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准备好了吗？”
萨克拉门托国王队，球队中心，教练办公室。
保罗乔治没有想到，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菲尔杰克逊居然还在球队中心。看老帅桌上摆着的一大堆资料，以及那画了又擦、擦了又画的战术板，以及无数贴在桌面、墙面上的便条贴，不难想象，为了接下来的这一轮系列赛，老帅已经倾注了多少心血。
“我……”面对老帅的提问，保罗乔治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下头挠了挠后脑勺，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老帅和顾羽的眼睛。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抬头，看到的，一定会是两人极为热切期盼的眼神。
而目前，以他对自己身体的自信程度，真让他做选择的话，恐怕很有可能会让两人失望。
“呵呵，没关系，我叫你来也不是逼你出场，毕竟这关乎到你自己的职业生涯，我不可能让你以职业生涯为赌注来冒险。”菲尔杰克逊似乎察觉到了保罗乔治的心思，和蔼的笑道：“身体的事情，自己最清楚。虽然队医和医院专家都说了，你的情况已经彻底恢复。但是如果你自己运动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不对劲的话，那还是谨慎为佳。”
“对啊对啊，没关系的，说出来嘛！”顾羽也点头道：“没有你我们照样赢球，你不重要的啊！”
“呃……”保罗乔治是真的无奈，顾羽这种奇妙的安慰人方式，果然还不是自己能够快速接受的……
“所以，大胆的回答我。”菲尔杰克逊的眼中，睿智的光彩闪烁：“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吗？
乔治也很想知道答案。
照理说，各方面的资料汇总，那么多专家的会诊检查，都证明他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虽然可能在弹跳方面略微有些影响，但是靠着这次长时间的休养，甚至有专家认为，乔治如今的身体力量，尤其是下盘的力量，已经比受伤前更强了。
之前乔治不复出，更多是因为技术上还没有恢复。毕竟那么久没有打球了，再天才的球员，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找找感觉。
但如今，这恢复性练习都过去很久了，就训练中的投篮感觉来说，乔治甚至觉得，自己比受伤前更准了。
但心理上的问题，却层出不穷。
他当然知道，为了自己的心理问题，顾羽已经想了很多很多法子。甚至连受过重伤的利文斯顿都给请了过来，就是为了给乔治信心。
其实乔治和威少的单挑，要不是乔治自己总是在出手的那一瞬间手软，心里后怕的话，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可心理问题，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克服的，要彻底恢复雄风，乔治总觉得，自己还需要一些时间。
但这时间是多久？或者说的直白一点：
乔治的信心，还能够恢复过来吗？
这，都是未知数。
起码不上场的话，乔治，永远都不会知道。
“诶呀真的没关系的嘛，有什么想法你就说。”顾羽鼓励道：“你看看，你休战，我们连马刺都赢了。区区一个雷霆？有什么好怕的嘛！”
“可是雷霆的打法，对我们还比较克制的啊。”乔治当然知道这一点。
“话是这么说，但开赛之前，大家也说马刺克制我们，也说快船克制我们啊！”顾羽掏着耳朵道：“最后呢？还不是被我们狠狠干掉啦？”
“呵呵，话糙理不糙。”菲尔杰克逊笑着点头。
“可是杜兰特他……”乔治欲言又止，显然是想到比斯利的情绪问题，如果自己直接说出来，比斯利的防守对杜兰特一点卵用都没有的话，似乎对比斯利不太尊重。
“诶呀我知道的，你就是说比斯利防不住杜兰特呗！”顾羽就没有这个困扰，大大方方承认道：“是，他绝对防不住杜兰特，会被杜兰特打爆，说不定杜兰特会打出场均35分，甚至40分的系列赛。但是你别忘了，我也能打爆他们的啊！场均40分，我也爆回来就是了咯！”
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种底气就好了！
乔治有些哭笑不得，也是打心底里佩服顾羽的这种乐观劲儿。
