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协议撕了之后两个人的地位就平等了,可依她现在看来,根本一点都不平等。
    他还是像过去那样,在床上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这男人,不管有没有协议在,从头到尾就从没有改变过。
    但她也算知足了,至少他昨夜说的话还是让她挺窝心的。
    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四肢无力的,想要下去都觉得困难。
    忽然身上一凉,那条裹着自己身体的被子已经被他扯了去,名可还没来得及惊呼,北冥夜却已经把她抱了起来,大步往浴室走去。
    “我……我还没穿衣服。”她吓坏了,揪上他的衣襟,只差没尖叫起来。
    北冥夜却不理会,抱着她进了浴室,主动伸出脚让她踩在自己的脚上。
    看着镜子里头那具不小心被他留下无数痕迹的身体,又是怜惜又是激动,大掌再次探了过去。
    名可一巴掌把他的手挥了下去,怒道:“你说过带我出去玩,答应我的事情就要做到。”
    “没说过不带你出去,现在把你抱过来不就是给你洗刷吗?”反正她洗她的,他碰他的,互相不影响,不是吗?
    那双大手又探了过来,名可试过想要把它拉开,但她自己身上一片遮羞的布料都没有,只要他想碰,不管是哪里总是能碰到。
    她有点绝望了,把眼闭上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拿起牙刷和牙膏,不理会他,自顾刷起了牙。
    这一次洗刷还真是香艳得很,男人站在她身后,如同抱着自己的玩具那般,玩怎么玩就怎么玩。
    好几次名可都怒得想要一脚往他脚上踹去,可她没穿鞋,光着脚丫子,对方却连皮鞋都穿上了,踩他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不怕我把你的鞋子踩坏吗?”出去的时候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眼那双刚才一直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皮鞋,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高档货。
    “踩坏了再买就是,我女人喜欢踩,你想踩多少我都给你买。”北冥夜把她抱上床,转身往衣柜走去,给她挑了一条浅绿色的连衣裙。
    回来的时候又看到她把被子拉了过来盖在自己的身上,他挑了挑眉,邪魅的笑意从眼底荡过:“你说你这身体我哪里没见过?都亲过也摸过了,在我面前还挡得这么严实,有必要吗?”
    名可只是红着脸不说话,他耍流氓让他耍就是了,她现在已经学会了要怎么样跟他相处,当北冥大总裁说出那些流里流气的话时,你最好装着听不到。
    想要和他争执,输的永远是自己。
    “起来,我给你穿衣服。”北冥夜走到床边把衣服放下,不仅有裙子,还有一套内衣。
    名可红着脸,伸手就要去勾她的小内内。
    北冥夜却先她一步把文胸拿了起来,垂眸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来,我试试能不能给你穿好,转过去。”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她咬唇道。
    “看来你是不想穿。”他笑了笑,随手扬了扬手里的小东西:“既然不穿,那我们继续,今天直接在床上度过就好。”
    名可狠狠瞪了他一眼,迟疑了好一会,才一咬唇转了过去,把被子从自己身上拿开。
    “这么乖,回头奖励你。”北冥夜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把小东西在她身上比划了下,才执起她的小手穿了过去,只是在给她扣上的时候,扣了好几回都扣不上,扣得连名可都有几分不耐烦了。
    “能不能让我自己来?”扣个内衣都扣不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以前从没要过女人。
    但话说回来,北冥夜以前究竟要过几个女人?像他这么有钱的人,女人应该不少吧?他是不是也这样伺候过其他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情忽然就不好,一想到他过去也这样对待过其他女孩,心便沉了下去。
    “很快就好,急什么?”没感觉到她的异样,北冥夜依然在和那几个内衣扣子斗争着。
    好不容易才终于将四个扣子都全部扣上,他抬起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迹,双手落在她腋下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让她面对自己。
    名可低呼了一声,立即用手去遮挡,上半身的内衣是穿好了,可其他地方……
    一张脸已经红得几乎找不到半点其他颜色了,抬头看着他,又惊又羞。
    北冥夜却一本正经地把她的小内内拿在指尖掂了掂,这东西轻飘飘的,质地柔和,穿在她身上应该会很舒服。
    不过,他又开始有点不高兴了,看着指尖的小内内,顿时就嫌弃了起来。
    这东西居然可以一整天都和他的女人贴得那么近,还把她所有的地方都给看光了,连他都没有这么好的福利,一出门就得要规规矩矩的,扒开衣服看一眼都不行!
    好在只是一个死物,要是活的……
    他哼了哼,眼底闪过了一抹浓烈的杀意。
    要是活的,看他不把它碎尸万段。
    第695章 女人,太小气
    名可有点莫名其妙地盯着他那双湛亮的眼眸,一会高兴,一会想杀人,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还没让她想透,北冥夜的声音已经又响了起来:“来,把脚伸出来,我给你穿。”
    “……”
    让北冥大总裁给自己穿小内内,这画面太美,她实在不敢看,所以在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反抗不了之后,名可闭上眼,眼不见为净,随他去吧。
    好不容易,北冥夜才帮她把所有衣服穿戴好,连同那套流苏连衣裙也给她穿得妥妥当当的。
    只不过,名可收拾好,他却不好了,身体绷得紧紧的,哪怕不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尴尬得很。
    想要转过身将自己的尴尬挡了去,身侧的女人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死色鬼。”
    眼眸往他小腹以下的地方扫了一转,她红着脸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还嘀咕道:“这么经不起挑逗,也不知道以前被多少女人勾引过。”
    北冥夜这就不高兴了,从头到尾能勾引他的也就这个女人。
    过去自己要过的女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他甚至连她们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前前后后能出现在他床上留到天亮的人,不只有她吗?
