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杨,杨家堃。不知道能否有幸知道太太芳名?”杨家堃伸出手。
    苏疏樾握了上去跟他交换了姓名。
    “这副钻石首饰带在苏姨太太身上相得益彰,也不枉我刚刚礼让了。”
    月婷说完见男士疑惑地看向她,巧笑着把刚刚在珠宝店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苏姨太太买了不少呢,让我瞧着眼热,恨不得霍局长以后多叫我参加舞会,这大方也分我一份。”
    杨家堃挑了挑眉:“霍局长向来懂得怜香惜玉。”
    苏疏樾移了步子,轻靠在挽着霍成厉手臂上,仰着头道:“大人不嫌弃我败家,就是千好万好。”
    月婷说的话,苏疏樾就听进耳了前头一句。
    “自然不会嫌你。”
    苏疏樾靠的近,霍成厉手自然搭在了她的腰上,摸上去细的就让霍成厉想掐一掐她腰是不是只剩骨头。
    现实霍成厉也没克制自己欲望,轻轻捏了捏。
    出乎意料的倒是捏起了一层软肉。
    苏疏樾脸色羞红,嗔了霍成厉一眼。
    眼波流转,娇媚可人。
    霍成厉黑眸闪动,有些想重复刚刚动作。
    杨家堃大方的笑了笑:“局长与太太感情甚笃,让人瞧了羡慕嫉妒。我约了罗宾先生来餐厅吃饭,不知道霍局长有没有兴趣一同。”
    “那就打扰了。”
    亏这几天看报纸的作用,杨家堃说的罗宾先生苏疏樾大概知道是谁。如今内战虽然未平,但发展始终是重中之重,外国人的技术跟知识华夏急需引进。
    除此之外还有产品外销,这位罗宾先生若是愿意合作,盛州的现在的资产增加几成没问题。
    几人稍等了一会,罗宾先生一行人姗姗来迟。
    在报纸上看过罗宾先生的照片,苏疏樾一眼就认出来站在中间的他,出乎意料的他这个主要人物表情柔和儒雅,剩下几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脸上都带着傲慢。
    双方人站起来打招呼,翻译拿着本子紧张的翻译,意思没什么错,但口语听不懂可能不觉得什么,但听得懂就不免觉得有些头疼。
    果真没两下,苏疏樾就清楚听到了个不耐烦的单音节。
    越这样翻译就越紧张,看她头上带了汗水,到了苏疏樾这儿的时候,苏疏樾没说母语,一口地道的法语流畅而出。
    在场的人听着惊讶,语言可以学,但口音的形成却不是简单一段时间的事,特别苏疏樾发音很漂亮。
    “你在法国哪个学校上过学?”其中一人用法语问道。
    “我就读的是英国的学校,不过我很喜欢法国的文化,诗句浪漫热情,你们的建筑太美了!光是在书上读到就让我心向往之,如果有机会我很想去亲自去看看。”
    大概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国家,特别苏疏樾的神态真诚不过,轻易就让话题继续了下去。
    一餐用了一个半小时,大部分都是苏疏樾负责交谈跟翻译,月婷是会一点法语的,要不然杨家堃也不会带她过来。
    但苏疏樾就像是地道的法国人一样,甚至有些句子说的比他们法国人还快,月婷只能听懂几个词,插了几句话就跟不上了。
    杨家堃这个法国留学生还好,但留学不代表法国通,他们一下子聊建筑一下聊诗歌历史,他纯粹就是个倾听者。
    至于霍成厉他什么都不用烦恼,伴随着叽里呱啦的声音吃肉就可以了。
    苏疏樾举起面前的香槟,邀请地看着霍成厉,霍成厉举杯跟她碰了下。
    这年代的好酒比现代多,酒液入口,苏疏樾不着急吞咽,感受着缓缓升上来的那股醇香。
    而霍成厉看到她隐隐露出乱动的舌尖,眼眸眯了眯。
    此时桌上人对两人独自对饮起哄,霍成厉虽然听不懂叽里呱啦的在说什么,但能听出他们声音中的调侃。
    面前女人因为几杯香槟,脸颊泛红,看着他的目光柔软带着春水般的波光。
    这大概是另外一种无声的邀请。
    霍成厉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唇瓣触碰,轻吸了一口她唇上香醇的酒气,并未深入。
    就是这样也叫苏疏樾愣成了木头。
    她怎么会想到她只是认真的品尝香槟,就被教科书上的人物给吻了。
    对法国人来说,当众亲吻并不是什么失礼的动作,甚至还有人调侃霍成厉太过矜持,对待美丽的女人要更加热情。
    这句话苏疏樾当然没有翻译给霍成厉听。
    一餐饭下来宾主尽欢,各自上了车,苏疏樾忍不住靠在车窗边上。
    她以前的身体没少喝酒,这具身体大概不怎么碰酒,所以几杯下去头就有点晕。
    “开慢点。”看出了苏疏樾不适,霍成厉朝司机吩咐,“看你拿酒杯的姿势,我以为你千杯不倒。”
    他们先是喝的红酒,后面才上了香槟。
    两种酒不同的喝法她都轻车熟路,拿杯子的姿势优美与上流社会的法国贵族没什么差别。
    这句夸赞是翻译,翻译于罗宾先生的说法。
    “酒不会喝没关系,这些应酬场合用的到的东西总是要学的。”
    原主在英国留学的学校不算好,一个班有一半都不是英国人,贵族课程自然也没有,但学习这种东西,不是本人很难知道别人的深浅。
    “你法语说的很地道。”
    “喜欢法国的文化,我们学校恰好有不少法国人,还有法语的自修课,看来努力不算白费。”说着,苏疏樾神情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除此之外,我还自学了德语跟俄语,就不知道说出来是什么样子了。”
