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回到别墅大院,进家门后,桂嫂立刻把行李搬到房间去。
    月镜走进厨房拿水喝,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沈皓寒双手插着裤袋,那俊逸的轮廓显得严肃,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她,一副要挡路的姿势十分霸气地站着。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月镜疑惑着看他。
    沈皓寒淡淡说出两个字,“等你。”
    “等我?”月镜更加懵。
    沈皓寒突然上前弯腰,一把抱住月镜双腿,直接将她甩到肩膀上。
    “啊!”月镜被吓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已经整个人被抬起来了,像一件货物一样搭在沈皓寒肩膀上,头和双手下垂,惊慌得挣扎,“沈皓寒,你要干什么?”
    沈皓寒捉稳她的双腿,迈开步子往二楼走去,月镜长长的乌发在沈皓寒后面一甩甩的,她想爬起来都没有办法。
    “使坏是要付出代价的。”
    月镜现在才明白过来,这男人把一小时前在车上的事情给放心上了,现在是想“报复”她。
    呜呜呜……
    沈皓寒推开房间的门,桂嫂刚刚放好行李准备出去,看到这一幕吓得愣住。
    “桂嫂,你出去吧,晚餐推迟两小时。”
    桂嫂不由得珉唇忍笑,“是的先生。”
    说完话,她立刻退出房间,为先生夫人锁上门,离晚餐时间还有两小时呢,再推迟两小时,那不就是四小时。
    桂嫂越想就越忍不住要笑,捂住嘴偷偷的笑着离开。
    沈皓寒单膝跪在床上,把月镜放到床上,动作显得有些粗鲁,月镜在软床上弹了弹,微喘着气,看着沈皓寒。
    他双手撑着床,把她禁锢在怀抱里。居高临下看着她。
    “沈皓寒,我们商量个事。”月镜挤着微笑讨好,现在就要讨好,要不然这个男人等会要吃了她,至于吃法是怎样,她自己很清楚。
    “这个时候还想跟我商量什么?”沈皓寒喘着气,目光深情炙热,如蓄势待发的猛兽,准备好好享受猎物的美味。
    “我之前真的是跟来开玩笑的,所以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
    “不要粗鲁。”
    沈皓寒扬起邪魅的笑意,“我不会粗鲁。”
    “不要带惩罚性质的,我受不了。”
    “你害怕?”
    月镜委屈的嘟嘴,点头:“嗯嗯。好害怕,所以能不能温柔一点?”
    沈皓寒吃笑,摇头,“不可以。”
    “求求你了,沈皓寒。”月镜双手合十拜托,没开始就已经求饶,一脸呆萌可爱的讨好脸。
    沈皓寒摇头。
    “老公……”月镜嗲嗲的喊了他一句。
    沈皓寒再摇头,没有说话,眼神邪魅,让月镜很是担心,他刚刚是让桂嫂推迟吃饭时间两小时,到晚上8点才让她出房间吗?
    受不了啊……
    “亲爱的老公……求求你了。”
    沈皓寒第一次看月镜撒娇到这种程度,心都融化了。之前还想好好教训一下她,让她下次不要乱玩火的,结果还是心软。
    “求我什么?”他故意问道。
    月镜蹙眉,认真想想怎么表达,然后嗲嗲地说:“求老公轻轻疼爱。”
    对着这个女人,沈皓寒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可以坏到跟男人打架,欺负别人的时候那气势强悍,狂傲不羁。也可以在床上化身小妖精,嗲起来连骨头都酥了,坏点子一大堆。
    “如果我做不到呢?”沈皓寒温柔地说。
    月镜双手圈上沈皓寒的脖子,微笑着将他的头往下拉,轻声细语。“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
    说完,他的头已经被拉下来,吻上她的唇瓣。
    月镜羞涩却又主动的深吻着他。
    沈皓寒整个身体压上她,紧密贴着,索取更多。
    月镜或许不知道,男人坏起来,比女人更加恐怖,至于被沈皓寒在床上宰割的时候,她只是个小受受,她好想问自己为什么是女人,总有一天她也要好好欺负一下沈皓寒。。
    -
    没有沈君君在的家,感觉像雨过天晴后的空气,清新宜人,心情舒畅。
    餐桌上只有她和沈皓寒,上下班也不会见到那个哭包的脸,回到家也不用看到沈皓寒总是被她缠着不放了。
    心情特别的爽,连工作也特别起劲,沈皓寒跟苏辰刚出去没有多久,月镜就在办公室里一个人整理文件。
    突然发现手中的重要文件是中成地皮竞标计划书。
    她立刻拿起,给沈皓寒打电话。
    沈皓寒知道漏拿重要文件后,让她送过去给他。
    月镜立刻拿起包包,抱住资料就冲出办公室,在楼下打了一辆出租车直达竞标现场。
    宽敞的会议室里面,月镜走进来后就懵了。
    好多有名气的商业大亨,有的带着秘书,有的带着律师,在会议室坐着。月镜诺诺地对着大家微微鞠躬,然后走进去,看来竞标会议还没有开始,所以很多人都是站在一堆,三三两两在聊天。
    月镜走向沈皓寒,把资料递给他,“给,还没有开始吗?”
