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轩却是置之不理。他不但置之不理,而且那药上得非常仔细,直是从外面到里面……
    在他手指搅动时,姜宓忍不住咬着被子闷哼了一声。
    听到她这一声,崔子轩抬起头来看向姜宓。
    他的双眼明澈透了!
    姜宓羞得无地自容,她连忙转过头去。
    就在这时,给她上好药的崔子轩站了起来,他走到一侧拿起姜宓的衣裳腰带,给她穿戴起来。
    姜宓挣扎着想抢,“我来,我自己来。”
    当然,她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看。到头来还是崔子轩仔仔细细帮她一点一点套好再束上腰带。
    到了这时,姜宓也心灰意冷了,她无力地倒回榻上。
    哪知,姜宓刚刚躺下,身子再次一轻,却是她再次被崔子轩抱起放在地板上。感觉到男人的双手开始脱她的上裳,姜宓一边紧紧抓着衣襟。一边结结巴巴低叫道:
    “不用。这个不用。”
    很显然的,她的挣扎再次没有半点用处,转眼姜宓的上身也被剥光。
    整个人像婴儿一样被崔子轩抱到纱窗前。被他对着阳光一点一点涂抹身上的青紫,特别是胸前那两处雪白和樱红,更是被照顾了又照顾,姜宓简直是羞臊得恨不能马上出现一个地洞钻进去。
    就在姜宓被那双大手揉抹得咬着唇闷哼时。突然的,她的耳边传来崔子轩灼热的呼吸。“阿宓,为夫刚才帮你清理了,你也帮为夫一把。”声音一落,他站起身抽出玉带……
    近一个时辰后。崔子轩才走出姜宓的厢房。
    三个妈妈正站在院落门口,看到崔子轩风度翩翩地过来,她们连忙陪着笑凑近。宫妈妈最是不安。她第一个开口说道:“姑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为什么要与她们公主私下交谈?
    崔子轩含着笑,态度温雅极了,他颌首说道:“也没什么事,是朋友那里出了一点状况,我要外出一段时间,得到婚前才能回归。”
    三个妈妈同时松了一口气,宫妈妈马上说道:“姑爷是博陵崔氏的继承人,忙得不可开交也是正常的。只要不影响婚礼就行了。”
    崔子轩笑,他优雅地说道:“阿宓是我一心想娶回来的夫人,又怎么可能会有变故?”
    得了他这句话,三位妈妈更高兴了。
    在她们的笑声中,崔子轩风度翩翩地说道:“婚礼的事我已安排妥当,这里面也没有阿宓要做的事,三位妈妈要是有闲,不如多教阿宓跳跳舞。”他优雅笑道:“就那赵飞燕的舞。”
    三位妈妈连忙低头应道:“好的好的,老奴们都听姑爷的。”
    得到这个回答,崔子轩心满意足地上了马车。
    ……
    为了不让三位妈妈起疑,姜宓强忍着不适看了一天的书,然后天刚刚入夜,她便再也撑不住的呼呼睡去。
    如此过了二天,姜宓彻底恢复过来了。
    恢复过来的姜宓颇有点无聊,最可怕的是,一看到她闲下来,三位妈妈居然异口同声的让她练习舞蹈,而且还非要她练习赵飞燕的《掌上曲》!
    实际上,姜宓此刻对那支舞真的很有阴影。于是,一连找了几天借口后,姜宓这天忍无可忍,被逼着上了街:她宁可对着这满街百姓的闲言碎语,也不想面对三个唠唠叨叨的老妈子!
    姜宓在街上转了半天后,肚子饿了,于是她挑了一处看起来很普通,也不怎么吵闹的酒楼走了进去。
    哪知一进酒楼,姜宓才发现这地方出乎意料的精致高档,而且二楼里还专门设置了厢房。
    姜宓带的钱不多,她上了二楼,并没有坐在厢房用餐。
    姜宓正兴致勃勃吃着,突然的,她左侧紧邻的厢房里,传来一个少女不满的轻哼声,“姜氏这是走了狗屎运!哼,天下人谁不知道她连一个像样的嫁妆都拿不出?你们以为明州城里这么热闹真的都是来祝贺他们婚礼的?我告诉你们,那些人中很多与我一样,是来看姜氏的笑话的!”
