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变得越来越稀薄,她想要大口大口的喘息,但是张嘴的瞬间又变成了激吻,凌香寒现在真恨不得自己晕过去了算了,一是觉得愤怒,想要杀了帝长渊。二是觉得丢脸,这一回在阴沟里翻船了,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终于,就在凌香寒觉得自己真的要晕过去的时候,帝长渊放开了她,他半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两个人贴合的紧密,凌香寒没有动,帝长渊睁眼就看到她那水润的红唇,带着一点点的肿胀感。
    他看着她的面容,因为之前的动作,现在脸颊泛红,带着说不出的诱惑感,他的心情更是愉悦了许多。
    凌香寒懒得理他,她在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努力的安慰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不要计较。
    “学乖了?”看着她没有动作,轻笑了一声,他说道。
    “呵,国师大人这话说的可就不好听了,被狗咬了一口难道我还要计较不成?”她不想看他,打不过没办法。不想妥协又能怎么办,以后玩起阴招来别怪她不留情!
    听完凌香寒的话,帝长渊的脸色突然一沉,她这骂人的话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好听!
    “看来你这张嘴还得治一治才行。”他冷冷的声音传来,凌香寒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周身的寒气直冒。
    妈的,欺负人上瘾了是不是!
    第38章 真相
    看着凌香寒带着倔强与愤怒的眼神, 帝长渊轻笑一声,只觉得有趣。凌香寒正想瞪他的时候发现帝长渊居然放开了自己的双手,被放开的瞬间她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直接操着帝长渊的那张俊脸而去, 但是帝长渊退的也快, 一个翻身就从下了床,站立在了床边, 风度翩翩的模样好像刚刚那个禽兽不是他一般。
    凌香寒的双手都落了空,她也只打自己肯定是打不过帝长渊, 但是心里憋着一口气, 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散去的, 帝长渊一个不注意就被凌香寒得了收,他只觉得鼻尖一阵香气扑来,还来不及反应, 整个人就倒在了凌香寒的床上。
    凌香寒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帝长渊,冷笑了一声,他祖宗的,被他欺负了这么久, 总算是能够得手一回了!
    她靠近了几分,帝长渊的呼吸绵长,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凌香寒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没有醒,她又捏了捏他的鼻子还是没有醒,这一下凌香寒才算是放心了, 那药味的分量足以放倒一头水牛了,帝长渊不晕才怪。
    凌香寒虽然生气,但是也不会真的将帝长渊给杀了,不过折磨折磨人还是可以的,将躺着的人拉了起来架在了肩头,凌香寒忍不住的皱眉,没想到还挺重的,将帝长渊带到门外之后,凌香寒就直接将人丢在了院子里,她方才就发现了,徐月并不在这儿,冻他一夜也不过分,让他吃吃苦头,看他还敢不敢乱来。
    凌香寒的心中这么想着,刚刚回了屋子,关了房门就发现屋子里站着一个人,她诧异的开门往外头看了一眼,哪里还有刚刚丢出去的帝长渊!
    “给了你机会,你倒没有好好把握。”帝长渊坐在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然的说道。
    “你怎么没有迷倒?”凌香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帝长渊,她都已经试探过了,他怎么老半天都没有反应,这药效什么时候去的那么快了?看着帝长渊嘴边那若有若无的笑容,凌香寒算是反应过来了,帝长渊根本就没有背她迷倒,不过是故意逗她玩的。是了,早在宓城的时候,她就没有得手过,这一回还没长记性!她气鼓鼓的看着他,却又不知道应当从什么地方下手!打不过,毒不死,论无耻也比不过他,她还能怎么办!
    “生气的样子倒是有趣。”抿了抿杯中的茶水,帝长渊轻佻的道了句。
    “帝长渊,现在就滚出去!”气急,凌香寒指着房门对帝长渊道了句。
    “不必,我已经吩咐过徐月了,今日就在此处歇息。”
    “……”
    这脸得多大啊!她允许了吗?
    得了,他要赖在这里她不管她去和清莲一块挤着还不行吗?再不济这整个院子里还有好几间屋子呢!
