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赤红的太阳倾斜在天边,霞光洒进黄色阁楼里,照在因为要征服一个女人,而研究炼丹的萧衍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迷晕的金光,静谧温暖。
    而同一时间,文港市另一边被暖色夕阳照射的警局刑侦组大厅,却是一片忙乱。
    中间不到两米的过道上,不时有身穿蓝色衬衫警服的干警,或是低头翻着资料疾走,或是对着电话一边吼一边往出跑。
    整个刑侦组陷入一片忙碌喧嚣中,只有最里面靠窗的蓝色格子间里,幽静冷然的坐着两个绝色女人。
    “那个杀手唯一留下的线索,就是枪把上的五星图标,寒凝你对这个图标了解吗?”
    下了飞机,连家都没回的季攸宁,此刻随便坐在一张黑色折叠椅上,看身穿警服,眉浓目黑,面容严肃却丝毫不影响其清冷美貌的好友凌寒凝,耐心等待她的回答。
    “枪把刻有五星图标的组织?”
    凌寒凝敛眸沉思,摇头道:“根据我对文港地下势力的了解,没有一个跟你说的五星图标有关联。”
    她停顿片刻,抬眸严肃看向季攸宁。
    “攸宁,看来这次暗杀你的人,要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可能根本不是来自文港……”
    不是来自文港?也就是说现在盯着季家的已经不是一个势力。
    季攸宁脸色微变,道:“我以为跟上次一样,是火炎帮所为,所以来找你帮忙调查,如今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她的声音轻而小,看似没有情绪起伏,实则心里早已乱做一团,那些人既能盯上她,同样也会对季父李母下手……
    “你也别想的太悲观,你们家的保镖也不是吃闲饭的,还有我和爸爸在,你好歹也念了一年的通讯兵,不是还是个陆师兄在,放心,不会出事的。”
    凌寒凝握住季攸宁微凉的手,安慰道。
    “嗯,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还有你们。”
    季攸宁微笑回以凌寒凝,但心里却明白的知道,这次季家面对的困难要比十年前那次还要危险。
    她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就算要应对,都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
    季攸宁垂眸,望着窗台快要干涸的绿萝,心里第一次充满无力感。
    以前一直认为她能承担起季氏集团世界各部的所有设点,做出世界一流珠宝产品的成绩,已经是让许多男人望尘莫及强者,能够很好的保护家人。
    如今遇到了非生即死的事,才发现,她的力量是那么渺小。
    季家现在的困难,可能需要一位天降神者,才有可能度过难关。
    她突然想起了萧衍,那个行动如鬼魅,让人看不清套路的臭男人。
    “攸宁。”
    凌寒凝看季攸宁久久不语,握着她的手加重了一些,笑道:“别担心了,梅玉不是已经失踪了,所有想得到它的人,现在肯定都从你们季家转移视线了。”
    “唉,但愿如此吧!”
    季攸宁笑着的拍了下一直替她担忧的好友,开玩笑道:“这老天爷还真会给人安排喜忧,原本以为挖到了绝无仅有的宝贝,没想到因此召来杀身之祸,看来福祸相依这句话还真是不假。”
    不久前,季氏集团沙特玉矿成功开采出煤晶玉石,又成煤精,乃褐煤的变种,由植物和随沧海桑田地质变迁,炭化变成,预热可变煤油。
    目前每天都需要消耗大量燃油的社会,要是哪个国家得到大批煤油资源,无疑会使整个国家的经济发展飞速前进。
    季攸宁不知道如果命运能让她重新选择的情况下,她会不会要季氏集团开采出梅玉,但她知道,她的父亲不后悔季氏挖出梅玉。
    “对了,我这次来找你,还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已经发生的事,想也没有用,季攸宁不在纠结,笑着说出她此次前来的第二个目的。
    “找谁?”
    “他叫萧衍。”
    “萧衍,男的?”
    凌寒凝挑眉问道,惊讶季攸宁会让她帮忙找一个男人。
    “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没有机会跟你坐在这里聊天了。”虽然说这话有些别扭,但季攸宁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都是事实。
    凌寒凝震惊,没想到季攸宁在日内瓦遇到的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既然是救命恩人,你怎么还会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她疑惑的问,季攸宁是有恩必报的人,绝对不会让恩人在她面前失踪。
    “唉,一言难尽,总之你帮我找到他就是了,我把他的样貌特征描述给你。”
    季攸宁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她因为什么,跟救命恩人失联,推着凌寒凝的胳膊,要她拿纸笔。
    “好,你说吧。”
    “嗯,他约莫二十二三岁,眉毛浓而黑,经常讨厌的挑眉,眼睛深邃如海,可总是露出猥琐眼神,嘴唇薄厚适中,常常抿唇不怀好意的笑……”
    凌寒凝握笔的手停顿,抬头看季攸宁,道:“你确定要我帮忙找救命恩人,而不是逮捕心思邪恶的流氓?”