    大约是有些醉了,苏疏樾头靠在座椅,双眸雾蒙蒙地盯着霍成厉,眼神不像是平时那么谨慎。
    霍成厉的眼睛在窗外的浮光掠影中格外的漆黑,狭长的眼眸眯起,就像是蛰伏的豹子,连空气一时间都变得稠密,让人难以呼吸。
    苏疏樾像是感觉到了危险,缩了缩身体,但依然眯瞪瞪地看着他。
    霍成厉轻笑了声:“不晓得姨太太那么多才多艺,以后还要多劳你帮忙。”
    “能帮上大人的忙,真是太好了。”
    苏疏樾声音有些含糊,等到了下车果真是霍成厉半搂着她进的门。
    “喝不了还那么贪杯。”
    霍成厉想起她嘴上的酒味,难不成喝酒的方式不同,酒味也会不同,那一吻他尝着还带了些茉莉香味。
    由春雀扶着回了后院,等躺到了床上,苏疏樾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松了下来,头发丝里也氲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思虑着今天表现是不是太多了,原主自然是不会那么多种语言的,甚至因为留洋的时候年纪小,英语也不是多好。
    只是这时候留洋毕竟还是少数人,原主表现的骄傲,本土人不懂就觉得她了不起。
    她急着想让霍成厉知道她的用处,但车内的时候真吓着她了,借尸还魂这种事匪夷所思,但霍成厉不是个简单角色,在他面前玩心眼,就跟站在佛像面前撒谎似的。
    回想了一遍今天的举动,足够的能力才能换来想要的自由。盛州月婷这类有貌有才的交际花不少,霍成厉现在的地位,连不少名媛都愿意给他做妾,她还是出点风头吧。
    想着这些,餐桌上的那个吻自然被苏疏樾抛到了九霄云外,若是霍成厉有意她今晚就会被他叫进屋里。
    霍成厉这个男人对女色是真的没多大兴趣。
    第7章 听戏
    第二天两人与之前没什么不同。
    只是苏疏樾想事情想到半夜,加上宿醉眼下微肿,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是霍成厉昨天怎么她了一样。
    连霍成厉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梦游做了什么,看了苏疏樾好几眼。
    不过他昨晚有没有梦游他没看出来,倒是看出来苏疏樾可怜相让人手痒,想戳戳她看她被欺负时呆着眼不敢言语的样子。
    “今天吴副官留下来陪你。”
    为了做个合格的姨太太,苏疏樾每天少不了送霍成厉出门,两人平日安安静静,苏疏樾看着霍成厉上车。
    霍成厉突然开口,苏疏樾下意识点了头,又忍不住问:“为什么?”
    “你不是要带罗宾他们逛盛州?”霍成厉提醒道,就见面前的傻孢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大人放心,我一定好好陪罗宾先生……”说着苏疏樾觉得她这话很有问题,当着霍成厉的面说要陪其他男人。
    而霍成厉应该也察觉到了问题,狭长的眸子眯起。
    苏疏樾连忙补救:“陪罗宾先生他们看看盛州的特色,大人你说带他们去看戏怎么样?”
    原主的记忆里特色就代表着老旧,苏疏樾想了想原主归类为老旧的东西,比如唱大戏就可以带罗宾他们去看看。
    大约是苏疏樾的紧张取悦了霍成厉,他下颌扬起点了下:“让吴副官安排。”
    “好,我一定不客气使唤吴副官。”
    “罗宾那儿你尽力而为,盛州虽然需要他,但我霍成厉不至于要迎上去。”
    在报纸上可把罗宾的技术投资说了成盛州的救星,苏疏樾愣了愣,看着霍成厉英俊的脸,低头浅笑:“大人真好,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疏樾今早涂了薄薄的胭脂,没有脸颊红起来的压力,只要半低头,看着就是娇花带了三分羞。
    说他好的人不少,但像是苏疏樾那么频繁,还有事没事脸红的倒是少。
    霍成厉又想起了昨日她扬起头,当着众人的面说他是伟岸男人,把他比作珍宝。
    “你现在也挺好。”霍成厉屈指在她额心敲了一记,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就潇洒走了。
    见车开走了,苏疏樾才抬手揉了揉头,喜欢弹人是什么毛病,上次还弹她耳坠子来着。
    再见苏疏樾,吴孟帆看她的眼神更怪了。
    这回要是宋管家在问他苏疏樾有没有机会得到霍成厉的欢心,他怕是要忍不住点头,苏疏樾还真是个叫人难琢磨的女人。
    “没想到姨太太法语会说的那么好,连杨家三少爷都要靠边。”吴孟帆以前看不上苏疏樾,就是觉得盛州留洋的小姐不少,苏疏樾算是漂亮,但本事却从未听过她得什么奖学金之类。
    现在看来他是小瞧她了,罗宾那一群人来了盛州后就用鼻子看人,苏疏樾得了他们另眼相待的事,这会已经在盛州传遍了。
    “留了几年洋,总的学会些东西。”
    “可有些人去了国外几年,学可能就学会了在寝室藏着抽大烟,英语单词都说不了几个。”
    刚开始把国人送出去留学,是指望着他们“师夷长技以制夷”,现在各国的来往多了,家里有点钱的人都把孩子送出去镀金,回来还是草包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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