“呵呵，好了，说实话吧。”末了，还是菲尔杰克逊笑着开口道：“你们也看到了，我办公桌上、墙上、战术板上这些涂涂画画的痕迹。我……研究了很久很久了，关于怎么打雷霆的问题。你们别笑话我，在我们1比3落后快船队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研究下一个对手雷霆了。”
这么夸张的吗？！
听到菲尔杰克逊这番话，不只是乔治，连顾羽也吃了一惊。
要知道，顾羽这种牛皮王、自大鬼，你说他打上一轮对手的时候，就已经在考虑下一轮对手怎么打的问题，倒还有点可信度。
但是……菲尔杰克逊？？
这么沉稳的老帅，心底深处，也这么嚣张的吗？？
“呵呵，不相信是不是？”菲尔杰克逊乐了，笑道：“这也正常，换了我是球员，我也不会相信教练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我确实就是这么做的，因为我很清楚，安德鲁很快就会复出，而安德鲁的复出，对于我们对阵快船队来说，是一个绝对逆转级别的补充。别看他后三场比赛场均只打20分钟左右，但这20分钟，他给我们带来的帮助是可以以吨计算的。”
确实没错。
顾羽和乔治对了对眼神，纷纷点头。
拜纳姆的复出，直接解决了对于小乔丹的防守问题，解决了篮板球的保护问题，解决了衔接段的主攻点问题，还间接解决了对格里芬的防守问题。
在拜纳姆复出之前，小乔丹系列赛场均16分14个篮板球，格里芬场均25分9个篮板球4次助攻。快船队内线双塔打的风生水起，国王孱弱的内线根本无法解决这两个麻烦人物。
但拜纳姆复出之后，小乔丹的数据出现了断崖式的下滑。场均上场时间基本没有变化的情况下，小乔丹场均只拿到7分9个篮板球，甚至连封盖数量都从场均2.3次降到了1.7次，可以说是被拜纳姆彻底压制。
格里芬这边也不舒服，场均数据变为22分8篮板3助攻。看起来变化没有小乔丹那么大，但是有拜纳姆镇守的篮下，让格里芬的命中率下滑了7个百分点。
这些变化，在两支原本实力就应该在伯仲之间的球队比拼时，是绝对致命的变化。
当然了，顾羽结束禁赛之后的复出，也直接为国王队加上了每场起码40分的火力。
有这样两手炸弹在手，菲尔杰克逊当然有底气考虑下一轮的对手问题了。
可如今面对雷霆，情况，又不一样了。
“安德鲁非常非常适合用来压制小乔丹这样的对手，格里芬的打法也会受到安德鲁的内线空间挤压，出手点会更加靠外，命中率下滑也很正常。”菲尔杰克逊继续道：“但是下一轮，雷霆内线站着的是考辛斯。我不说考辛斯比现在的安德鲁到底强多少，但是从类型上来看，安德鲁要限制住考辛斯，难如登天。”
“这倒没错。”顾羽点点头，对于这个问题，分别和考辛斯以及拜纳姆都做过队友的他，最有发言权了。
“其他位置上的对位比拼，相信你们也都考虑过了，再不济也看过一些所谓专家的点评了，我就不再多说。”菲尔杰克逊道：“表哥……啊，不好意思，奇异博士这儿，肯定是会继续爆炸的。什么萨夫罗沙、罗伯森、兰姆这些对手，加起来也不够他一个人吃的，这一点可以绝对放心。”
“废话！”顾羽拍拍胸脯，嚣张的一比。
“但是拉塞尔，确实很有可能会迷失在和泰瑞克的单打独斗较量里无法自拔。他手感好了，我们就有优势。他手感不好还要硬来，我们就会陷入劣势。”菲尔杰克逊道：“杜兰特面对比斯利，肯定也是大爆发，奇异博士这儿爆过来的分数，很有可能会在杜兰特这里被爆回去。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菲尔杰克逊一顿，看向两人。
乔治还有些不明白，但顾羽却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微微点头道：“明白了。”
“啊？”乔治不解的看向顾羽：“表哥你明白什么了？？”
“很简单啊，篮球就是比谁得分多的游戏，对吧？那么预测两支球队的胜负，就看谁有能力在对方头上得到更多分咯！”顾羽道：“我们假设拉塞尔手感好和手感差这两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分别都是百分之五十。那么他和埃文斯可以算作是将将打平的状态——实际上拉塞尔是要更强的，就算是个六四开或者七三开吧！”
“安德鲁和考辛斯，考辛斯是略胜的，也是在七三开左右的样子。加上拉塞尔那边的区别，我们双方就又回到了同一个起跑线，能在对方头上得到的分数基本是一致的，对吧？”
说着，顾羽干脆走到白板前，拿起记号笔边写等式边继续道：“而我这里得到多少分，杜兰特都很有可能从比斯利头顶找回来。双方依然会是均势，不分上下。那么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我们能不能多多少少限制住杜兰特一些，让他得到的分数，略微比预期的少一点。这样一来……”
唰的一下，顾羽在国王这边的等式后面，将符号改成了“大于”。
“我们，就能赢球了。”回过头来，顾羽眨了眨眼睛看向乔治道：“很简单的数学，明白了吗？”
