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最新章节!
    苏酒煎好药端进来,见他竟然醒着,不觉赧然。
    刚刚她和萧廷琛的对话,他全听见了吗?
    她把药碗递给他,擦了擦手正要离开,容徵忽然道:“苏妹妹。”
    “嗯?”
    “我想与你定亲。”
    苏酒怔怔望着他的眼睛。
    他的瞳眸润黑干净,清澈的仿佛可以细数其中究竟有几分真意。
    苏酒抓着裙摆的手微微收紧。
    良久,她点点头。
    ……
    谢容景接赵舞阳从江南回来,已是五月底。
    太子特意搬出东宫,在长安城甘露街置了太子府。
    大婚这日,长安城贵族纷纷上门恭贺,一时间整条甘露街车水如龙,热闹非凡。
    苏酒和容徵一同赴宴。
    两人郎才女貌,举止又是同样的温雅斯文,瞧着格外登对,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人注目。
    太子大婚的安危由萧廷琛负责。
    他抱着双臂慵懒地靠在府邸门前的石狮子上,在瞧见那两人走来时,桃花眼底迅速划过酸意。
    等两人走到门前,他淡淡发话:“来人,搜身。”
    容徵:“……?!”
    苏酒:“……?!”
    萧廷琛懒洋洋的,“为保证太子安危,进出宾客需要仔细检查,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你们有意见?”
    苏酒望了眼四周。
    其他宾客都不需要搜身,怎么到他们这里,偏偏就要搜身?
    她不服,还未张口,萧廷琛却已经上前。
    他拍了拍容徵,“瞧瞧这宽衣大袖的,里头是否藏了炸药也未可知,还是仔细检查为妙。”
    说完,退到旁边打了个手势。
    他手底下的两名愣头青禁卫军立即上前,毫不犹豫地在容徵身上摸索。
    容徵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白衣被摸出几排黑乎乎的脏手印,俊雅如玉的面庞泛着凉意,唇线绷得很紧。
    好容易搜完身,容徵脱掉脏兮兮的外袍,命小厮拿去扔了。
    他没办法忍受半点污浊。
    和苏酒踏进太子府,他回头盯向萧廷琛。
    眸光是在苏酒面前从未有过的锋利与杀机。
    萧廷琛微笑,朝他默念了两个字。
    ——活该。
    他目送容徵和苏酒踏进府邸深处,才敛去微笑。
    他把箭袖下的手指关节捏得咔嚓作响,赵夫人是个聪明人,说过最正确的话,是“高门寒户,云泥之别”。
    容家有太后撑腰,又是开国功臣,自然门槛极高。
    而他萧廷琛表明上是个收揽实权的禁军统领,实际上在那些世家大族的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如果想得到苏酒,他就得往上爬。
    但长安太平,多少子弟从青丝熬到白发,也熬不到立功升迁的机会。
    最快的升迁办法……
    是去边疆战场,用性命换取军功。
    萧廷琛舔了舔唇瓣,桃花眼底腥红如炼狱。
    ……
    太子府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
    太子爱热闹,在前院被贵族们拉着灌酒,始终没有去洞房的机会。
    苏酒随长安城的贵女们来到洞房,本想见识见识长安是怎样闹洞房的,却看见赵舞阳不顾嬷嬷的劝阻,旁若无人地掀开红喜帕,面无表情地用起茶点。
    她没有上妆,从未见过太阳的肌肤苍白病态,在大红色嫁衣与幽幽烛火的映衬下,如同鬼怪故事里的新娘,令人瘆得慌。
    胆子小的女孩儿哪里还敢继续闹洞房,战战兢兢行过退礼后一窝蜂地跑了。
    苏酒咽了咽口水,也没敢再留。
    痛心疾首的嬷嬷和宫婢,被赵舞阳一个不留地赶走。
    新房里只剩她一个,她起身掀开床板,床板底下赫然放置着一座千年寒冰铸就的棺椁。
    躺在棺椁里的男人,身穿正红绣龙凤锦袍,生得俊美温雅,仿佛是今日的新郎。
    他阖着眼睫,就像从未死去。
    “大哥哥,”赵舞阳趴在冰棺旁,漆黑的眼睛里满是认真,“咱们今日成亲,你怎么也不笑一下?可是嫌阳阳不好看?”
    少女想了想,往面颊上点了点胭脂,笑容灿烂,“大哥哥,阳阳只为你一个人上妆!”
    两刻钟后,太子醉醺醺从前院回来,身后跟着一长串闹喜的男宾。
    推开门,却见新房里黑洞洞的。
    床帐低垂,新过门的太子妃除去冠服,已经睡下。
    她竟然已经睡下了!
    男宾们僵在当场。
    元旭脸色瞬间黑了,“赵舞阳?!”
    床帐里的少女幽幽吐出一个字:
    “滚!”
    杀意极重。
    元旭想起自己被她投毒的经历,不禁抖了抖。
    为了挣点儿面子,他梗着脖子道:“太子妃今夜酒喝多了,糊涂了!咱们走,不搭理她!哼,本宫今晚要宠幸侧妃,赵舞阳,你可别后悔!”
    说完,感受到床帐里传来的死亡凝视,他就像是有鬼追似的,慌不择路地跑了。
    降鹤汀。
    白露给苏酒说着外面听来的太子府趣事,“……太子惧内,连新房都不敢进,整条甘露街的人都知道了!”
    苏酒端坐在厅堂里喝茶。
    她抿唇笑了笑,“赵姑娘确实凶,我也挺怕她的。”
    一想到赵舞阳身穿红嫁衣、小脸苍白的病态样子,是个姑娘都会被吓到好吗?
    两人说着,管家过来禀报:“小姐,国公爷从神武营回来了!”
    “爹回来了?”苏酒放下茶盏,“多日不见,我得去瞧瞧他。”
    管家有点犹豫,“前院还来了位客人……”
    “客人?”
    “是……是容夫人。”
    容徵的母亲?
    苏酒惊讶,“可知道她来做什么?”
    “好像是……是提亲……”
    容徵竟然让他娘登门提亲?!
    这么快?!
    苏酒匆匆来到前院,果然看见厅堂里坐着一位美妇人。
    美妇人起身迎上来,笑吟吟地拉住苏酒的手,“这就是小酒?果然生得标致温婉,与我儿甚配。小酒不知道,徵儿自打看了太子大婚,回府就让我登门提亲。他说,必定要热热闹闹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容夫人。”
    苏酒脸红红地施了一礼,忐忑地望向陆国公。
    她知道,她爹不喜欢容徵。
    陆国公的脸色果然很臭。
    他觉得容徵跟个弱不禁风的小鸡崽似的,根本没办法保护他的掌上明珠!
    然而当着人家母亲的面,到底是不好意思把这种话说出口的。
    他咳嗽两声,“心肝啊,咱们陆家是行伍出身,最好找个门当户对的将门。”
    ,
    么么啾,大魔王拿的是男主剧本,不用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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