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了解了楚清妍和康文渊的情况之后让他再到医院检查,说这次检查精子成活
    率不足百分之三十有可能是因为长期禁欲,不排泄往往精子密度高,死精子多,精
    子活动度差。
    其实楚清妍很想对医生说,康文渊和她一个多月没同房并不代表他就没有排泄。
    后转念一想,康文渊看到报告,绝对会再来医院做检查,她完全没何必把家丑往外
    宣扬,便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拿着检查报告回家,把康文渊的那一份放在他的书桌上。
    楚清妍没有勇气告诉他这个残酷的事实,只能让他自己看到。
    他的书桌很整齐,笔记本电脑旁边放着一个玻璃杯,盛着喝剩下的半杯水。
    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认真工作时,拿着水杯喝水的样子,严肃认真的脸,侧面线
    条刚毅英武。
    如果不是报告的白纸黑字摆在眼前,楚清妍绝对不会相信康文渊有死精症。
    他那么优秀完美的一个人,却被造物主如此作弄。
    不育,这对男人来说完全是致命的打击。
    但愿康文渊的内心和他的外表一样的坚强,在致命打击下也能顽强的屹立不倒。
    楚清妍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刷微博,心却系在康文渊的身上,不断的为他惋惜,为他
    哀叹。
    听到关门声,她全身的神经立刻绷得紧紧的,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数秒之后,楚清
    妍房间的门被敲响。
    “请进。”
    康文渊打开门,脸上还略有笑意,问:“你吃饭没有?”
    等他知道了检查结果,恐怕一个星期也笑不出来。
    “没有!”拿到报告之后楚清妍根本没心情吃饭,只想着快点儿到家,等康文渊回来。
    “那我们出去吃,想吃什么?”
    她摇摇头:“我不饿……检查报告我拿回来了,放在你书桌上,你……看看吧!”
    康文渊也许是看出他的神色不对,脸上的笑突然间消失,火速回房看报告。
    半个小时过去了,康文渊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她不放心,便过去看看。
    楚清妍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康文渊,我可不可以进去?”
    站在门外良久,也未等到康文渊的声音,她试着扭动门把,并没下锁。
    虽然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开门,但走进康文渊的房间却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想了很
    多安慰他的话,在脑海中反反复复预习。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紧闭不透一丝光线,房间阴暗沉闷得让人窒息。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楚清妍看到康文渊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粗短的呼吸声透出
    痛苦和绝望,像一击击重锤,打在她的心上,很痛很痛。
    “康文渊,你不要难过,说不定是医院为了挣钱,才故意说你有问题,我们明天换
    一家医院检查。”
    她蹲在床边,推了推康文渊的肩,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不理楚清妍。
    他这样难过她心里也很不好受,虽然楚清妍觉得有没有孩子都可以,但这关乎到康
    文渊的男性尊严,对他来说,意义又不一样。
    楚清妍握紧康文渊冰冷的手,以前都是他温暖她,今天,换她温暖他。
    “就算真的有问题,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肯定能治好,医生说,环境污染严重,我
    们吃的食物,呼吸的空气里含的有毒物质特别多,对身体伤害大,不孕不育症患者
    日渐增加,但通过治疗,大部分可以康复,你要有信心,这点儿小问题,难不倒你!”
    她感觉到康文渊的手慢慢的有了力度,知道他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悬到嗓子眼儿的
    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打铁趁热,楚清妍继续安慰康文渊,开解他,直到五脏庙咕咕叫,才想起没吃晚饭。
    “康文渊,你肚子也饿了吧,起来,我们出去吃饭。”
    楚清妍起身坐到床边,拽紧康文渊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劲儿拉他。
    可康文渊壮硕如牛,她这点儿缚鸡之力根本奈何不了他,没把他拉起来,自己倒还
    累得气喘吁吁。
    松开他的手,楚清妍不依不饶,一边摇他一边撒赖:“快起来嘛,出去吃饭,我要
    饿死了,起来,起来嘛!”
    康文渊翻了个身,背对她,终于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我不想吃,你自己去吧!”