    “没有。”沈皓寒拿过资料后递给身后的苏辰。
    “好多商业名人。”月镜偷偷扫视了一圈,发现好多人都在财经报道上或者新闻上见过。
    当然,自己老公也很厉害,影响力更加强。
    “你先回去吧,我要司机送你。”沈皓寒一丝不苟的态度。
    在人前,他摆正的姿态是十分端庄,高冷范,所以月镜也习惯了。
    “我能不能在这里等你?”月镜也想看看,学习学习。
    沈皓寒微微一顿,脸上显得很不愿意,“还是回去吧!”
    月镜不悦的苦着脸,低下头缓缓转身离开,为什么不让她留下来看看,是不信任她还是嫌她在这里碍事?
    月镜正当疑惑不解发闷气的时候,没走两步,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挡路的人,她抬头看了一眼对方,顿时僵住。
    沈培艺?
    沈皓寒的堂大哥,他怎么也在这里,让月镜更加诧异的是沈培艺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男人,白秦海?
    他们两怎么走在一起?
    “月镜,这么巧。”沈培艺微笑着说
    “大哥好。”月镜也回以微笑。然后瞄了一眼白秦海。
    白秦海深深凝视着月镜,自从上次跟月镜说出真相后,月镜也没有理会他,这些天他甚至找不到月镜,在这里碰上后,他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你也来参加这次活动会议吗?”沈培艺扬起淡淡的笑意。
    “不是,我给总裁送文件来的。”月镜这会看了一眼白秦海,问道,“学长现在大哥身边工作吗?”
    “嗯。”白秦海点头。
    沈培艺倒是笑笑,很客气的说,“秦海是个难得的人才。”
    不是蠢材才对吗?月镜心里冷笑。对着沈培艺微笑着说,“哦!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培艺抬头看向沈皓寒,见沈皓寒脸色阴沉,目光凝视着这边,他觉得很有意思,问道,“怎么不留下来看看竞标结果?听说ky上次青城工程爆炸案影响很大,那么大的工程因为那件事情而被责令停工接受调查,损失很惨重,影响也很不好,如果这次ky还没有竞标上中成这块地,估计又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月镜心里微微一紧,她负责的事情都比较琐碎,所以不知道这么严峻,难怪沈皓寒这么重视这次竞标。
    月镜想了想,还是要听沈皓寒的话,他既然叫自己回去,那就不要留在这里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对他有信心。”月镜微笑着回了沈培艺一句,轻轻弯腰鞠了一下,“我先离开了。祝成功!”
    月镜越过沈培艺身边,走向门口,白秦海从头到尾没有跟月镜说上一句话,眼看月镜就要走了,他立刻追着月镜的脚步跟出去。
    沈皓寒见白秦海追着月镜离开,他也不淡定了,就是因为知道白秦海也在这里,他才不希望月镜留在这里跟他见到面。
    沈皓寒刚走两步,苏辰立刻拖着他的手臂,紧张不已,“沈少,会议要开始了。”
    沈皓寒推开苏辰的手,“你先应付着。”
    说着,他也在沈培艺身边走过,追了出去。
    沈培艺忍不住扬起灿烂的笑意,转身看着沈皓寒的背影,笑得颇有深意。
    高深莫测的眼眸里满满都是笑意,让人看不出他到底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月镜走在长廊里,突然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月镜……月镜……”
    月镜顿了下来,转身看着后面跟来的男人。
    “你跟着我干什么?”
    “月镜。”白秦海微微喘息,站在月镜面前,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眸,“我上次跟你说的都是真话,请你相信我。”
    月镜冷冷道,“我相信了,那又怎样?”
    “我真的还爱着你的,请你相信我。”白秦海紧张不已。
    “这个我也相信,那又能怎样?”