    季攸宁一愣,点头解释:“是救命恩人,只不过不是所有恩人都是好人,也会有不正经的混子。”
    说完,季攸宁自己都感觉太矛盾,但又没有更准确得词形容萧衍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于是干脆不解释了。
    “凌警官,你要了解社会上各种身份地位,所展现出的不同人性,才能更好破案,走了,有消息通知我。”
    凌寒凝看缓缓走出刑侦组的纤细婀娜背影,看了眼纸上只画了一半人像,心里突然对这个即是救命恩人,又是混子的男人充满了兴趣。
    ……
    翌日清晨,树上的鸟叽叽喳喳的鸣叫,街道也褪去了夜间宁静,各种卖豆浆油条,蛋堡的小商贩倾巢而出,瞬间将街道充满了人间烟火。
    萧衍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不耐烦扯掉盖在脸上的《九鼎丹阳》,听着楼下喧嚣的叫卖声,看身处的陌生环境,眼神清明的翻身而起。
    “唉,本以为不用训练,就可以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睡到自然醒,结果还是不能如愿啊!”
    他将记录着各种开窍宁神,复脉固脱,功毒散结的丹药炼法的《九鼎丹阳》合上,重新放进贴身的黑色内裤口袋中,晃悠悠的走到阳台。
    “嗨,妹子,来份豆浆油条。”
    楼下卖豆浆的大姐听声抬头,看阳台上的年轻小伙子竟然叫她妹子,瞬间喜上眉梢,豆浆都差点给了双份。
    “谢谢妹子了,你跟楼下诊所的肖芸要钱,豆浆放在旁边就行,我下来取。”
    大姐听了这话,更没什么异议了,肖家诊所的人都是活神医,肯定不会赖她这两三块钱,按照萧衍说的将豆浆油条放在了身后的折叠桌上,继续招呼其他客人了。
    小伙子虽然好看,但也没钱好看啊!
    没有钱好看的萧衍,不知道他的形象跟人民币比起来,顷刻一落千丈,正吐纳运气,催动分身下楼取早餐。
    早市一派热闹景象,根本没人注意到一晃而过的虚影,各自沉浸在各自需求里。
    只有卖豆浆的大姐忙完了几个大爷大妈的生意,回头一看折叠木桌上的豆浆已经没了,心想,年轻人手脚就是麻利,干什么都快。
    她随便擦了擦手,转身找肖家诊所要钱去了。
    刚换上白大褂的肖芸,被进来索要早餐费豆浆的大姐弄懵了,听她说是萧衍意思后,更糊涂了。
    但她付了钱,暗自腹诽她跟萧衍好像好不算相熟时,那个厚脸皮的人下来了。
    “芸姐,早上好啊。”
    萧衍看站在楠木中式药柜前的肖芸,白大褂里穿的普通白t恤配热裤,眼神炙热。
    她今天的穿着本来没什么问题,可是被外面的白大褂一套,远处看,里面就像没穿衣服一样,让人浮想联翩。
    “咳,芸姐,今天很漂亮。”
    肖芸看慢慢朝她走进的萧衍,皱眉,她因为昨天傍晚的丢人,一个晚上都没睡好,黑眼圈都成熊猫。
    萧衍竟然还说她漂亮,不会是因为昨天被她误会成流氓,心里恼怒,说反话呢吧?
    “芸姐,你怎么不说话?”
    萧衍突然凑近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行卡,道:“是不是因为昨天芸姐忘记拿银行卡,而我也没有送过去,生气了?”
    他望着肖芸的神色委屈的不得了,抱歉道:“我想芸姐你一人住,我一个男人大晚上的去敲门不合适,就没送过去,哝,现在给你。”
    肖芸这些年一直专注经营肖家诊所,从没谈过恋爱,对男人除了骨骼躯体的认识,其它一无所知。
    此时,她听了萧衍的话,心里十分内疚,多好的孩子知道为她名誉着想,她却一次又一次的误会人家。
    “萧衍,你真是个做事周到的人,这点芸姐自叹不如,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放心,以后芸姐对你肯定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肖芸真心实意的看像模样“单纯”的萧衍,接过他手中的银行卡,又道:“晓珊三年前租这房子时,是500块钱一个月,这么多年一直没涨,姐也不给你涨价,而且你想付几个月都随便,怎么样?”
    萧衍见脾气有些微急的肖芸,此刻竟然这么温柔似水的跟他说话,嘴角上扬,在季攸宁那里没有展现出的男性魅力,在这儿总算得到了满足。
    “芸姐,你不用这样,咱们按市场价来就行,不用这么照顾我,我有钱,亿万富翁呢!”
    萧衍这句话是说真的,现在租个房子没有个两千三千的根本租不下来,肖芸给的五百块钱实在太少了。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女人除了身体之外的便宜,他从来不占。
    “姐就想照顾你怎么了,就五百说妥了,你看着也没比罗珊大几岁,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把钱都交房租了,你还生不生活了?”
    肖芸虽然不是什么强势女人,但决定了的事也是更改的不了的,大手一挥在刷卡机上刷了五百块钱,撕下单据提给萧衍签字。
    萧衍无奈,只好低头把字签了。
    “好了,以后你就一个月交一次房租就行,等找到工作存钱了,我们在改成季度付钱。”
    肖芸说着话,见门口进来两个大热天身穿皮衣的男人,皱眉说:“我还有事,你自己将银行卡拔出来吧。”说完,她就出了门。
    萧衍见她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就走了,摇头看刷卡机屏幕显示一连串数字,拔下了银行卡在手里颠来颠去的,表情很是无奈。
    卡里还有十个亿没花完。
    唉!肖芸怎么就不相信他是个亿万富翁?难道长的很像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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