    “人是铁饭是钢,只要天没塌下来,就得吃饭,如果天真的塌下来,我也会陪着
    你。”楚清妍抓着康文渊的肩,使劲把他扳平,不让他背对我。
    面对面说话,才是对彼此最起码的尊重。
    黑暗中,她看到康文渊如墨的眸子很闪很亮,有异样的波光在流动。
    康文渊长臂一勾,把楚清妍圈入怀中,紧接着翻过身,死死的压着她。
    没想到这个时候康文渊还有冲动做那种事。
    楚清妍虽然没心情,但为了照顾他的情绪便没有拒绝,乖乖的躺平,让他折腾。
    没有前戏,没有爱扶,三下两下除去束缚,康文渊直奔主题。
    在康文渊的猛烈冲击下楚清妍失声喊了出来:“啊……好痛……”
    这是康文渊最疯狂的一次,他似乎把心底的痛苦和绝望都通过猛烈的冲刺宣泄出
    来,让楚清妍不能抑制的大喊大叫。
    被康文渊折腾得筋疲力竭,楚清妍慵懒的缩在他的怀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楚清妍猛然惊醒,钻出康文渊的怀抱去洗手间冲澡,莲蓬头喷出
    温暖的水,冲刷她的身体,很暖很舒服,带走了疲惫的感觉。
    饥饿的肚子又开始咕咕的叫,楚清妍随手拿了件大t恤穿上,便急匆匆的去厨房做
    东西吃。
    她晚上通常不吃饭,一枚苹果足以果腹。
    但想到康文渊,他劳累了大半宿,怎么也得补充些营养,便打开燃气灶煮一碗香喷
    喷的鸡蛋面。
    锅里煎着鸡蛋,康文渊不着寸缕的出现在厨房门口,楚清妍听到脚步声转头,冲他
    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句话,他就转身离开,去洗手间冲澡。
    等康文渊冲完澡出来,楚清妍拿了条干净的平角裤给他穿上,然后拉着他到餐厅吃面。
    他饿坏了,吃起面来狼吞虎咽,平日里的从容优雅此时已经不复存在,至始至终他
    都没有说话,眉峰聚拢成川。
    吃完面,楚清妍把碗端进厨房清洗,康文渊随后跟进,从后面圈住她的腰,整个人
    紧贴着她。
    灼热的呼吸吹拂过楚清妍的耳畔,导致她身体的温度不断上升,在康文渊的怀中不
    自在的扭了扭肩,故作轻松的说:“你先去睡觉,我一会儿就洗完了。”
    康文渊吻了吻楚清妍的耳垂,说出一句发自肺腑的话:“清妍,谢谢你!”
    她一怔,即刻笑了起来:“别这么客气,我们是夫妻啊,从结婚的那一天开始,就
    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再大的困难,我们一起面对。”
    突然间,楚清妍深刻的认识到,人为什么要找寻另一半组成家庭,一个人面对困难
    会无助,会慌乱,会绝望,而两个人就可以互相鼓励,互相扶持,互相照顾。
    不管前路如何艰难,有那个人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也就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她明显的感觉到康文渊圈在她腰上的手更紧了,沉默片刻,他哑着嗓子说:“过几
    天我再去医院检查,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好,医生说同房后5-7天去最合适,下个周末,我们一起去吧!”
    他凑到我的耳边,又说了声:“谢谢!”
    第二次的检查结果依然令人失望,第三次检查之后康文渊开始接受治疗,中药西药
    吃了不少,一个月之后再复查。
    出复查结果的那天,楚清妍熬好了中药等康文渊回来喝,结果,他彻夜未归。
    楚清妍给康文渊打了无数个电话,他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
    第二天清晨,她被不轻不重的关门声惊醒,火速跳下床,跑出去,在客厅见到了康
    文渊。
    他一身的酒气,正坐在沙发上喝水。
    一夜的担忧总算放下了,楚清妍微蹙着眉,心平气和的告诫:“你不能喝酒!”
    康文渊淡淡的瞥了楚清妍一眼,喝完水,把杯子往桌上重重的一放,什么话也没
    说,起身径直往浴室走去。
    看着康文渊落寞略显颓废的背影,楚清妍难以自抑的心痛。
    唉……无声的叹了口气,她默默的走进厨房,取出冰箱里熬好的中药,放微波炉里加热。
    康文渊冲完澡出来,楚清妍就把药端到他面前:“快喝吧!”
    “不喝!”他无精打采的扫了一眼碗中棕黑浓稠的药汁,痛苦的扭头,飞扬的剑眉紧
    紧蹙到了一起。
    这一个多月,康文渊喝药一直很乖,只要她喊喝药,他从来不含糊,总是一口气喝
    个底朝天。
    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复查结果不尽人意,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更应该喝药。
    想到这里,楚清妍连忙端着药,跟进他的房间。
    “你烦不烦,我说了不喝!”楚清妍高举药碗,硬往康文渊的嘴边送。
    他恼了,一扬手,打翻了我手中的药碗。
    “砰砰!”白瓷碗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苦涩的药汁四处飞溅,泼到了楚清妍的
    脸上,睡衣上,衣柜上,床单上,还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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