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洛!你敢撕毁协议!”阿斯垂德看着圣所外一百多个鹰眼的战士,瞬间心如死灰。马洛,就是那个死了儿子的官员。他没来,但是阿斯垂德依旧怒吼咒骂着。
    兄弟会之所以能够安全的存在下去,主要是圣所的隐蔽,还有兄弟会的杀手们来无影去无踪。现在自己老巢前后被堵,他们现在可以说是真的逃生无望了。
    阿斯垂德自然清楚是谁出卖了他们。那是鹰眼指挥官马洛,亦或者说是阿斯垂德她自己!
    “马洛大人要我给你们带一句话,他说他给了你们机遇,但是也没有承诺不动你们!”听到阿斯垂德的话,一个鹰眼的军官说话了。而且他真的就像一个传话机一样说完之后直接下令攻击。
    “退!退到会所里面!”阿斯垂德虽然心灰意冷,但是她还是下了命令……
    等到达库拉抵达白地圣所的时候,里面已经变成了猎艳后的灰烬。一个个曾经面熟的兄弟们刺客都变成了地上烧焦的尸体。
    “聆听者……”达库拉的猫耳朵动了动,他隐约间听到了夜母的呼唤。
    “聆听者……来……”这不是幻觉,这是真正来自于夜母的呼唤!
    夜母的声音指引着达库拉来到了圣所最底部的一个地下水池前。这里本来没有水池,但是后为了缅怀以前的圣所,在这里挖通了地下水脉,蓄起了一池水。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达库拉把装着夜母的棺材从池底拉了出来。
    “咔”在碰触到空气的刹那,棺材自行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一具女性干尸,还有一个小丑打扮的家伙。
    “西塞罗!你还活着!”达库拉惊喜的看着面前的小丑。
    “哦!聆听者!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再也没有机会服侍母亲了!守护者守护着母亲,最后还是母亲保护了守护者!哦……我亲爱的母亲!”西塞罗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蜷缩在棺材里,夜母的干瘦的尸体上哭泣着。
    “可爱的西塞罗,可怜的西塞罗,母亲会保护你的,你是母亲最疼爱的孩子……”夜母慈爱的声音传入了达库拉的耳朵,可惜,这种话西塞罗听不到。
    “嘭,嘭”正当达库拉无奈的看着面前的西塞罗时,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从门口传来。
    “这……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家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是一个男人粗重的声音。
    “啊,坏消息……有人趁着我们不在端掉了我们的老巢。”这句话出自一个小女孩。
    “纳兹尔?巴贝特?”达库拉惊喜的叫道:“你们还没死?”
    “听起来是我们的大猫。”小女孩巴贝特的声音传来,她一直叫达库拉大猫。
    “哦,估计是。”纳兹尔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达库拉也刚好看到两人从拐角走了进来。
    “嘿!纳兹尔!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不许摸我的头!”小女孩愤怒的叫了一声,把红卫人纳兹尔的手从自己的头上拨开。
    “嘿嘿……”纳兹尔讪笑着收回自己的手。
    “按照年龄,我都可以当你祖奶奶了!这么没大没小。”说这话的时候,小女孩很违合的展现出一种老气横秋的语气。巴贝特是一个吸血鬼,在她十几岁的时候被感染。所以即便如今几百年过去了,她还是一副小女孩的样子。当然如果有人把她当小女孩看的话估计会死得很惨……就像她曾经执行任务时杀掉的那些人一样。
    这边巴贝特和纳兹尔两个人在闹腾的时候,达库拉的耳中又传入了夜母的声音:“去找阿斯垂德,她就在这个圣所里。可怜的孩子,需要得到救赎……”
    “你两先停一下,夜幕刚刚说话了。她说让我们去找阿斯垂德,她就在这个圣所里。”达库拉听到这话后就叫停了面前两人的撕闹。也不知道这些家伙神经怎么这么大条,老巢都被掏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打闹?
    “阿斯垂德?”纳兹尔沉吟了一下道:“如果这个家伙真的在这里的话,那也许只有在那处密室里了。”
    说着,纳兹尔就往他口中的“密室”走去。纳兹尔作为高层管理级别的大佬,自然很清楚这座圣所的构造。巴贝特虽然是元老,但是她基本不管事。闲来只是养养蜘蛛什么的。
    被烈焰破坏之后的圣所已经几乎面目全非,在纳兹尔一边找路的同时,达库拉也一边给他们两说着事情的具体情况。
    “好吧……没想到我只是被巴贝特这个老女人给坑去晨星城逛了一个早上,我们的老巢就被端了……”白地的圣所离晨星城很近,比当初在佛克瑞斯时要近很多。这也不怪巴贝特会缠着纳兹尔去逛街,毕竟这是一个有灵智雌性生物的天性,无论这个雌性生物多少岁。
    兄弟会的成员,尤其是像纳兹尔这种老家伙对于认路这种事情也是轻而易举。没说几句,他就停下了脚步。
    “哦,你们猜猜我看到了什么?”嘴上虽然说着猜猜,但是一边说着,纳兹尔一边让开了视线,让后面的人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嘶……”达库拉看到里面情况后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里面的确是阿斯垂德不错,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是浑身焦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她身体周围摆了一圈蜡烛。一边还放了一本书《母亲的吻》,一只夜茄,以及一把铁质匕首。这些东西在圣所很容易找到,毕竟有好些兄弟会成员有把执行仪式用的各种东西带回来的癖好。
    “你终于来了……聆听者。”当众人以为双眼紧盯天花板的阿斯垂德已经死亡的时候,她奇迹般的咳了两下,把视线转向了达库拉。
    “你没死?阿斯垂德!你撑住!我这就给你治疗!”纳兹尔看到这个情况,就开始俯下身去检查阿斯垂德的伤势。
    “你们都出去吧,不用白费力气了,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只不过靠着夜母的力量残留于世……我这样苟延残喘,是为了等聆听者回来。有些事情,我必须给你交代清楚……”阿斯垂德费力的把自己的头扭向了达库拉的方向,看他的目光里满是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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