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后,大家已经走得很累,但却还没找到那尊女阴神。忽然我感觉后背发痒,就用手去挠。这时,看到阿赞nangya站立不动,指着左侧:“我能感应到那边有股奇怪的气息。”
    朝那个方向走了不到五分钟,张妻眼尖,指着前面:“就是那个地方,你们看!”果然,一尊黑色的石雕孤零零地立着。走近去看。和张先生手机中拍的那个一模一样。这附近极其荒凉,根本没有游客,只有这尊雕像,看起来很突兀。
    我的后背痒得更厉害,这时我才明白不是挠的问题,而是以前让阿赞nangya给刺的符有了反应,估计和这附近的邪气有关。阿赞nangya盘腿坐在雕像前,开始低声念诵经咒。张先生低声问:“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他,这些阿赞师父长年修法,能感应到阴灵的存在。这雕像有很大的邪气,所以她必须用经咒来与鬼魂沟通。就在我和张先生低声交谈时,听到旁边的张妻在和导游有说有笑。
    因为张先生急于知道能否让妻子恢复正常,所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阿赞nangya身上,而我瞥眼看到站在那边的张妻和导游边聊天边调笑。又伸手去轻轻地拍导游的脸,动作很轻浮。导游表情很尴尬,边后退边看着张先生的方向,看来也是心理有阴影了。
    “快看你老婆!”我捅了捅张先生。张先生回头看,气得鼻子发歪,连忙走过去把她拽回来。张妻很不高兴,说她现在和男人说话也不行,你怎么这样。
    在他俩争执的时候,我看到阿赞nangya脸色发白,也停止了念诵。我连忙走过去问,阿赞nangya看着放在旁边的背包,我立刻就明白了,连忙过去拉开背包的拉链,里面有那尊拉胡天神的域耶。把域耶头骨抱出来放在阿赞nangya身边,她把域耶的上半部拧开,露出里面的头骨顶部。
    阿赞nangya把张妻叫过来,用一柄小刀割破她的手指,把血涂在女阴神雕像的嘴唇、胸前和下面的隐私部位,再示意让她跪在雕像前。张妻不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阿赞nangya摇摇头,我让张妻按法师的指示做,阿赞nangya将也刺破自己的左手指肚,把血滴在拉胡天神域耶中的头骨顶,再用手掌按着,再次念诵经咒。
    我和张先生还有那名导游都站在旁边,谁也没出声。这时候都快到傍晚了,太阳光变成黄色,照在那尊女阴神像上,看起来特别的诡异。女阴神的身体很肉感,三点尽露,而面部却雕刻得很丑。圆眼睛大鼻子大嘴,这让太阳光一照,显得更丑了。
    这时,张妻的身体慢慢倒在地上,张先生连忙要去扶,被我拦住。随着阿赞nangya经咒的声音加快和提高,张妻做出了让我们都惊讶的行为。她侧躺在地上,慢慢撩起t恤的下摆,就要脱衣服。里面的胸罩都露出来了,肚子和腰的皮肤又白又嫩。别说张先生,连我也看不下去,但施法过程不能中断,我只好抱住又想冲上去的张先生,再让导游转过脸别看。
    那导游哥们眼睛都直了,可能等着张妻继续脱牛仔裤,听我这么一说,不情愿地转过脸,我们三个男人走出十几步,张先生很着急,喘着气问:“田老板,你确定我老婆没发疯?”
    “别多想,施法就是这样,什么情况都能出现。”我安慰道,“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为了祛除体内的阴气,客户就会有各种各样的表现。这就和排毒一样,是好事。”
    张先生表情半信半疑,旁边的导游听着身后张妻发出的叫声,似乎很想把眼睛移到后脑勺去看。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但也只能在心里幻想。而张先生神色特别尴尬。也是,听着老婆那种叫声,还知道她在背后脱衣服,能不尴尬吗。
    过了十几分钟,阿赞nangya又加快经咒的速度。张妻开始胡言乱语,说着很多听不太懂的话。音量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成了喊。张先生额头全是汗,我怕他忍不住冲过去,就站在他背后。用手扶着他的肩膀。好不容易听到张妻的声音渐渐变小,导游的眉毛也皱成大疙瘩,我估计他在想,这女人是不是要发疯呢。
    阿赞nangya对我用泰语说了句:“可以了。”我不敢回头,告诉张先生你过去看看。他已经等不及。连忙转身,眼睛瞪得老大,再看看导游,生怕他回头。我说你快去把你老婆衣服穿上,这边我盯着。张先生跑过去。听到他说着“老婆你没事吧”之类的话。
    几分钟后,张先生在后面叫我,我和导游这才慢慢转过身,看到张妻衣服已经穿好,阿赞nangya脸色发白。坐在地上喘着气。张妻头发蓬乱,躺在张先生怀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将阿赞nangya扶起来,坐在旁边的岩石上休息片刻,才在导游的带领下顺原路回去。
    这条路确实很难走,刚走过我们就迷路了,要不是导游身上带着罗盘,再加上经验丰富,估计就得天黑。回到度假的酒店过了一夜,次日早晨,阿赞nangya身体不适,我就让服务生把早餐给她送去客房。在酒店一楼的餐厅中,张先生惊喜地对我说:“田老板,太高兴了,我老婆终于正常啦!”
    导游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简单把过程讲了讲。他哦了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还说这几年他在东南亚当导游,不熟悉的地方都不建议游客自己去探险,不光是有毒虫野兽,还容易碰到意想不到的事。半年前他接待了两名从日本来的驴友。非要去明古鲁山探险,结果遇到某修黑法的降头师在山里,其中一个人被降头师毒死之后砍下脑袋,另一个逃出来,差点儿疯了。
    听了导游的话。张先生露出恐惧的神色,我对他说:“你们俩只是走错路、遇到阴神,虽然花了些钱,但最后还是化险为夷,也是万幸。”
    张先生看了看导游:“要不是你的字太潦草,我和老婆也不会走错路!”导游急了,说那怎么能怪我,你不会多问几句话,再说那天我拉肚子,你俩怎么也不等,非要自己去玩,能怪谁。
    在他俩扯皮时,张妻下来吃早餐,张先生连忙过去搀扶。我看到她的眼神确实有了变化,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带着媚劲的眼神,只是看起来很憔悴。
    和张先生夫妻回到曼谷,分别的时候,我又收了他十五万泰铢。张先生有些不太情愿,可这是当时我和他讲好的价格,还是张妻说让丈夫快点给钱,他才去银行找了atm钱把钞票取出。
    送阿赞nangya上去往大城的brt大巴车之前,我将她的背包取下来,将那十五万泰铢全放进包里。阿赞nangya笑着问我自己留了多少,我说有五万泰铢。她想从包里往出掏钱给我,被我抓住她的手:“每次都麻烦你跑远路施法。有时还经常出一些意外,挺不好意思的,就别计较了,我能赚一万人民币也不少啦!”
    但阿赞nangya还是数出了二三十张千元泰铢的钞票给我,我知道她的性格。平时她看到我多分给她的利润,只是微笑,不会多推辞,但既然她有这种退款的动作,就是真心的。我也只好收下,心里想着以后有好生意得多照顾阿赞nangya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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