    但名可分明有几分不高兴,走到书桌前倚在桌旁,回头看着他,小嘴还有几分撅嘴的幅度。
    “怎么回事?大清早给我甩脸色,是不是协议撕了就可以当女皇了?”
    名可白了他一眼,不说话,只是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能不能讲点道理?”北冥夜走了过去,长指探出,把她的下巴勾了起来,让她对上自己的目光:“如果你继续这样不讲道理,给我摆脸色,那就别怪我不讲道理了。”
    腰杆往她身上贴去,让她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冲动,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他总算笑得满意:“在想什么?老实交代。”
    名可狠狠瞪了他一眼,以为拿这种方式来协议,她就会服从吗?
    虽然她知道自己最后一定会低头,但还是看不惯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以前谈过几次恋爱?服侍过多少女人?”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问题问出了口,只要他老实交代,她可以原谅他。
    北冥夜一愣,没想到她在意的竟是这些。
    “没谈过恋爱。”他也老实交代:“但要过几个女人。”
    “几个?”是几个还是十几个,又或是几十个?
    她气呀!自己跟他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可他呢?
    又瞥了眼那依然高涨的气焰,她恨不得一巴掌往它头上拍去。
    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些事情,说他以前的女人少于十个八个,她可不信。
    “做什么?吃醋也不是你这样吃的,我认识你的时候已经快二十八岁。”北冥夜有几分无奈,二十几岁的男人,心理生理都正常,需要一两个女人来解决一下问题,不也是很正常吗?
    “和你在一起之后没要过其他女人了,这样的答案满意吗?”他哼了哼。
    名可嘟哝起小嘴,满意吗?她当然是不满意的,他要是和自己一样都是第一次,那她才叫满意。
    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认识她的时候都快二十八岁了。
    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有几分无理取闹,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知道:“那究竟是多少个?”
    “不知道。”北冥夜有点烦躁地扒了扒刘海,转身去收拾他们等会出门的东西。
    不知道,是因为多得数不清吗?
    名可跟了过去,像个小管家婆盘根问底,就是不肯放过:“那你告诉我和她们在一起的时间有多久,有多少个人带回家见过家长?”
    “不就只有你一个?”以为他随随便便就能带人到这里来?
    别说东方国际,就是在帝苑,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还在跟他纠缠,是不是女人都一样?这么小气,男人要怎么活?
    名可就知道自己问这些他肯定不耐烦,她也不想问,但既然都问道这种地步了,不问个清楚明白,她又不死心。
    “那你和她们……”
    “我和她们每个人呆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或许还不到。”北冥夜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过头看着她,目光依然那么深幽,可却带上了几分真诚:“只是年少的时候不懂事,在夜总会找过几个女人,一杯巴掌真的可以数得过来,你不信去问佚汤,我的行踪他最清楚。”
    名可没有说话,心里终于是舒坦了些。
    年少不更事,或许每个男人都会经历吧,如果一次都没有,反倒有点不太正常了。
    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的不对劲,她看着他眨了眨眼眸,呶唇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见你帮我穿衣服,忽然想起来你或许也伺候过其他女人。”
    “狗屁。”北冥夜将包拿了起来往肩头上一垮,走到她身边将她拉入怀中:“我亲过的女人只有你,在我床上过夜的女人也只有你一个,你当我是什么人?随随便便都会伺候人吗?”
    名可不说话,但心里却有几分甜丝丝的,不是随随便便伺候人,那就是说她不是随便的人了?
    她不再纠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北冥夜也不多说了。
    说到底其实他心里也有那么一点虚虚的感觉,这丫头跟自己的时候,从里到外全都是干干净净的,就连她的心也是干净纯洁得很。
    什么都不懂,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对人防备。
    这么脆弱的小东西,明知道留她在身边自己以后的日子一定会遇到很多麻烦,但,若是个甜蜜的负担,他也认了。
    “以后,不会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了,我保证。”在她头顶上亲了亲,他才将大厅的门打开,拥着她往外头走去。
    名可虽然不说话,但,心里是真的在感动。
    其实,她会偶尔骄纵那么一会会,不也是他给自己的权利么?
    男人如果不疼你,谁愿意看你脸色过日子,所以,骄纵什么的,也就是那么一次两次了。
    这种事情,以后,她也不会再问了。
    门外,北冥连城正巧从外头回来,两人一出门,抬眼就看到他被风吹得有几分凌乱的刘海乱乱地搭在额前。
    “昨晚去哪了?”北冥夜问道,长臂依然在名可腰上,没有放开过片刻。
    “住酒店。”北冥连城一点都不隐瞒。
    公寓不能住,不住酒店还指望他在外头吹一夜冷风么?
    名可一张脸顿时又涨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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