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凡给我介绍的日本旅游团是明天早上九点半抵达夜城机场,一共带三天。约定好之后,当天下午我就没想再接其他散客。干脆偷闲半天。坐在社里面休息。
    骆向东一下午给我打了三个电话,其实都没什么事儿,就是撩闲。一会儿问问这个。一会儿问问那个。
    我心里面高兴。可嘴上却问:“你就这么闲?”
    骆向东说:“你又不让我去娱乐场所,我除了在家躺着还能干嘛?”
    闻言。我唇角勾起,眼球一转。说:“你倒是敢去。”
    骆向东说:“不敢啊,省的你回头又水漫金山寺了。”
    我说:“你没事儿别在家躺着发霉了。去公司看看。”
    骆向东道:“饭局让别人代去就行。我晚上跟你一块儿吃。”
    听着这话,怎么有种色迷心窍不务正业的意思呢?
    我劝了他好几句,骆向东似笑非笑的道:“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当起家做起主来了。要是以后真的嫁给我。你还不得给我管疯了?”
    我能想象到骆向东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眼睛一翻。我说:“谁要嫁给你了?”
    骆向东很快道:“你不想?”
    我说:“豪门不是谁想嫁就能嫁的,我自己几斤几两清楚得很。”
    想到电视上演的那些富家子弟跟灰姑娘结合的爱情故事。哪个不是一路坎坷淌血熬过来的?
    骆向东道:“合着你只想跟我谈恋爱,不想结婚是吧?”
    我还没等回答,他那边又补了一句:“想玩儿完就甩,拿我当暖床的。梁子衿,你这人心术不正啊。”
    我压低声音怼他:“你可从来没给我暖过床,别上这儿来碰瓷儿。”
    骆向东道:“话里有话,说了这么半天,感情是埋怨我还没给你暖过床。什么都别说了,就今晚吧。”
    我挑眉道:“你别钻空子,我什么时候……”
    我话才说到一半,只听得手机里面隐约传来陌生男声,他在叫骆向东去看什么。
    骆向东对我说:“你还有一个小时下班,等我去接你,先挂了。”
    我问他:“你不是在家吗?谁啊?”
    骆向东随口回我:“装修的。”
    我还没等细问,骆向东那头已经着急办事儿,我就索性挂了。
    晚上下班之后,我跟骆向东如约在中央广场碰面。坐在车里,我俩筛选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王老五吃。
    中午吃炒菜,晚上时间充裕,吃烧烤和火锅。
    一下午坐在办公室里面,我什么都没干,也没消化。骆向东点了一桌子的东西,虽然都是我爱吃的,可是没吃几口我就饱了。
    骆向东将烤串撸下来放在盘子里,递到我面前,说:“都吃了。”
    我摇摇头,蹙眉道:“吃饱了。”
    骆向东面无表情,又撸了两串腰子递给我,说:“那把这个吃了。”
    我眉头蹙的更深,嫌弃的说:“谁吃这个啊?”
    骆向东道:“少装,这不是你最爱嘛。”
    我翻了个白眼,出声道:“这话你可千万别当着别人的面儿说。”
    骆向东勾唇一笑:“你还嫌害臊?”
    我回了他一个不爽的眼神,我怎么就不知道害臊了?
    最后,骆向东还是逼着我又吃了几口东西才肯作罢。我撑得分分钟一低头就能吐出来,要不是打不过他,我真不会屈于他的威胁之下——他说我要是不吃,随时随地办了我。
    对于这事儿我半信半疑,可为了保险起见,我宁可委屈胃。
    吃饱了就犯困,我出了门想直接回家睡觉。骆向东说:“往哪儿走?看电影去。”
    我说:“啊?你还真订了电影票?”
    骆向东瞥眼说:“土。”
    当时我还不知道他这么说我是几个意思,直到他开车载我来到骆氏商场。商场顶楼就是电影院,我们一路走的工作人员通道,进入观影区之后,骆向东带我进了某扇门。等我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是一间小影厅,全宽大沙发的座位,一共只有四排,每一排沙发前面都放置着茶几,茶几上水果零食酒水一应俱全,俨然就是给一些重要人设置的单独vip观影厅。
    我来这边看电影也不是一次两次,可如果不是骆向东带我来,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当然了,影院也不会把这种地方对外开放。
    我跟着骆向东走到中间一排的沙发处坐下,他递给我一个平板,说:“选电影吧。”
    我低头一看,平板上全是近期上映的电影,往前翻,按照明星,语种和影片分类,什么电影都有。
    第一次在电影院找到在家看电影的感觉,想看什么放什么。
    我低头来回翻,长达五分钟还没选定。
    骆向东问:“你选择困难症犯了?”
