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最后还是走了老路,说明他没有听取自己的意见,与幽州氏族和刘虞的手下没有能达成谅解,闹得很僵,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幕,自己现在插一手怎么处理?于情于理自己都要帮公孙瓒,但是,怎么帮?帮助公孙瓒将这些人全宰了?杀人容易,以自己现在几十万人马,杀死公孙瓒的对手很轻松,但,怎么收拾残局?难不成将幽州的百姓全杀了不成?
    在没有想出怎么处理之前,刘稚不想让公孙宝月知道,否则,这美人哭哭啼啼的来找自己,岂不会让自己头疼之至?
    郭嘉与庞统已经在书房等候,见刘稚进来,二人急忙起身相迎:“拜见主公。”
    刘稚一挥手:“坐下讲话,情况你二人也知道的差不多,谈谈尔等的意见吧。”
    庞统道:“主公,击败叛军很容易,麻烦在于击败叛军之后的事情。”
    郭嘉点头认同。这也是令刘稚头疼的地方,除非自己接手幽州,否则,战胜这些人之后,公孙瓒很可能将这些人全部杀掉,如果杀人就能解决问题,还用头疼吗?把人都杀绝了,还抢来地盘何用?
    庞统接着道:“主公,臣以为,现在应该快速介入幽州之战,先将公孙将军救出来,主公与幽州氏族、刘虞旧部达成和解,如果达不成和解,只有两条路:杀,或者退。为今,首先要把公孙将军救出来。”
    郭嘉道:“主公,士元的分析很全面,也很实际,请主公下令将公孙将军救出来再谈其他的事情。”
    刘稚想了一阵,终于点头,“胡车儿,传令徐晃将公孙将军救回无极。”
    计议已定,刘稚回身回内院,见到公孙宝月的房间还亮着灯,刘稚就迟疑了一下,思索是不是去公孙宝月的房间,再看马云禄的房间,红烛迷离,马云禄初识夫妻之妙,自己若今晚不归,只怕会让这美人心中生出怨恨,还是先去马云禄房间吧。
    房中,弥漫着属于马云禄的芳香,马云禄缩在锦被之中,枕间只留下乌黑的如云秀发,刘稚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起来,有道是: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青天无云月如烛,露泣梨花白如玉。婉转一夜啼到明,美人娇嗔逐客归。
    再说胡车儿拿了刘稚将令,星夜兼程赶到徐晃大营,早就在厉兵秣马的徐晃得报,立即升帐派兵,兵发易京。
    公孙瓒逃到易京,为防意外,又临易河挖十余重战壕,又在战壕内堆筑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堑壕中央的土丘最高,达十余丈,公孙瓒自居其中,以铁为门,斥去左右,令男人七岁以上不得进入,只与妻妾住在里面,又囤积粮谷三百万斛。公孙瓒又让妇人习为大声,使声音能传出数百步,用来传达命令。
    徐晃得报,就不禁眉头一皱,心说:枉公孙瓒老大的名声,怎么这样不堪一击?战败就战败,聚集旧部与敌再次开战就是,这般闭关自守,岂不是坐以待毙?
    刘稚的将领很明确——先救公孙瓒。
    公孙瓒是谁?别的不说,公孙瓒可是刘稚正妃之一公孙宝月的亲爹,徐晃明白刘稚这道命令的含义,如果让鲜于辅等人把公孙瓒宰了,与刘稚面子也不好看,终归公孙瓒是刘稚的岳父,真让他们把公孙瓒宰了,就没法收场。
    徐晃一声令下:兵发易京。
    公孙瓒退守易京,以易水为凭抵挡联军,在易水河畔开置屯田,联军短时间内想攻占易京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联军共有鲜卑、乌丸等兵马,外加刘虞旧部,总数不下十万人,在易水另一侧驻下大营数十里,而此时的幽州六郡,除了易京,已经全部落入联军手中。
    徐晃率大军到达,登高观望,就看到联军营帐扎出去好几十里,号角声锣鼓声惊天动地,各色人等往来出入,不由得冷笑一声。
    副将臧霸好奇道:“将军因何发笑?”
    徐晃道:“对付一个区区易京,却要如此众多兵马,只是粮草一项,就会让联军难以支撑,公孙将军退守易京虽然是败笔,但是,未尝不是想以拖待变,待联军粮草不及,自然就会退兵,若此时公孙将军外有援兵,必能一举将联军击溃,重新夺取幽州控制权。”
    臧霸道:“将军,我们是攻还是等待?”
    “去见联军头领。”
    见联军头领?
    “报,启禀诸位将军得知,大将军刘稚麾下大将徐晃在营门外求见。”
    刘稚派兵来了?
    联军头领们心里就咯噔一声,现在谁敢小觑刘稚?小觑刘稚就是不想活了。
    刘和道:“来就来吧,不就是刘稚手下的将领吗?就算刘稚亲来又如何?我等有大军十万,就算与刘稚一战又何妨?”
