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当他爬到一半的时候，女鬼忽然抓住了他的腿。
刘飞一惊：“你，你想干什么？想想，救我！”
王丽丽脸上早就没了之前的戾气，倒是一双含泪的眼睛晶亮晶亮的：“你刚才不是说想和我搭个伴一起走阴间路吗？我还没有嫁过人，没体会到为人妻子的滋味，我心有不甘。”
如果开始的时候刘飞肯定有兴趣，可刚才他见识过女鬼发怒的模样，差点就又死一回，难免心有余悸，“我，我怕鬼……”
出于职业本能，程想想适时地抓住了重点，赶紧道：“你想结婚，我能帮你拉媒呀！我是444号婚介所的红娘，专职为未婚的男鬼、女鬼牵媒拉线，了却心愿。来来来，先填个表格，注册下会员。”
程想想说完后才发现表格根本就没带在身边，呵呵地干笑一声，掏出手机打开红娘系统，“填表太麻烦了，直接录入系统里更方便。姓名、年纪、籍贯都和我说一下，我帮你注册。只有先注册了，才能安排相亲。”
王丽丽没料到还有这样的操作，愣了一愣之后，只当成：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阴间之大难免也要设个婚介所。
遂按照程想想说的，把自己资料都报了一遍。
当程想想问到她喜欢的类型时，王丽丽幽叹一声：“我现在这样的，还能奢望什么样的好男人呢？能有个像样的鬼就不错了。”
她的目光不由得又瞥到了刘飞身上：“就他这样的也挺好。擦干净脸上的血，好像还挺帅的。主要是他刚才说过了，想和我一起走阴间路。”
刘飞苦着脸说：“我开始是真那么想来着，可是你……你也太凶了，差点就把我给掐死咯。我怕阴间路走一半，你又发起狂来……我……我打不过你呀！”
王丽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才是意外。我现在心里没有怨气，不会再发狂了。其实，人家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说罢羞涩地低下了头，纤长的手指不停地搅着自己的长发。那模样，全然是清纯的小女生，连森森的鬼气都少了许多。
程想想低声地提醒刘飞：“好好考虑考虑，本来女鬼就少，漂亮的就更少了。像王丽丽的这样，算是难得的了，很符合你种外貌协会人的要求。”
刘飞跟着程想想在婚介所里守了好几天，确实没有看到一个女鬼上门。再加上他确实很喜欢王丽丽这种清纯中又带着几分媚态的，便也点头应下了。
“叮咚！匹配成功！恭喜红娘已经达成本月任务的一半，请再接再厉努力完成另一半！”
声音来自于程想想手机上的红娘系统。与此同时，手机界面出现了两颗火红的爱心，一边散飞着白色的光芒，一边缓缓地靠近在一起。
有点意思呀！这系统反应还是挺灵敏的嘛！
这头的事弄完了，程想想先离开了。
第二天，程想想按王丽丽给的密码和帐号成功地调出了录音，然后用匿名的方式传到了警察手里。
很快，凶手被绳之以法，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至于王丽丽和刘飞那对，因为心愿都了喽，两只鬼手牵手一起踏上了阴间路。在他们走之前，程想想还特意给他们烧了件礼服，算是给第一对拉媒成功的新人的礼物吧。
等到送走他们，回到婚介所之后，程想想的手机里又传来叮咚一声提示：“由于客户对红娘的服务非常满意，特赠红包一个，请查收！”
程想想打开界面就看到一个带着红艳艳的大红包不停地闪烁着，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点击即可领取！］
想不到那个不靠谱的刘飞居然还这么客气，不知道送的是什么好东西。
按着提示在红包上点击了一下，只见眼前金光一闪，手机上的红包就出现在自己的手上，摸起来厚厚的一叠，很丰厚的模样。
然而，等程想想打开看清时，脸上的笑容顿时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妈蛋！要送钱为什么不是人民币？这花花绿绿的一叠冥币是几个意思？亏老娘还暗暗在心里感动了一把！
程想想很是生气，将冥币连同红纸包一起扔进办公室的抽屉里就不再多理会。
第12章 两位女客户
再说刘颖那头，她虽然知道车子已经没有问题了，但由于之前的事产生了心理影响，还是将车子转卖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程想想开始为僵尸先生找对象的事犯起了愁。
