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桑桑的头发朝着下面,她白着脸,看着撑着伞的赵暄,忽然感到有些委屈。
    赵暄也没有想到桑桑会这个时候来,他正在屋里看书,间歇性的听到轻微的门扉响,狐疑的来看看,没想打看到湿成一滩水的桑桑。
    跟着赵暄进了屋,桑桑用手摸着自己脸上的水,长呼了一口气。
    赵暄看着桑桑走过的地方都变成湿漉漉的一团,呼吸沉了沉,对折桑桑道,“过来。”
    “暄表哥,”桑桑打了一个哆嗦,“我,我冷。”
    “忍着。”赵暄往内室里走,冷冰冰的甩下着几个字。
    桑桑抱紧了胳膊,瑟瑟成一团。
    赵暄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內衫,看着在门口出缩成一团的桑桑,闭了闭眼,“进来。”
    “哦。
    桑桑刚进来,就看见一件衣服从她的面前飞过,然后听到赵暄干涩的声音,“给我换了。”
    望着床上那雪白的衣裳,桑桑低头看了看,又问道,“能不能给我弄个火盆啊。”
    哪有女孩儿穿男子衣服的啊。
    耳畔蓦地传来一阵嗤笑,桑桑抬眼,赵暄站在她眼前,声音低沉,“不换,就冻死吧。”
    现在都已经四月份,他一个男人那里有什么火盆和碳。
    “我,我”桑桑有点为难,她不太想换。
    赵暄看着桑桑为是她全身湿漉漉的站在他的面前,鼓囊囊的胸口,弧度饱满的延伸下去,是平坦的小腹,再一想到刚刚她在正厅里转身时,那圆翘翘的臀,赵暄留下几个字,换衣服。”
    言罢,拂袖而去。
    桑桑想到赵暄沉沉的目光,撇了撇嘴,又想起刚刚赵暄临走是,比红玛瑙红的耳朵尖,桑桑腹诽了一句。
    独断专行的大魔王。
    桑桑捂着胸口,往床上看去,中衣雪白,她低头看了看**的自己,打了个摇晃。
    在厨房灌了两盅凉水后,赵暄耳尖的热意终于散下去。
    他回到正房,又等了一会儿,可怎么也没等到桑桑出来,赵暄站到门外去。
    “苏桑寄,好了吗?”
    “好了。”
    听到好了两个字,赵暄也没顾忌,手一推,门咯吱一声,直接被他推开。
    听到门响,桑桑下意识的回头,赵暄直直的闯了进来,桑桑下意识的瞪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赵暄,桑桑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去那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
    动作太快,桑桑又太急,膝盖撞到床沿上,桑桑直直的朝着那床上倒去。
    赵暄的瞳孔骤然一缩,电光火石之间,伸长手去够她,可是桑桑的动作太快,反而把赵暄带了下来。
    哐一声,桑桑倒在了床上。
    再一声,赵暄倒在了桑桑的身上。
    一时之间,那柔柔的暖香向赵暄鼻间钻,如钩子。
    尤其是胸膛所及处,那软绵绵的似云朵一样的触感,温乡软玉,是书里的味道。
    紧实的胸膛贴在桑桑的胸口处,一瞬间,桑桑的脸颊就火热起来。
    赵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砰砰失控,他半撑直自己的胳膊,看着身下的双颊嫣红的桑桑,眼神忽地兴奋了起来。
    “暄表,”桑桑的手按在她的胸膛处,想要让他离开。
    紧接着,桑桑觉得自己好痛。
    下巴倏地一下被人抬起,桑桑掀起眼帘,赵暄的眼尾轻轻上挑,极其妖异,他的耳朵如血一样红。
    桑桑听见他复杂的声音,“苏桑寄,让你别来了。”
    什么……
    桑桑傻眼了。
    赵暄沉厚的呼吸声在桑桑的脖颈处,又热又燥,他唇又变得殷红,直勾勾的盯住桑桑,宛如野兽。
    桑桑觉得自己是献祭的贡品,赵暄就是她的主宰,桑桑的眼皮开始剧烈的跳动。
    尤其是赵暄的指尖触到她的衣带处,下一秒,微凉的指尖触道桑桑腰间的软肉,桑桑全身一颤。
    那指尖还不知足的朝着一点一点往上,桑桑的全身被割裂成两个部分。
    被赵暄碰过的地方,冷入骨髓,他还没有碰到的地方,滚烫若火。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气力,也可能是少年是迷怔了,桑桑双手陡然发力,赵暄被桑桑推开了。
    桑桑一下从床上跑起来,手忙脚乱的系好腰间的系带。
    被桑桑一推,赵暄那疯狂的眼睛一眯,踉跄着站好,他低头看了看滑腻馨香的指尖,眼底闪过晦涩幽暗的光。
    “暄表哥,”桑桑一直往后缩,腿都在你发软,“你干什么。”
    桑桑的头发因为湿了,被她打散披在肩头,脸如雪瓷,最佳的是不点而朱的红,素骨凝冰,娇媚逼人。
    她穿着自己的素白长衫,因为衣衫太大,更加显得她小小的一团。
    赵暄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他偏过头,指尖紧紧的戳在手心,扔下几个厚厚实实的字来,“给我收拾好。”
