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明关楚军与汉军交锋已经到了最后一搏的时刻,双方各有大幅度损伤,当然楚军的伤亡达到汉军的两倍,这是守方占据城关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但这支楚军乃是秦军旧部组合而成,死了就死了,没有人惋惜,根本不影响彭城楚军的力量,而战死近十万的守军可是汉军的主力人马,一旦伤亡了,大大减少汉军的兵力,会伤了汉中元气。
    韩信望着即将要破城的巍峨雄关,心中暗想,只要破关,这场仗就算胜了,不惜代价,因为这些将士死光,同样与汉军鱼死网破,反正这些人马都是老秦旧兵,天下诸侯早就对这些秦卒非常痛恨,如果能借此换取汉军主力的伤亡,那就非常值得。
    而且自己还布下了两支奇兵突击汉中,在后方扰乱汉川的展,打击汉军士气,等彭城楚军到来,将是横扫汉川之时。
    城墙残破,城门口兵器交击声、喊杀声最为激烈,城破危在旦夕,但楚军恰恰就在这一刻显得弱势了很多,汉军更为凶猛地抵抗,而且人数上扳了过来,渐占上风,只要守住这最后一刻,便能击溃敌军。
    淳于婉儿站在城楼内,脸色庄严,经过面对一夜的战场厮杀,血腥的场面,熟悉的面孔,年轻的生命,交织重叠在一起,让她这素来淡雅绝俗的仙子也动容了,不胜感慨,这股肃杀之气和军魂威严,非是意志坚强者难以承受得了。
    “时机到了,来人,击鼓出万战,曹参、樊哙带兵击敌,大破韩信!”淳于婉儿娇叱一声,见城下楚军已经大幅度锐减,立即下令出城破敌。
    城头火箭手朝着城门射去,火球抛出,阻挡着敌军继续靠近城门口,这时城门口的守卒迅疏松城门口的堆积的尸体,骑兵如洪水一般决堤而出,一股冲散正在围靠上前楚军。
    “泗水樊哙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樊哙一马当先冲杀出来,手持长矛,对着前方敌军阵列大吼道。
    曹参手持长柄烽火戟,带兵紧跟在后,摇头道:“樊将军,记得王后叮嘱,切不可冒进啊!”
    一万骑兵之后,又有一万重甲军和四千轻甲士,列在城门将敌军逼下去。
    韩信见汉军主动出击,眉峰一挑,冷笑道:“汉军竟要在阵法和本上将军厮杀,这不是以短击长,好,就看你们如何破我的四相绝杀阵!”
    “来人,传令,布四相阵!”
    城外楚军听军号立即聚集列阵,数万人备战,青龙阵、白虎阵、朱雀阵、玄武阵,紧扣相连,韩信坐镇中央,信心满满,要大挫汉军,甚至击杀汉军的虎将。
    淳于婉儿城楼观战,远望敌军已经布阵,立即下令传令官挥动令旗,号令下方的曹参、樊哙领军开始布阵。
    “杀杀——”
    兵甲锵锵震响,士卒纷纷跑位,按照事先练习的阵图布成了军阵。
    韩信见前面的汉军竟然也布下了防守阵,显然也想以守带攻,心中冷笑,自己布下的四相阵攻守兼备,用于攻击也同样有极大威力。
    “青龙飞天,白虎出山!”韩信令旗一挥,两侧的阵列迅冲锋而出,阵形诡异地冲向前面的汉军。
    曹参见敌军靠近,大喝道:“迎敌!”
    前排的汉军迅散开,士卒排列呈现八卦的卦象图案,从八面散开,放任两军进阵,随后又从八面袭杀,以玄奇对诡异,硬生生绞碎了青龙白虎双阵的队形,韩信一见不妙,立即亲率前后朱雀玄武两阵补上,要反扑汉军阵列。
    就在这时,淳于婉儿走出城楼雕栏前,轻喝道:“传令出去,开始全力启动[八面困龙阵]生擒韩信!”
    “诺!”传令官携带令旗下去传令,顷刻之间,擂鼓手、号角手、挥旗手同时在城头打出信号。
    八面困龙阵就是八个方位以八卦象占位,乾坤艮兑震离等八阵之图繁衍而生,由八阵先守代攻迅转变成八面来袭,八面伏击,困龙即困阵眼,意在困住敌军主帅。
    韩信一入阵内,只觉汉军迅分散层层包围,须臾又在四面八方冲杀回来,队形透着玄秘,令他费解,怎么可能?守城汉将如曹参、樊哙、陈平等人,虽是人杰,却都不可能有如此本事布下此阵,究竟是谁在暗中指挥守军?
    “活捉韩信——”四周汉卒大声吼着扑向楚军阵中央的位置。
    韩信充耳不闻,在四面厮杀声下,抬头好奇向城楼望去,正见一位长飘逸的白衣女子伫立城头,身前披着护心甲胄和斗篷,孤傲圣洁,如仙子一般。
    “是她!淳于婉儿,好啊,原来城关守军主帅竟是她!是我太轻敌了。”韩信以阵法见长,却遇到了大秦宇内最有名气的玄学圣女,好比班门弄斧一般。
    “韩信小儿,樊爷爷在此,还不下马就擒,更待何时?”此时樊哙提着长矛策马杀至对方阵前。
    韩信抽出鱼肠剑,寒光逼人,直指樊哙,长啸道:“鲁莽匹夫,斩杀你等同屠狗一般,放马过来吧!”