作为婚介所的第一位客户，他别说配对成功了，就连像样的相亲对象都没有。
没办法，谁叫婚介所里一直没有女客户上门呢？
对此，僵尸先生一直很后悔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跟程想想一起去她同学家。
“如果我也去了，那个漂亮的女鬼肯定就看上我了。”他就是这么地自信。
程想想问他为什么这么确定。
僵尸先生扬了扬头，本意应该是想帅气地甩一下辫子，可辫子没甩起来，倒是额前的符纸一晃一晃的，看得程想想很想一把将它揭下烧掉。
僵尸先生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我比刘飞更帅，也更有女人缘。”
这是什么理由？
程想想也懒得打击他，只笑不语。
一直到了程想想入职的第三个星期，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
这天晚上，婚介所里一次来了两位女鬼。其中一位是位鬼修，且还是地府司的鬼差。
自从两位女士进门起，僵尸先生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俩。
一直到程想想将她们引入接待室，关上了门，僵尸先生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一次来了两位美女，我该选谁好呢？万一她们都看上我了怎么办？可惜现在社会变了，要是放到以前我一道娶了就无须犯愁了。”
僵尸先生很为难……
一墙之隔的办公室里，程想想正在帮新来的两位女客户填资料，注册会员。
今天来的两位女客户从外表看，还都算正常，没有什么鬼模鬼样的。如果是在大街上，程想想估计都会错觉她俩是普通的凡人。
“好了，会员都注册好了。你们理想的对象是什么样的，大概和我说一下，我也好帮你们安排。”
说话的先是那个长头发的女鬼，叫方云，生前年纪是30周岁。因为保养的好，五官也端正，看起来还像20多岁出头似的。
就在两个月前，方云偶然发现有个孩子掉河里了，来不及多想，仗着自己水性好，她第一时间跳进冰冷的河里救人。后来，孩子被救起了，而方云自己因为力气用尽，没能爬上岸。
虽然对于自己的死亡大为意外，可方云也认命了。而她最大的遗憾就是生前一心为了学业、工作，一直没交往过男朋友，结婚就更是无从谈起。
听到程想想那么问，方云搓了搓手，有些腼腆地道：“样子过得去，人好一些，能聊到一起就行了。别的也没太大要求。什么房子、车子在阴间用处也不大，反正心愿一了，就得去投胎。”
陪方云一起来的是拘她魂的鬼差，名叫小落。
小落呢，生前是清朝的人，自小家里条件就不好，为了养活弟妹，自愿卖身给富人家做丫鬟。18岁那年，小落因病去逝，死后机缘巧合下成为了鬼差。
这回是因为方云要了心愿，正好小落生前死后都没有正经处过对象，一直也引为遗憾，便干脆一起来了。
方云生得算标志，可是和小落一比，那就差得太远了。尤其是小落生了一双水汪汪，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叫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要陷进去。
而小落对男方的要求也很简单：“人品好，脾气好，最重要的是不在乎女生外貌长相。”
说罢抿了抿漂亮的让所有男人都忍不住想亲一口的小嘴，语气里却是透着几分明显的自卑，犹豫着问：“像我这样，好找对象吗？”
程想想不禁有些奇怪：美女，尤其是美成这样的，不是应该非常自信才对吗？
“小落，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担心找不到对象呢？我看你资料上写的，做鬼差已经有300多年了，而且t3都快满级了，能力又这么强。这些年来，就没有男鬼差追你吗？”
小落不安地垂下了头，心里似乎藏了很多事，却又不好意思说。
程想想估计是她生前给人做丫头，被主人压着，受了不少的心里创伤，所以才会这么自卑吧？遂开解道：“放心吧小落，我保证肯定有不少男士爱慕你的。你只管把头抬起来，多点自信，就会更美！”
小落却摇了摇头：“不是的。我这样的，应该没有几个男人会喜欢。”
就在程想想有还些闹不明白的时候，小落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将双手伸到了脸颊上，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撕开了自己的脸皮，露出了一张极为丑陋不堪的脸。