    言罢,他大步向外走,从床榻离开的时候,余光不小心瞥见了床板上红红的一角,是桑桑刚刚换下的肚兜。
    赵暄揉了揉了自己的眼睛,从下身处一股燥热之气忽然升起。
    好不容易等赵暄离开,全身都紧绷的桑桑跌坐再低。
    她是人,一点都不好吃。
    可暄表哥……刚刚想要吃了她一样,太可怕了。
    等桑桑缓和好心神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了,雨声淅淅沥沥,桑桑在屋子里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这才走出来。
    赵暄站在廊檐下,长身而立,从桑桑的方向,看不清他的正脸,桑桑想,赵暄此时的眼睑应该是奇怪的。
    桑桑做了好一会儿的心里建设,像小乌龟一样,移到赵暄的旁边去。
    她手心死死的捏着那个装了平安符的荷包,“暄,暄表哥,这个平安符是我去庙里特意为你求的,保佑你科举顺顺利利的。”
    赵暄没回头,刚刚像火,像冰,更像是意外。
    桑桑看赵暄一动不动,有些泄气,明明刚才是他占自己的便宜,怎么能够这样对她。
    又过了一会儿,桑桑听到赵暄那幽冷的声音,“苏二小姐,以后你不准再来。”
    桑桑不自禁的摸了摸耳尖,“暄表哥。”
    你要是想那啥了,青州有很多那种什么地方的。桑桑想指点他,但是说不出口。
    桑桑上辈子当鬼的时候,有一个青楼出生的朋友,她带她见识了很多,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少年,年轻气盛。上辈子桑桑没有发现赵暄喜欢过那个女人,可能是他太忙于朝政了,毕竟三十岁的老男人和十七八的少年不一样,她能理解。
    只是桑桑的脸还是红了,理解是一回事,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呢,吸了吸鼻子,桑桑有些委屈。
    赵暄握在袍子里的手紧紧的收紧,他敛下眼中一切的复杂,“雨停了自己走。”
    说完话,赵暄就他转身离开,桑桑看着自己手心里的荷包,又闷闷的听着咔擦一声,赵暄把书房门关上了。
    桑桑在廊檐下呆呆的站了半个小时,现在她一点都不太冷了,搓了搓脸,她有些热。
    等雨停了,桑桑进去刚刚的卧室,把荷包放在了桌子上显目的地方,又急匆匆的换好了自己的干了一半衣裙。
    “我走了。”桑桑在廊下喊了一声,就朝着外面走。
    那屋子里静悄悄的,桑桑没有得到回应,她蹙了蹙了眉头,拎着裙子正打算开门,后背忽然一僵。
    “你再来,看我怎么弄你。”隔着门窗,赵暄那冷而妖的声音无端端的诡异。
    第27章 花灯
    桑桑咬了咬唇, 自己跑开了。
    而赵暄坐在书房里, 发了很久的呆, 天色渐微时,他回到卧室,目光忽然一凛, 桌头上的月牙色荷包戳住了他的眼。
    赵暄到底还是把桑桑吓住了,从长梨巷回来,桑桑就做了几天的噩梦。
    那个梦里,总有一个野兽死盯着她。
    于是, 桑桑哪儿也没去,乖乖的在家里绣了好几天的花,等到桑桑外祖母生日的前一天, 桑桑终于绣好了抹额和一个荷包。
    桑桑一家人都要去陈家, 因为不是大寿, 桑桑的外祖母陈老夫人没有大肆操办,只设了两桌小宴。
    陈老夫人仅有一儿一女,女儿便是苏陈氏。桑桑给陈夫人的礼物是这几天亲手做的抹额,因为是给外祖母的寿礼,桑桑还是花了很多心思。
    陈老夫人一手坐着桑桑,一手坐着苏泽兰,看着外孙女, 那眼神, 可别提多精神了。
    “也怪我肚子不争气, 没给娘生个孙女。”小陈氏是老陈氏的儿媳, 看到老夫人难得的精神头,不禁笑道。
    她生了二子,长子陈期泽,次子陈汝景。
    苏陈氏未嫁之前和自己嫂嫂也相处过几年,知道她是个爱笑爱闹的,“等明年小泽媳妇进门,给你生个孙女。”
    这不急,外孙女和亲孙女也没差。”小陈氏笑道。
    苏叶故作委屈,“外祖母,舅妈,你就喜欢姐姐和桑桑,那我呢。”
    “你,”陈老夫人看着苏叶皱巴巴的脸,打趣道,“臭小子我可不爱,看看我们兰儿和桑桑多可人啊。”
    坐在下首的陈汝景一愣,桑桑今日穿着粉色绣芙蓉的半臂襦裙,乖乖巧巧的坐在老夫人的怀里,的确是非常可人。
    他抿了一口茶,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感情。
    和孙辈们说说笑笑一会儿,陈老夫人又对她们说,“你们去外面玩玩吧,现在的天气正好不冷不热,你们表哥特意给你准备了风筝呢。”
    桑桑听见风筝,就笑了笑,“姐姐,那我们去玩会儿吧。”
    苏泽兰是懂了陈老夫人的深意,对陈老夫人行了一个礼,又对陈汝景说,二表哥,走吧。”
    陈汝景看了桑桑一眼,看见二表哥在看自己,桑桑对着他就是一笑。
    陈汝景傻傻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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