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附近稍有名气些的道观寺庙张玄都逛过,这古庙不像是道家的。庙这玩意儿,属于是祭祖拜神的所在,有的是道家的,有的庙宇则是佛家的,有的像是家庙,那是拜祖宗的。
    走到庙前,张玄就肯定这地方是处道观了,因为上面写着“长春观”三个字。
    这要按道家来看,这铁定就是全真教的地方,长春观这名字就来自于长春子丘处机,全真教历史上显赫一时的掌教真人。
    丘处机同时是龙门派的祖师,全真教七子化七派,因丘处机在龙门山养道尹志平,所以被称为龙门派,是全真教的主流支派。
    这边道庭不大,由于门开着,张玄从门外朝里看,这门里还略显得杂乱,落叶堆满前庭也无人打扫。
    外面香炉也没插香,看上去跟废弃多时似的。但那牧场老板说这里有道士,还打过他们的人,那就……
    “喂,那小子,你在这边张望什么?”
    从殿宇后走出个歪嘴吊眉的中年人,他穿着灰色的道袍,头上扎着发髻,袍领翻着,不像是修道有成之人,倒像是哪里的流民,借住在这道观中,借了这里道士的衣服。
    “你是这边的庙祝?”
    “不错,你是什么人?是要进来烧香吗?一柱香一百,里面香房有道士卖你。”
    那中年人刚要转身走开,张玄就笑嘻嘻地跟上去:“我是来还愿的,我老婆生不了孩子,我在雾都的长春观许过愿,要是她能怀上,我这就要到全国各地的长春观去还愿。你看,我这才走到江都这边,还早得很呐。烧两柱香哪成,这边还有什么别的吗?”
    “你要捐钱?”中年人停下脚来了,看了张玄两眼,就说,“你才多大,你老婆才多大?这就要许愿还愿了?”
    “嗳,我们都结婚四五年了,这肚子都没动静,这家里老人不就急了吗?”
    张玄脸嫩,那道士上下打量他几眼,才说:“你要捐钱也行,一万起,十万就能得一张长生符,还能把你名字刻在三清神像之后的墙壁上。”
    张玄这是在试探他,这道观开在这地方,自不是什么香火鼎盛的所在。那这些道士还真是在这里修道?狗屁吧,看着也不像。
    那总要有个赚钱的路子吧?
    只是看这道士也是在漫天喊价,就这破败的道观,又能刻什么信徒的名字,还能发什么长生符?
    “太贵了吧?”
    “嫌贵?你还是不是来还愿的?嫌贵你可以不捐,赶紧走。”
    道士不耐烦的转身要走开,就听后面殿宇里传来一声尖叫:“快救救我!你,你不要……”
    张玄还没说什么,那道士脸色一变,转过头就厉声说:“你什么都没听见,知道吗?”
    “是,我什么都没听见。”
    张玄一笑,上前就按住那道士的肩膀。
    那道士果然是练过功夫的,一沉肩,身体一滑,往前一冲,掉转头就一个侧后踢,径直就朝张玄的小腹而去。
    这一踢快狠准,要是张玄是普通人,被他踢实了,非得上床躺个十天半个月不可。
    好在他反应也快,手握成拳往下一击,就听到清脆的断腿声,道士大叫一声,摔倒在地,双手抱住小腿,冷汗如雨狂流而下。
    “你给我停住!”
    看张玄要往里走,道士嘶声大叫,后面殿宇就冲出两个手提着甩棍的中年人,看那道士躺在地上,便交换个眼色,都沉着脸围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跑来这里做什么?打伤我们的庙祝,是什么道理?”
    “没有道理,我只是听人说你这边在做违法的事就特意过来瞧瞧。”
    那脸上有块刀疤的中年人说:“你少给老子胡扯淡,一定是那个姓关的叫你过来是不是?哼,想要毁了我们的基业,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这次你来了,我要让你回不去。”
    刀疤脸手一抖,那甩棍就噼啪地响了下,这甩棍竟然还是带电的。
    另外那马脸的中年人也握住甩棍慢慢的靠近张玄,道士的伤很明显,那腿都变形了,这人能出手将道士打成这样,绝不是弱者。
    那姓关的能请他来,他还敢一个人就过来,也一定有所持。
    “上!”
