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亲了好几下,旁边的崇仪目不斜视,猴不归却按捺不住转着眼珠子偷偷地瞧。
    殷珩终还是怕她踮脚累着,伸手搂了搂她,低低道:“吃多了受凉怎么办?”
    因为她自己感觉到体热,实际上现在的天气已经不热了,殷珩是生怕她受凉。
    孟娬叹了口气,道:“可我现在就觉得很热啊,胸膛里像是有把火烤着一样,十分难受。”
    殷珩看着她,有些心疼地抬手捋了捋她的耳发,最终道:“手上这块吃了不许再吃了。”
    孟娬一愣,眼神明亮,溢出盈盈笑意,道:“你不生我气啦?”
    她又怕殷珩反悔,立刻把碎冰放进嘴里,吸了吸手指上的蜜,觉得满口香甜。
    后殷珩一个眼神看向崇仪和猴不归,崇仪就屈了一膝跪地,猴不归则怂怂地耷拉着脑袋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孟娬轻轻扯了扯殷珩的衣袖,十分仗义道:“这个主意是我出的,他们只是听从我的差遣。”
    说着就一捧肚子,“哎哟”一声,直往殷珩怀里倒,道:“相公,我肚子疼。你快抱我回去。”
    殷珩:“……”
    他还什么都没说,她就这么多戏?
    殷珩不想拆穿她,很配合地把她拦腰抱起,转身往主院去,淡淡道:“桌上的冰,不要浪费。”
    崇仪和猴不归面面相觑,然后默默地伸爪,往果盘里抓了冰来啃。
    看样子啃不完是不能走的了。
    一时间一人一猴嘴里都是嚼得咯嘣脆。
    孟娬觉得热,可他俩并不觉得热,这么大坨冰吃下来,感觉牙齿都快僵没了。
    但是对于崇仪来说,这总比捱棍子要轻松得多。
    在日常琐事上,崇仪和孟娬是最志同道合的,帮她偷鸡摸狗的时候被逮着了崇仪也不气,顶多是觉得有点倒霉,下次再小心一点就是了。
    只不过崇仪通过刚才的事,发现了孟娬有一道杀手锏。
    好像只要她亲一亲王爷,王爷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这厢,孟娬被殷珩抱回来,殷珩步履沉稳地走在院子里的树荫下,道:“肚子还痛不痛?”
    孟娬道:“好像好多了。”
    殷珩看她一眼,道:“料你也是好多了。”
    进房时,他又道:“下次想吃什么同我说,若实在难受得紧,我弄给你吃。”
    孟娬抬头望着他,见他进门时逆着光,屋檐下的阳光衬得他身形十分流畅英隽。
    她问:“吃冰棍也可以吗?”
    殷珩道:“酌情吃。”
    那头,崇仪和猴不归吃完了果盘里的碎冰,感觉张口就能喷出寒气。
    崇仪脑子总算是被冰给撸清醒了,想着殷珩怎么可能好巧不巧那么及时地出现,必然是有人在背后告状。
    她拿冰回来的途中,正好又被崇咸给撞上了。
    毫无悬念,一定是那玩意儿告的状!
    于是崇仪吃完冰后,兜着满肚子的冰气,风风火火去找崇咸算账了。
    时值傍晚,霞光洒满小院,将屋檐和墙壁都映得绯红。
    崇咸刚练完功回来,满身汗气,还没来得及去冲凉,就见崇仪嫉恶如仇地杀过来了。
    崇仪二话不说,过来就冲他拔剑。
    崇咸脸一黑,连忙闪躲。
    崇咸游刃有余地躲开她,两人在院子里、屋檐上追逐缠斗。
    崇礼和崇孝刚要回院时,远远就看见两人在屋顶上打得火热呢。
    崇礼见怪不怪道:“我看我们还是晚点回去吧。”
    这会儿要是回去了,肯定又得被殃及。
    于是两人很有经验地转头回避了。
    崇咸没崇仪这么大斗性。毕竟打架是崇仪生平一大爱好,她属于越挫越勇类型,崇咸处处手下留情,只会让她更加恼火,然后迎刃直上。
    屋瓴上的瓦片被崇仪脚下一蹬,碎掉好些,簌簌地往下落。
    崇咸一边防守,一边道:“崇仪,别胡闹!”
    两人又从屋瓴打到树下,半黄的树叶被崇仪的剑气扫得飒飒凋零,崇咸万分无奈,只好出手疾迅,一手打落了崇仪的剑,费了好大力气制住她,将她反手压制在树下。
    崇咸身躯隐隐贴着崇仪,一股男人的气息袭来,有种十分强劲的张力感。
    崇仪跟他打了一场,先前那股冰气才总算消散几分,不过崇咸仍是察觉到她呼吸冰冰凉的,便问:“怎的这样冷?”
    崇仪手上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贴着树干扭头瞪他,道:“你好意思问我,放开老子!不然我发起飙来,会让你瑟瑟发抖!”
    崇仪喘了口气,又道:“是你跟王爷告的状对不对,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人!”
    崇咸无奈道:“你没说你拿那块冰干什么去了。我怕你惹事。”
    崇仪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吃了!”
    崇咸:“……原来你喜欢吃那个?”
    崇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我喜欢吃你妈!放开我,有种再来单挑!”
    崇咸道:“我不想跟你单挑。你现在是自己乖乖离开,还是我把你捆了送你离开?”
    崇仪:“我想揍完你再离开。”
    “那不行。”
    崇仪肺都快要气炸了,奈何怎么都挣不脱崇咸的钳制,蓦地又想起以前他做过的腌臜事,不由骂道:“崇咸你这个流氓,卑鄙下流,龌蹉无耻!我操哦,我真是瞎了狗眼,居然曾经觉得你光明磊落过!”
    崇咸十分莫名其妙,好气又好笑:“我怎么卑鄙下流,龌蹉无耻了?”
    崇仪道:“你偷看我后背!”
    崇咸:“……”
    想到这一点,崇仪瞬时又满腹斗志。
    上次怎么说的来着,让崇咸看了她,她亏大发了,照孟娬的建议,她应该再看回来。
    正好,今个怎么也要把他弄了。
    崇仪正扭着手臂试图挣脱反击,一根筋直到底的她也察觉不出崇咸神色有点不自然。
    崇咸解释道:“我并非有意偷看你,只是给你上药时不得已而为之。多数时候我都是移开眼的。”
    崇仪哪会听他解释,见崇咸既不肯松开压制又不具有攻击性,脑子十分难得地灵机一动,立马想到了个法子整治他。
    当时崇咸话语刚一落,崇仪便扭头面向他,伸颈过来,非常迅猛而又直接地往崇咸嘴上压过去,亲了他一下。
    刚从孟娬那里学来的杀手锏,不知道有没有用。
    崇咸登时如遭雷击:“……”
    仿佛世界都跟着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时光在风里缓缓游走,霞光在墙上缓缓剥落。
    崇咸整个人都震住了,唯有看着崇仪的神色千变万化。
    管他怎么变化,反正崇仪又看不懂。
    她只知道,这一招果然非常有用。
    当是时,崇仪看准时机,反应极快,立马反手一扭,挣脱了崇咸的钳制。
    她化被动为主动,又擒住崇咸的手,换她把他手反剪在身后压制在树干上。
    等崇咸回过神来时,崇仪已经得逞了。
    崇咸有些懊恼,甚至是有些气急败坏,道:“你这招跟谁学的?”
    PS:大家不要慌,娃该出生的时候就会出生啦,也就这两天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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