    我说:“新片没兴趣,老片太多,一时间不知道选什么。”
    骆向东就坐我旁边,闻言,他忽然声音放低的来了句:“要不看点刺激的?”
    我下意识的侧头瞥向他,满眼防备和警惕。嘴上也不老高兴的说:“要点脸成吗?这里是公共场所。”
    骆向东眸子微挑,故意道:“我说看点枪战片或者鬼片,省的你待会儿再睡着了。”
    说罢,他眼带嘲讽和嫌弃的睨着我,说:“你想哪儿去了?”
    我信他才怪!
    瞪了他一眼,我干脆将平板递给他,说:“得,你选,你选什么我们看什么。”
    骆向东接过去,随口道:“哪儿有那么纠结,随便选个看呗。”
    他在平板上选了个电影,我故意没侧头看,装作一副完全不好奇的样子。
    选好之后,没多久,厅内灯光暗下,屏幕上缓缓出现影片的片头。
    因为不知道骆向东选了什么,所以我看的特认真,之所以两眼直勾勾盯着,所以我才会被屏幕上突然出现的恐怖人脸吓得头皮发麻,尖叫一声,好险没从沙发上弹起来。
    骆向东还被我的叫声吓了一跳,见我扭头别开视线,他看着我说:“这就吓着了?”
    我皱眉道:“骆向东,你选的什么玩意儿?”
    骆向东说:“没细看,日本一惊悚片吧。”
    我吓得心脏直突突,因为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长的难看的丑鬼。
    蹙着眉头,我不敢去看屏幕,耳边充斥着恐怖电影的惊悚配乐,我对骆向东说:“你赶紧换了,我不敢看。”
    骆向东说:“放都放了,你试试看两眼。怕什么的,我在呢。”
    我说什么都不同意,连头都不敢扭过去。
    骆向东干脆伸手揽着我的肩膀,又往我身边挪了一下。他将我搂在怀中,低头看着我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怕鬼?这都是假的。”
    我说:“反正我不看,看了睡不着觉。”
    骆向东道:“行,那你干脆躺这儿眯一会儿,就当陪我看场电影,我想看这个。”
    我被他揽在怀中,因为侧着身,所以一张脸冲着他的脖颈和肩头,双手也紧张害怕的揪着他的衣服。
    大概一分钟过去,骆向东对我说:“吓人的地方过去了,这块儿不吓人,你看一眼。”
    不敢看鬼片的人分两类。一类是天生胆小看都不能看的;一类是我这种,明明胆小却又抵不住诱惑,看一次吓一次,下一次没脸没皮还看的。
    我小时候曾经被一部丧尸片吓到半夜从床上掉下来,还是我奶找了附近跳大神的才把我的魂给叫回来。
    长大之随着朋友和室友一起看,人家看完顶多当时害怕一下,而我基本消化一部恐怖片的周期长达三个月。三个月里,每天晚上开着灯睡觉,不敢一个人进洗手间,甚至不敢照镜子,不敢闭着眼睛洗脸洗澡。
    近两三年我都拒绝看恐怖片,这回也是被骆向东给诳了。我瑟缩在他怀中,微微侧头,只留下一条缝盯着大屏幕。
    白天,日本某乡村。我已经习惯了听日语像是听中文一样,所以并不用看字幕。影片刚开始还算是正常,所以我也逐渐大着胆子,以为自己长大了,抵抗能力强了,所以越发的猖狂起来。
    骆向东揽着我说:“别害怕,晚上我跟你一起回家。”
    我也就是仗着骆向东在,不然倒找我多少钱,我也不受这个罪。
    情节开展了能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影片逐渐黑暗诡异化。我就不说剧情是什么样的,反正以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基本就是把头扎在骆向东肩膀和脖颈处,只靠听声。
    耳边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和痛苦声,我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骆向东平稳的声音打我耳边响起:“他们把那女的给轮aa奸分尸了……你看一眼,这块儿还行。”
    好奇心害死猫。我按照骆向东觉得还行的标准,慢慢侧头这么一看……好家伙,屏幕上放大的脸,正是女人临死前瞪大眼睛,眼眶中充斥着鲜血的骇人模样。
    我吓得连大声喊都喊不出来,哆嗦着别开视线,紧紧抓住骆向东的衣服。
    骆向东抱着我说:“都哆嗦了,你真这么害怕?”
    连吓带委屈,我觉得骆向东是故意整我,所以我二话没说,直接……哭了。
    骆向东见状,马上道:“别哭,不看了,我们换一个,不看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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