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最新章节!
    “她嫁不了……别去捣乱。”
    萧廷琛扔下这句话,就在视野中走远。
    谢容景握紧佩刀。
    萧廷琛要他别去捣乱?
    长安城的世家都不简单,他既然提醒他别去捣乱,必定是发现了什么。
    谢容景只得勉强按捺下抢亲的心思。
    萧廷琛悄然出现在陆国公府的库房。
    毫无声息地弄晕了守库房的霜降和其他几名侍婢小厮,他拿了钥匙,光明正大地踏进库房。
    偌大的房屋,本该堆积着数不胜数的金银和古玩,却因为老国公夫人等人的挥霍无度而空空如也。
    如今用来放容家拿来的五百多担聘礼,倒是正好。
    萧廷琛随手翻开红木箱,里面都是些寻常古玩。
    黑衣少女墓,如同魅影般在他身后现身。
    苏酒把小陈清秋的信物给了萧廷琛,所以对她而言,萧廷琛才是主子。
    她淡淡道:“天枢已经在长安扎根,用不了几年,就能发展成大齐排名第一的密报机构。”
    从来到长安的那一刻起,萧廷琛就开始花重金修复天枢。
    他需要的是完整精密的天枢,精密到甚至能够查探出皇帝每日吃了几斤米、每日说了哪些话。
    “确定容家把东西藏在了聘礼中?”
    “是。”
    萧廷琛负手走到库房深处,在空置落灰的箱笼里翻了翻,突然勾唇一笑。
    墓望去,那些老旧箱笼里摆满了炸药和兵器。
    粗粗扫了眼,足有上千件兵器,已经远远超过律法对世家门阀配备兵器数量的限额。
    但最可怕的,
    是一套龙袍。
    制作精美,绣工栩栩如生,胸口的盘龙格外威严高贵。
    墓挑眉,“容家这是要栽赃陆国公府。他们把兵器和龙袍藏在聘礼之中,再通过国公府的内应,将兵器和龙袍拿出来搬进库房深处。可容徵马上就要娶苏姑娘,就不怕事情曝光后,容家作为亲家也逃不了干系?”
    “容徵不会娶苏酒。”
    萧廷琛慢条斯理地摸了摸龙袍。
    质地精良的明黄缎面,在昏暗的库房里闪烁着诱人光泽。
    他顿了顿,从细烟枪里取出寒铁锥,用锥尖挑断盘龙的龙角和第五爪。
    很快,
    盘龙变成了一条巨蟒!
    墓皱眉,“主子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为何不干脆一把火烧掉龙袍?”
    “我为什么要帮苏酒?”男人指尖摩挲着明黄缎面,眼帘低垂,“她都要嫁给别人了,我帮她做什么?走了。”
    他消失在库房门口。
    墓回眸望了眼成为四不像的明黄蟒袍,唇角笑容讥讽。
    她这位新主子,嘴上说着不帮苏姑娘,一双手却诚实地替苏姑娘解决掉最大隐患。
    果然,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萧廷琛优哉游哉地进了宫。
    刚靠近御书房,就听见容丞相十万火急地向皇帝“揭发”陆国公私藏兵器、意图谋反的心思。
    他跪在御书房,哭得不能自已:
    “……微臣也是才听探子打探到的!陆懿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包藏祸心!这种人,微臣不屑与之为伍!陆家的媳妇我们容家是娶不得了,还请皇上派兵搜查陆国公府,早些揪出反贼!”
    皇帝正批阅奏章。
    听他哭哭啼啼地告完状,隔了很久才淡淡道:“容卿每次向朕告发臣子,总是哭着嚷嚷出来。收起你的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这御书房是菜市场。”
    “呜呜呜,微臣是痛心朝中竟然出了这些罪大恶极的官员,微臣是替皇上痛心啊……”
    皇帝面无表情地搁下朱笔,“怀瑾。”
    萧廷琛信步跨进御书房,拱手,“给皇上请安!”
    阳光从镂花窗外洒进来,落在他白皙秀丽的面颊上。
    皇帝眯了眯眼,俊脸上的神情柔软了几分。
    他道:“容相告发陆懿意图谋反,你带兵去搜国公府,若果真搜出些不该有的东西,马上带他进宫见朕。”
    萧廷琛瞥向容相。
    他跪在地上,正痛苦万分地抹着眼泪。
    要多假惺惺,就有多假惺惺。
    他勾唇,“是。”
    ……
    谢容景终于明白,为什么萧廷琛不准他抢亲。
    因为周奉先去抢了亲!
    才在长安扎根的世家小子,带了一帮家丁,不管不顾地冲进迎亲队伍,抢了花轿就要跑!
    可惜容家似乎算准了会有人来抢亲,京兆尹来得飞快,直接把周奉先等人抓进了天牢!
    周奉先被拖走的时候,眼尖地发现站在酒楼上的谢容景,连忙伸手大喊:
    “嗷嗷嗷,谢容景,老子可是为了你才来抢亲的!你快救我,嗷嗷嗷嗷嗷——!!”
    他叫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的惨!
    谢容景不忍直视。
    他目送花轿继续往容家方向走,沉吟片刻,决定暂时相信萧廷琛。
    容徵不可能娶苏酒,否则萧廷琛比他还要坐不住。
    他还是想办法去捞周奉先吧!
    花轿在容府外停下。
    却迟迟没有鞭炮声和热闹的迎亲声。
    迎亲的队伍窃窃私语。
    苏酒终于坐不住了。
    她掀开盖头、挑开轿帘,只见容府大门紧闭,清清静静没有悬挂任何红灯笼或者红丝绸。
    她愣住了。
    她跨出花轿,有些茫然,“容徵!”
    少女的小鹿眼湿润干净,肌肤白得通透,娇嫩纤细恰似一株红豆蔻。
    四周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对着她指指点点。
    白露连忙上前,把她护在怀里,“小姐……”
    苏酒挣开她,又叫了一声:“容徵!”
    终于有人打开府邸大门。
    容夫人站在门槛后,依旧笑眯眯的,“苏姑娘,这亲事怕是做不成了。你爹意图谋反,我们容家可不敢娶你。”
    她望向迎亲的队伍,“你们也散了吧,去后门领赏钱。”
    浩浩荡荡热热闹闹的迎亲队伍作鸟兽散,连花轿也抬走了。
    苏酒慢慢握紧喜帕。
    她爹,意图谋反?
    她不顾四周人的指指点点,毫不迟疑地转身奔向国公府。
    容家高楼。
    容徵站在花窗前,默默目送那个少女远去。
    他淡淡道:“陆国公倒台,他手上的兵权必定会被圣上收回。最好的接收人选,是兵部尚书。而兵部尚书,恰是容家门生。”
    贴身小厮满脸犹豫,“可是……公子当真不喜欢苏姑娘?”
    容徵摸了摸腕上陈旧褪色的金手串。
    小厮低眉敛目,又道:“公子既然不爱,为何要穿这身喜服?”
    陌上人如玉。
    素来穿白衣的翩翩公子,赫然着一袭红色绣龙凤新郎服。
    ,
    萧老狗: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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