    另一个女子也在那里讥笑道:“是呢,我就想看到时晒妆时姜氏怎么办。”
    说着说着,一个极是温柔的女声忧伤地传来,“我的嫁妆都有一百零八抬,姜氏无嫁妆,是难免成为世人笑柄。”
    几女显然已经用完了餐,一边说一边走了出来。她们经过姜宓时也没有注意到她。只有姜氏,听到那个温温柔柔的女声在回答,“是,我们太原王氏这次派了子弟五人前来。”
    转眼,那几个贵女便飘然离去。
    姜宓目送着她们的背影,暗暗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那桌的客人中,一个男子在那里轻叹道:“依我看来,姜氏如果有嫁妆的话,最好当众晒一晒。我有一个表姐便是这样的痴女子,她过逝的父母给她留下了丰厚的嫁妆,她听了夫家的话没有晒妆,到得现在谁人不说我那表姐是个一穷二白攀了高枝的?便是她那得了好的夫家也没有半个站出来替她说公道话的。”
    那男子闲话了几句,被旁人一岔又转开了话题,姜宓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并不相识,她低着头寻思起来。
    姜宓这一寻思,便寻思到了府中。她想了想后,让人叫来管事,令他去准备一百二十八个空箱子。
    姜宓提了要求后,并没有注意到那管事颇为犹豫,一刻钟后,那管事找到了三位妈妈。
    三位妈妈一听到姜宓的这个要求,便叹息起来。宫妈妈怜惜地说道:“公主这是不安啊。”
    李妈妈则另有所想,她高兴地说道:“难道说,这是姑爷吩咐的?”
    李妈妈这话一出,余下几人都是双眼一亮。
    可是高兴不了片刻,桂妈妈第一个叹道:“这么短的时候里,到哪里去找一百多个箱子?这些箱子可是要抬到博陵崔氏的,不是顶极木材,不是珍稀古物,谁敢拿出来亮相?”
    桂妈妈这话一出,直接让高兴的几人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过了一会,还是那管事说道:“既然公主有这个要求,那小人就去试一试。”
    让三位妈妈都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那个管事便兴冲冲地回来了,他说:偶遇到一个姓王的商人,那商人前不久接手了一个破灭的世家,接手的财产里恰好有那个世家为其嫡女准备的嫁妆箱子一百二十八个。
    管事这么一说,三位妈妈也来了兴致,他们找到那姓王的商人家一看,嗬,那些箱子居然都是极珍稀的紫檀木黄檀木之类。
    更让几人大喜的是,那姓王的商人一点也不贪,他直言道,外面兵荒马乱,他现在只想收手回家,所以这些木箱给他一个成本价就可以了。最后,管事找到姜宓给的五千两黄金便接收了这些箱子,另外还加了一些珍贵又笨重的,那王姓商人不方便带走的家具之属。
    这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几人一边接收这些东西,一边不停的感慨姜宓福运极旺总是心想事成!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画,嫁妆
    杭州的夜晚,歌舞升平笙乐不绝。
    崔子轩和几个世家子坐在灯火辉煌的大殿里,欣赏着十几名江南最有名的歌伎的表演。
    在他们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些吴越的官员。此刻,那些官员手里搂着美人,嘴里灌着美酒,时不时的朝着众世家子瞟来。
    眼见他们不感兴趣,一个官员双手一合,“啪啪啪”的几声。
    击掌声刚刚落下,四下的乐音便是大作,紧接着,众人闻到了一阵阵沁人肺腑的幽香。
    饶是以崔子轩等人的见多识广,闻到这幽香时也不由转头看去。
    很多的,殿中的男人们瞪大了眼。
    只见那翩跹而来的一排美人,不但个个都是绝色,而且还都是极具特色的绝色,特别是最前面的几个。
    如走在最中间的两位美人,不但眉目如画,皮肤嫩得掐得出水来,最重要的是,她们生得一模一样,连那看向众公子时含羞带怯的眼神也是一样。
    见到各位公子终于有了兴趣,一个太监在他们后面意味深长地笑道:“诸位公子不知,这一对娈生姐妹,那是处处心有灵犀,就算在床帏间也是如此……”
    那一对双胞胎过来后,众人的目光又看向她们身后的一个高挑美人,这美人气质极高贵,五官身段也动人到了极点。
    众公子后面,那太监意味深长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位,便是号称南平第一美人的南平信玉公主。”
    这南平国刚刚败亡,他们最骄宠的小公主就成为玩物了?一时之间,好几个世家子上下打量着依旧有着几分公主派头的信玉公主。双眼大亮。
    就在男人们都笑得意味深长时,殿中乐声再起。
    而这一次的乐声,那就是典型的糜糜之音了。随着这勾魂荡魄的乐音响起,从信月公主的后面走出了一列万里挑一的美人。
    此刻,这些美人身着薄纱,身上妙处隐约可见,她们扭腰摆臀地跳起了勾魂之舞。
    渐渐的。大殿中的众人呼吸粗重起来。
    随着那些美人越舞越近。信玉公主和那对双胞胎也来到崔子轩等人身边。双眼水汪汪地朝着几位公子看了一眼后,三女慢慢匍匐跪倒,她们跪伏的姿势十分优美又诱惑。当她们玉腿高抬目露幽怜时,几位公子再也忍不住了。他们一手扯着一个薄衫美人,就在大殿中胡天胡地起来。
    就在这时,崔子轩站了起来。
    看到他头也不转的居然就这样扬长而去。一个官员双眼一睁,不敢置信地问道:“就这样了他崔子轩还忍得住?这姓崔的不会是个吃素的吧”
    那官员靠近几个世家子。他的话一出口,其中一个世家子便懒洋洋地接口道:“这话还真让你说对了,就我所知,博陵崔氏的这位继承人还真是个柳下惠!”
