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站一坐,就这么无声地对视着,但是让苏素放心的是,这王一炀虽然眼神很是放肆,但是他却并未对自己做什么,而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偶尔才会抬头看看她。
    苏素因着站得久了,脚有些酸痛了,又见不远处的王一炀正埋头苦干着,便悄悄地挪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坐着,脸上那舒适的表情像是一只**的小猫般可爱。
    不远处的王一炀将她行动都收入眼底,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苏素看似警备的模样,但是她则是在用精神力探视着这四周,只见王一炀的房间周围有不少人的巡逻,五人一组,一个有三组人交替着巡逻,比刚刚那山寨老大的房间还要人多,这地位不一样待遇果然也是不一样的啊。
    想要看得再远一些,但是因着一早上没吃东西了,实在是有些头晕目眩了,忍不住用手撑头,脸色也有些发白了。
    王一炀见状,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
    苏素恨恨地盯了他一眼,继续沉默着。
    王一炀好笑道:“还有力气盯人,看来不是饿的。”
    但是见苏素实在有些难受了,他还是命丫鬟给苏素送来些吃的。
    饭菜虽然不算精致,但是在这样的大山之中还能这么讲究,也算是讲究了,苏素也不怕王一炀下毒,加上雪鼬也没提醒她,于是她便很放心地吃了,没想到这菜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吃起来还不错,因着饿得有些久了,苏素是放开肚皮吃的。
    王一炀原本还想处理一下事情的,但是听着苏素那咔嚓咔嚓的吃饭声音,实在静不下心,刚想呵斥两句,但是一抬头,便看到苏素那美丽的眸子里是满满的幸福和开心,那呵斥之声便噎在喉咙之中,说不出来了,又见她吃得这么香,不禁吞了吞口水。
    起身走到桌子前,在苏素的嫌弃戒备的眼光下坐下了,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了。
    苏素见状,忙放下筷子,不肯再吃了,慌忙起身走得远远的。
    王一炀依旧神情自若,自己吃自己的,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怪不得她吃了那么多,今日的饭菜像是特别的香。
    两人用完这么一顿诡异的午餐后,因为王一炀还有事要做,苏素又被人反锁在刚刚的房间之中了,但是这一趟还是有所收获的,因为她知道了那些美人所关押的地方了,就在自己房间不远处的几个房间之中,暗暗地记下地形。
    “你马上去京中给他报个信,让他快点来救人!”苏素看到王一炀那势在必得的眼神,便知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所以她要在王一炀离开这里之前,要救出那群姑娘。
    雪鼬点头道:“好,我很快就回来的了,你小心一点,有危险就躲洞府里。”
    “好。”
    这里离京中不远,凭着小鼬的速度,一个时辰便能到了,加上布置调兵的时间,明日,他可能便能来了吧。
    但是要是想要一举攻下这易守难攻的山寨和保证不伤害到那些姑娘们,怕是一件比较难的事吧。
    看着窗外那绵绵一大片绿色,她心中就觉得不安稳,毕竟能在这种连绵起伏的山岭之中建立这么大的一个寨子,没有一段时间的沉淀怕是不能够的,而她现在竟然让他去面对这么强悍的匪徒和幕后不知名的权贵,越想越心惊,也不知此时她做的是不是对的,难道她又得连累他了?
    看来她真的一直在拖累他而已,如果是这般的话,还不如离他远远的,只要他好好的便行了,垂下眼眸,敛下里面的不舍和悲伤。
    雪鼬速度飞快地进了京中,又寻找着林清言的气味,很快,它便回到了侯府的书房之中,只见林清言低垂的脑袋,愣愣地坐在桌子前,此时雪鼬不禁吓了一跳,林清言眼窝深陷,眼底下还有一大片乌青,很是憔悴不已的模样,他听闻到有动静,抬头便看到窗台前的那一片白毛,顿时黯淡无光的眼眸里闪出了强烈的光芒,他快步走到窗前,将白毛抱在怀中,惊喜而紧张道:“是素素让你来找我的吗?”
    雪鼬被他勒得紧紧的,不悦道:“你先放开我!”
    林清言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把雪鼬放在书桌上,很是期待地看着它。
    雪鼬道:“主人她没事,这十几天来身子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但是她不想回京中,所以才没回来。”
    林清言虽然之前便能意料到了,但是现在听雪鼬说出来,更是锥心之痛,低垂着脑袋,很是内疚痛苦疼惜。
    她是恼了他了吧……
    “现在主人被人捉走了,很快就要被送走了,你快点去救她吧!”雪鼬见林清言失落的模样,虽然不忍,但时间紧急,它还是以苏素为重的。
    林清言闻言,顿时吓得瞳孔睁大,忙问道:“在哪!你马上带我去!”
    雪鼬道:“你先别急,那里不仅有主人一个女子,还有上百个被捉的姑娘,主人一人想要逃离那个寨子不是难事,但是她想要救那些姑娘,所以特地来向你救助的,让你想想办法救救那些被捉的姑娘吧。”
    随即雪鼬便对他说了山寨具体的方位,还有山寨大概的结构,就连那门口的暗语也告诉他了。
    林清言知道苏素的能耐的,也相信只要她想,根本没有什么地方能困住她,心顿时安心了一半,顿时又有些酸楚,要不是为了那些姑娘,她怕是不会再来找他了吧。
    雪鼬见林清言眼中里的痛苦和悲伤,不免叹了口气,这两人明明是相爱的,却都倔着性子,相爱而不相守,这又何必呢?
    于是想了想,还是解释道:“其实在主人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你的妻子已经病死了,主人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进了她的肉身而已,并没有说主人杀人夺舍的事,而且主人多次想要对你说明这件事的,但是又怕你接受不了,只好一直拖到现在了。”
    林清言点了点头,依然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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