    看着凌香寒也不反驳他的话,视线还朝着屋外瞄了瞄,帝长渊就知道她想走,但是他又怎么会给她逃走的机会,在凌香寒抬脚的同时,他就直接伸手将人给捞了回来。
    “帝长渊,你这是看上我了?”凌香寒挣脱不开,冷笑着看着他说了句。
    “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凌香寒顿时语塞,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叫你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但是我没有看上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害死放过我吧。”凌香寒几乎能够听见自己牙齿相互摩擦而产生出来的声音,她的手捏着他的腰间,到底使了多大的劲儿,她自己怕是没有感觉,但是帝长渊却清楚的感受到了,这得青好大一块吧,还真是生气了,也不知道控制一下力度。
    “难道你觉得这世上还有比本国师更加优秀的人?”听完凌香寒的话,帝长渊反问了一句。
    凌香寒黑了脸,帝长渊,您要点脸成么,哪有自己这么夸自己的人!
    “帝长渊,别玩了成吗?我玩不过您,投降还不成吗?”硬的不行,她现在改成软的还不成吗?她都已经这般的低声下气了,帝长渊再来就过分了啊!
    “谁说本国师是在玩?”帝长渊的声音冷了几分,抱着她的动作又紧了几分,勒得凌香寒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难道国师是在说见过几面,吻了一下就证明国师大人对我是爱得死去活来?”凌香寒冷笑一声说道,“还是国师大人说垂涎我已久我就得答应了?那大殿上对我垂涎的人多了去了,我是不是得一个个伺候着?”
    凌香寒极具讽刺的话语让帝长渊的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他没有说话,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发怒的前兆,估计是真的气狠了,一张脸变得铁青,但是凌香寒被他抱着,并没有看到他的脸色,只是感受到了周身的寒气,凌香寒以为自己是将他怼得没了话,心里正高兴着。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完,就发现帝长渊一言不发的抱着她就往床边走,之前的画面顿时就涌上了脑海,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
    “帝长渊,你放我下来!”她唤了一声,帝长渊并没有搭言,直接将她丢在了床上,凌香寒刚刚爬起来又被他推了回去。
    她咬牙,再次爬起来,还是被帝长渊给推了回去,她气急,就这么瞪着帝长渊,两个人的目光相撞,凌香寒看清了他铁青的脸色,一时间觉得背后发冷。
    凌香寒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并没有逃过帝长渊的双眼,他冰冷的脸色在她的目光下渐渐变得柔软,他靠近了一分,凌香寒往后躲了躲,但是她没有想到帝长渊只是坐在了床边,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我知道你和她们不同。”帝长渊看着她,带着一丝感叹的语气说道。
    凌香寒沉默,她知道帝长渊口中的她们指得是谁,莫过于是齐国送来的司乐,凌香寒最近也陆陆续续的收到了来自司乐们的飞鸽传书,司乐并不如表面上来的那么的光纤亮丽,其实当初吴瑶凝说的也不错,司乐,说得好听一点是女官,说得不好听一点也不过就是个乐妓,那些司乐离开这座院子的时候都是处子,如今怕是已经伺候过好些个人了,这就是司乐的命运,改不了的,当初建立长生殿的时候也不过时齐王用来取乐的,后来那些司乐被慢慢送到下面的官员府中才造就了今日的长生殿。
    她的沉默让帝长渊也陷入了沉思,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出奇,凌香寒炸了眨眼,努力的让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从脑海中散去。
    “国师大人这话说的可就奇怪了,哪来的什么同不同,不过是命罢了。”苟活了十几年,她还能怎么办?每一步看似走的轻松,但是哪一次不是在刀尖上行走,皇后一句话就能够让她在冰冷的地上跪几个时辰,她又如何反抗得了,说来也不过是命罢了。
    “你不是那种轻易认命的人。”他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凌香寒偏头想要躲,但是帝长渊很固执,并没有让她躲过去。
    “呵,这话可就说的奇怪了,国师大人怎么会了解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话语里的讥讽不难听出她的不悦,这般自以为是的帝长渊还真是令人讨厌。
    “我确实比你想象中要了解你。”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帝长渊笑了笑。
    凌香寒冷哼一声,她才不会信了他的鬼话。
    “传言楚国皇帝喜莲花,曾经在皇后的宫里特意挖了九亩莲池。”帝长渊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凌香寒的动作一僵。
    “世人都以为楚皇喜欢莲花,却不知道另一件事情。”帝长渊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凌香寒越来越冷淡的脸色。
    她抬头,咬牙看着帝长渊道:“什么事情?”