萨克拉门托国王队，球队中心，教练办公室。
保罗乔治没有想到，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菲尔杰克逊居然还在球队中心。看老帅桌上摆着的一大堆资料，以及那画了又擦、擦了又画的战术板，以及无数贴在桌面、墙面上的便条贴，不难想象，为了接下来的这一轮系列赛，老帅已经倾注了多少心血。
“我……”面对老帅的提问，保罗乔治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低下头挠了挠后脑勺，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老帅和顾羽的眼睛。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抬头，看到的，一定会是两人极为热切期盼的眼神。
而目前，以他对自己身体的自信程度，真让他做选择的话，恐怕很有可能会让两人失望。
“呵呵，没关系，我叫你来也不是逼你出场，毕竟这关乎到你自己的职业生涯，我不可能让你以职业生涯为赌注来冒险。”菲尔杰克逊似乎察觉到了保罗乔治的心思，和蔼的笑道：“身体的事情，自己最清楚。虽然队医和医院专家都说了，你的情况已经彻底恢复。但是如果你自己运动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不对劲的话，那还是谨慎为佳。”
“对啊对啊，没关系的，说出来嘛！”顾羽也点头道：“没有你我们照样赢球，你不重要的啊！”
“呃……”保罗乔治是真的无奈，顾羽这种奇妙的安慰人方式，果然还不是自己能够快速接受的……
“所以，大胆的回答我。”菲尔杰克逊的眼中，睿智的光彩闪烁：“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吗？
乔治也很想知道答案。
照理说，各方面的资料汇总，那么多专家的会诊检查，都证明他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虽然可能在弹跳方面略微有些影响，但是靠着这次长时间的休养，甚至有专家认为，乔治如今的身体力量，尤其是下盘的力量，已经比受伤前更强了。
之前乔治不复出，更多是因为技术上还没有恢复。毕竟那么久没有打球了，再天才的球员，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找找感觉。
但如今，这恢复性练习都过去很久了，就训练中的投篮感觉来说，乔治甚至觉得，自己比受伤前更准了。
但心理上的问题，却层出不穷。
他当然知道，为了自己的心理问题，顾羽已经想了很多很多法子。甚至连受过重伤的利文斯顿都给请了过来，就是为了给乔治信心。
其实乔治和威少的单挑，要不是乔治自己总是在出手的那一瞬间手软，心里后怕的话，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可心理问题，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克服的，要彻底恢复雄风，乔治总觉得，自己还需要一些时间。
但这时间是多久？或者说的直白一点：
乔治的信心，还能够恢复过来吗？
这，都是未知数。
起码不上场的话，乔治，永远都不会知道。
“诶呀真的没关系的嘛，有什么想法你就说。”顾羽鼓励道：“你看看，你休战，我们连马刺都赢了。区区一个雷霆？有什么好怕的嘛！”
“可是雷霆的打法，对我们还比较克制的啊。”乔治当然知道这一点。
“话是这么说，但开赛之前，大家也说马刺克制我们，也说快船克制我们啊！”顾羽掏着耳朵道：“最后呢？还不是被我们狠狠干掉啦？”
“呵呵，话糙理不糙。”菲尔杰克逊笑着点头。
“可是杜兰特他……”乔治欲言又止，显然是想到比斯利的情绪问题，如果自己直接说出来，比斯利的防守对杜兰特一点卵用都没有的话，似乎对比斯利不太尊重。
“诶呀我知道的，你就是说比斯利防不住杜兰特呗！”顾羽就没有这个困扰，大大方方承认道：“是，他绝对防不住杜兰特，会被杜兰特打爆，说不定杜兰特会打出场均35分，甚至40分的系列赛。但是你别忘了，我也能打爆他们的啊！场均40分，我也爆回来就是了咯！”
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种底气就好了！
乔治有些哭笑不得，也是打心底里佩服顾羽的这种乐观劲儿。
“呵呵，好了，说实话吧。”末了，还是菲尔杰克逊笑着开口道：“你们也看到了，我办公桌上、墙上、战术板上这些涂涂画画的痕迹。我……研究了很久很久了，关于怎么打雷霆的问题。你们别笑话我，在我们1比3落后快船队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研究下一个对手雷霆了。”