    “既然你已经相信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我知道你根本不爱沈皓寒,你心里还有我的,我们是被他拆散的。”
    月镜低下头讥笑,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自信,凭什么说她心里还有他?
    沈皓寒冲出门口,看到月镜跟白秦海就站在前面说话,他紧张得心脏?捣?捣,一刻也平静不下来,他跟月镜的感情刚刚有点起色,绝不允许白秦海再从中作梗来破坏。
    他迈开大步走向他们。
    白秦海见月镜低头沉默了,以为她是在思考,不由得继续劝说,“月镜,不要考虑这么多了。离开他吧,你跟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他曾经用钱来拆散我们,这样的男人卑鄙无耻,难道你还看不清他吗?”
    月镜冷冷一笑,抬头看着白秦海,“看清了,那又怎样?”
    沈皓寒听到他们的对话,猛的刹住脚步,僵住在原地。心像被炸弹炸开了一样,血肉模糊。
    白秦海已经跟月镜说出来六年前那件事了吗?用钱拆散他们?卑鄙无耻?
    所以月镜也是这样认为的?
    身体像被点了穴,沈皓寒一动不动,脸色异常冰冷阴沉,如同死寂的夜,让人毛骨悚然。
    “既然看清他真面目,为什么不离开他?”白秦海生气地问。
    月镜双手抱胸,扬起讽刺的笑意,“我为什么要离开他?”
    白秦海双手握住月镜的双肩,“凭我们还相爱,凭我还在等你,离开他吧,我会给你幸福的,月镜。”
    月镜推开白秦海的手,轻蔑地拍拍自己的肩膀,冷冷问道,“就凭你?你有他多钱吗?”
    “没有。”白秦海很不愿意但又无奈的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你有他那么帅气,那么高大威猛又能打吗?”
    “我……”白秦海顿时说不出话来,月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肤浅?他紧皱眉头看着月镜。
    月镜邪魅地笑着继续问,“你有他床上功夫那么好吗?”
    白秦海紧攥拳头,咬着牙,不可思议这是月镜能说出来的话。
    “当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能力,因为我们没有到哪种程度。”
    “月镜,你太肤浅了。”
    月镜笑笑,讽刺道,“对呀,我就这么肤浅,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你跟他离婚。”
    “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你还记不记得,你追了我两年,你说这辈子只爱我白秦海一个男人,你说一辈子不会变心的,为什么为了这些虚荣肤浅的东西,你抛弃对我的爱?”
    月镜真的无语了,这个男人要怎样才懂她意思,她已经不爱他了,谁年轻没有说过什么豪言壮语?谁年轻没有冲动盲目?。
    白秦海说得激动的时候,双手紧紧握月镜的手臂,“你还爱我的对不对,我一直都相信你的承诺……”
    白秦海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皓寒突然上前,一把拖着他的肩膀,狠狠扯过去。猝不及防,一拳狠狠地打到白秦海的脸上。
    月镜吓人一跳,什么时候蹦出来的沈皓寒?
    白秦海被一拳打在墙壁上趴着,他痛苦的哀嚎一声。
    “沈皓寒。”月镜惊愕地叫着他的名字。
    可已经被愤怒蒙蔽双眼的沈皓寒只想亲手了结这个死缠烂打的男人。
    沈皓寒扯上白秦海的衣领,狠狠拽到自己面前,眯着阴冷的眼眸,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白秦海也不服气地瞪着他。
    “我警告你,离我老婆远一点。”沈皓寒一字一句,每个字都咬出血来这般痛苦。
    白秦海冷冷笑着,“沈皓寒,你当年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月镜已经知道了,她是你老婆又怎样?她根本不爱你,她喜欢你的钱,你的外表,甚至你的性能力而已。”
    月镜顿时慌了,她刚刚说来气白秦海的话不是真的,沈皓寒听到了吗?他也这么认为吗?
    沈皓寒忍不住又是一拳狠狠打在白秦海的脸上。
    这一拳又重又狠,白秦海直接倒地,趴在地上嘴角溢血,他缓缓爬起来,踉跄了一步,冷冷笑着,伸手摸上自己的嘴角,擦掉嘴角的血。
    “你打我有用吗?就算让你现在娶了月镜又怎样?这个世上总有人各方面条件比你好,有一天我白秦海也会比你有钱,到时候月镜……”
    白秦海话都还没有说完,月镜突然上前,二话不说,捉住白秦海的手腕,狠狠发力,一个过肩摔嘭的一声。
    “唉……”
    白秦海痛苦的娩出一声,躺在地上,腰像断了一样痛苦不堪。
    这一摔,比沈皓寒那两拳来得更加重。
    沈皓寒沉着脸往后退一步,看着月镜发怒的样子,他心里五味杂陈。
    月镜摔倒白秦海后,对着他愤怒地低吼,“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你恶不恶心呀!”