倒三角的小眼睛，鼻梁塌而鼻头大，嘴唇很厚，却根本包不住往外龇的大门牙。五官别说是好看了，连一点周正的影子都寻不到。唯一可取的，也就是皮肤白皙细嫩。可是再好的皮肤也架不住这样的五官呀。
画，画皮？程想想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一时有些愣住了。
方云也惊呆了。
相比之下，方云被旁边的小落活活给衬托成了天仙。
小落很敏感，早就将程想想和方云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也止不住地有些难过。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应该没有几个男人会喜欢我的原因。”
她说着，再度将那张精致的脸皮重新贴回到脸上，变回了漂亮的模样。
程想想道：“对不起，我并不是因为你的模样而吃惊。我只是比较意外真有画皮这种操作，我一直以为是小说、电视里虚构的呢。”
方云也赶紧安慰小落，“别难过。你人这么好，很招人喜欢的呢。要比之下，模样只是其次。不是有句话叫，‘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灵魂万里挑一’吗？我觉得你最主要的问题是把自己的缺点放得太大了，完全忽视了你身上的优点。”
小落笑笑：“谢谢你们的安慰。”
她又对程想想道：“就是因为我生前太丑了，连嫁人都成问题。不瞒你们说，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因为服了美容丹才好了点。可是美容丹最主要的功能是修复生前受损的容貌，比如让被烧死的鬼魂变得和生前一样。此外，最多也只能改善下皮肤，让嘴唇变得红润些什么的，对于天生五官是没办法改变的。我成了鬼差后，工作时间之外我都非常努力地修练，就是希望实力能掩盖外表上的缺陷。本来我也没想找对象，这不，最近地府司开设了婚介所，所以我也想试试看。你帮我寻寻看，有合适的最好，没有的话我也不强求。”
“行，你们的要求我都记好了。不过现在我们婚介所才开没多久，会员还不多。可能在相亲进度上会有些慢。希望你们不要着急。”
资料都录好了，该说的也都说清后，程想想亲自将两位女客户送出了婚介所的大门。
刚一回身，程想想猛地就对上了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吓得她后退了一大步，略有些不高兴地道：“你干嘛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身后？不知道你是僵尸，会吓死人的啊！”
僵尸先生两眼放光，满脸期待：“有女客户了，而且一次还来了俩。你准备什么安排我们相亲？其实刚才不用那么着急的送她们走，直接就在大厅里把亲相了多省事。”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僵尸先生说话不但不僵硬了，还很溜。并且身体的僵硬程度也缓和了很多，腰勉强能弯着坐下，两只手臂也能放下来了。
程想想听得是一脸无语，“相亲不要准备不准备？而且是两位，得匹配匹配条件，看看哪个和你适合再安排。”
僵尸先生羞答答地搓着手手：“我觉得那两位都挺合适的。”
程想想愣了一愣：“什么意思？你难道是两位都看中了。”
僵尸先生默认。
程想想呵呵地笑了一声，“那也得人家姑娘看得中你才行。”
眼看着一个月的时候快见底了，目前程想想手上的客户也只有僵尸先生和新来的方云、小落。
要相亲的话，动作只能快不能慢。
遂将僵尸先生喊到了办公室里，然后把刚才两位女客户的资料给他看，道：“小江，你看看哪个合你意，选一个。然后我再问问女方的意见，如果同意就安排你们正式相亲。”
“只能选一个？”
“肯定是一个个来啊！不合适再换。就算是相亲，你也总不能一下子见两位女士？”
“好，好吧。”僵尸先生看完了资料，又盯着上头的照片看，看看方云又看看小落。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下定了决心，指着小落的照片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她，你帮我约她吧。”
第13章 再接再厉再相亲
小落是个腼腆内向的女孩子。对另一半的要求倒是不高，人品好、脾气好就行。
