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最新章节!
    萧廷琛把小黄书撕得稀烂,眉宇间满是不敢置信。
    他才二十多岁就这样,再过几年还了得?!
    他沉默而痛苦地抱住头。
    屋中烛火渐渐熄灭。
    过了半个时辰,他低声吩咐随行暗卫:“把花月姬叫来。”
    花月姬孤身而来。
    月下推门,少女身上特有的奇香立即弥漫进屋子里。
    她云髻高耸,一袭牡丹红轻纱罗裙衬得她肤白若雪、娇媚诱人。
    她信手掩上屋门,嗓音透着漫不经心地淡然,“殿下唤妾身前来,所为何事?”
    问完,余光注意到书房里一片狼藉。
    那个金尊玉贵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坐在软榻上,手边放着半坛酒。
    他捞起酒坛,豪饮大口,沉闷道:“为我跳一支舞,最诱人的那种。”
    如果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在黑夜里为他一人独舞,他还石更不起来的话,那他大概率是废了。
    花月姬低笑。
    成亲多日,萧廷琛从未碰过她。
    今夜却起了兴致……
    少女不紧不慢地扬起纤细白皙的脖颈,轻软的腰肢朝后仰倒,纤纤玉手掐成兰花指,随意抬高。
    背后是巨大的圆形镂花窗。
    窗外映着一轮明月,遥远洁白,盈盈月华洒进花窗,衬得她宛如神仙妃子。
    少女低声吟唱,折腰而舞。
    宽大的水袖和裙裾摇曳如流水,她身段高挑饱满,随意一个舞姿便诱人至极。
    渐渐的,她吟唱的速度快了起来。
    玉手慢悠悠拔下发簪,三千青丝在月光下滑落,衬得她貌美如妖,不似凡人。
    尤其是那双秋水剪瞳,凝向萧廷琛时仿佛含着千言万语,却欲言还休,简直勾人心魂!
    曲子渐至尾声。
    花月姬借着最后一个舞姿,暧.昧地坐进了萧廷琛怀里。
    书房归于寂静,只余下满屋奇香。
    花月姬垂眸,白嫩手指慢悠悠挑开自己的纱裙。
    她与萧廷琛同年,作为女人而言,这个年纪才嫁人未免晚了点。
    但晚了点又有什么关系,她嫁的,是当朝太子。
    她将成为大齐的皇后,为大齐诞下继承人。
    这是花家的使命,也是她的使命。
    牡丹红的重纱刺绣长裙,被她随意扔到远处。
    她几近赤果,带着玫瑰花香的朱唇慢慢贴上萧廷琛的脖颈。
    软若无骨的小手,悄然解开他的腰带……
    萧廷琛端坐着,仍旧面无表情。
    年少时也曾听说过花月姬的艳名,与书院里其他少年那般,幻想着将来某一天,能把闻名天下的美人按在身下为所欲为。
    可是……
    他闭上眼。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渴望和热情,也能感受到那股属于人的最原始的冲动。
    毕竟被天下最美的女人色诱到这种份上,他再没有感觉,他还是男人吗?!
    可是那个地方,仍旧该死的没有动静!
    胸腔里生出燥意,燃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令血液都沸腾起来,使他浑身难.耐。
    可是他没有办法排解,他根本没办法像从前那样!
    他猛然推开花月姬!
    花月姬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不敢置信地盯向他。
    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段,她相当有信心。
    她也能察觉到萧廷琛对她的欲.望。
    可是……
    为什么他又把她推开了?!
    目光流连过男人的kua下,她隐隐有了个想法。
    细白指尖不急不缓地捡起衣裙,她当着萧廷琛的面一件件穿上,姿态冷淡,“殿下不行?”
    萧廷琛冷眼,“敢说出去半个字,本殿剪了你的舌头。”
    “呵……”花月姬笑容艳绝,俯身凑到他面前,朱唇饱满吐气如兰,“殿下有空想妾身的舌头,不如想想怎么治病。对皇族子弟而言,无法人道,可不是小病……”
    皇族子弟无法人道,意味着不会有后嗣。
    更意味着,
    无法继承皇位。
    花月姬垂下漆黑眼睫,望向萧廷琛的唇。
    他唇形薄而完美,月光下透着淡红颜色,非常好看。
    她顿了顿,忽然试图吻上来……
    萧廷琛面色森冷,“滚。”
    花月姬“啧”了声。
    她冷淡地离开书房,“殿下的病没有治好以前,还是不要来找妾身了,妾身那里也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没空陪殿下无聊。”
    她的姿态倨傲又高贵。
    诚如她所言,花家只是需要出一位皇后。
    至于皇帝是谁、帝后感情是否和睦,并不重要。
    萧廷琛本就积了一肚子火,被她嘲讽,更加难堪。
    他发脾气砸碎酒坛,可到底无济于事。
    他沉默地坐在书房,自我怀疑,一夜到亮。
    ……
    连着数日,萧廷琛都没有来厨房找苏酒。
    苏酒稀奇又庆幸,猜测大概是因为他没办法人道,所以没脸来找她。
    她落得自在,整个人也渐渐正常。
    她本就手脚勤快,再加上还有一手好厨艺,很快就得到了那些厨子厨娘的喜欢,整日囡囡、囡囡地亲切唤她,还总爱给她留一些肉和糕点。
    不过几天的功夫,就把她养得丰润了些,再不像在黑牢里那么憔悴清瘦。
    这日,她替厨娘去给容谣院里送膳,回来的路上却在游廊看见了萧廷琛。
    男人穿天青色绣竹纹锦袍,立在扶栏边的姿态如玉生烟,格外秀美清隽。
    他不声不响,静静端详着白皙指尖。
    苏酒拎着食盒,低头马马虎虎朝他福了福身,从他背后快步离开。
    刚走出去两步,男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淡淡道:“去送膳?”
    苏酒驻足,声音细细的:“已经送完回来了……”
    “送膳这种活辛苦又不讨好,何必亲自跑一趟?叫小厮去做就是。”男人语调温柔,仍旧盯着他的指尖。
    苏酒皱眉。
    狗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周身戾气全消,像是变了个人。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他的指尖托着一只蚂蚁。
    他似乎终于凝视够了,才轻柔地把蚂蚁放在扶栏上,仿佛生怕害了它的性命。
    苏酒狠狠皱眉。
    从前的萧廷琛多么冷血无情啊,莫说是蚂蚁,哪怕他托着一只兔子,他都能连眼睛都不眨地扭断它的脑袋!
    可他今天竟然放跑了蚂蚁……
    他竟然干了放生的事!
    难道他发高烧烧糊涂了?
    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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