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连忙捂住嘴四下看了看,随即想到这小院除了他们夫妻二人哪儿还有别人,一脸欣喜的看着自家娘子说道,“娘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万万没想到啊,军师竟然是女子!
    真是峰回路转,他还以为他家娘子见到昔日的主子,有些情不自禁,却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回事!
    辰逸脸上的笑模样怎么收也收不住,那双眼亮晶晶的等待瑞珠回答。
    瑞珠故意板起脸来,“刚刚还一脸的不高兴,怎么一听人家是女子,你就这么开心了?”
    辰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这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瑞珠斜着眼直瞅他。
    “娘子息怒,都是我的不是。”辰逸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是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他连连认错,神色间已无之前的担忧。
    瑞珠没忍住,看着他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娘子可是不生气了?”辰逸见她乐了连忙问道,之前道歉作揖,可将他累出一头汗。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瑞珠笑着说道,抬起手来用袖口轻轻帮他擦着汗,“主子乔装打扮必有要事,之前我不便透漏,现在主子松口让我告知你,现在你总不用担心了吧?”
    “不担心了、不担心了。”辰逸连忙摇头。
    “那你跟我说实话,之前是不是担心我与主子有什么?”瑞珠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撅着嘴问道。
    “那到没有,只是你与军师走的近了,我又以为他是男子,心里难免…难免不大舒服,但是万万没有怀疑你们,你是我娘子,我自是信你的。”辰逸丝毫不避,认真的看着瑞珠的眼睛说道。
    他信任瑞珠,只要她说没有,那他便绝对不会怀疑。
    瑞珠一愣,没想到辰逸竟然这么信任她,她扪心中自问,辰逸若是像她之前做所一般,她会不会和辰逸一样信任至此。
    相信估计还是会相信的,但是会不会打人,瑞珠就不确定了。
    她可受不了他与别的女子亲近,并三天两头的往人家那跑,哪怕是救命恩人也不成。
    想到此,瑞珠伸手环住辰逸的腰,靠在他胸前低声道,“相公,谢谢你。”
    “谢什么?”辰逸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我是你的相公,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瑞珠抽了抽鼻子,她何德何能嫁给这样的男子为妻,她抬起头来,眼眶还有些红,眨了眨眼睛将眼泪逼回去,软软的说了一声,“相公,我饿了。”
    辰逸笑了,他低着头蹭了蹭她的额头,“好,我这就给你做吃的去。”
    ——————
    京城,容府。
    谢菡已经病了好些时日了,虽然恢复进程缓慢,但总体趋势还是向好的方向发展。
    比如,她提议让太医少给她开几味药,太医也同意了。
    其实太医想说,丞相夫人病根在心,只要心情好了,药吃不吃的不碍事。
    但为医者,看个诊不给开点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医者父母心,太医将药换成了平日里保健的药物,并适当调味口感,让药物不那么难以下咽。
    这变化,谢菡喝药的时候自然体会出来了。
    之前那药苦的,她一见着药碗便条件反射性的心尖一抖,再加上瑾萱一勺一勺的喂,她差点就要装不下去了。
    后来越喝越好喝,谢菡以为自己习惯成自然了。
    喂药的工作还是每日由瑾萱完成,容敬自是立在一旁伺候,待母亲将药喝完了,他才能放心。
    之后两人的独处时间,也渐渐变得自然了许多,两人除了下棋,还会在一处说说话,不拘什么,倒显得更像是知心好友。
    偶尔天气好了,两人在凉亭中置一方小几,烹茶赏景,别是一番滋味。
    谢菡的状态一天天好起来,容敬看在眼里,也知晓是瑾萱的功劳,若非她相陪,母亲怕是不会那么配合吃药。
    感谢的话说了,瑾萱再三表示前来侍疾是自己应该做的,伯母是自己好朋友的母亲,她理应如此。
    容敬通过这段时日的相处,也知晓瑾萱是个什么脾气的人,她性子爽利,与一般女子不同。
    在和瑾萱相处时,容敬总是感觉到轻松,他本不是话多的人,可与瑾萱在一起的时候话便不住的多了起来。
    瑾萱倒是没注意到容敬的变化,她总是在,如何能让容敬喜欢上她以及容敬到底喜不喜欢她,这两个问题上纠结。
