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第一次那个不算吻的吻,顾倾城和帝沧溟已经是第三次接吻,可是顾倾城依旧无法承受。
    帝沧溟的每一个吻,带给顾倾城的都是不一样的感受,这一次的文火慢炖般的缓慢厮磨,如同在顾倾城身上放了一把火般燃烧着,是这几次亲吻以来,顾倾城觉得最不能承受之吻。
    吻了多久,顾倾城已经不知道了,因为她现在完全处于一片混沌中,双唇上时不时传来的酥麻,反复刺激着她。
    双唇早已红肿,帝沧溟如同食髓知味般,越吻下去,便想要更多,但他知道,要给顾倾城留下空间,心下喟叹一声,顾倾城当真是妖孽,将他所有的理智和自持全部吞噬,害得他差点就把持不住。
    感受顾倾城双唇的红肿,帝沧溟缓缓抬起头,气息稍稍不平,他那瑰丽的唇上,带着点点水光,摸着自己的唇角,他似乎可以想象顾倾城此时带着晶莹水润的双唇。
    仅仅是这般一想,帝沧溟的心头就再起邪火,按捺下心头的异动,帝沧溟邪魅地弯唇一笑,轻轻磨蹭着顾倾城的脸颊,暧昧的气息,直直钻进顾倾城的脖子里:“小丫头,你这个样子,真是让我还想再狠狠欺负你。”
    “帝沧溟,你赶紧给老娘死开,要不然老娘废了你!”尚未回过神来的顾倾城,听到帝沧溟这句话,登时回过神来,似冷刀子的双眼,剜了帝沧溟一下,没好气的道。
    只是,话一出口,顾倾城就后悔了,那绵软无力、沙哑勾人的声音,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像是在邀请帝沧溟继续下去一般。
    顾倾城的脸颊,瞬间爆红,帝沧溟听到那撩人的声音,心下惬叹,摸准了顾倾城的双唇,重重啄了一下,便抽身站了起来,再不站起来,他觉得自己都不用再站起来了。
    “帝沧溟,你个色胚、流氓!”丫丫的,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吃她的豆腐!
    想到自己的嘴巴,顾倾城立刻抬手捂着自己的嘴,翻身站在离帝沧溟两三米远的地方,一个劲儿的瞪着帝沧溟,奈何帝沧溟看不到,脸色都未变一下。
    “小丫头,过来,我们讨论一下婚期。”帝沧溟抬起修长的手掌,整个人透着慵懒、邪魅的气息。
    “讨论你个头!”顾倾城吼了一声,捂着小脸,一路狼狈急窜,飞快地跑出了前厅。
    跑出了很远,帝沧溟那低沉的笑声,似乎还跟在她身后。双颊上一片绯红滚烫,如同熟透了的西瓜瓤。
    顾倾城埋着头,一路疾奔,忽然顾延庭的声音,钻入了她的耳朵里:“元大师,倾城和少城主的婚期,当真要定下来吗?”
    听到顾延庭试探以及不确定的语气,顾倾城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悄然潜了过去,小小的身子,贴在树干后,只听被唤为元大师的人,道:“这是当然,我看着沧溟那孩子长大,他的脾气秉性我知道,但凡他认定的人和事,就会不惜一切去保护,你放心,他这门婚事既然是他提出来的,以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你的宝贝孙女受到伤害的。”
    “但愿如此。倾城那孩子命苦,自幼便没了爹娘,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如今我年纪大了,只求倾城可以有个好归宿,若是帝沧溟对她不好,莫说他只是少城主,就算是兰城城主,老子也不会放过他。”顾延庭叹了口气,点点头,红着眼眶威胁道。
    “哈哈……放心,我的徒儿,你还信不过?”元大师拍了拍顾延庭的肩膀,哈哈大笑,两人看上去,像是相熟多年的朋友,根本不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顾倾城疑惑的蹙眉,便听元大师又道:“对了,老朋友,问你一件事呗。你家宝贝孙女,是不是会医术?”
    “当然!老子的孙女那是最优秀的,若不是会医术,怎么敢接下治疗帝沧溟眼疾的重任?”提起顾倾城,顾延庭就得意起来,得瑟地向元大师炫耀着。
    闻言,元大师捋着胡子,一双不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那就是她了!一定是她保住了顾明月腹中的孩子,要不然顾明月绝对不可能不流产!”
    哈哈!让他找了许久的天生炼药师,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元景修笑得合不拢嘴,转身就要走,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顾倾城。
    “等等!”顾延庭一把抓住元景修,满脸都是不敢相信:“你是说,是倾城保住了顾明月肚子里的野种?”
    “我说你这个老鬼,都是你孙女,干嘛骂的这么难听,那顾明月再做错事,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你骂他野种,难道他就不是你的外孙了吗?我看,在这点上,你还没有倾城看的开!”元景修笑骂了两句,甩开顾延庭的手,屁颠屁颠儿地往顾倾城居住的小院赶去。
    顾延庭呆愣地站在原地,似乎没想到顾倾城竟肯放过那孩子。那天因为倾城救治楼韶寒的风波,他没有带回顾明月,现在听到元景修的话,他顿时有些怔忡。
    看到顾延庭的反应,藏身于树后的顾倾城撇了撇嘴。本来嘛,就像元景修说的,做错事的是顾明月和楼韶寒,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凭什么要他背负大人之间的仇怨?