    “楚皇一生只娶皇后一人,两人育一女,此女出生时身上就带着一朵莲花胎记。”他说完就掀开了凌香寒的衣衫,在她的胸口处,一朵小小的青莲正绽放着,样子已经模糊了许多。
    凌香寒也没有想到帝长渊的动作来的这么突然,她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等到回神的时候衣服就已经被帝长渊扒开了,胸口处那一个胎记就这么露了出来,其实当初亡国之后,嬷嬷就已经帮她毁了这胎记,如今胎记的模样已经不完全了,形状也越来越模糊,但是还是看得出来些许的轮廓。
    “呵,国师大人这说的就可笑了,史官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你以为我会信了你的胡言乱语?”凌香寒淡淡的笑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衣衫拉了起来。
    “因为我亲眼见到过。”他淡淡的道出一句,但是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了凌香寒的心中。
    她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第39章 旧事
    对上凌香寒的目光, 帝长渊似乎并没有显得多么的紧张心虚,或者是激动,反倒是平静的很。
    这件事情最早怕是要从十八年前开始说起。
    他随着师父在各国游学正好走到楚国, 当时皇后顺产一女婴, 楚皇知晓师父游历此地,请了师父去祈福, 也正是因为这般,帝长渊算是第一回见到凌香寒, 当时小小的一只, 安稳的躺在师父的怀中。
    “寂尘, 要不要瞧一瞧,可爱的很。”师父抱着她蹲下来问了句。
    “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实际上他并没有多么的愿意, 但是碍于旁边的楚皇和皇后,他还是瞧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觉得心中受到了撞击, 粉雕玉琢像个瓷娃娃一般,他生性冷淡,但是也就是这一回, 脸色有了动容。
    大概是发现了有人在注视自己拿原本紧闭的眼皮抖了抖,在帝长渊的注视之下忽然睁开了双眼,视线对上的瞬间,帝长渊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小步, 那小孩儿却在下一个瞬间笑出了声儿,笑声清脆的厉害。
    “这孩子生下来就带着清莲的印记,以后怕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师父站了起来,将那孩子交还给了楚皇夫妇。过了这么多年,帝长渊还是会清楚的记得师父当时的话,后来他觉得有些讽刺,福气,她怕是没有享受过了。
    凌香寒五岁的时候,帝长渊第二次见到了她,那时候他第一次一个人游历到楚国都城,师父让他化缘化到一千家的米粒,他本就不是一个愿意求人的人,所以一粒米都没有化缘到,就在他有些烦躁的赈灾护城河边看着那一河清水出神的时候,他再一次看到了凌香寒。
    五六岁的样子,梳着一个羊角辫,很是可爱,帝长渊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她和皇后一样有一双干净的眼睛,只是一眼就能够坚定的认出。
    “哥哥,帮我买个糖葫芦好吗?”她扯着他的衣角,脆脆的声音传来,帝长渊后来总是在想,当时怎么会答应了呢?大概是鬼使神差吧!
    “哥哥,要吃吗?都说和尚不能吃肉,但是这个是素的哟,糖,很甜。”她将咬了一颗的糖葫芦递到了他的嘴边,帝长渊当时是拒绝的,他并不喜欢这个小孩子玩意儿,但是没想到对方跟本没有给他反对的机会,他正欲拒绝,刚刚开口就被塞进了一颗粘了糖的山楂果,入口的瞬间,糖化了,他默默的咬了一口,酸酸的,并不是很好吃的味道,但是身边的小孩儿咬的却是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塞给他一颗,叫他拒绝不得。
    其实,现在想想,她这个坏习惯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不管是什么东西,不管是别人觉得好不好吃,只要是她觉得好吃的东西都会粗鲁的塞给他,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果真是连动作都是这么的像。
    “你看起来很难过,为什么呢?都已经吃了甜甜的糖葫芦,你怎么不笑一个?”伸手扯了扯他的嘴角,寂尘脸色铁青,却并没有笑的意思,她却固执的厉害,硬是要他笑了才放手,帝长渊无奈,只好勾了勾唇角,看着她看呆了的模样,帝长渊的心情莫名的觉得好。
    “你不用回家吗?”他问了一句,一个公主就这么跑出宫来,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说什么他都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想归想,帝长渊并没有要送她回去的意思,看着她这般熟练的模样,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跑出来了,他游学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了,这楚国的公主可调皮了,长的是乖巧可爱,可是内心里喜欢搞破坏的很,偏生楚皇和皇后两个人都惯着,惯着就惯着吧,人家是唯一的皇脉,有那个资本。
    “早着呢,等会我父……父亲会来寻我的。”她话说到一半自己又给憋了回去,很好,看样子还有点小聪明。“不过我看你遇到了一些麻烦,不如我帮你呗,我可善良了。”
