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穿上自己的衣裤,看也不看她一眼,仿佛上她是自然而然的事,又像是对她不屑一顾。
    还以为他来救自己,多少是会有点爱自己的,谁知全是自己的奢望。
    她支撑着,拼尽最后的力气从床上爬起来。
    “这下,可以放我走了吗?”眼神冷冷地看向他,问完就去捡他那件外套。
    “你到底想怎么样?”
    实在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还要走,为什么要这么别扭?本来就不耐烦跟她说那么多,她却总能惹他说话,实在是烦!
    “我要你爱我!”她嘶哑着声音说,目光直直地看向他的眼。
    又一次怔愣住,原来她还是在想这个。
    “你觉得可能吗?我爱的是月儿,这辈子,我都不会爱任何其他的女人!”不想让她存一点点这样的念想,他冷漠地说。
    “这算什么?你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要我?就算不怕对不起我,也不怕对不起她吗?”
    看他这么冷的态度,看他不留余地地拒绝,她的心都碎了。
    其实她的控诉不是没有道理的,连他自己也理不清,为什么从来没有动过侵犯月儿的心,对这个女人他就想疯狂地掠夺。
    月儿,我这样算是对不起你吗?
    她的话让他更加烦躁不堪,所以根本就不想想这个问题。
    “你闭嘴!不准你和她相提并论,月儿是圣洁的宝贝,而你是人尽可夫的女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可以要女人。”
    “你。你。”他的话让她的心更痛,为了麻痹这种疼痛,她扬起小手又一次去扇他的脸。
    这次,他轻易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就乖乖地呆着,”
    恶狠狠地说完,把她手腕一甩,她又重重地倒回床上。
    “今天开始,我不会让你出门,外面会有人把守,说完,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裤,不理会她在背后的谩骂,扬长而去。
    虽然不后悔,可是李泽明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月儿出了那件事,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以后,他就发现自己彻底变了。
    他的心再没有一点点快乐,就剩下空虚麻木。每天要想她很多次,才会好受一点点。可是越想她,心里就越痛。知道她也是被害的,心疼她。同时也恨她。
    仿佛只有摧残林心才能让这种心态得以平衡。我是不是要疯了?他问自己,想着林心的眼泪,林心的无助,尤其是刚刚救下她时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其实他不是无动于衷的。
    可谁叫她就不能老实一点呢?她老实呆在这里,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对,还是怪她,都是她害了月儿,也害了我,这一切都活该她来承受!
    正想着,监视霍凉石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
    “李总,他们三天后就完婚,会很低调进行,只给几家非常近的亲属发了请帖。”
    “知道了!随时盯着,有什么情况马上打电话来!”
    他掩饰住心中的波涛汹涌,淡淡地交代下去。
    “月儿,真的要嫁给他吗?我该怎么做才能留住你?”
    不能坐以待毙了!今夜一定要见到月儿,一定要亲口留她。
    开着车轻车熟路地来到霍凉石家楼下,这里他不是第一次来,几乎每个晚上,他都会开车来这里看看,看到那里的灯熄灭为止。
    这次他拿来了那把古旧的口琴,曾经他经常给她吹曲子,而她像个小蝴蝶一样围绕着他跳舞。
    要不是她总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他也不会有这种方法找她。
    这时是晚上十点,睡觉早的人已经睡下了,他清亮的口琴声在夜里异常清晰。
    林月和霍凉石背对着背睡着,他们自己没发现,俩人之间的空隙已经越来越小了。刚开始时,霍凉石总是尽量往床边靠,现在他总是尽量往她这边靠,而她也像要靠近他寻找温暖一样。
    有几次醒来,林月甚至羞怯地发现,自己就睡在他强壮的臂弯里。怕她窘迫,他就会假装翻身甩开她。可这样,他们的心其实都觉得有点甜蜜,而又不敢公然甜蜜。
    口琴声传来时,两个人谁也没睡着,只是背挨着背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口琴声如此熟悉,林月惊得后背不由得一僵。
    泽明,你怎么来了?怎么样才能下去见他一面?泽明是个固执的人,他要找她,倘若她避而不见,他有本事在这楼下吹一夜的。再吹一会儿,街坊邻居不出来骂才怪。
    “怎么了?”感觉到她忽然紧张起来,那口琴声他早就听到了,只是没在意。难道这口琴是她的暗号?否则她为什么一听琴声那么紧张。
    “没。没怎么。我去一下卫生间。”没想到霍凉石这么敏感,这么聪明,她稍微一紧张,这个秘密就被他发现了。
    借着这个借口,她迅速起身,慌乱地先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和口琴声是两个方向,她假意地在里面停了一会儿,冲了一下水出来。
    还好,霍凉石并没有等在卫生间门口,她于是快步向窗口走去,轻轻掀起窗帘,翘起脚向外面看去。
    果然看见李泽明那欣长的身影站在她的窗下,正在深情地吹着那首她最喜欢听的曲子。
    门一直虚掩着,霍凉石脸色无比难看地盯着她翘起的小脚。
    刚刚她去卫生间时,他已经在阳台上偷偷看过了,的确是李泽明。
    林月,我看你今天到底要怎么办,他不动声色地悄悄又回到床上。
    她此时已经是心急如焚,把窗子打开一点点缝,对着底下的李泽明挥舞手臂,示意他走。可他一直低着头,吹的无比认真,根本没往上面看。
    这可怎么办?要是现在开门下楼,会被霍凉石发现的。
    要是不下,他一直在这里吹,也不行啊!
    豁出去了!好在今天穿了一套包裹结实的家居服,她没再犹豫,悄悄地打开门,为了不惊扰他们,她虚掩着门就下了楼。
    “泽明!”她走向他,小声地叫。
    李泽明听到了,停下吹奏,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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