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大酒店。
    清水市五星级大酒店之一,消费高档,消费高档,消费高档。是的,他们几乎没有别的特色,就一个字儿——消费高档(四个字吧?遇到你们这么任性的作者,我们这群追书的也是醉了!)!
    神之乱驾车带着一群人来到这里,被服务员引导着走上了十七层的一个包厢。
    李怀风从来没来过这么大的馆子吃饭,此时紧张又兴奋。
    有钱,嗬!绝逼有钱!这饭店,真尼玛气派!这装修!真尼玛高档!这包厢,真尼玛宽敞!这服务员,真尼玛……得瑟!李怀风会的形容词不多。
    神之乱坐在上首位置,李怀风挨着神之乱,另一边是罗美薇、赵小田;神之乱的另一半则是杜施施,之后一次是陈秀丽、鲁大和曲三多。
    一桌子的经典菜品,神之乱颇为得意。
    神之乱像个真正的绅士那样款款站起,端起红酒杯对李怀风说:“我们在美国半个月,但是听说你的事情听了很多,之前的事情略微有些不愉快,希望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朋友了。”
    杜施施开心地道:“喂,李怀风,我说过吧,乱哥哥人很好的。”
    李怀风微微一笑:“看来的确是这样,不过不知道乱哥哥能不能好人做到底,今后给我几个月太平日子过呢?”
    司马乱放下酒杯笑着道:“岂止是太平日子,我要给你的,是无比荣耀和富足的日子。”
    “哦?”李怀风一笑:“不知道,这无比荣耀和富足的日子,是否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吗?”
    司马乱放下酒杯:“我听说,你的家境不太好,所以投奔杜府,成为了大小姐的伴读。但是,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我这个人,最喜欢结交有本事的英雄,而且不会用有色眼镜看人。怀风你伸手敏捷,才气过人,正是我寻找的人才。如果你看得起司马家族,不妨像三多、鲁大一样,成为我的家臣,等我继承了家业,你们都是我的肱骨之臣,你看如何?”
    赵小田高兴了,他想不到事情这么顺利,司马乱已经正式抛出了橄榄枝,接下来就看李怀风怎么表态了。不过此时的赵小田也越来越了解李怀风的风格了,其实他倒是觉得,李怀风一直强调的是“有几天消停日子过”之类的话,也就是说,李怀风更倾向于独立,甚至是被孤立也可以接受。
    但是,这样的情况,恐怕司马乱不会同意。赵小田看司马乱的表情、状态就知道,这个司马乱极其自负,李怀风就像是他案板上的肉,他大有势在必得的劲头。
    李怀风喝了口酒:“首先我必须谢谢你,你的邀请是对我实力的肯定,也是对我释放出的友好善意。但是,因为一些我个人的原因,我必须拒绝你,我对未来没有什么规划,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在这个学校的时间不会太久。最多几个月,我就会主动消失,现在,我只希望过与世无争的日子,能够整天泡图书馆,对我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司马乱笑了笑:“李怀风,你说的‘个人原因’是什么?如果有什么苦衷的话,不妨说出来,不是我自夸,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我司马家族多半都能帮得上忙。”
    李怀风心说你倒是很自信,可惜,我的事你还真帮不上忙,我师父睡了好久了,你帮的上忙吗?
    “我的事情,实在有些特殊,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他越是这么说,司马乱似乎越是好奇了起来。
    “是钱能解决的吗?”
    李怀风摇摇头。
    “那是需要很强大的人际关系了?”
    李怀风还是摇摇头。
    “莫非是需要一些奇人异士的特殊帮助?”
    李怀风还是摇摇头。
    “那你需要什么?你说出来啊!”神之乱急了,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是钱、人和技能都搞不定的?
    李怀风道:“这实在是个人隐私,我不方便透露。”
    杜施施急的不行:“喂,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成为乱哥的家臣,乱哥都看不上呢,怎么上赶着找你,你还摆起谱来了?”
    李怀风挠了挠头,心说这个大小姐,真是喜欢难为人。
    “大小姐,我知道司马家的门槛高,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也马上就答应了,但是我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几个月之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情况,我哪敢乱答应人家?”
    杜施施凑近了司马乱:“这个家伙很贪财,我爸爸给他一个月十万块,他就乐的跟孙悟空一样。”
    司马乱微微一笑,贪财我不怕,就怕你不贪财。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贪财才好,因为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所有贪财的人,都是我的奴隶!
