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晚坐在方龄的床前,看着她别让她趴下了。好在方龄睡得很死,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像是一具死尸一样。如果不是有轻微的呼吸声传过来,我一定以为她已经死了。
    到后来,我实在困得受不了了。走到客厅把无名揪起来,让他替我站岗,而我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我睡醒之后,看到桌上放着几份外卖,其余的人都已经睡醒了。
    我看到无名坐在旁边,低声问:“没出什么事吧?”
    无名干笑了一声:“基本上没有出事。”
    我一边吃饭,一边奇怪的问:“什么叫基本上没有出事?”土台丸巴。
    无名指了指我身后。
    我看到窗帘紧闭着,几乎一点光都透不进来。而方龄坐在暗处,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她眯着眼睛说:“这还没到夏天呢,怎么阳光这么晒啊。”
    我们几个都干笑着附和:“是啊,太晒了。”
    无名在我身边低声说:“不能再拖着了,今天晚上必须见分晓。我担心再过一天,她就彻底变成死人了。只要肉身一坏,就算是阎王爷都没有办法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担心的问无名:“如果今天那只小鬼不摆阴阳宴了,怎么办?”
    无名拿出桃木匕首来:“他摆也得摆,不摆也得摆。实在不行,我就强行把他找出来。”
    我看到无名信誓旦旦的,这一次似乎很有把握,也就有点放心了。
    整个白天,我们都陪着方龄坐在沙发上,她估计也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了,问我们说:“你们觉得我是不是病了啊?”
    我笑着说:“哪有病?你好得很。只不过昨晚上喝多了,没有睡好而已。”
    方龄晃着脑袋说:“真的吗?我怎么感觉这么虚弱呢?像是发烧了一样。要不然你们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连忙摆手:“去医院太贵了,你先歇一会,如果明天还没有起色再去?”
    方龄苦笑了一声:“你们这是舍命不舍财啊。”
    我心想:“医院可治不了你的病。而且只要医生一看,你就会发现自己身上的尸斑,到时候,我们还能怎么办?”
    叶菲对方龄说:“要不然你吃点东西?吃完了就有力气了。”
    方龄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臭的,我不吃。”
    我知道,方龄正在尸变,正常人的饮食已经吃不下去了。按道理说,人饿一天不会有事,可是方龄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大正常。
    因为她凑到叶菲身边,使劲吸了吸?子:“你身上倒是香的。”看方龄的样子,简直是垂涎三尺了,我敢肯定,如果现在不是大白天。她恐怕要吃人。
    无名忽然站起来,对我们说:“你们陪着她,我出去一下,马上就来。”
    我叫住他说:“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你出去干什么?”
    无名笑了笑:“你们马上就知道了。”
    无名出去了,屋子里面只剩下我们四个人。
    方龄忽然说:“听说,人肉是酸的,你们觉得对不对?”
    我苦笑了一声:“那谁知道?我们又没有吃过。”
    方龄做了个咽口水的动作:“我现在忽然很想试试,真是怪了,怎么有这个想法?”
    现在谁也不敢和她搭话了,生怕勾起她的食欲来,把我们给吃了。
    方龄见没有人理她,又坐回到了沙发上,拍了拍肚子,嘟囔了一句:“有点饿了。”
    我们几个都沉默了,屋子里面越来越安静。这种干净很诡异,也很吓人。
    就在这时候,方龄忽然毫无预兆的站起身来,把叶菲下了一大跳,居然尖着嗓子叫出声来了。
    方龄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叶菲愣了一下,苦笑了一声:“没什么,我刚才在想事情,一走神,被你吓到了。”
    方龄嘀咕了一声:“怎么还被我吓到了?不跟你们说了,我去厕所。”
    然后她晃晃悠悠走到了一个小屋里面。
    宿舍长低声说:“我看方龄有点危险,咱们要不要把她捆起来?”
    我挠了挠头:“不到万不得已,咱们先别捆她。捆完了就不好解释了,咱们有三个人,她只有一个人,万一出了事,咱们应该能摁住她吧?”
    宿舍长和叶菲都点了点头。
    这时候,叶菲忽然说:“刚才方龄去的地方是厕所吗?我怎么记得那里是厨房?”
    我心中一惊:“她不会是去拿刀了吧?”
    想到这里,我们三个人都站起来了。如果方龄提着刀出来,我们就真的变成人肉了。
    我快步走到厨房门口,想要把方龄拦住。叶菲连忙抓住我:“等一下。万一方龄已经拿到刀了,你要空手夺白刃吗?咱们先藏在门口,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实在不行来个突然袭击。”
    我点了点头:“妥当。”
    然后和她们一块藏起来了。
    厨房的门看着一条小缝,我向里面使劲的张望。
    我看到方龄背对着我们,手里面提着一把菜刀,正在自己身上比划:“割这么多,够不够吃?”
    随后,她举起刀来,像是要把自己的手腕给剁下来。到了这时候,我实在沉不住气了,惊呼一声,跑到厨房里面,把她的刀夺下来了。
    菜刀倒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而我把方龄拖了出来。
    方龄苦着脸说:“我这是怎么了?今天忽然很想吃肉。你们带我去医院看看吧,我肯定是病了。”
    我叹了口气:“你想吃肉,我们去买啊,犯得着自己剁手吗?”
    方龄摸了摸肚子:“我太饿了,看到你们就流口水,我担心把你们给吃了,所以先拿自己垫垫肚子。”
    她低声说:“我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我正要找借口敷衍她。方龄忽然双眼圆整,大声说:“饭来了。这个饭好吃,我闻到香味了。”
    我们正要奇怪,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现在是大白天,但是这声音还是惊得我一愣一愣的。我一边走过去,一边问:“是谁?”
    外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送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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