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出意料的话,明日公爹定会被宣见入宫,明日是个关键!
    有关当年王家的冤案,公孙月有了新的线索,她一进屋便要去找之前自己写下的手笺,因为大婚之故,她的很多物件还没有归置好。
    公孙月刚走出一步,手腕当即就被赵翼大力捉住,他以蛮力将她带入怀里,带着某种隐忍,低低斥责了一句,“不准走!”
    公孙月:“.....赵翼!”
    这还是赵翼头一次凶她,即便他二人一开始“水火不容”时,赵翼也不曾这般说话。
    屋内伺候的丫鬟干愣着,一个个羞的脸色通红,却闻赵翼又一次冷喝道:“都给我出去!方圆二十丈之内不得靠近!”
    方圆二十丈之内?!
    公孙月感觉情况有些微妙。
    赵翼这次没有在她柔媚的眼神之下服软,他打横将公孙月抱起,大步往大漆千工木床走去,一上了脚踏就将公孙月狠狠抛在了喜被上。
    而这时,丫鬟们俱纷纷退了下去,屋内很快就只剩下了赵翼与公孙月二人。
    赵翼下手当真用劲,若非是因着冬被厚实,公孙月的翘.臀.可就要受罪了。
    公孙月眼睁睁的看着赵翼扯开他自己身上的吉服,之后随意抛开,他眼神带着火团,好像恨不能将她燃烧了不可。
    此刻的赵翼就如同着了魔的困兽,正寻求着下一刻的挣脱,越是从未释放过的人就愈是危险。
    公孙月见多识广,但还没有真正的从姑娘变成女人。
    赵翼原本的温文尔雅已经不复可见,公孙月的内心“咯噔”一下,微微发慌,她瞄了一眼沙漏,镇定道:“不消一个时辰就该天明了,若不先睡下吧,明.....明日再说?”
    赵翼见她这个态度,心头燃起的野性愈发的不可收拾,此前她是如何撩拨他的?
    她也有怕的时候?
    很显然,赵翼油然而生一种得意之感,公孙月此刻的神色落入了他的眼中,不亚于在他腾起的火焰上浇了一桶火油。
    此刻,别说是皇帝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收手。
    赵翼压了下来,公孙月身上的披风大力扯去,连同她脚下的绣花鞋也不知道被抛到了何处。
    此前二人起榻时,穿戴很随意,公孙月里面的小衣根本就没有及时穿上。
    赵翼手脚并用,热切又大力的吻落在了公孙月的耳垂上,他趁着她身子虚软之际,咬了她一口,“一个时辰?好,那为夫尽快!”
    公孙月很快被剥.的精.光,赵翼随手扯了被褥给二人盖上,公孙月缓和了片刻才适应了赵翼,她现在才知道赵翼此前是真的在克制。
    若是一早知道他是这副光景,她可能不会那般胆大妄为的撩拨他。
    公孙月得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她也不是服输的人,“对!赵翼,就是这样!”
    赵翼:“......”他也只是微微一愣,旋即就开始为所欲为,只剩下一个时辰,那他得好好利用一下,半点空闲也不能浪费了。
    【小剧场】
    公孙月:为了造反大业,我可谓是呕心沥血,委屈了我们家赵二了。
    赵翼:不要怀疑你夫君的能力,造反洞房两不误,一个时辰就天明,夫君暂且保留一下实力,你不要想歪了。
    (一个时辰后)
    公孙月:我....错了.....事实证明越是闷骚的人,他一般都不会随便,但随便起来真的不是人!
    皇帝:听说赵凌他回来了。
    温茂盛:赵凌总算是回来了。
    吃瓜群众:流水的奸臣,铁打的侯爷。
    王氏:淡淡的埋怨,不说话了.....好在我肚里的小十不用遮遮掩掩了。
    良哥儿:二哥到底还是崛起了啊!也不枉我一片期待。
    第116章 浮光掠影
    是夜,赵宁辗转反侧, 再也无法睡下。
    只是安神香依旧燃着, 加之她小日子来了,整个人蔫蔫的窝在鹅毛被褥里, 一动也不动。
    当赵慎的影子落在了内侧的幔帐上时,赵宁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隔着一层厚实的帘子,她一眼就能认出来人是谁。
    赵慎单手掀开了帷幔一角, 借着灯厨里的小油灯, 二人四目相对,能够清晰的看清楚彼此的表情。
    一个茫然无知,另一个落寞之中透着隐约的隐忍。
    赵宁从梦境中醒来还没多久,她看着眼前的赵慎,彷佛梦中那一幕尤为真实。
    她没来由的唤了一声, “阿兄?”嗓音低低的, 却如利剑钻入了赵慎的血肉之中,刺的他一阵恍惚。
    赵慎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哑声问了一句,“你, 你喊我什么?”
    赵宁的嗓音有些朦胧, 是刚睡醒不久之后的状态, 甜甜的, 糯糯的, 道“四哥怎么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赵慎胸口忽地一疼,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忘了呼吸了, 他突然弯下身,大掌毫无商量余地的捏着赵宁的手腕,严词道:“以后休要这么喊,听见了么?”
    赵宁觉着奇怪,他本就是她的兄长,喊一声怎么了?
    屋子里烧了地龙,赵宁身上的被褥已经褪下小半,赵慎坐在了床榻上,将赵宁拉了起来,直接拥她入怀。
    他刚从夜色中来,大氅上还带着寒夜的凉意,赵宁的下巴被捏起,被迫着与他对视,“到底听没听见?嗯?”
    赵慎拥的很紧,赵宁喘不过气来,只能睁着大眼,巴巴的望着他,样子有些可怜。
    她十五了,再有两年......
