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最新章节!
    “后来二房三房的小厮来了,他们在库房里连续几天翻翻捡捡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还不许奴婢跟着!再后来,就出了国公爷在库房私藏兵器和藩王服制的事情。国公爷磊落坦荡、一身正气,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奴婢当时就猜到,那些东西定然是混在容家的聘礼里面抬进国公府,再由二房三房的小厮里应外合,替他们把兵器和藩王服藏在库房深处,栽赃陷害国公爷!
    “奴婢那个气呀,一得到自由,马上就带着白露去抓那些小厮!我们追了几百里地,那些小厮竟然接二连三地暴毙身亡!容家人没留一个活口,真是心狠手辣!”
    她倒豆子似的说完。
    灯下的苏酒,悄然握紧拳头。
    原来……
    真相是这样吗?
    原来容家退亲,不是因为她家的祸事。
    而是因为这一切,本就是他们设计的。
    他们想接收父亲在神武营的兵权,却被萧廷琛抢先一步。
    也怪不得抄家之后,老国公夫人那边至今半点儿动静都没有,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国公府会垮台。
    他们与容家里应外合,大约仍旧享着容家许诺的富贵吧?
    乌云压境。
    苏酒起身,“你俩关了铺子,回府照看我娘。”
    白露担忧,“小姐要去哪儿?”
    “去见一个人。”
    她平静地拿起纸伞。
    ……
    容家。
    高楼之上,灯火如星。
    容徵一袭白衣,正临窗写字。
    小厮急匆匆上来,“公子,上次有人在长安城里拍卖您的画作,小的费尽周折,终于替您买回了那幅画!”
    他把画卷呈给容徵。
    容徵搁笔,在桌案上打开画卷。
    入目,
    桃花芳美,树下美人罗裙翻飞,正折腰而舞。
    “听说是……”小厮迟疑地望了眼容徵,“听说是苏姑娘卖的,被一名富商花了八千两银子买下。”
    容徵面无表情。
    几道闷雷从乌云间滚过。
    良久,他拾起画作凑到烛火上。
    火舌瞬间袭卷上画子,不过几瞬就彻底吞噬了那幅画。
    男人声音淡淡,“两个多月,她从没有找过我。”
    不曾上门质问他为何抛弃她,更不曾上门求他帮她。
    他以为那个小女人该是喜欢他的,可如今看来,似乎动心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小厮轻声:“女孩儿家脸皮薄,大约不好意思登门。苏姑娘与您写过那么多书信,又主动要嫁您,怎么可能不喜欢您呢?”
    容徵抽开桌案的屉子。
    里面厚厚一沓,足足六十三封书信,全是苏酒写给他的。
    他们通信最热烈的时候,甚至能够做到一天四封。
    谈风花雪月,谈天南海北,谈文史古今。
    “我想去找她。”
    容徵突然道。
    ……
    街巷长长。
    家家关门闭户,只有檐下的一排排风灯在黑夜里散发出凄迷光晕。
    苏酒提着灯笼,一步步朝容家的方向走。
    却在拐角,
    碰到白衣如雪的男人。
    他面容平静,也提着灯笼。
    “苏酒。”
    他唤出她的名字,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
    苏酒仰头望向他。
    目光陌生,再无从前的欢喜与崇敬,也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良久,容徵率先开口,“我自幼体弱,重病缠身。这两个多月一直在床上躺着,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直到刚刚,侍奉我的小厮说漏嘴,我才知道原来陆国公府出了事。苏妹妹,那日婚礼我没有出现,真的非常对不起,请你给我补偿的机会。”
    苏酒仍旧看着他。
    姿容如玉的男人,一举一动端雅大方。
    他穿着白衣,格外干净无暇。
    可白衣之下,有多肮脏呢?
    少女从宽袖里取出一条手链。
    圆润红豆串成的手链,灯笼的火光里呈现出胭脂般纯正的朱红色泽。
    因为廉价,所以并没有被禁卫军搜走。
    她把红豆手链还给容徵,“容公子的爱,我承受不起。”
    容徵眸光冰凉。
    他握紧红豆手链,“什么意思?”
    苏酒嗓音冰凉,“我哥哥有很多朋友,但他唯一真心对待的,只有你容徵。我初来长安,也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的。可你呢,你对我们家做了什么?”
    容徵沉默。
    原来,
    苏酒已经知道他干的好事了。
    雷声轰隆,不过眨眼之间,暴雨倾盆而至。
    他喉头滚动,仍旧面无表情,“不是我做的,是萧廷琛做的。他嫉妒你嫁给我,所以想加害国公府。苏妹妹,他现在计谋得逞,正偷着乐呢。”
    苏酒简直要笑出声。
    这个男人,欺骗她一次还不够,还要继续把她当傻子骗吗?!
    雨水打湿了她全身,她擦了把脸,“容徵,我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无法进朝堂玩弄权柄,陷害容家。但你记住,我苏酒与你容家,不共戴天!”
    她撑开伞,转身想要走掉。
    容徵突然打落她的伞,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大雨浇灭了四周的风灯。
    明明灭灭的黑暗里,男人嗓音嘶哑低沉:“苏酒……苏酒……”
    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苏酒浑身发抖,使劲儿推开他。
    男人自幼体弱,这些年容家一直拿最好的汤药,小心谨慎地为他温养身体。
    今夜淋了暴雨,身形本就摇摇欲坠,被苏酒这么一推,立即人事不知地倒在地上。
    苏酒擦了擦眼睛上的雨水,小心翼翼踢了踢他的脸,“容徵?”
    男人闭着眼睛没有回应,看起来生死不明。
    苏酒有点害怕。
    但是让她救容徵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咽了咽口水,惊恐地跑了。
    ……
    翌日。
    苏酒留了白露和霜降在府里照看娘亲,独自一人来到香铺。
    昨夜的事让她心神不宁,给客人试焚新香时,甚至弄错了好几味香药。
    好容易送走客人,容谣忽然带着一帮家丁,风风火火地找上门。
    她眉眼狠厉,“给我把她绑起来带回府!”
    几名家丁立即冲上来!
    苏酒被抓去容府,才知道容家的小厮们在半夜才发现容徵。
    容徵淋了半宿的雨,如今高烧不醒躺在床上,府医说性命垂危,如果到夜里还没退烧,必定凶多吉少。
    ,
    四章八千字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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