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程想想其实对僵尸小江的印象还算不错。
刘飞一惊：“你，你想干什么？想想，救我！”
王丽丽脸上早就没了之前的戾气，倒是一双含泪的眼睛晶亮晶亮的：“你刚才不是说想和我搭个伴一起走阴间路吗？我还没有嫁过人，没体会到为人妻子的滋味，我心有不甘。”
如果开始的时候刘飞肯定有兴趣，可刚才他见识过女鬼发怒的模样，差点就又死一回，难免心有余悸，“我，我怕鬼……”
出于职业本能，程想想适时地抓住了重点，赶紧道：“你想结婚，我能帮你拉媒呀！我是444号婚介所的红娘，专职为未婚的男鬼、女鬼牵媒拉线，了却心愿。来来来，先填个表格，注册下会员。”
程想想说完后才发现表格根本就没带在身边，呵呵地干笑一声，掏出手机打开红娘系统，“填表太麻烦了，直接录入系统里更方便。姓名、年纪、籍贯都和我说一下，我帮你注册。只有先注册了，才能安排相亲。”
王丽丽没料到还有这样的操作，愣了一愣之后，只当成：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阴间之大难免也要设个婚介所。
遂按照程想想说的，把自己资料都报了一遍。
当程想想问到她喜欢的类型时，王丽丽幽叹一声：“我现在这样的，还能奢望什么样的好男人呢？能有个像样的鬼就不错了。”
她的目光不由得又瞥到了刘飞身上：“就他这样的也挺好。擦干净脸上的血，好像还挺帅的。主要是他刚才说过了，想和我一起走阴间路。”
刘飞苦着脸说：“我开始是真那么想来着，可是你……你也太凶了，差点就把我给掐死咯。我怕阴间路走一半，你又发起狂来……我……我打不过你呀！”
王丽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才是意外。我现在心里没有怨气，不会再发狂了。其实，人家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说罢羞涩地低下了头，纤长的手指不停地搅着自己的长发。那模样，全然是清纯的小女生，连森森的鬼气都少了许多。
程想想低声地提醒刘飞：“好好考虑考虑，本来女鬼就少，漂亮的就更少了。像王丽丽的这样，算是难得的了，很符合你种外貌协会人的要求。”
刘飞跟着程想想在婚介所里守了好几天，确实没有看到一个女鬼上门。再加上他确实很喜欢王丽丽这种清纯中又带着几分媚态的，便也点头应下了。
“叮咚！匹配成功！恭喜红娘已经达成本月任务的一半，请再接再厉努力完成另一半！”
声音来自于程想想手机上的红娘系统。与此同时，手机界面出现了两颗火红的爱心，一边散飞着白色的光芒，一边缓缓地靠近在一起。
有点意思呀！这系统反应还是挺灵敏的嘛！
这头的事弄完了，程想想先离开了。
第二天，程想想按王丽丽给的密码和帐号成功地调出了录音，然后用匿名的方式传到了警察手里。
很快，凶手被绳之以法，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至于王丽丽和刘飞那对，因为心愿都了喽，两只鬼手牵手一起踏上了阴间路。在他们走之前，程想想还特意给他们烧了件礼服，算是给第一对拉媒成功的新人的礼物吧。
等到送走他们，回到婚介所之后，程想想的手机里又传来叮咚一声提示：“由于客户对红娘的服务非常满意，特赠红包一个，请查收！”
程想想打开界面就看到一个带着红艳艳的大红包不停地闪烁着，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点击即可领取！］
想不到那个不靠谱的刘飞居然还这么客气，不知道送的是什么好东西。
按着提示在红包上点击了一下，只见眼前金光一闪，手机上的红包就出现在自己的手上，摸起来厚厚的一叠，很丰厚的模样。
然而，等程想想打开看清时，脸上的笑容顿时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妈蛋！要送钱为什么不是人民币？这花花绿绿的一叠冥币是几个意思？亏老娘还暗暗在心里感动了一把！
程想想很是生气，将冥币连同红纸包一起扔进办公室的抽屉里就不再多理会。
第12章 两位女客户
再说刘颖那头，她虽然知道车子已经没有问题了，但由于之前的事产生了心理影响，还是将车子转卖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程想想开始为僵尸先生找对象的事犯起了愁。
作为婚介所的第一位客户，他别说配对成功了，就连像样的相亲对象都没有。
