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沈东明干笑了两声,端起桌上的酒猛灌自己。
    周莫净又说:“哟哟哟,魏少今天是心情不好还是咋滴,喝酒像喝水一样,这样灌
    下去,不醉才怪了。”
    沈东明将满杯的洋酒塞到周莫净的手中:“废话少说,陪我喝酒,喝!”
    “好好,难得今天沈总大开杀戒,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今晚一定要喝个痛快,
    不醉不归!”
    几杯洋酒下肚,沈东明的大脑有些晕,他看身旁的人都是两个影子。
    “沈总,今晚让我好好伺候你,好不好?”贴在他身上的女人往他的怀里钻,一心想
    要激发他的热情。
    可是沈东明的身体静默无声,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女人胡乱的摸索了一阵,也发现沈东明兴致不高,颓然的说:“沈总今天是怎么
    了,对我没兴趣吗?”
    “嗯,没兴趣!”他似乎只对叶潇潇有兴趣,别的女人已经很难引起他的生理反应。
    “唉……看来只有多陪沈总喝几杯了……”女人说着拿起酒杯,和沈东明碰杯,满杯的洋
    酒下肚,沈东明感觉自己飘了起来,他很喜欢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大脑一团乱,终
    于可以不用再想叶潇潇,也终于不用再心烦。
    沈东明摇摇晃晃的起身,包厢内的洗手间被人捷足先登,他只能去另外的洗手间解
    决内急。
    他刚走出包间,便有一双手将他扶住:“沈总,你去哪里?”
    “洗手间!”沈东明看了一眼扶着他的女人,低着头,长发挡住了脸,看不清模样,
    不过声音有些熟悉,大脑一团乱,一时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女人扶着半醉半醒的沈东明走过长长的走廊,然后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
    “洗手间到了。”女人说着打开洗手间的门把沈东明扶进去。
    房间内确实有个洗手间,沈东明解决完内急之后便躺在了沙发上,他很想睡觉,困
    得睁不开眼睛。
    女人冷笑着打开一瓶酒倒在沈东明的身旁,然后摸出一包火柴,划燃一根扔在了被
    酒浸湿的地毯上。
    地毯遇火立刻熊熊燃烧了起来,女人看着火势越来越大,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莫测。
    女人将火柴盒扔进大火中,滚滚热浪喷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如妖冶的彼岸花,灿
    烂却阴森。
    火势顺着地毯蔓延开去,很快就将烧到沈东明的身上,她转身走出房间,关上门,
    诡异的笑容却在顷刻间消失,换上另一种伤心欲绝的悲痛。
    她闭上眼睛,感受大火在身后燎原的热度,原本以为所有的恨会被大火焚灭,可
    是,心口这么是为哪般?
    女人终是控制不住自己,飞奔到走廊尽头拿了灭火器,再冲进房间,顷刻间火焰被
    滚滚白雾喷灭,女人扔掉灭火器,颓然的坐在沈东明身旁,只差一点点,他睡着的
    沙发就燃起来了。
    房间里弥漫着烧焦的难闻味道,女人用手轻轻拭去沈东明额上的热汗,然后俯身吻
    上了他的嘴唇。
    沈东明的嘴唇很干,带着浓烈的酒气,女人的唇湿润柔软,一点点,一点点将他的
    唇滋润。
    女人起身欲离开,在转身的刹那,手却被擒住,抓着她皓腕的那只手就像铁钳一般
    充满了力量。
    “怎么,心软了?”沈东明带笑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心尖狂颤。
    “呵,原来你没要醉,你骗人的本事可圈可点。”女人回过头,小脸堆满了嘲讽的笑
    意:“真该烧死你,别得意,我早晚会让你死无全尸。”
    沈东明坐了起来,擒着顾美芸的手更加重了几分力道:“还以为你离开了滨城,没
    想到躲在这种地方自甘堕落。”
    “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吗?”顾美芸下巴微扬,一副不屈服的倔
    强模样:“这是你最喜欢来的酒吧,我一直在等你。”
    他和她的第一夜也是从这里开始,她知道他会来,只是没想到等了这么久,就在她
    快放弃的时候他出现了。
    看到他,她的心跳如万鼓擂动般剧烈,可是又要装作若无其事,只让恨意肆虐。
    被沈东明紧握的手腕全是热汗,他身体的热度正在不断的传递给她,而她的心跳也
    正悄无声息的让他知晓。
    “放手。”顾美芸心虚的想抽回手,沈东明却擒得更紧。
    “看来以前我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得寸进尺,以后没有潇潇的维护,你别想我会
    宽待你。”沈东明冷凝着脸,整个人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我这个人锱铢必较,你欠
    我的是时候还了。”
    “我根本不欠你……”明明是他欠着她,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沈东明颠倒是非的能力
    果然不同凡响,脸不红心不跳,便把两人的位置换了过来。
    “怎么不欠我,你伤害潇潇就是伤害我,你欠她就是欠我!”最后一次,维护叶潇
    潇,她始终是他的前妻,就算分手也不能成为陌路。
    沈东明已经在脑海中幻想分手后再见面的场景,他形单影只,遇到叶潇潇和齐振楠
    带着心心迎面而来,他尴尬的冲她笑笑,道一声:“好久不见。”
    然后潇洒的擦肩而过,不再为她停留,也不再为她伤身,如朋友般简单的寒暄。
    也许心心会问:“妈妈,那个叔叔是谁?”
