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们不用插手!”
    话音一落,不等俩个警察回应,表示一下自己职责所在,需要对简单的安全起到一定的保护,简单已经回过头来,不再去理会他们,只是冷漠对着病床上的付芷萱出声回应道:
    “我确实是个小人,但也没有你无耻下流,居然对别人的老公下药,付芷萱,你简直就是刷新我对绿茶婊的认知三观啊!”
    话说到最后,简单毫不掩饰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那般赤裸裸的攻击付芷萱的自尊。
    床上的付芷萱被气得脸色通红,避重就轻,怒声吼道:“简单,我只是下药而已,谋害和持枪伤人的罪都是你动的手脚,我是不会认的!”
    简单歪头,一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样子:
    “证据会由警方收集,你跟我喊冤没有用!你衣服口袋里确实带有致命的药物,手枪也是你带来的,上面有你的指纹,甚至持枪跟安保人员发生争斗抵抗,甚至开枪射伤了一名安保,你的手,不就是在安保自卫的过程中,被……打断了?”
    简单说着,唇角始终扬着,带着高高在上的不屑和嘲笑。
    “你——”
    付芷萱被气得硬是说不出话来。
    付妈妈一见自己女儿被这么欺负压制,胸口的怒意让她来不及多想,再次抬手——
    只是这一巴掌,没有再落到简单的脸上。
    她伸手,抓住了付妈妈的手腕,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巴掌突然甩了过来,脸被打偏,脸上火辣辣的痛疼感袭来,打得她有点懵……
    她没想到简单会对她一个长辈动手。
    简单偏过头来,看着身后俩个没反应过来的警察,用英文出声:“你们看到了,我这属于自卫。”
    俩个警察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们俩个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反正,就不要出什么大事就好。
    简单看了一眼有些懵然的付妈妈,淡然出声:“我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不用您来担心,原本身上都背负着少说二十来条人命了,如果您想的话,我完全不介意再多一条。”
    如果想,当时完全可以以自卫的借口,把付芷萱……
    付妈妈瞪大了眼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简单,她……她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警告吗?
    床上的付芷萱也是惊恐的看着简单,这才真正意义上的有些惧怕简单。
    她忘了,忘了部队里无情射杀敌人的简单。
    她忘了,忘了顾家的权势地位,甚至忘了她背后还有spade—k的爵爷这一层关系。
    她没有说错,如果她想,她完全可以做到。
    而且是轻而易举的……
    简单扫了一眼沉默的俩人,侧了身子,面对着病床上的付芷萱,看了一眼她手腕处的绷带,眸色冷冽:
    “我不觉得爱一个人有错,可你错就错在陷得太深了,把心思打在了不该肖想的人身上。”
    说完,简单上前俩步,压低了声线,“我的男人,谁也别想沾染。”
    话音一落,简单唇角轻挽,看了一眼付芷萱难看的脸色,刚准备转身离去,迎面便看见了刚推门而入的付华同。
    简单眉头顿时一皱,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复杂。
    毕竟,她是兵,付华同是师长,也是顾玖的上级。
    付华同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有些急促的呼吸让他的胸膛一起一伏,沉默着,没有出声。
    简单看了他一会,随即收敛心绪,抬步,与之擦肩,离开了病房。
    简单一离开,俩个警察也跟在身后出去。
    付华同把手里的俩个外卖盒放在房间的茶几上,看了一眼床上侧着身子发出哽咽声的女儿,又看了一眼自个老婆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以及脸上的泪痕,呼吸越加粗重了。
    最终,他还是出声说道:“我上个洗手间,你先吃饭。”
    说完,付华同转身,离开了病房。
    付妈妈听到门响,刚想着说房间不是有卫生间吗……。
    ……
    地下车库,简单开车,正准备离开,就在行驶到出入口的转角处,一个人影匆匆从车后跑上前来,拦住了去路。
    简单看着前挡风玻璃气喘吁吁的付华同,眸子一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用想也知道他这个时候拦着她是为什么了。
    付华同见简单没下车,走了过来,拍打了一下简单的车窗。
    简单沉默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无奈,摇下了车窗。
    付华同抿了抿干渴的唇瓣,献媚了声线:“简单,芷萱不懂事,有些事情确实做得太过分了,我这个当爹的有责任,这个我没话说。但是你能不能稍微的高抬贵手,这罪名加的太重了,这要是回国一定罪,那芷萱这辈子算是完了啊!”
    简单有些不太能应付付华同这种一门心思扑在儿女身上的父亲,毕竟,她自己也是做父母的人,也很理解,只是……
    “师长,我还叫您一声师长,我对您还有一分尊重,做错了事,就必须承担后果和责任。这个不需要我来跟您强调多说吧?”
    “是是是,我知道,芷萱确实有错,她该罚。”付华同点着头附应道,转而继续出声:
    “她应该为她所做的过错接受相应的惩罚,但是,有些东西……它可能有点误会了,这个,我们是不是可以说道说道,你就能不能松一下?”