没办法，谁叫婚介所里一直没有女客户上门呢？
对此，僵尸先生一直很后悔那天晚上为什么没有跟程想想一起去她同学家。
“如果我也去了，那个漂亮的女鬼肯定就看上我了。”他就是这么地自信。
程想想问他为什么这么确定。
僵尸先生扬了扬头，本意应该是想帅气地甩一下辫子，可辫子没甩起来，倒是额前的符纸一晃一晃的，看得程想想很想一把将它揭下烧掉。
僵尸先生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我比刘飞更帅，也更有女人缘。”
这是什么理由？
程想想也懒得打击他，只笑不语。
一直到了程想想入职的第三个星期，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
这天晚上，婚介所里一次来了两位女鬼。其中一位是位鬼修，且还是地府司的鬼差。
自从两位女士进门起，僵尸先生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俩。
一直到程想想将她们引入接待室，关上了门，僵尸先生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一次来了两位美女，我该选谁好呢？万一她们都看上我了怎么办？可惜现在社会变了，要是放到以前我一道娶了就无须犯愁了。”
僵尸先生很为难……
一墙之隔的办公室里，程想想正在帮新来的两位女客户填资料，注册会员。
今天来的两位女客户从外表看，还都算正常，没有什么鬼模鬼样的。如果是在大街上，程想想估计都会错觉她俩是普通的凡人。
“好了，会员都注册好了。你们理想的对象是什么样的，大概和我说一下，我也好帮你们安排。”
说话的先是那个长头发的女鬼，叫方云，生前年纪是30周岁。因为保养的好，五官也端正，看起来还像20多岁出头似的。
就在两个月前，方云偶然发现有个孩子掉河里了，来不及多想，仗着自己水性好，她第一时间跳进冰冷的河里救人。后来，孩子被救起了，而方云自己因为力气用尽，没能爬上岸。
虽然对于自己的死亡大为意外，可方云也认命了。而她最大的遗憾就是生前一心为了学业、工作，一直没交往过男朋友，结婚就更是无从谈起。
听到程想想那么问，方云搓了搓手，有些腼腆地道：“样子过得去，人好一些，能聊到一起就行了。别的也没太大要求。什么房子、车子在阴间用处也不大，反正心愿一了，就得去投胎。”
陪方云一起来的是拘她魂的鬼差，名叫小落。
小落呢，生前是清朝的人，自小家里条件就不好，为了养活弟妹，自愿卖身给富人家做丫鬟。18岁那年，小落因病去逝，死后机缘巧合下成为了鬼差。
这回是因为方云要了心愿，正好小落生前死后都没有正经处过对象，一直也引为遗憾，便干脆一起来了。
方云生得算标志，可是和小落一比，那就差得太远了。尤其是小落生了一双水汪汪，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叫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要陷进去。
而小落对男方的要求也很简单：“人品好，脾气好，最重要的是不在乎女生外貌长相。”
说罢抿了抿漂亮的让所有男人都忍不住想亲一口的小嘴，语气里却是透着几分明显的自卑，犹豫着问：“像我这样，好找对象吗？”
程想想不禁有些奇怪：美女，尤其是美成这样的，不是应该非常自信才对吗？
“小落，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担心找不到对象呢？我看你资料上写的，做鬼差已经有300多年了，而且t3都快满级了，能力又这么强。这些年来，就没有男鬼差追你吗？”
小落不安地垂下了头，心里似乎藏了很多事，却又不好意思说。
程想想估计是她生前给人做丫头，被主人压着，受了不少的心里创伤，所以才会这么自卑吧？遂开解道：“放心吧小落，我保证肯定有不少男士爱慕你的。你只管把头抬起来，多点自信，就会更美！”
小落却摇了摇头：“不是的。我这样的，应该没有几个男人会喜欢。”
就在程想想有还些闹不明白的时候，小落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将双手伸到了脸颊上，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撕开了自己的脸皮，露出了一张极为丑陋不堪的脸。