    她笑嘻嘻的看着她,帝长渊盯着她,不说话,就是觉得心底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不像是惊喜,那是一种极为绵长的感觉,在那一瞬间生根开始发芽,在此后的十几年间生长的越发繁茂。
    他也不太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跟她说的,反正就是将一千粒米的事情告诉了她。
    “原来是这样啊,你早说啊,我帮你。”然后那个小娃娃就带着自己无害的笑脸,领着他走遍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他不喜乞讨,觉得放不下自己的固执,但是她不同,她开口的很顺畅,就连乞讨似乎都变成了理所当然,她不会觉得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就算她是一裹公主。
    “丢脸,为什么会觉得丢脸呢?”她转过头来,看着他,一脸额疑惑。
    他突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然后他又听见她道:“父皇说话,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能出状元,乞丐里必定也会有个状元,再说了你还不是乞丐呢!对,你就是和尚里的状元,嘻嘻。”
    他听完她的话,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又不知道如何给自己辩解,其实她或许说的也没有错,他既然已经随了师父,那么就应该放下自己以前的身段了,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锦衣玉食的自己,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僧罢了,以前的黄粱梦又何必再去想,苦恼了他多年的病症却在一个小孩的童言之下都消散了,多么的神奇啊。
    “一家两粒不行吗?好累啊。”她坐在石板路边有些埋怨的说道。
    “师父说不可以。”他本意是想附和她的,但是到嘴又妥协了。他将她抱了起来,小小的身子并不是很重,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他背起了她,他的年岁也不大,但是在这个小孩面前显得就高大了许多。
    “还差几粒,不如到我家里去找吧,我家里有来自全国各地的米。”她突然灵机一动说道。
    “好。”他应了一声,然后将她带到了皇宫的门口。
    他看着老公公一脸热泪的扑了过来,将她牵走,他看着她转过身来朝着他挥了挥手,笑了一声道:“你等我哦。”
    他看着那扇朱红的大门在自己的面前关闭,他在城门口等到了日落,等到了日出,等到了从沉寂到车水马龙,然后再次日落,但是他没有等到她。
    最后的那几粒米,帝长渊总算是化缘到了,其实开口的时候并没有那么的羞耻,他认真的给施舍的人家道了谢,带上了那一千粒米,离开了楚国。
    将那一千粒米交给师父的时候,师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帝长渊不敢问,师父的眼力好的很,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来那九百多粒米都不是他化缘而来的呢?
    她八岁的那年,帝长渊已经将藏经阁和藏书阁里的书都已经读完了,也游历了不少的国家,不知道化缘了多少额一千粒米,但是当时的那份感觉是不会忘记的。
    接收到楚国被灭的消息的时候,师父在禅房坐了一夜,诵经诵了一夜,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个翩翩小和尚了,虽然是剃了头发,但是这一身还是与他不搭的很,或许他本身就不是一个适合穿僧衣的人。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师父开了门,走到了坐在石板上的他面前。
    “寂尘啊,今日起,你便下山去吧。”师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离开,他不是很理解,虽然他现在确实想去看看,那个被亡的楚国是个什么样子。又或者说,他想去看看她,看看她是否还活着。
    他收拾好背囊,走出禅房的时候,师父叹了一声,他离开的时候听到师父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太过善良的人果然不适合做君王。”
    帝长渊其实听完就知道师父说的是谁,楚皇,那个很温柔的君主,他用宽阔的胸襟治理着自己的国家,盛世仁政,这是史书中记载楚国的重要一笔,可惜了,楚皇这一生的仁政,最终也是败在了一个仁字上。
    帝长渊觉得不值得,既然做了君主,就应该要学会狠厉,这也是他在成为国师之后一直没有忘记的一点,他可以很仁慈,但是绝对不会忘记了药狠一点,一旦露出了弱点给敌人,那么自己很快就会被打败。
    当他背着行囊再次走到楚国的帝京的时候,这里已经变了,变成了齐国,皇宫还是那个皇宫,街道还是那条街道。
    或许都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皇城有什么变化,但是帝长渊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空缺的就是空缺了。
    他还是站在护城河边,那座桥上,从日出到日落,卖糖葫芦的还在,但是茶楼里的人说。
    “楚皇一家死的真惨,我听说小公主是被新帝放到油锅里活活炸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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