    樊哙闻言哈哈大笑道:“爷爷就是屠狗出身,谁屠谁还不一定!”说完挥起长矛指着韩信方位,策马狂冲,疾刺过去。
    韩信宝剑一抹,寒光如秋水泻地一般,斜指着上空,眼神静静地看着樊哙靠近,神经快运转,隐藏着必杀之技。
    “吼!”樊哙用力一挺,长矛如蛇出动,狠狠地插向韩信的身前胸膛。
    眼看矛锋就要刺中他的身子,就在这时,半空一道白光闪过,鱼肠剑果断出击,在最短的距离刺出最狠辣的一剑。
    “哦!”樊哙一矛尚未刺中对方,却现一剑不知如何轨迹刺到左肋下,大吃一惊,这个韩信的剑术有些鬼门道,如果撤回矛身来抵挡,肯定来不及,除非弃兵翻身落马才能躲过这一剑。
    千钧一之际,樊哙大喝一声,不但不退,反而对这一剑忽视不见,双臂一轮,矛峰斜向上一抹,靠着一股狠劲儿,拼着两败俱伤的打法,即使自己肋下中剑也能拉着对方受伤。
    换做其它人,肯定会先保自己,反而处处受拙最终饮恨在剑下,而樊哙却是勇猛不畏死的莽汉,在这生死时刻,仍能豁出性命,要拉着对方两败俱伤,正是人不畏死,何以死为惧!
    韩信皱起眉头,这一剑乃韩氏必杀的剑招,这种情况下,尽管能刺入对方使其重伤,但自己也势必遭到一击,自己乃三军统帅,重中之重,岂能与这莽夫两败俱伤?十回合之内还有机会袭杀此人,不急在一时。
    “当—”
    剑锋即将刺中樊哙的霎那,迅撤回,架在脖颈前的矛锋上,出清脆的交击声。
    樊哙躲过一劫,顿时学精明了,手中长矛挥舞起来,大开大合,不再让韩信短剑靠近,刚才的一剑太诡异了,竟然没有看见剑身轨迹,就差点刺在身上,现在想想有些后怕。
    这边曹参现樊哙正与韩信纠缠,也引亲随精锐扑杀过来,围战韩信,四面八方的汉军围拢彻底打乱了四相阵脚,八面困龙阵,即使韩信是龙,也必深陷其中。
    “上将军,我们断后,你先撤出去,再图后事!”冉丘带着一彪人马支援过来,朝着韩信大喊道。
    韩信一人迎战曹参、樊哙两人,顿时有些吃力,这时又见阵法被迫,得知城楼有玄女淳于婉儿坐镇指挥汉军,心中信心动摇,担心再拖下去,恐怕真会中了对方的圈套,便喝道:“重甲军断后,骑兵队随本将军突围,撤退,来日再来踏破汉明关!”。
    龙天羽经过卓凝君细心的针灸和推拿,刺激他肾部和泥丸周围的穴位,舒活了经脉,缕顺精血肾气,隐隐感觉体内阳气充盈,某腺处充满了生机活性,接着又按照她交待的静息的办法调节身体,练气养精,几个时辰后,感觉浑身舒畅。
    静坐过后,龙天羽在篱笆墙外鹅卵石径上练剑,电光霍霍,动如游龙,身体周围三尺处萦绕着一团淡淡的白雾,剑气化实质,隐隐龙吟之声从体内传出,十步内草木皆被宝剑寒气割断。
    练剑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股清幽和宁静令龙天羽对自然,对剑道的理解更加深一些,半响后,剑光收敛,龙天羽收剑伫立,一副淡雅飘逸的丰姿神采。
    “咦,凝君?”龙天羽一转身,现湖畔垂柳下婷婷玉立着一位俏女身影,绝世的容颜带着一股圣洁之气。
    “萧…翎…,我正要去采药,路过此地,见这边风声急促,剑声破空,就过来瞧瞧,原来你的剑术如此高啊!”卓凝君背着一个竹篮从草丛中走了过来。
    龙天羽微微一笑,觉得卓凝君的目光看自己与以往有些不同,大概有过亲密接触,对自己不在那么冷淡了,嘿嘿,如果我把她也给摸了,关系肯定更加突破了。
    “凝君要上山采药?正好让在下做一次护花使者,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心?”龙天羽迎上卓凝君的脚步,微笑着说道。
    卓凝君脸颊微红,想要出口拒绝,却又不忍也有些不舍,微微点头道:“好吧,先说好了,你跟着可不许捣乱,到处贪玩,影响人家采药,反正这次采药可是为了给你泡药草!”
    “知道了,凝君,一切都听你的!”龙天羽觉得单独相处的机会难得,一定要好好把握。
    “这里山脉相连,在前一座山上乃是蜀川一个高峰,峰顶终年云雾缭绕,上面稀少草药较多,你腿部伤未痊愈,可不能乱逞强。”卓凝君关心地叮嘱道。
    龙天羽点头道:“好好,君儿,途中唯你是从!”顺手拎过了她背后竹篮,挎在肩膀,和佳人一起向着山麓走去。
    经过一个时辰的山路,终于翻过了山岳,来到云雾山岭的脚下,正要继续爬山,却听见马蹄声大作,从一侧山谷冲出一彪人马来,朝着二人急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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