倒三角的小眼睛，鼻梁塌而鼻头大，嘴唇很厚，却根本包不住往外龇的大门牙。五官别说是好看了，连一点周正的影子都寻不到。唯一可取的，也就是皮肤白皙细嫩。可是再好的皮肤也架不住这样的五官呀。
画，画皮？程想想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一时有些愣住了。
方云也惊呆了。
相比之下，方云被旁边的小落活活给衬托成了天仙。
小落很敏感，早就将程想想和方云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也止不住地有些难过。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应该没有几个男人会喜欢我的原因。”
她说着，再度将那张精致的脸皮重新贴回到脸上，变回了漂亮的模样。
程想想道：“对不起，我并不是因为你的模样而吃惊。我只是比较意外真有画皮这种操作，我一直以为是小说、电视里虚构的呢。”
方云也赶紧安慰小落，“别难过。你人这么好，很招人喜欢的呢。要比之下，模样只是其次。不是有句话叫，‘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灵魂万里挑一’吗？我觉得你最主要的问题是把自己的缺点放得太大了，完全忽视了你身上的优点。”
小落笑笑：“谢谢你们的安慰。”
她又对程想想道：“就是因为我生前太丑了，连嫁人都成问题。不瞒你们说，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因为服了美容丹才好了点。可是美容丹最主要的功能是修复生前受损的容貌，比如让被烧死的鬼魂变得和生前一样。此外，最多也只能改善下皮肤，让嘴唇变得红润些什么的，对于天生五官是没办法改变的。我成了鬼差后，工作时间之外我都非常努力地修练，就是希望实力能掩盖外表上的缺陷。本来我也没想找对象，这不，最近地府司开设了婚介所，所以我也想试试看。你帮我寻寻看，有合适的最好，没有的话我也不强求。”
“行，你们的要求我都记好了。不过现在我们婚介所才开没多久，会员还不多。可能在相亲进度上会有些慢。希望你们不要着急。”
资料都录好了，该说的也都说清后，程想想亲自将两位女客户送出了婚介所的大门。
刚一回身，程想想猛地就对上了一张惨白惨白的脸，吓得她后退了一大步，略有些不高兴地道：“你干嘛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身后？不知道你是僵尸，会吓死人的啊！”
僵尸先生两眼放光，满脸期待：“有女客户了，而且一次还来了俩。你准备什么安排我们相亲？其实刚才不用那么着急的送她们走，直接就在大厅里把亲相了多省事。”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僵尸先生说话不但不僵硬了，还很溜。并且身体的僵硬程度也缓和了很多，腰勉强能弯着坐下，两只手臂也能放下来了。
程想想听得是一脸无语，“相亲不要准备不准备？而且是两位，得匹配匹配条件，看看哪个和你适合再安排。”
僵尸先生羞答答地搓着手手：“我觉得那两位都挺合适的。”
程想想愣了一愣：“什么意思？你难道是两位都看中了。”
僵尸先生默认。
程想想呵呵地笑了一声，“那也得人家姑娘看得中你才行。”
眼看着一个月的时候快见底了，目前程想想手上的客户也只有僵尸先生和新来的方云、小落。
要相亲的话，动作只能快不能慢。
遂将僵尸先生喊到了办公室里，然后把刚才两位女客户的资料给他看，道：“小江，你看看哪个合你意，选一个。然后我再问问女方的意见，如果同意就安排你们正式相亲。”
“只能选一个？”
“肯定是一个个来啊！不合适再换。就算是相亲，你也总不能一下子见两位女士？”
“好，好吧。”僵尸先生看完了资料，又盯着上头的照片看，看看方云又看看小落。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下定了决心，指着小落的照片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她，你帮我约她吧。”
第13章 再接再厉再相亲
小落是个腼腆内向的女孩子。对另一半的要求倒是不高，人品好、脾气好就行。
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程想想其实对僵尸小江的印象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