    刘和与公孙有杀父之仇,所以这个矛盾根本就没法调节,只有一方死亡才算结束。
    鲜于辅道:“我等只是想诛除公孙,与刘使君报仇,却无与刘稚大将军为敌之心,刘大将军实力雄厚,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与之交战。”
    刘和冷笑:“刘稚势大又如何?曹操、袁绍哪一个弱于他?刘稚怎敢全力与我等开战?只要他敢与我等开战,我就去见祁乡侯,求祁乡侯发兵,只怕祁乡侯巴不得攻占中山国夺回渤海郡。”
    鲜于辅道:“道理确实如此,但是,能不与刘稚大将军为敌,还是不为最好。”
    刘和哼一声:“公孙瓒将宝贝女儿嫁与刘稚,不就是拉帮手吗?徐晃已经来了,我们就这样将公孙交给他不成?”
    座上一魁梧大汉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什么大将军刘稚,这回与你等联合,就是为了杀死公孙瓒,为刘虞报仇,谁人阻止我杀公孙,就是与我为敌。”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乌恒峭王苏朴延,此番率领乌恒、鲜卑骑兵参加诛杀公孙瓒一战,也算是对当年公孙瓒穷追猛打两部的回报。
    刘和闻言大喜,起身向苏朴延深施一礼:“多谢峭王。”
    阎柔道:“刘稚只是派了一个徐晃到来,我们之间就出不同意见,真是刘稚到来,我们岂不要望风而逃?”
    在座几人就忍不住有些脸红。
    阎柔道:“刘稚即为我大汉的大将军,公孙瓒杀死朝廷任命的幽州牧,刘稚就该秉公处理,否则,他跟董卓何异?此际,明知刘稚势大,我等就更不该产生分歧,否则,我等散去就是,还从这里议论什么?”
    众人大赶羞惭,急忙起身行礼:“我等惭愧,愿遵将军指挥。”
    阎柔点头:“好,我等众志成城,就看刘稚派遣徐晃到来有何公干?请徐晃!”
    “有请徐晃将军。”
    嗓门挺大,但是,却没见一个人出来迎接,连最起码的礼节都没有。
    臧霸怒道:“将军,我等回去率兵来攻,这群家伙实在无礼。”
    徐晃笑道:“宣高何必生气?这是这些人想给咱们来个下马威,由此可见,这群人也没有什么太突出的人物,我倒是放心不少,宣高不必随我进去,省的这群家伙把我们一起留下。”
    臧霸惊道:“如此,将军功更不可进去。”
    徐晃道:“都进去才有危险,我一人却是无妨,稍安勿躁,我去见见这些无名鼠辈。宣高,只要大营一乱,就是谈崩之时,到时请接应我。”徐晃说罢,纵马进联军大营。
    有人禀报:“徐晃进营。”
    苏朴延道:“他带了多少人马?”
    “只有徐晃一人。”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报!徐晃已到大帐之外。”
    阎柔起身:“徐晃敢单人独骑进大营,我等若是连迎都不迎一下,岂不显得我等太过胆怯?”
    众人尚在犹豫,只听一声大笑:“徐晃告进。”
    脚步声腾腾响起,打外面进来一人。
    身高在九尺开外,只生的虎背熊腰膀大腰圆,剑眉虎目,走路带风,头戴青铜盔,身披大叶锁子连环甲,足蹬虎头战靴,腰中挂着一把绿鲨鱼皮鞘的百炼钢刀。
    阎柔起身抱拳为礼:“未曾远迎徐晃将军,失礼,请坐。”
    有人加了桌案,徐晃告谢之后落座,未等屁股坐瓷实刘和就道:“不知徐晃将军因何而来?”言语中就充满火药味。
    徐晃笑道:“某为了诸位的身家性命而来。”
    徐晃此话一出,别说刘和脸色大变,其余众人没有不面带怒色。
    徐晃却是毫不在意,“诸位将代郡、广阳、上谷、右北平公孙瓒所置长官全部杀死,你等可知,这些人全是朝廷命官,你等不问青红皂白,一律斩杀,与谋反何异?这些人是否有罪,自由天子决断,你等却一刀杀之,刘和将军还要问徐晃为何而来,难不成尔等心中就没有大汉二字吗?”
    徐晃前面的话众人可以当做没听到,此时此刻,大汉天子还有多大威严,实在令人感叹,但是,徐晃最后这一句话却没人敢反驳。
    众人若是不承认大汉,就等于自绝于天下人,这个时候,大汉天子虽然威严不在,但是,这天下还是大汉的天下,谁人敢否认?就算是曹操,也只敢挟天子以令诸侯,而不敢取而代之。
    刘和冷笑:“公孙瓒杀我父,就不是谋反?”
    徐晃道:“公孙瓒是不是谋反,自有天子论处,众位可以押解公孙瓒见天子,而非是似这般私自惩处。”
    苏朴延大手一挥:“本王不知道什么大汉小汉,只知公孙瓒杀刘虞,本王就要为刘虞报仇,谁不服气,尽管撒马过来,本王一律奉陪。”
    徐晃道:“你可知我大汉有句话。”
    “什么?”苏朴延牛眼大瞪。
    徐晃缓缓说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啪!”苏朴延一拍桌子,“本王倒要看看谁人能把本王诛杀。”
    徐晃不急不躁:“不要急躁,只要大将军令下,旦夕之内,乌恒鲜卑可成为过去。”目光一扫其余众人:“诸位将军是否要陪这位乌恒王一同造反?”
    “岂有此理!”苏朴延大怒而起,“来来来!某倒要会一会刘稚的手下有何本领,敢如此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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