    更何况,那孩子又没做错过事,她没权利剥夺他的生命。
    想着元景修已经赶去了自己的小院,顾倾城望了眼顾延庭,见他已经有所恢复,放心不少,立即追着元景修的身影赶了过去。
    顾倾城不知道元景修找自己所为何事,脚下速度不敢慢,一路抄着小道,在元景修前面回到了小院。
    可是令顾倾城没想到的是,帝沧溟竟在自己前面赶了回去。
    院中不知何时放置了一把软榻,而帝沧溟此时正无比惬意的卧在软榻上,享受着黄昏时的日光。
    想到帝沧溟的实力在灵宗之上,顾倾城释然了,跟一个灵宗比速度,那是找死,她可不想和帝沧溟比,只要比元景修早回来就好,管帝沧溟干嘛!
    但是,她不管,不代表帝沧溟不管。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帝沧溟便知道是顾倾城回来了,他坐了起来,对着院门口,噙着一抹笑意,道:“你跑这么快做什么,难不成后面有猛兽在追你?”
    “没有猛兽!就算有人在追我,那也是你!”顾倾城气得头顶冒烟,想也没想,便直接呛了一句,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懊悔地拍了下额头。
    “对啊,我是在追你,追了这么久,你终于看出来了。”帝沧溟果然如同顾倾城想象中的一样,厚颜无耻的贴了上来,顺着顾倾城的话,就往上爬,浑然不觉得自己有多无耻。
    顾倾城咬着牙,手掌握地咯吱咯吱响,她现在很想揍人,可以不?
    这个帝沧溟也太欺负人了,刚才在前厅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做那样的事,现在回到院子里,还是不安生,尽是占口头便宜,每每欺负她一番。
    当真是将她当成了软柿子,奈何自己那点脾气被帝沧溟已经磨得一干二净。
    老天爷啊,你是看我的日子过得太逍遥了,故意派帝沧溟来收拾我的吗?
    顾倾城抱着双臂,仰起头,看着老天爷,全然无视帝沧溟的话。过去的经验告诉她,和帝沧溟这种人说话,千万被当真,谁当真,谁就输了。
    帝沧溟仿佛也知道元景修要来似的,当下一句话也不再说,闲散的斜卧在软榻上,右腿蜷缩支起,左手支着脑袋,右手食指在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浑身透着懒散、邪魅的气息,和之前的傲娇、别扭的形象判若两人。
    对着帝沧溟这样的变化,顾倾城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的问题,总觉得这样的帝沧溟比之前多了些魅力,之前的帝沧溟,美则美矣,但那种没太空泛,有时甚至感觉没有生气。
    而现在的帝沧溟,虽然依旧厚颜无耻,但确实让人看着舒服不少,前后对比之下,顾倾城喜欢后者,可是一想到怎么变都是帝沧溟,她又喜欢不起来了,整个胸腔里被烦躁充斥着,那种烦躁感,如同猫抓一般,丝丝点点钻入她的心里,烦的她不知所云。
    幸好,这种烦躁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元景修终于来了,顾倾城也是第一次如此期盼有人来这里,打破她和帝沧溟独处的局面。
    看到恩人般的元景修,顾倾城就差热泪盈眶,上三炷高香了!
    元景修一进来就接收到顾倾城过于热忱的目光,吓得他反而不知道该进还是不改进了,干咳了两声,他还是走了进来,对着倾城道:“阿七,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元爷爷啊,你满月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汗……
    那个时候,原主还是个吃奶的小屁孩,哪里能记住元景修,她这个来自现代的魂魄,更是没有见过元景修。
    一上来就问这么白痴的问题,顾倾城真怀疑元景修的智商。
    虽然这么想着,顾倾城还是礼貌性的笑着摇了摇头:“元爷爷,当时我还小,真的记不住了。不过,我现在还是知道你是很疼爱我的元爷爷,这样就够了。元爷爷,你说是不是?”
    卖乖神马的,最有爱了,顾倾城自信在元景修面前卖乖一定会事半功倍,毕竟老人家没有几个不喜欢儿孙辈承欢膝下,天天在自己面前卖萌耍宝的?
    “是啊,元爷爷最疼阿七了,阿七最优秀,元爷爷没看错你,小小年纪已经成为了一星灵师,前途不可限量啊!”
    果不其然,元景修听到顾倾城的话,立刻笑开了花,连连点头,看出了顾倾城的实力已经是一星灵师,元景修还是惊讶了一下,下一秒整张脸都变成了满是褶子的包子。
    原本听到这话,顾倾城应该高兴,可是某个不想被人无视的家伙,又跳了出来:“师父,你太看得起这丫头了,想当年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一星灵圣了。”
    听着帝沧溟那漫不经心的语调,顾倾城就恨不能上前来上几拳,将他打成猪头。
    丫的,欺人太甚了!
    她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罪孽深重的恶事,老天爷竟派了这么个讨债鬼来每日烦她,真是够了!
    看到顾倾城黑了脸,元景修立刻出来打圆场:“臭小子,为了你那点破实力,费了老子不少丹药,你还有脸说?十四岁就是一星灵圣了,过了七年,你不是还是灵宗一个吗?七年才升了一级,你还好意思说,老子都替你丢人!”
    “就是就是,七年升了一个等级,丢人!”顾倾城瞬间和元景修变成一个阵营,得意洋洋的看着帝沧溟,心里已经在叉腰大笑。
    帝沧溟,你不是很牛嘛,原来你也有今天吃瘪的时候啊!
    看到帝沧溟无奈的神情,顾倾城心里简直爽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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