    每每与容敬独处时,瑾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从一开始的紧张结巴,到后来表面上看起来淡然自若,鬼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每天,瑾萱一睁眼就满心欢喜的往容府里跑,待到归家前她又小心翼翼的将自己依依不舍的情愫埋藏起来,不让容敬发现。
    她觉得自己这些天过的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不用再费心费力的去找理由与容敬见面,更是与他有了很多的话题。
    每日哪怕只是一句话不说,就那样两相对坐,下上一盘棋,都能让她激动的不能自已。
    熟悉的小径,容敬陪她走过一遍又一遍。
    越是与容敬相处,瑾萱心中的爱慕越发浓郁。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才能与他在一起,却又害怕他知晓自己想要与他在一起而…恼了她。
    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瑾萱,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她每每偷偷去看容敬时,心中就像揣着一只小鹿般,砰砰乱跳。
    终于,谢菡的病马上就要‘好了’,她本就是无病之人,能拖这么些时日本就不易,太医往相府跑了一趟又一趟,最终宣布她‘痊愈了’。
    瑾萱在听到太医的话后心里先是一松,后又一紧。
    松的是伯母的病好了,而紧的…自然是她再没理由每日出入相府。
    她…不能每天看见容敬了。
    不知该喜还是该悲的她,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表情。
    谢菡心里直叹气,若是可以,她真想再‘病’些时日,敬儿与萱儿眼见得越来越好,可她这‘病’竟然就好了。
    哎,她这不争气的身子哟!
    谢菡拉过瑾萱的手,“孩子,谢谢你这段时间来陪我,不然我这病也好不了这么快。”
    瑾萱忙摇头,她轻轻笑了笑,“伯母哪儿的话,您身体好了自是太医的功劳,我也没做什么事情。”
    “欸,”谢菡不赞同的看着她,“你能来陪我,就是予我最好的良药了。”
    瑾萱还道不敢居功,就这么说了会子话,无事的她便要离开了。
    “您大病初愈,可不能劳累,您先好生歇着,我…”瑾萱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容敬,继而垂眸,“先走了。”
    谢菡看了一旁跟木桩子似的容敬一眼,心中暗道,这小子也忒不争气,就不能说说话,萱儿一看就不舍得他,他倒好连个反应都不给?
    谢菡一边瞪自个儿大儿子,一边慈祥的笑着,“往后你常来,自打离儿嫁出门子,就没人陪我说话,现下离儿连在京都不曾,我这也没个说知心话的人。”
    “哎,”瑾萱点了点头,她又看了容敬一眼,这次发现容敬竟然也在看她,她像触着火一般连忙收回目光,脸颊微红,轻声说道,“那伯母,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一道谢菡与瑾萱本以为不会出现的声音出现了,两人都惊讶的看着容敬,后者则淡淡然的,仿佛刚刚他根本没有说话一般。
    本来准备要说话的谢菡瞬间乐了,她这儿子成啊,终于主动了一回。
    瑾萱则没想到容敬会主动先开口,往日都是容母让他送,他礼貌的应是。
    谁承想,今儿倒是不同了。
    瑾萱心里想着,面上依旧和平时一般,侧身福了福道了声有劳。
    两人一前一后出得门去,谢菡躺在床上看着两个越发般配的身影,心里不住念叨,她家这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将萱儿给娶过门哟。
    瑾萱与容敬出了门便并肩而行,往日的话题似乎不适合现在这般场景,所以两人都有些沉默。
    瑾萱一手捏着帕子,心里不住的想要说些什么,回府后她可能有段时间要见不到他了。
    之前能用的理由都被她用了一遍,而容敬似乎只要她请,他便去;她若不请,他也无所谓见不见她。
    这个认知让瑾萱很是憋闷,现在没了出主意的人,她要想个合适的理由简直难于上青天,总不能强行将人拦下,那她不成女流氓了吗?
    心情低落的瑾萱没有注意到,今日的容敬仿佛也有些不同,他的目光时不时的瞟向她,眉头微皱,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眼见得穿过长廊便是容府的大门,瑾萱手中的帕子紧了又紧,倏尔她停住脚步。
    就在容敬诧异的目光中,她伸出手来拉着他的衣袖往一旁的拱门内走去,那里是一片花圃,大朵大朵鲜艳的花朵开得正盛。
    瑾萱将容敬拽过来后趁着心中那股冲动劲儿还未散去,扬起头来神情坚定的看着容敬,开口说了一句让令她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是爷们儿痛快点儿,你到底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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