    刀疤脸一喊,马脸跟他左右一挟,一个举起甩棍直奔上三路,一个就直奔下三路,要看张玄往哪里躲。
    张玄也没躲,他就把手一抬,手臂就挡在那刀疤脸的甩棍上。
    手臂跟甩棍一接触,就听到咝啦啦的响声,是甩棍在放出电流,张玄却像毫不在意,那电流打在他身上,一点用都没有。
    就看他手一翻,将甩棍还用手握住,往身体这边一拉,那刀疤脸就身子往前一冲,张玄随之绕开一些,就让他撞在那马脸的甩棍上。
    便听到他一声惨叫,那马脸的甩棍直接打在了他的左肋,不说那击打的力道,光就是那电量,就让他翻白眼,这要不是马脸收得快,他再电久些,人都会晕过去。
    马脸一下手忙脚乱,扶着刀疤脸,看张玄在向里走,心里一慌,那里面的事可不能让张玄看到,就扔下刀疤脸追过去。
    明知张玄是个大高手,他还是硬着头皮,高举起甩棍冲张玄的后背就打过去。
    这人要作死,怎样都是死。
    他要不追上来,张玄还不会对他怎样,这一冲,还要偷袭,张玄就怒了,回身手一抓住甩棍,再一弯,甩棍就直接捅进了马脸的大腿。
    那疼痛感,再加上电流,让马脸一下捂着腿倒在地上,嗷嗷地叫。
    张玄又往前走了几步,已经到了转角,那呼救的殿宇就在眼前,是供奉着关帝君的侧殿,就看那殿里的神像早就歪七扭八了。
    地上铺着一堆的晾席,两个女的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扔在那里,其中一年纪稍大,差不多有快四十了,可那容貌还是维持得相当的美艳,穿着也很时尚,只是那前襟被拉开,前胸雪白露出一片。
    另一个则是比她年纪小了快有一倍的女高中生,穿的是湛蓝色的裙子,相貌也很美,眼睛很大,眼神很清澈,只是这时很是惊慌,瞧着那手慢慢伸向她胸前的一个半秃男人。
    除了那秃子,这边还有四个人,都在那抽烟着瞧这两个女人在笑。
    “我说秃子,你要干就赶紧的,这要不马上干完你的事,等人家把钱送过来了,我们还得把票给送回去。”
    说话的嘴角有个大肉瘤,说起话来时一颠一颠的,看得很是恶心。
    “老大,我这不是在想先玩大的还是先玩小的。你瞧这大的美,小的嫩,我这么想吧。这大的说不定还经验很丰富,我这要玩呢,这水沟很通畅啊。这小的呢,可能还没被男人弄过。我这要做她第一个男人,说不定放了她,她还会回来找我,跟上我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什么女人会回来找你这秃子?你也不瞧瞧你这模样,跟那排水沟里死了大半年的耗子差不多。毛都脱光了,还以为自己是帅哥?”
    这帮人中唯一一个长得还算正常的男人嗤笑道。
    那秃子就很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想要反驳,就看肉瘤站起来,眼睛一眯就看向走过来的张玄。
    剩下四人也都靠了过去,连那秃子都对地上的女人没了兴趣,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我刚就听到有人在那叫,还以为是牧场那头摔了马,后来一想不对,就让老七老八过去看,没想到老七老八也没了动静,叫声还没停了。果然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肉瘤冷冷地说着,手往腰后摸去。
    秃子跟那正常人都拿出了一把杀猪刀,眼睛就直视着张玄,想要将他弄死。
    那对像是母女的就喊道:“英雄,快救救我,你救了我,我给你钱,多少都给!”
    这被绑了要付赎金那是小事,她们家里有钱,可要是被人给轮了,那就是大事了。她俩以后也休想在家里能抬得起头,看到张玄就像是看到一根救命稻草,抓着就不肯放了。
    张玄瞧那年纪大的那胸前的雪白,也是怔愣了下,倒是罕见这般白嫩的,就连年纪稍小她些的女人怕都比不上。
    “小子,你能将老七老八跟道士都收拾了,你身手倒是不错,我看你对这俩女人兴致也很高嘛,那行,大家江湖人,这遇见了分你一碗羹也没什么。我,赵兴,你叫什么?”
    肉瘤说着就看着张玄那身上被溅着的血,心知那都是老七老八的,能这样轻松解决掉外面三个人,这样的人要能做自己的手下,那这买卖还不就越做越大了?
    “见者有份?哼,那我也要第一个来。”
    此话一说,那母女俩一下就没了力气,小的更是哇哇大哭起来。
    “你别弄我她,弄我……”
    那大的倒是喊了一声,惹得赵兴那帮人哈哈大笑。
    “兄弟,你要是看上她俩了,让你玩玩也没什么,不过也得有个先来后到。我秃子先瞧上的,这俩女人,我得先玩。大的就不说了,小的你不也要找个人先开发开发吗?”
    张玄瞅他眼,看他神情放松,就撇嘴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我要的,我都要,你们一个都不能留下。”
    “我草!”秃子一下大怒,“人是我们绑来的,看你身手好,想拉你入伙,你不要不知好歹,以为放翻了老七老八和那道士,你就多厉害了,来,秃子我今天就要收拾收拾你。看你还敢不敢跟我抢女人。”
    赵兴想要拦住他,手一伸就说:“这俩女的是我们绑来的,晚上就有人过来送钱,你要玩,就由你去玩,不过你人要留在这里……”
    “我要是不留呢?我要是带回县里去玩呢?”
    赵兴眼睛一冷:“怎么?你还想要吃独食?这可是我们帮来的女人?”
    “那又怎样?”
    张玄往前一跳,一脚就将秃子踹飞,手掌往左再一切,正常人也被斩中勃颈晕死在地。
    这边不过五个人,一下去了俩,赵兴立马要掏枪。
    不想,张玄速度更快,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只感到血一冲,喉头一甜,一口血喷在地上。
    剩下两人看到张玄这般威猛,对视一眼,拔腿就想跑,张玄抓起一旁供桌上的盘子扔在他俩身后。
    就听到啪啪两声,那俩人应声倒地。
    张玄这才低声去解绑在那大的身上的绳子,眼睛偷偷的瞄着她那胸前:“有e吧?”
    “……d。”大的弱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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