    不,他不会再等两年之久了。
    赵慎的下巴抵在了赵宁的额头上,反复强调这一句话,“用不着多久,四哥就会娶你,你不是一直都想嫁四哥么?四哥一定会尽快娶你。”
    赵宁一片茫然,脑中还浮现出将四哥压在下面,看着他面颊绯红的场景,她当然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他,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赵宁从几年前开始就对赵慎有了不一样的情愫,但她还真的没有如此热切的想要这么快就嫁他。
    他这样的身份,赵宁也不知道日后如何同他独处。
    若是四哥将来坐拥三宫六院,那她肯定没法当作吴若无事。
    她终归只是一个小女子,做不到贤惠大度的。
    不过,眼下说这些都太早了,赵宁也很关心侯府的处境,她问了一句,“四哥,我听说前院出事了?现下可解决了?”
    赵慎怎会让她操心这些?他反问,“小五告诉四哥,因何方才你那样唤我?”
    赵宁犹豫了,她能说她梦见了一场风花雪月,而且在这梦中,她还将她四哥给摁倒了,后来似乎还对四哥做出了令她难以描述之事,她四哥竟然还不曾半分反抗?
    这样的梦境太羞耻了。
    赵慎稍稍放开了赵宁,让她可以与自己平视,两人脸挨着脸,但赵慎并没有再进一步的靠近,他嗓音低迷,半是哄劝,半是威胁,道:“小五快告诉四哥,究竟因何那样唤我?你一定不是无缘无故的是不是?”
    这件事对他而言太过重要了。
    赵慎的一掌捏着赵宁的后脖颈,迫使着她无法远离,他又道:“我们小五最乖了,快告诉四哥。”
    赵宁不知道为什么她四哥会这么在意一个称呼。而且她早就不是一个孩子了,四哥总是将她当孩子哄....
    她寻思了一下,只说了一半的事实,“我,我就是梦见了。”
    她身子一重,明显感觉到赵慎的压迫感重了几分,他贴着她的耳垂,又问:“乖,告诉四哥,你梦见了什么?”
    在这个节骨眼上,赵宁不想让他四哥分神,眼下还是解决了侯府的危机才是最为重要的,她也不想瞒着四哥,但那样的梦境,她肯定也不能说出来。
    赵宁正思量间,赵慎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摁进了他的大氅里,两人的胸膛都快贴在一块了,近到足以感知到彼此的心跳。
    他的声音五分沙哑,又像是疲倦了,一字一句的徐徐传来,“我的小五.....以后不可再这样喊四哥,你一定要记住了。”
    赵宁为了安抚他,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至于赵家如今是什么近况,她也不敢多问了。
    反正,她知道赵家人都不会出事,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过了良久,赵慎稍稍松开了赵宁,他的唇薄凉,轻缓至极的落在了赵宁的粉唇上,他今日似乎生怕将这娇弱的小人儿给碾碎了,动作格外小心翼翼,像对待着一只遗世的珍贵孤品,用了一切的耐心在呵护。
    时辰真的已经不早了,侯府这一天一夜都没怎的消停,赵宁双眸微润,在赵慎亲她时,也连连打了几个哈欠。
    赵慎将她放下,他现在每看她一次都有些后怕,他的宁宝儿其实胆子很大,有时候大到了让他也害怕。
    赵慎不是怕她会对他如何,而是怕她会做出什么可能对她自己造成伤害的事。
    黄泉碧落几轮回,赵慎唯一怕过的人就是她。
    赵慎站在脚踏上,眸光幽幽的盯视着她,又警告了一句,“不要胡思乱想,近日也不得出府门。”
    赵宁依旧老实的点头。
    赵慎见她这副模样倒也倏然松了口气。
    那时的宁宝儿,她何曾对任何人点过头?
    赵慎离开了,赵宁隔着幔帐看着他的背影远去,胸口的酸楚竟翻江倒海的涌了上来。
    她当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说不清也道不明。
    *
    公孙月一宿没睡,在榻上的这一个时辰的每一幕,她皆历历在目。
    也不晓得赵翼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她像沉浮在浪涛之上,只能随着赵翼一同进退,公孙月素白的双手原本还是搂着赵翼精瘦的腰.肢,到了后面,别说是给他点颜色看看了,她揪着被褥的力气都没了。
    公孙月不想服输,不过赵翼这个“诸葛”的头衔可不是白来的,在床.事上也能与兵法战术融汇贯通,经历了一开始的半个时辰之后,他便彻底摆脱了生疏,从一个新手晋升为撩.情的高手。
    公孙月也不是善类,她起初还能应付着,到了眼下就剩下娇喘微微,见赵翼还不亦可乎的埋在她胸.口,公孙月憋着嗓子撒娇道:“赵翼,我这才进门头一天,你就这般待我?我都一宿未睡了,你还折腾....你是不是觉着我公孙月已经嫁你了,你便有恃无恐了?”
    公孙月的嗓音带着哭腔。
    赵翼微微一愣,他还从未见她哭过。他抬起头来,眸中染尽.情.欲,过了片刻才恢复了几丝理智,“月儿,别哭啊,这是怎么了?你一开始不也喜欢么?”
    公孙月都想踹他一脚了,“你也说了一开始啦!这都什么时辰了,一会还要去敬茶认亲!我不管,总之,你就是欺我!”
    赵翼觉着自己很委屈,他怎么就欺负她了?大婚之夜行敦.伦之事,不是人之常情么?再者,他也没有过火,即将失去理智时,又强行克制住了自己,他以为这已经是在体恤她了。
    “好月儿,不哭了,你是不是觉着我做的不好?那下回我们照着.避.火.图来就是。”赵翼收拾了一下,又连连安慰了公孙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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