    “月镜……你……”白秦海这是第二次被月镜摔,痛得说不出话来。
    月镜不想理会这个男人,她连忙转身想跟沈皓寒解释,沈皓寒已经走向会议室了。
    “沈皓寒。”月镜立刻追上去。
    听到叫声,沈皓寒停下脚步,僵住在原地没有动。
    月镜紧张地来到他后面,心像被针刺着疼,怎么办才好,他听到那些话会不会也认为她是爱慕虚荣的女人。
    “我刚刚说的……”
    “回去吧!”沈皓寒嗓音显得温和,不温不火的声音听不出来他现在是什么样的情绪。
    “你……”
    沈皓根本不想听下去了,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他也从来没有奢望过月镜会突然爱上自己,他早有这样的心里准备,月镜既然能接受他。无非就是因为这些,外貌能力,权力财力,不过现在还多了一样性能力让他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就算已经早有心里准备,但听到月镜亲口说出来,感觉还是那么心碎。
    他就除了这些,没有什么值得月镜跟他长相厮守了吗?
    男人做到他这个份上算不算很悲哀?
    月镜看着沈皓寒冷漠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心里顿时火冒三丈,都是白秦海这个混蛋。
    如果不是他死缠烂打,自己不会说出那些气话的,只是想气气白秦海,现在让沈皓寒也误会了。
    该死的混蛋。
    月镜咬着牙,攥拳怒气冲冲走回头。冲到白秦海面前,白秦海刚爬起来,看到月镜气势汹汹过来,立刻闪到墙壁上,紧张地看着月镜。
    “白秦海,我告诉你。”月镜喘着气一字一句愤慨地说,“不要再死缠烂打,我以前是喜欢你,在你离开两三年后,那时候我已经开始对你没有感觉了,我不爱你,你听明白了没有,我现在看到你就像看到恶心的苍蝇。”
    白秦海脸色顿时阴沉如墨。
    “还有。不要再说话刺激我老公,我已经爱上他了,我很爱很爱他,带着你的一厢情愿混蛋吧!”
    月镜怒吼,紧接着一脚踢上白秦海的膝盖。
    “哎啊。”白秦海被突然袭击,来不及闪躲,痛得抱住膝盖乱跳。
    月镜还是没有发泄出心中那口恶气,太难受了,现在沈皓寒在工作,又不能去打扰他。
    月镜不知所措,想了想还是离开。
    白秦海咬着牙,眯着眼瞪着月镜离开的背影。
    月镜怎么可以爱上沈皓寒,那他的爱算什么,那他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算什么?
    是沈皓寒拆散他和月镜的,他怎么可能让沈皓寒称心如意得到月镜的爱?这个女人本来是属于他的,是沈皓寒用卑鄙的手段抢走的。
    白秦海越想越气,拳头紧攥着狠狠往墙壁上打去。
    嘭。
    一拳后,他又抱住拳头,痛得面部狰狞扭曲,弯腰抱住拳头要死不活的样子。
    -
    中成地皮的介绍和推开完成后,竞标书上交,结果是沈培艺中标。
    大家都沮丧地离开。
    沈皓寒站起来,拉起西装优雅地扣着衣服,苏辰收拾着资料。
    两人脸色略显低沉,跟沈培艺的脸简直是反差巨大。
    沈培艺微笑着走到沈皓寒身边,“寒。很抱歉一不小心就中标了,不过这些东西价高者得。”
    沈皓寒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因为这块地对ky来说,很重要,他给出的标价也是估值最高的了,以为胜券在手,却让沈培艺标到了。
    沈培艺价格比他更高这一点超出他想象,还有一点更加让他疑惑。
    “大哥的公司什么时候开始投资房地产了?”沈皓寒转身看着他,缓缓问道。
    沈培艺吃笑,“我没有打算投资房地产,觉得这地还行,先买下来看看以后发展什么用,或许我在这里建一个厂房也说不定。”
    沈皓寒对他根本笑不出来,用几十个亿就是为了建一个厂房?脑袋进水也不至于这么荒唐。
    “嗯!”沈皓寒冷冷冰冰地应了他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他刚要走,沈培艺立刻开口说,“寒,千柔醒来了。”
    沈皓寒停下脚步顿住不走,“我知道。”
    “哦?”沈培艺微笑着走向他,走到他面前与他对视,“原来这么早就知道了?那应该有见过面了吧!想想三年前,顾千柔为了你可是连死都不怕,不惜让我成为大笑话,也不顾两家企业利益存亡,对你可是痴情一片……”
    “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沈皓寒打断他的话。其实他知道沈培艺最深爱的女人是顾千柔,他怎么可能会跟顾千柔在一起?