    简单没出声了,她知道付华同说得委婉,俩人都心知肚明这其中的‘误会’是指什么。
    但简单没想过要退步,有些人,不打的狠一点,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简单的沉默让付华同有些急了,开始打同情牌:“简单,我一把年纪了,就这么一个闺女,我还有肝癌,我就指着芷萱给我送终哭丧了,你这把她送进去这么多年,我熬不到啊!”
    简单:“……”
    “简单,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也叫我一声师长,看着我之前在部队对顾玖还不错的份上,你就原谅芷萱这么一次吧!我求求你了……”
    话说到最后,付华同突然扒着车窗跪了下来,吓得简单连忙小心的开了车门,去搀扶起他…。
    简单皱紧了眉头,只好退步:“我不可能不追究,但是三年是肯定跑不掉的。”
    付华同含着泪点了点头,抓着简单手腕的手收紧了一些,有些感谢的意思:“行行行,三年总比十几年的好,谢谢……”
    付华同最后一声谢谢,谢得简单有点虚,脸色有些不自然。
    毕竟,本来也就判个三年的。
    随后,付华同目送着那车尾离开,这才转身,缓慢的朝着电梯口的所在走去——
    进病房前,付华同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湿意,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状态,这才推门而入。
    ☆、第五百八十五章:这牢,坐定了
    进病房前,付华同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湿意,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状态,这才推门而入。
    茶几上的外卖没动过,付妈妈坐在沙发上,转过身去,伸手擦拭着什么…。
    付华同没顾得上去理会,抬步坐到床边来,伸手拍了一下付芷萱,出声说道:
    “我刚跟她聊了,她答应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撤了。”
    这话让付芷萱止住了哭泣,转过身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付华同,出声问道:
    “怎么会?她刚才还嚣张的说想要我的命呢!”
    付华同发出声温柔的笑,安抚道:“爸爸怎么也算是她的上级,我这一声令下的,她敢不听嘛!”
    话音一落,沙发上坐着的付妈妈也有些不相信的走了过来,出声问道:“那咱们萱萱是不是就没事了?”
    付华同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有些不自然:“她只是答应撤销那些预谋害命和持枪伤人的罪名……”
    话落,付妈妈和付芷萱脸上丝毫不见开心愉悦,那就是说,这牢,还是坐定了!
    三人沉默着,谁心里也不好受。
    付芷萱红着眼眶,眼泪滑落脸庞,完好的左手拉扯着付华同的手臂,哽咽娇弱了声线:“爸,我不想去坐牢,爸,你帮帮我,要我去坐牢还不如现在就让我去死呢!”
    付华同皱了眉头,眉眸间有些怒意:“你在做这件事之前,难道就没想会有这个后果吗?”
    “我……”
    被付华同这么一凶,付芷萱的眼泪流得越加凶了。
    她有想过失败的可能,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落入简单的圈套。
    付芷萱的眼泪让付华同也是心痛,满满的都是无奈。
    他刚才去求简单高抬贵手,都豁了这张老脸去了,他不奢望人家会心善慈悲到既往不咎的地步,再多言说,只会让他们最后一点自尊脸面都丢了……
    “我早就跟你说了,顾玖已经结婚了,你该收心的收心,你这孩子,脑子怎么这么拗,你一个大姑娘家的,你还去做那种下三滥不知羞耻的事……”
    付华同也有几分生气,说着说着,付芷萱往后一躺,被子盖过头顶,发出阵阵抽泣的声音。
    付妈妈心里除了心疼就只有心疼了,她推搡了一下坐在床边的付华同,哽咽着出声:
    “萱萱都要坐牢了,你这个当爸的不想想办法去找找律师什么的,你还数落扎她的心,你怎么想的!”
    说到最后,付妈妈伸手捂嘴,阻止自己哭得越凶,有些含糊不清的出声说道:“华同,咱们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啊!你想想办法啊!”
    付华同有些生气了,“我想什么办法?无规矩不成方圆,别说我是一个师长,我就是总统我也奈何不了法律啊!”
    付妈妈皱了眉头,眼泪流得越加凶了。
    付华同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可能有点过激了,抬手扶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出声说道:“你好好看着她,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转身,抬步离开了病房。
    哪怕病房门一关上,也能依稀听见那令人心碎的抽泣声。
    ……
    当天下午,实验室的简单接到传话说,付华同在门口等着——
    简单想了想,只扔下一句话:“随他去。”
    保安应了一声,转而离开了实验室。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她才忙活完,回儿童房看了一眼已经熟睡了的小一一,弯腰,在她额头上留下温柔一吻,这才转身离去,准备去伺候那个大的睡觉……
    过道上,还未走近顾玖所在的房间,她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打了个电话给门岗…。
    电话一挂,小一一隔壁房间的吕笙拿着一套小被子出来,显然是准备去隔壁给小一一换一套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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