    司马乱正襟危坐:“李怀风,这样吧。我给你一份合同,一次签你二十年,一年三百万,怎么样?”
    “二十年?三百万?”李怀风惊呼。
    司马乱看着他:“而且,你要是感觉不合适,你想要什么条件,你提出来,只要我觉得合适,我绝对不和你讨价还价。”
    李怀风啧啧地感叹着,心说有钱人就是牛,随便招个人都给几百万的年薪。唉,要不是因为师傅,没准我就干了。一年三百万,二十年就是六千万,他凭什么认为我可以在二十年里为他创造超过六千万的价值?
    李怀风此时感觉,这个神之乱人还是不错的,最起码给自己开出的价码真的是很高了。自己没学历没经验,直接开这么高的工资,他很知足了。
    李怀风懊恼地干了一杯酒:“我求你了,别说了,越说我越上火。”
    神之乱感觉,和李怀风沟通太困难了。
    “为什么?”
    “你提出的薪水很吸引我,但是我又没那么时间出卖给你,我很郁闷。”
    “哦!”司马乱恍然大悟道:“十年也行……,或是五年……,几年都可以,哪怕一年。”
    李怀风看着司马乱节节败退般地提出条件,额头就开始冒汗了。这么多钱,他是真想赚,但是他赚钱的目的是为了给师父买灵药。而如果成为了司马家的家臣,自己被绑了身子,虽然有了很多钱,但是却没办法到处给师父找灵药。这是个十分矛盾的因果关系,所以李怀风不能答应司马乱。
    师父还睡着呢,到底怎么情况自己一无所知,这个时候能接几个月的活就不错了,李怀风虽然很贪钱,但是他也很知足。
    其实他自己对物质的要求并不高,以前在山里,住的是山洞,传的是古老农家的棉袄棉裤,吃的是高粱棒子面和飞禽走兽的鲜肉,用的是一些最基础的生活设施。
    现在呢?自己住的是别墅,穿的是上万块的衣服(校服),吃的是城里的细粮,还有很多冤大头不断请自己吃好吃的。而且还能在高级学校里天天泡图书馆,李怀风都快乐不思蜀了。要不是这群混蛋总是找自己打架……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李怀风为难地道:“我是真的不能答应你……。”
    “喂!”杜施施不满地道:“李怀风,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香饽饽了?没你地球不转了?不去拉倒,白瞎我的好心,央求乱哥哥收留你。乱哥你别理他了,他这个人就这样,越是给他面子,他就越是以为自己了不起。”
    司马乱看着李怀风。
    他在想什么?我开的条件不够?杜施施不是说他很贪财吗?在美国的时候,情报员打来的电话也特意强调了这一点。
    李怀风,贪财,贫穷。食堂都舍不得吃,每天自己带馒头;水也舍不得买,整天去水房对着水龙头喝自来水;体育课别人出汗了都去吃冰激凌,买动力饮料,他舔着舌头说自己不馋……。
    一个这样的人,是依靠什么拒绝年薪三百万的工作的?没错,他既然敢拒绝我,就一定是有比这更丰厚的待遇在引诱着他。我试试提高价码。
    “一年五百万。”神之乱看着李怀风道。
    “不行啊。”李怀风痛苦地抓着头发。
    “八百万!”神之乱和李怀风卯上了,还在加价。
    “真的不行啊!”李怀风大口喘气,使劲摇头,似乎十分痛苦。
    “一千万!”神之乱豁出去了:“一年一千万,可以一年一年的签合同!”
    李怀风抬起头,两行眼泪流了出来,把所有人吓一跳:“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神之乱愣住了。
    到底是什么?是什么然他这样的一个穷的不能再穷的屌丝,能抵抗这么大的诱惑的?这不科学啊!
    “李怀风,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神之乱问:“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
    李怀风深呼吸:“没有,真的没有。”
    李怀风继续道:“我真的很谢谢你,刚才那些钱,我光是听到就很激动了。但是,我的自由对我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我这几个月可以做大小姐的伴读,但是过几个月需要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也许我要重新回到大山里去生活,也许我要去南方寻找一些草药,也许我要去大西北去探访一些遗迹,还也许我必须得找个活死人墓睡上一年半载……。”
    李怀风站了起来,看着神之乱:“所以,我的自由,绝对不能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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