    叶潇潇可能会回答:“一个朋友。”
    ******
    “走吧,离开这里,找个地方,陪我喝几杯。”沈东明看着顾美芸,有种同是天涯沦
    落人的亲切感。
    求而不得的爱情总是这般的伤人,让他只想借酒消愁。
    “呃?”顾美芸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沈东明拉着趔趔趄趄往外走。
    被沈东明塞进出租车的后座,顾美芸紧张的问:“去哪里?”
    “怕什么,难道还能把你卖了?”沈东明也跟着钻进后座,给司机报了一个地址,便
    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顾美芸抿了抿唇,不再作声,下意识的拉了拉身上的白衬衫和黑短裙,出来的时候
    没来得及穿外套,出租车内的空调不给力,冻得她瑟瑟发抖。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身侧的沈东明,突然觉得他很可怜,看似高高在上,呼风唤雨,
    心底的孤寂却无人知晓,他的眼神总是会时不时的流露出空洞的迷茫,每当他出现
    那种眼神的时候,顾美芸就想靠近他,温暖他,可是……他总是将她排挤在心门之
    外,不允许她走入,他的心是他的禁地,只为叶潇潇留有一席之地。
    一次次的努力,却换得遍体鳞伤的悲痛。
    顾美芸深吸一口气,身体已经快冻僵了,她好冷好冷,却不能说,只怕换来沈东明
    的嘲讽。
    出租车的玻璃窗满是水汽,顾美芸伸出僵硬的手,在玻璃窗上缓慢的写下“沈东明
    我爱你”六个字,一笔一划,写得相当认真,其中更是倾注了她的一往情深,但写
    完之后她便快速的擦干净,如果可以选择,她不想爱他,甚至不想认识他,知道这
    个世界有他的存在。
    认识他之前,她过得很好,以自我为中心,认识他之后,他便成为了她的世界的中
    心,围绕着他不停的转动,“沈东明”这三个字就像魔咒,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反转。
    沈东明的目的地是一家私人酒庄,开在圣水湖边,酒庄外是漫山遍野的葡萄园,正
    是冬季,葡萄园里只有干枯的藤蔓,连叶子也看不到一片,更别提葡萄了。
    而葡萄园中间种植的玫瑰却开得正艳,一排黄玫瑰,一排红玫瑰,一排粉玫瑰交错
    其中,远看像彩虹,遍布山野。
    出租车停在酒庄门前,纯欧式的三层小洋楼,古朴的造型让人想起上世界三十年代
    的怀旧电影,有时空穿梭的错觉。
    “……真……懂……享……受……”顾美芸抖抖索索的下车,寒风一吹,连说话也不利索了。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不好好享受怎么对得起自己?”沈东明笑着推开了酒庄虚掩
    的门:“今晚不知道有什么好酒在等我们。”
    酒庄内有一个大壁炉,正燃着熊熊的大火,顾美芸看到火立刻冲了过去,暖意在顷
    刻间袭遍她的全身。
    沈东明信手在酒架上取下一瓶红酒,看了看标签之后笑着说:“前年的陈酿,味道
    应该不错。”
    将红酒倒入两个巨大的玻璃杯,每个杯中的酒只刚刚漫过底部,沈东明优雅的晃动
    酒杯,看着那猩红的液体在杯体上流动。
    ******
    顾美芸环顾酒庄,不见其他人,她再看看面前的红酒,坐在壁炉边的沙发上,端起
    红酒一口喝尽,口感确实不错,不知是酒劲儿还是炉火的关系,不多时顾美芸的脸
    便像苹果一般的红,身体倍感温暖。
    “你经常带叶潇潇来这里?”顾美芸突然问了个煞风景的问题,如果可以不想起叶潇
    潇,她现在和沈东明算是相处得不错了,虽然没有多余的话。
    “除非是推不掉的应酬,平时潇潇不准我喝酒,瞒着她来。”但沈东明嗜酒如命,他
    可以三天不吃饭,但不能三天不喝酒。
    特别是红酒,看着就馋得慌。
    顾美芸轻易的捕捉到沈东明在说起叶潇潇时眼底的落寞,她的唇角冷冷的上扬:
    “你们今天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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