这么夸张的吗？！
听到菲尔杰克逊这番话，不只是乔治，连顾羽也吃了一惊。
要知道，顾羽这种牛皮王、自大鬼，你说他打上一轮对手的时候，就已经在考虑下一轮对手怎么打的问题，倒还有点可信度。
但是……菲尔杰克逊？？
这么沉稳的老帅，心底深处，也这么嚣张的吗？？
“呵呵，不相信是不是？”菲尔杰克逊乐了，笑道：“这也正常，换了我是球员，我也不会相信教练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但我确实就是这么做的，因为我很清楚，安德鲁很快就会复出，而安德鲁的复出，对于我们对阵快船队来说，是一个绝对逆转级别的补充。别看他后三场比赛场均只打20分钟左右，但这20分钟，他给我们带来的帮助是可以以吨计算的。”
确实没错。
顾羽和乔治对了对眼神，纷纷点头。
拜纳姆的复出，直接解决了对于小乔丹的防守问题，解决了篮板球的保护问题，解决了衔接段的主攻点问题，还间接解决了对格里芬的防守问题。
在拜纳姆复出之前，小乔丹系列赛场均16分14个篮板球，格里芬场均25分9个篮板球4次助攻。快船队内线双塔打的风生水起，国王孱弱的内线根本无法解决这两个麻烦人物。
但拜纳姆复出之后，小乔丹的数据出现了断崖式的下滑。场均上场时间基本没有变化的情况下，小乔丹场均只拿到7分9个篮板球，甚至连封盖数量都从场均2.3次降到了1.7次，可以说是被拜纳姆彻底压制。
格里芬这边也不舒服，场均数据变为22分8篮板3助攻。看起来变化没有小乔丹那么大，但是有拜纳姆镇守的篮下，让格里芬的命中率下滑了7个百分点。
这些变化，在两支原本实力就应该在伯仲之间的球队比拼时，是绝对致命的变化。
当然了，顾羽结束禁赛之后的复出，也直接为国王队加上了每场起码40分的火力。
有这样两手炸弹在手，菲尔杰克逊当然有底气考虑下一轮的对手问题了。
可如今面对雷霆，情况，又不一样了。
“安德鲁非常非常适合用来压制小乔丹这样的对手，格里芬的打法也会受到安德鲁的内线空间挤压，出手点会更加靠外，命中率下滑也很正常。”菲尔杰克逊继续道：“但是下一轮，雷霆内线站着的是考辛斯。我不说考辛斯比现在的安德鲁到底强多少，但是从类型上来看，安德鲁要限制住考辛斯，难如登天。”
“这倒没错。”顾羽点点头，对于这个问题，分别和考辛斯以及拜纳姆都做过队友的他，最有发言权了。
“其他位置上的对位比拼，相信你们也都考虑过了，再不济也看过一些所谓专家的点评了，我就不再多说。”菲尔杰克逊道：“表哥……啊，不好意思，奇异博士这儿，肯定是会继续爆炸的。什么萨夫罗沙、罗伯森、兰姆这些对手，加起来也不够他一个人吃的，这一点可以绝对放心。”
“废话！”顾羽拍拍胸脯，嚣张的一比。
“但是拉塞尔，确实很有可能会迷失在和泰瑞克的单打独斗较量里无法自拔。他手感好了，我们就有优势。他手感不好还要硬来，我们就会陷入劣势。”菲尔杰克逊道：“杜兰特面对比斯利，肯定也是大爆发，奇异博士这儿爆过来的分数，很有可能会在杜兰特这里被爆回去。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菲尔杰克逊一顿，看向两人。
乔治还有些不明白，但顾羽却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微微点头道：“明白了。”
“啊？”乔治不解的看向顾羽：“表哥你明白什么了？？”
“很简单啊，篮球就是比谁得分多的游戏，对吧？那么预测两支球队的胜负，就看谁有能力在对方头上得到更多分咯！”顾羽道：“我们假设拉塞尔手感好和手感差这两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分别都是百分之五十。那么他和埃文斯可以算作是将将打平的状态——实际上拉塞尔是要更强的，就算是个六四开或者七三开吧！”
“安德鲁和考辛斯，考辛斯是略胜的，也是在七三开左右的样子。加上拉塞尔那边的区别，我们双方就又回到了同一个起跑线，能在对方头上得到的分数基本是一致的，对吧？”
说着，顾羽干脆走到白板前，拿起记号笔边写等式边继续道：“而我这里得到多少分，杜兰特都很有可能从比斯利头顶找回来。双方依然会是均势，不分上下。那么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我们能不能多多少少限制住杜兰特一些，让他得到的分数，略微比预期的少一点。这样一来……”
唰的一下，顾羽在国王这边的等式后面，将符号改成了“大于”。
“我们，就能赢球了。”回过头来，顾羽眨了眨眼睛看向乔治道：“很简单的数学，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