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惊了一下,不是小白会是谁,看王墨累成那样子,不可能会醒。
    急忙快走了几步,抬头看上去,只见窗子前又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赵钦拉着我的手:“快上去。”
    “那是谁?”我不由得头问。
    “不知道,但不是小白,也不是王墨。”
    一个不知道的,而且会突然消失的人出现在屋里,而屋里还有会法术的小白,那说明什么,除非小白已经被他打败了。
    我和赵钦吓得快步往上跑,终于跑到门口,等我们刚要敲门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小白笑眯眯的:“哟,你们去自产自消啊,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看不出任何端倪,他就是小白没错,他的手里还拿着几张照片,而王墨,依然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和赵钦没说话,进屋后,把手里的烧烤递给他。
    小白说那他就不客气了,坐下来开始吃了起来。
    赵钦看了看四周,对我无声的摇摇头,表示没有感应到其他灵力。
    “小白,刚刚我们在楼下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在窗子口,可是等走近一看又不见了,你有感觉到什么东西吗?”
    小白一下子错愕的看着我:“啊?”
    很清楚的表示了他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
    “算了,可能我们眼花了,你快点吃,快要到两点半了。”
    等小白把鸡屁股吃完,墙上的钟表,恰好停在了两点二十九分上。
    小白把罗盘摆好,朱砂红线纹丝不动,连床上的张墨,也还继续他的呼呼大睡,时间,在我们的屏住呼吸下一秒一秒的跳动。
    可是一切看起来,一直平静如初。
    我暗想会不会是因为有赵钦在,所以阴灵不敢出现了,又或者,根本就没有阴灵存在,而是张墨自己用什么办法弄了这么一招。
    嗒的一下,时针指向两点半,紧随着,屋里的灯光突然灭了。
    按照正常人的反应速度,遇到这样的情况,一般要几秒钟才能缓过来,可是仅仅灯光一灭,小白手里的符咒就自燃着打了出去。
    随着这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一个人站在窗子前,手扶在开了一半的窗子上,那个人,竟然是王墨。
    而后响起卡嚓卡嚓的两声拍照声,反光灯把屋里的一切给照亮,我们看到那个静静放在桌子上的照相机自动拍照,却并没有看到有任何物体再操作他。
    仅仅是两秒种的时候,一切又恢复如常。
    屋里灯光再次亮了起来,站在窗子前的王墨,像梦游似的闭着眼睛转身,一步步走到床边,倒了下去继续接着睡。
    我看着这可怖的一幕浑身微颤:“从床边到窗子大概也有两三米,王墨是如何做到一秒钟之内,突然就走到那里去的?”
    小白正在检查朱砂线:“怪事,只要有东西进来,不可能朱砂线还和原来一样。”
    赵钦也一脸匪夷所思:“就算朱砂线困不住他,我和阿月也应该能看到。”
    我们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出任何端倪,可是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发生得太快而且诡异,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只能把王墨叫醒。
    醒了的王墨揉着眼睛:“怎么着,你们看到什么没有啊?”
    该怎么跟他说呢?小白看了我一眼,这才开口:“照相机还是自动给你拍了照片,其他东西我们并没有感应到,不过如你所说,他每天晚上只拍一张照片,可是就在刚才,他拍了两下,等天一亮你去把照片冲洗出来,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到时候我们看情况再说。”
    王墨不知道是不是才睡醒的原因,好像这样也没多大关系似的,打着哈欠说了一句:“好吧!”
    事到如今,留下来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我们离开王墨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三点钟了。
    打了辆车,我们连夜回了那家私人会所。
    所谓私人回所,自然是那种有钱人玩的地方,这时候二楼还一片歌舞升平的繁华景像。
    我们坐电梯直接上了顶楼,在电梯里的时候,小白竟然忧心的叹了口气:“得早些离开这里,再让大师兄呆这里几天,我怕他要还俗不当道士了。”
    我和赵钦不由得笑了起来,一天的疲惫,因为他的一句玩笑而减轻了许多。
    各自回到屋里自然倒头就睡,我累得连脸都懒得洗,让汤圆给舔了舔,睡了。
    隔天。
    好久好久没有睡了一个自然醒的觉,等我起床的时候,汤圆不在,赵钦也不知道去那儿了。
    称他不在,我快速冲了个澡,披着一头湿发去看看老道长。
    没想到,推开门竟然看到他们几个全都在,正在看电视呢,只见电视上播放着一条让全市民注意安全的新闻,为什么,因为有三个杀人犯在逃,而这三个杀人犯的素描头像,是赵钦小白和我,一夜之间,我们成通缉犯了。
    “怎么会这样?”我傻眼了。
    小白说:“至少我们应该高兴一件事?”
    大师兄问:“什么?”
    “这个城市的侧写素描师功底不错。”
    老道长立刻伸手拍了小白脑袋上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后听到陆予聪稳稳的声音:“小杜啊,你们在那边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放心,那家会所是我一个朋友开的,他会跟那些服务员打招呼,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不过,这两天你们暂时不要出门了,等我想办法把那个通缉令给撤了,你们再出去。”
    我用的是勉提,老道长示意只管点头答应,我只能谢过陆予聪,又答应了他不让我们离开会所的要求。
    挂了电话后,大师兄说了一句:“陆老板可真是个大好人。”
    老道长眯了眯眼:“只不过这种好太过了,他能撤掉通缉令,已经有点滥用职权的意思了,这和我的做人初衷有些违背。”
    小白说:“还先别想那么多,要是没有他,我们三真被抓进去,出来恐怕就没那么容易。”
    刚说到这里,小白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说:“王墨打的。”
    同样的他用了勉提,王墨的声音和昨天晚上的懒散完全不同了,而是惊恐,声音里明显得听得出来颤音:“你们在哪儿呢?”
    小白说了会所名字,问他:“照片上是什么?”
    张王:“头一张没什么,也就是接着我前天晚上的动作,我把窗子打开一半,可是另一张很恐怖。”
    “有什么?”
    “一个背影,一个很古怪的背影。”
    小白看了我们大家一眼,这才说:“你先到会所来,因为昨天在那个大姐头家的事,我们被通缉了,只能你来找我们。”
    王墨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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