    崔子轩出了大殿外。他步履虽然优雅却速度极快,不一会功夫,他便回到了自己落脚的厢房。
    一入厢房。他便把门反扣上,大步走到一个案台前。崔子轩弯腰从里面摸出了一张画。
    画上墨汁刚干,显然刚画不久。
    画的是一个大殿,殿中的黑色玉柱上,一个赤着下身的美人双手被绑在柱子上,正回头含泪望来,而站在美人身后的男子一边抬起美人的下巴与她亲吻,同样光着的下身与她绞股厮缠。
    崔子轩坐回榻上,他伸手慢慢扣上画中美人的樱唇,俊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片刻后,他抽出自己的腰带,一边紧盯着画中美人的脸一边动作,渐渐的,他的呼吸急促,喘息阵阵。
    ……那画上的美人的脸,赫然与姜宓一般无二,而那男子,更是与崔子轩极为相似。
    良久后,崔子轩闷哼一声停止了动作,他向榻上一仰一动不动了。
    又过了一会,崔子轩站了起来,他系好玉带,从一侧拿过一个火石,哒哒两声打响后,把那副他刚刚画了不到二个时辰的画一烧而尽。
    就在烟雾袅袅升起,画卷烧到一半时,外面传来了叩叩叩地敲门声。
    崔子轩没有理会,直等画卷烧得一干二净,他才整理一下衣衫,走过去把房门打开。
    房门外站着一个千娇百媚的高贵美人儿,正是信玉公主。
    信玉公主一见到崔子轩,两行清泪便顺着脸颊流下。她缓缓跪下,伏在地上向崔子轩行了一个五体投地地跪礼后,信玉公主低低求道:“没有想到亡国无家之人今日能见到故人……昔日崔郎在江陵,信玉也曾与君泛舟湖畔,更曾策马春风下。”
    她说到这里,咬了咬唇,把额点地后声音中带上了一缕哽咽和酸苦,“信玉不幸,还请崔郎垂怜!”
    崔子轩静静地看着她,他徐徐问道:“你想我怎么做?”
    一听到他这温柔的语气,信玉公主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她惊喜地仰头看着崔子轩,流着泪水求道:“信玉愿随侍崔郎左右为奴为婢!”
    信玉公主本是一个大美人,而且她的美是那种高贵的美,再加上她曾经的身份。可以说,这样一个美人折腰乞怜时,恁你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被打动。
    崔子轩笑了笑,语气温柔地说道:“可是阿玉,你都有主了啊!”
    一听到崔子轩这话,信玉公主激动了,她颤着声音急急说道:“可是崔郎何许人也?刚才在宴中,那些吴越官员哪个不是看崔郎的眼色行事?信玉相信,只要崔郎开口,那姓郑的一定会把信玉双手相送的!”
    信玉公主越说越激动,双眼也越来越有神采。
    对上乞怜的美人儿,崔子轩缓缓摇了摇头。
    信玉公主脸色一白,她樱唇颤动地问道:“为,为什么?”
    崔子轩笑容温柔。他弯下腰对着信玉公主轻轻说道:“因为,相救公主不在我此行的计划之内啊!”
    信玉公主一下子瘫倒在地。
    这时,崔子轩直起了身,他温和的建议道:“刚才在殿中,另外几位公子对公主颇为意动,如那太原王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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