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先前听闻古清风说出摩诃两个字,对于大行癫僧来说犹如五雷轰顶的话。
    那么当他听见摩诃就在古清风身上的时候,大行癫僧的脸色瞬间苍白,面如死灰,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不管是双目之中还是神情之中,皆是震惊、骇然,还有数之不尽的难以置信。
    他的样子就像得知古清风被死神附体一样,吓的竟然往后退了起来。
    “我说大行,不至于吧。”
    瞧着大行癫僧这副模样,古清风心头禁不住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行癫僧仿若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后退着,神情越发的恐惧,眼眸也越发的惊骇。
    古清风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大行癫僧的身旁,抬手一巴掌张拍在他的肩膀上。
    “你跑个毛啊!”
    古清风的一巴掌像是把大行癫僧打醒了,大行癫僧的身躯为之一颤,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却依旧无法安抚恐惧的内心。
    “古……古小子……”
    许是摩诃二字对于大行癫僧来说太过恐惧,以至于令说话都有些不利索,颤颤巍巍,结结巴巴的说道:“摩诃……真的……真的在你小子身上?”
    “具体在不在,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那声音是这么说的,我连摩诃究竟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又怎能断定它在不在我身上。”
    大行癫僧没有再说话,伸手将脑袋上的僧帽摘下来,抹了一把脸,擦掉满头大汗,肃然又问道:“古小子,你老实告诉老衲,你是不是在故意吓唬老衲?”
    “我吓唬你做什么。”
    “如此说来,摩诃真的在你小子身上?”
    “他娘的!”
    古清风有些不耐烦的喝斥道:“老子刚才已经说过了,摩诃在不在老子身上,老子现在还无法确定,老子连摩诃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确定那玩意儿在不在老子身上。”
    “好……好吧。”
    大行癫僧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惊慌的内心这才渐渐平静下来,说道:“其实……关于摩诃,老衲知道的也不多,而且知道的未必是真的。”
    “你就直接告诉我,摩诃是什么玩意儿就行了。”
    “老衲听说……只是听说……”大行癫僧一再申明自己是道听途说,他的样子就像做贼一样,缩着脑袋,噎着喉咙,压低声音,轻声说道:“老衲听说摩诃就是古老族人之一。”
    “他娘的!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玩意儿果然是古老族人!”
    “你小子知道?”
    古清风摇摇头,他并不知道,只是那道神秘声音说的那些话,让他感觉摩诃好像就是古老族人。
    “古老族人究竟他娘的是什么样的存在?”
    “相信我。”大行癫僧盯着古清风,认认真真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老衲比你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这些年一直在调查古老族人,难倒什么也没调查出来?”
    “老衲的确一直在调查古老族人,可……可他娘的真的什么也没调查出来,古往今来天上地下知道古老族人存在的就没有多少,谁他娘的知道古老族人是什么存在。”
    大行癫僧说道:“老衲只听说……古老族人对于这天地大道来说,皆如神灵一般,甚至可以说古老族人就是神。”
    “是主宰这天地,这大道,这芸芸众生,这天地万物的神。”
    “神?”
    “是的,神。”大行癫僧说道:“盘古开天辟地与女娲捏土造人的神话故事,你小子应该听说过吧?”
    古清风点点头,但凡是人,谁人不知盘古开天辟地,女娲娘娘捏土造人的神话故事,问道:“你的意思,盘古与女娲就是古老族人?”
    “没错!包括人道始祖三皇五帝,伏羲、神农,还有黄帝轩辕、青帝太昊、赤帝魁隗、白帝少昊、黑帝颛顼……这些传说中的始祖都是古老族人。”
    “仙道始祖三清四御,还有魔道始祖蚩尤、刑天,包括我们佛道的阿弥陀佛、释迦摩尼这些大道始祖都是古老族人。”
    古清风心惊不已,虽说不管是盘古还是女娲,还是仙道的三清四御,人道的三皇五帝等佛道魔道的大道始祖,他都听说过。
    可要说这些大道始祖都是传说中的古老族人,这事儿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也就是说三千大道的始祖都是所谓的古老族人?”
    “这个不好说,反正老衲只听说圣仙佛人,妖魔鬼怪这些个大道的始祖都是古老族人,至于其他大道的始祖是不是古老族人,就不得而知。”
    “你刚才说摩诃是古老族人之一又是什么意思?”
    “古老族人只是一个统称,听说有好几种古老族人。”
    “几种?”
    “老衲只听说过好几种,元始族人,玄妙族人,婆娑族人,迦叶族人,还有就是摩诃族人。”
    “这么多古老族人?”
    “多么?这只是老衲听说的,可能还有没有听说的。”
    古清风蹙眉沉思,问道:“盘古、女娲是什么族人?仙道的三清四御,人道的三皇五帝,魔道的蚩尤刑天又都是什么族人?”
    “你这问题问的老衲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怎么着?”
    “什么怎么着,你以为老衲是谁?你真把老衲当成无所不知的亘古无名了?这些个大道始祖都是什么古老族人,老衲怎么可能知道。”
    “我记得听你说过,好像亘古无名也是古老族人吧?”
    古清风的这句话就像刺激到大行癫僧那根最痛的神经一样,他连忙否认道:“古小子,酒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说啊,老衲从来没说过亘古无名是古老族人,从来没有过!”
    大行癫僧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四处张望,还举起发誓道:“老衲没有说过这话,绝对没有!古小子,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你还怕亘古无名听见不成?”
    “老衲怕个毛啊,亘古无名听见又怎样,反正老衲没有说过。”大行癫僧挺起胸膛,义正言辞的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老衲为人光明磊落,说过就说过,没有说过就没有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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