    就算现在沈培艺表现出来的只是对他和顾千柔满怀恨意,但他知道沈培艺心里还是爱着顾千柔的。
    沈培艺突然被打断,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殆尽,他不笑的脸让人感觉毛骨悚然,阴森冰冷,带着丝丝诡异的气场。
    “我想说什么?”沈培艺反问后,冷冷道,“当然恭喜你,深爱着你的那个女人苏醒了,她苏醒后会做什么你应该知道的。”
    “大哥,不管你怎么想,我跟顾千柔从来都只是朋友关系。甚至到最后是没有关系。我不会打扰你们……”
    “你已经打扰了,沈皓寒。”沈培艺突然咬着牙,低声吼出来。
    沈皓寒顿时一僵,连身后的苏辰都觉得沈培艺这个男人恐怖,沈皓寒一直敬畏这个大哥,却因为顾千柔,两兄弟感情在几年前已经淡下来。
    很显然的看到,沈培艺在抢,抢属于沈皓寒想要她东西。好比这次地皮竞标,一个没有从事房地产的他竟然投几十个亿买块地来玩。
    沈培艺阴森的眼眸瞪了沈皓寒几秒,片刻后又扬起淡淡的笑意,表现得毫不在意,“不过哪种女人谁会稀罕?只不过是个贱女人而已。满大街都是。”
    沈培艺笑意愈发的浓,走过沈皓寒身边,在他肩膀旁边停下来,并肩着,反方向站立,沈培艺淡淡的说,“顾千柔哪种女人太恶心了,像月镜就不一样,样貌够味,性格够爽,喜欢她应该很带劲吧?”
    沈皓寒脸上顿时阴沉,目光喷出尖锐的光芒。拳头紧紧握住,忍着。
    想打他女人的主意?
    地可以让。公司可以亏,生意可以被抢,但月镜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碰的。
    沈培艺歪头,看到沈皓寒暴怒的青筋,阴下来的脸色,还有那股浓浓的杀气。
    他开心的笑了,“呵呵……”
    然后像中彩票那般兴奋,含着微笑离开。
    沈皓寒僵住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平复心中的愤怒。
    青城工程爆炸案已经立案调查,就算他曾经怀疑是他大哥,他也不想警方去调查他。
    就算这次地皮竞标,沈培艺是故意来抢地的,他也无所谓。
    都因为他还尊敬这位大哥。他也觉得对不起顾千柔,更加有愧于他大哥。
    爱情面前谁都自私,他自私得不择手段得到月镜。
    他大哥却因为顾千柔对自己的痴狂而由爱变恨,恨顾千柔甚至更恨他。
    爱情里,谁不是在受伤?
    他也在受伤害,那又能如何?报复就能开心了吗?
    苏辰走到沈皓寒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沈少,你大哥已经不是当年的大哥了,小心一点提防他。”
    沈皓寒没有作声,转身迈开步离开。
    苏辰无奈地叹息,立刻跟上。
    -
    都几点了,沈皓寒为什么还没有回家?
    月镜看着墙壁上的钟表,心急如焚。本来是在公司等他,结果到了下班,打电话给他是苏辰接的,说会议还在继续。
    她只好一个人下班回家。
    六点多的时候再给他电话,又是苏辰接的电话,说竞标失败,正在回家的路上。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沈皓寒还没有回家,电话也关机,苏辰说他很早就跟沈少分开回家。
    几个小时,这个男人关机去哪里了?在干嘛?为什么不回家?
    月镜连晚饭都没有吃,在客厅等着,心里烦躁着,是不是因为今天白秦海的事情他生气了?还是因为竞标失败他烦恼了,自己躲着?
    都是白秦海这个家伙,害她把那些爱慕虚荣的话都说出口了,不误会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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