中胸膛,肋骨断上n根。
    很显然,左猎这是要把夏赫然往死里砸。
    吧台后边的空姐尖叫一声,吱溜一下,钻进柜子里边去了。
    夏赫然却兴奋地高呼:“好玩!”
    他随手把红酒瓶子翻转,瓶身朝上,敢情就把它当作棒球棍了。
    然后,对着那比篮球还要大的铁疙瘩就挥了过去!
    不少人一看,刹那间都傻了眼。
    一个是玻璃瓶子,一个是沉重而坚硬的铁疙瘩,这跟用豆腐去撞墙壁有什么不同吗?
    那个左猎露出嘲笑的神情。
    他心里头想的是:小子,就算你有些本事,能够把内力贯注到瓶子里,让它变得坚硬。但是,我咋出去的铁球,也是贯注了内力的!你想跟我斗?
    但是……果然不同,果然能斗!
    砰的一声巨响。
    红酒瓶子砸中铁疙瘩,非但没有像那些人意想当中那样的爆裂开来,甚至还把铁疙瘩给打了过去。
    呼!
    比篮球还要大一些的铁疙瘩反击左猎,速度更快!
    左猎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运功于右臂之上,虎吼一声,朝着铁疙瘩扫了过去。
    贯足内劲的手臂,就如同一根千锤百炼的大铁棍,左猎曾经用这么一条手臂,把一堵差不多有二十厘米厚的钢板都给打折了。这会儿,打飞一个铁疙瘩,绝对不成问题!
    他很有自信。
    人有自信不是坏事,可是,面对不知道有多强大的敌人的时候还自信,那就不是自信。
    说严重一些,那叫自杀;说轻一些,那都是自残!
    左猎的手臂很快就挥打在铁疙瘩上。
    方向,就是对着夏赫然!
    他蛮以为自己的铁臂能够起到跟那臭小子的红酒瓶子一样的效果,但是——
    奇怪的事陡然发生。
    铁疙瘩居然在他的铁臂上一滑,跳了一下,居然越过他的手臂,朝着他的脑袋砸去。
    砰!
    典型的猝不及防。
    铁疙瘩一下子砸中了左猎的额头。
    那大好的额头就这么爆裂开了,血花四溅,骨头都看得到出现了裂缝。
    左猎嗷的一声惨叫,捂着额头连连后退。
    一下子,他就被砸得眼冒金星,神志不清,晃晃悠悠地要摔倒在地。
    一个人影飞快地冲了过来,抓住了那就要掉在地上的铁疙瘩。
    正是得势不饶人的夏赫然,他抡起铁疙瘩就朝左猎的脑袋上砸去。
    砰!
    血花溅出得更多了。
    那都不是血花了,是喷涌的血液。
    奇怪的是,虽然喷得那么厉害,却无法沾到夏赫然的身子。
    “妈蛋!跑到飞机来玩绑架,你特么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比别人厉害啊?玩绑架,你玩得起么?啊?回家玩你的卵去还差不多!真是的,害我要东奔西跑的,不能呆在洪广市里头泡妞,你害我损失多大?我这出来一趟,多少美妞的独守空闺,那种寂寞你知道吗?”
    夏赫然气愤地砸着,越砸越起劲,左猎的脑袋都被砸扁了,肩膀胸膛什么的也被砸塌了。
    就这么着,左猎死了,死得很惨。
    到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死,不敢相信对手会有那么强,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给活生生地砸死了。想他左猎,好歹也是盘川市数得上名号的一个硬手啊。
    如果能让他再活三秒,他一定会喊:这操蛋的人生啊!
    就在这个过程中,其他几个悍匪虽然吓得胆子里头直冒寒气,但也没闲着。他们赶紧朝着夏赫然开枪什么的,但都被他抓着左猎的身子挡来挡去,给挡住了。
    然后,赫然哥一声暴喝,把手中已经血肉模糊的左猎朝那几个家伙砸去。
    同时间,他一矮身,整个人几乎贴着地板窜了过去。
    地堂腿!
    两只大脚板连连踹出,挟带着一股狠劲儿,都踹在那几个歹徒的膝盖上。
    咔擦连声,伴着一声声凄厉的痛叫,那几个家伙纷纷栽倒在地。
    夏赫然大脚板再踹出去,把他们手中的枪支都给踹飞了。
    由下到上,再踹,砰砰砰!又是一连串的惨叫,他们的下巴都被踹得粉碎,牙齿横飞。在极端的痛苦之中,他们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一下子就失去了战斗力。
    周围的乘客们都看呆了。
    这个骚年好神武啊!
    之前那透着诡异的两男一女,相互对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恐惧。
    其中一个三角脸的男人稍微犹豫之后,抬起双手,伸出两根食指,交叉在一起,朝下压去。
    他的眼中,露出浓浓的煞气。
    另外一男一女,都微微点头。
    三个人的眼眸里,透出一丝诡异的红光,显得挺邪气的。
    怖组织,来源于旧社会鼎鼎出名的白莲教,擅用邪术杀人。
    这会儿,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猎哥,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冒了出来。
    “左猎,起来了,有人找你!”
    然后就是一个清爽中带着戏谑的声音。
    四五名手持手枪的大汉奔了进来,他们立刻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朝自己扑来。
    那脑袋上边到处糊着粘稠的血浆,额头被砸扁了,两只眼珠子暴突起来,好像快要掉下去了。这样子不像人,倒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去的鬼怪。
    不过,那样子还依稀辨认得出来,就是他们的头儿:左猎!
    他们吓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哎呀我去!我们的老大变得鬼一样了?
    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见左猎双臂抬起,每一只手上都抓着一把手枪。
    砰砰砰!
    子弹从黑洞洞的枪口里疾射而出,正中额头,一下子就收割了他们的性命。
    这几个大汉就这么死了,他们做鬼都是一个糊涂鬼,不明白头儿为毛冲着自己开枪。如果他们能够多活三秒钟,就会看见左猎血淋淋的身子歪倒下去,出现一个双手持枪的英武男儿。
    夏赫然嘟起嘴巴,把枪口冒出的一缕青烟吹得东倒西歪。
    他淡淡地说:“一群白痴。”
    说着,踏着地上的几具白痴的尸体,就朝着商务舱那边走去。
    除恶务尽!
    不过,现在赫然哥主要是杀上瘾了。
    杀人是会上瘾的,夏赫然也不喜欢随便杀人,但凡是招惹了他的人,他就喜欢杀。
    商务舱里,一片混乱,乘客们都陷入惊恐之中,好几个歹徒举着枪支,四处恐吓。小孩子在哭泣,被母亲死死捂住嘴巴;年轻的女孩子,脸色苍白地钻进男友的怀抱;一些胆小的白领,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好像这么一抱就能做没事人一样。
    这些家伙可不单单是要绑架副省长那么简单,他们是一不做二不休,要劫机,要把飞机上所有人都给挟持到盘川市去。大把大把的肉票啊,能换不少银子。
    甚至,都有歹徒在肆无忌惮地讨论,等回了老巢,怎么分配飞机上包括空姐在内的一些美女了。
    乘客里头,美少女美少妇什么的,还真不少。
    这样的时刻,夏赫然就出现了,两只手抓着手枪,枪口微微朝上。
    他大声呼喝:“各位白痴,来吃饭了。一人一颗子弹,管吃不管饱,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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