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偷看的老人就是中央陆军的主教练——加扎耶夫。老人是黑头发,留着一撇浓密的小胡子。
    慕尼黑1860在莫斯科租不到好的球场,就是拜他所赐,加扎耶夫本想着给1860尽可能多的制造困难,让1860全队上下在比赛的时候发挥失常,那样的话,莫斯科中央陆军就还有出现的可能性。
    “好吧,那就让你们练着吧,我还有办法。”
    *****
    经过一天的训练,1860回到了酒店,洗完澡,大家在一起吃晚饭。
    酒店的经理出来了。他宣布要拿出最棒的食物来招待1860的球员。
    但是等食物端上桌的时候,1860球员傻眼了,确实是好东西,甚至是顶级的食材,只不过有一个问题,全是生冷的。
    俄罗斯顶级鱼子酱。
    俄罗斯顶级的鳕鱼刺身。
    还有很多好吃的。
    哈斯勒愣了,“怎么都是生的?”
    经理微微一笑,“托马斯,这鳕鱼是顶级的,只有生吃才不会浪费,还有鱼子酱,难道你想煮熟了吃?”
    可问题是,球员在冰天雪地累了一天了,最想吃到的东西是一碗热汤和一些肉食,比如牛排。
    这些东西是好东西,但球员并不想吃啊。
    “能不能来一些热汤?”
    “当然可以,不过需要准备一下,这些就当做是开胃菜吧。”
    经理走了,球员们全部愣了,要不要吃?
    拜尔吃了一小勺鱼子酱,刚一入嘴,一股浓香扑鼻而来,“确实是顶级鱼子酱。”
    “呵呵,你知道什么叫顶级鱼子酱?”伦茨笑道。
    “我在慕尼黑的时候也经常出入米其林餐厅,好不好?别以为我都像你一样。”
    众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可只有哈斯勒没有吃,“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是阴谋。”
    “什么意思?”
    “按理说鱼子酱也应该配上面包的,可是餐厅提供的所有东西都是吃不饱的。”
    “可是德国的米其林餐厅也是这样的。”拜尔说道。
    哈斯勒瞪了拜尔一眼,“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热汤,蛋白质和面包,而不是这些东西。”
    过了很久,哈斯勒要的热汤和牛排才端上桌,但是大部分人因为吃了太多的鱼子酱,已经饱了。
    回到房间,哈斯勒在想,这些不可能都是巧合吧,破烂的球场,特别殷勤的酒店经理,如果这些都是要黑我们1860的话,那也太贼了。
    哈斯勒觉得不得不防。
    ******
    第二天是新闻发布会日,也是球队的踩场日,吃过午饭,球员们就和教练登上大巴赶往体育场。
    哈斯勒照例是坐在司机的身旁,“今天是难得的一个好天气啊。”
    “对啊,最近半个月第一次出太阳。”
    大巴开出去两公里,车流就渐渐多起来了,哈斯勒皱起眉头,“这里的人都不守交通规则吗?”
    “哈哈,俄罗斯人就这样,这里是欧洲交通拥堵最严重的地方。”
    哈斯勒哦了一声,点点头。
    但是在一处转弯处,哈斯勒算是见识了俄罗斯人的彪悍,只见一辆suv直接在弯道超车大巴,做出了几乎是f1赛场上才可能做出的动作。
    眼看两辆车就快碰上了,情急之下,哈斯勒大喊:“刹车。”
    “该死的。”
    停下车之后的司机依然心有余悸的,面对扬长而去的suv,司机冲着车的背影竖起中指。
    “去你`妈的。”
    哈斯勒目瞪口呆,拿手比了比,“刚才大概就是差这么一点点就撞上了吧。”
    “这种情况是莫斯科经常遇见吗?”
    “不会,乱开车的很多,但是这样不要命的还是很少见的。”
    “那继续吧。”
    不过很快,哈斯勒的三观就为之一振了,在下一个路口,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事情发生了。
    这次是一辆小轿车,也是在转弯的时候随意变道,哈斯勒觉得不对劲,“你有没有觉得这是故意针对我们的。”
    “应该不会吧,这不就是一场足球比赛而已吗?”
    但在经过两次速度与激情之后,哈斯勒不再犹豫,“联系大使馆,在警车到来之前,我们那也不去。”
    10分钟后,两台警车倒来,先是询问了一下情况,“怎么回事?”
    司机解释了一下,没想到警察耸耸肩,“原来没有发生意外啊,那找我们来干什么?”
    哈斯勒问:“他们说什么?”
    司机只能说了,不过修改了一下措辞,否则真怕哈斯勒当场炸毛,可就是这样,哈斯勒还是炸毛了,不过没有当场发作,而是想等着待会新闻发布会的时候火山爆发一下。
    *****
    “中央陆军还有理论上的可能出现,1860也还是可能变成第四,你怎么看?”
    “用结果证明吧,足球不是嘴巴来踢的。”
    前几个问题都是关于比赛的,哈斯勒虽然窝着火,但也不能开喷,到第五个问题的时候,哈斯勒总算找到机会了。
    提问的是一名俄罗斯女记者,“托马斯,你对莫斯科的印象怎么样?”
    此话一出,托马斯炸毛了。说出一个前所未有的词——垃圾。
    现场的同声传译愣了,记者还以为是设备坏了,“怎么了?”女记者听不懂德语,她还在等同声传译。
    哈斯勒干脆用英语直接说道:“莫斯科就是垃圾。”
    全场哗然,特别是俄罗斯的记者,一个个义愤填膺,“托马斯,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什么?好,我告诉你们我凭什么。”
    哈斯勒把最近两天的遭遇一股脑全说了,特别是今天路上的两次差一点的车祸。
    听完之后,现场的记者也愣了,面面相觑,“真的假的?”
    “我之所以还能活着来参加新闻发布会,是上帝在保佑我,如果我不能活着回德国,你们不要有任何怀疑。”
    这已经是气话了,哈斯勒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内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投诉到欧足联的,我相信欧足联会详细调查的,如果这些都是有人捣鬼,那……”
    哈斯勒瞥了加扎耶夫一眼,加扎耶夫心里咯噔一下,耸耸肩,“托马斯不仅仅执教水平厉害,这血口喷人的功夫也厉害啊。”
    哈斯勒只是冷笑一声,冷冷看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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