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片黑暗中,周围响起僧侣的梵音。这声音参差不,此起彼伏,绕着我转圈。原本庄严宏大的心经,现在听起来倒有些诡异。
    我什么都看不见,冲远处喊了一声:“你们是谁?”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念经的声音时不时传过来。
    我在身上摸了摸,那块玉还在。我几乎是哭喊着说:“白狐,你在哪?你快来救我。”
    我看见黑暗中出现了一道亮光,这亮光慢慢地升到天上,变成了一轮皎月。而白狐就沿着月光走下来,微笑着说:“如意,我来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抹了抹眼泪:“你总算来了。”
    我迎着他跑过去,可是白狐总在我身前三四步远的地方,无论我跑多么快,都追不上他。
    我又是着急,又是生气。冲他喊了一声:“你等等我。”
    白狐看了看我,忽然拿出来一把晶莹剔透的剑。
    我吓了一跳,看着他问:“你要干什么?你要杀我吗?”
    他摇了摇头,挥舞着剑劈到了黑暗中。我听见那个方向传来一声惨叫,有一只厉鬼踉跄着奔出来,倒在地上死掉了。
    白狐伸出手,把我搂在怀里面:“你不该来这里的,这里很危险。”
    我抬起头来,奇怪的问他:“你也会遇到危险吗?”
    白狐微笑着说:“当然会,我……”他的话没有说完,忽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来。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白狐张了张嘴,有鲜血从他嘴里面流出来,淋淋漓漓,染在白袍子上面。宏宏丰弟。
    白狐用力的推了我一把:“你快走。”
    我的身子摇摇晃晃。跌倒在地上。我看见他身后走出来一个人。这人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只鬼脸面具。他手里面握着一把剑,而这把剑的剑身。就刺进了白狐的后背。
    他得意至极的笑着:“白狐,你有了儿女私情,也就有了弱点。今天你我大战在即,你却和美人卿卿我我,哪有不败的道理?”
    白狐冲他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温和的看着我:“如意,你快走。”
    我坐在地上,眼泪成串的流下来:“我今天来这里,是不是害了你,让你分心了?”
    白狐面色苍白,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和你无关。”
    鬼脸冲我狞笑着说:“没错,白狐就是你害死的。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是怎么杀了他的。”
    他将那把剑从白狐身上抽了出来,在月下挥舞出来一个粗犷的弧形,向白狐的脖子砍过去了。白狐已经虚弱至极,即使是站在地上都很勉强。又怎么可能躲过这一剑?
    我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只是咬着嘴唇,在心里面说了一句:“我一定会替他报仇。一定,一定。”随后,我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了。
    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周围有柔和的光。
    我躺在床上,而方龄几个人坐在旁边,她们低头看着,结结巴巴的念心经。
    我奇怪的看着她们:“刚才是一场梦吗?白狐没有死?”
    我伸出手,把方龄的拿走了。方龄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我醒了,高兴地大叫:“如意,你没事了?”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也顾不上说话,就拨通了我妈的电话。
    有的时候,母女之间真的有心灵感应。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妈就猜到了,她问我:“是如意吗?”
    我嗯了一声,对我妈说:“老家有没有什么动静?绝户坟和白狐,有消息吗?”
    我妈顿时紧张起来了:“出什么事了?”
    我尽量压制住情绪:“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有点担心。”
    我妈说要向老家打一个电话,看看有没有出事,我答应了一声,和她随便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把还给方龄。
    我问她们:“你们在做什么?”
    方龄晃了晃:“刚才你晕倒了,脸色白的很,像是被鬼缠住了一样。我们没有办法,从网上把心经搜出来了,围着你念了一会,想不到真的管用,把你救活了。”
    我苦笑了一声:“原来心经是你们念的,真把我给吓坏了。”
    方龄把我从床上扶起来,小心的问:“如意,你觉得怎么样?身上的鬼赶跑了吗?”
    我微笑着说:“鬼还不敢上我的身。估计是赶跑吴磊的时候,那阵寒气伤到我了,睡了一会,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看见所有人都呆在宿舍里面,奇怪的问:“为什么还留在这,不赶快逃出去?”
    宿舍长摇了摇头:“我听我奶奶说,活人多的地方阳气重。小鬼最怕阳气,所以在这种地方会收敛着点。我思来想去,咱们还是呆在宿舍最安全,万一出去了,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事呢。”
    我冲她笑着说:“有道理。”
    方龄在我耳边小声地问:“姐夫呢?请来了吗?”
    说实话,我做了刚才那个梦之后,有点不想去打扰白狐了。梦虽然很荒诞,可是我总觉得它是真的。我觉得那个鬼脸就是血墓的主人,现在他们在互相较量。我如果让他分心了,很可能会害死他。
    想到这,我就看了看表,马上就要天亮了。
    我对方龄说:“天亮之后,他不能来这里。我看咱们还是去找无名吧。那个道士虽然爱吹牛,但是还懂一点道术。”
    方龄马上高兴起来了,拍着手说:“没错,那个道士肯定能帮忙。”
    鸡叫之后,百鬼回避。学校在市区,听不到鸡叫,但是东方已经泛白,肯定已经过了鸡叫的时辰。
    我们五个人你扶着我,我拽着你,从楼上走下来。没想到我们刚刚走到楼门口,就来了两个警察。
    这两个警察被宿管阿姨带着,正要上楼。阿姨一扭头,看见叶菲了。她指着叶菲说:“警察同志,就是这个丫头,和跳楼的小伙不清不楚的。”
    叶菲气的满脸通红:“什么叫不清不楚的?”
    那两个警察面无表情,一脸例行公事的样子:“同学,你跟我们来一下吧,问几个问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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