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堂将站起来的时候,魂北堂将的攻势更猛更凶,可是此时北堂将的脸色却不怎么好,并不是因为重伤刚愈的缘故,而是……
    不见寸功,魂北堂将汹涌如暴风雨的攻势,竟然连天隐客的衣角都不能沾到,北堂将的脸色又会好到哪里去?
    同时,南宫军、左文的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不是魂北堂将不够强大,而是对方更强,还是强得没边的那一种。
    如果他们清楚魔刀寒光的话,也许三人会庆幸现在所面对的天隐客。
    如今的天隐客虽说没有人性,可尚存着一丝魔性,要是完全入魔的话,那么此时天隐客就不会这样跟三人玩了,而是直接杀死。
    完全入魔的天隐客,只会杀戮,杀戮,再杀戮。
    但是别忘了,寒光魔刀本身就是一把凶刀,没有人可以比他更凶。
    随着魂北堂将的威力持续上升,连北堂将和南宫军、左文三人都被魂北堂将长枪横扫的余劲给震得连续后退了好几步。
    “这是我魂最强的状态,如果还不能伤到他,恐怕……”北堂将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南宫军和左文自然知道下面要说的是什么,凶多吉少。
    魔刀天隐客避过魂北堂将一击猛攻,手中寒光刀顺势向魂北堂将抛斩过去,如彩虹一般,却没有彩虹那么缤纷多彩,只有血红色的抛物线。
    见到天隐客抛刀而出,三人不紧露出疑惑的神情,魂为虚体,刀枪不破,神功不伤,三人清楚,更清楚天隐客也知道这一点,可是为什么还要抛刀?仔细一想,这抛刀的方向完全是对着魂而去的,并不是对着自己三人这个方向。
    魂北堂将瞬间感觉到机会就在眼前,一枪猛刺封住天隐客退路,左脚猛若雷霆横扫而出;另一边的南宫军和北堂将、左文三人在疑惑的同时也发觉这将是最好的机会,于是齐齐出手,离弦疾矢破空射出。
    三人将全部内力贯注在长箭上,向天隐客所有的退路射去,丝毫不担心会射中魂北堂将,可想而知这三箭有何等的威力。
    忽然,三人长箭射出,满以为不能杀死天隐客也必定将其重创,谁知,箭离弦不久后,竟听到魂北堂将的呜呼声。
    北堂将全身一颤,脸色木然;南宫军和左文也是一脸的死灰,犹如斗败的公鸡。
    仅见,寒光刀插进魂北堂将的眉心,散发着浓烈的血红烟雾,魂北堂将的巨大的躯体逐渐的被寒光刀所吸收变小,连挣扎都没有一下,就这样被寒光刀完全吸收得无影无踪。
    至于那三支长箭,天隐客并没有放在心上,左手轻轻向前一横扫,长箭霎时掉转箭头向南宫军等三人倒射回去。
    三支长箭贯穿三人胸膛,留下一个拳头大般的血洞,去势仍然不止射穿三人身后的冰墙。
    南宫军等三人在木然的一瞬间,根本没来的及发觉到长箭会射回来,速度还比自己射出的时候还要更快,快得连肉眼都看不清。
    魔刀天隐客咯咯笑着:“这点小伤,相信可以自己治疗好吧?我说过,你们都会不得好死,可别想死得那么容易。”
    听到天隐客的话后,三人毛骨悚然,嘴角不停抽搐着,这根本不是人,而是魔鬼,如果不是魔鬼,又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还有那一身血腥杀气。
    寒光刀再次回到天隐客手中,魔刀寒光,万魔成一刀,不仅噬血,更会噬魂,刀中深藏万魔的怨念,连神界也未必有多少人可以抵挡得住,威力自然不同凡响。
    区区血战八方又怎么会是对手?只有被斩杀的份。
    南宫军将自己和左文的伤口立即治疗愈合,不得不说,那一箭天隐客仅仅是击回,箭中威力还是三人的力量,这回三人可是自食其果,被自己的一箭伤得血液翻腾,体内经脉更不知道被震断了多少。
    而北堂将的伤口再次出现挪动的迹现,天隐客冷冷一笑,嘿,又来这一招,还管用吗?
    北堂将的身体一旦出现伤口,魂就会从伤口出来,没有一次会例外。
    再次见到巨大的魂北堂将时,三人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的神色,毕竟这只能拖延时间而已,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魂北堂将完全破体而出后,南宫军没有立即为北堂将治疗伤口,反而是跟左文向后飞奔而去,身上爆发出更强更浓烈的血腥雾气,似乎要去撞墙,还是冰墙。
    见天隐客眼神满不在乎的模样,魂北堂将立即一脚猛踹过去,而南宫军和左文做掩护。
    天隐客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三人是见打不过自己,要将四周的冰墙粉碎好跟其他人会合,虽然很期待其他人会有什么惊人的表现,但这三人必须要死得很惨。
    面对着魂北堂将一脚踹来,天隐客这次没有躲避,反而是伸出了左手,要去抵挡吗?
    伸出手的同时还开口冷冷道:“竟然你那么喜欢伤口,我就多给你一点吧。”
    听得北堂将犹如掉进冰窖一般。
    魂北堂将巨大的魂体,突然间跳了起来往自己的右手边猛摔了下去,跟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被摔倒的魂体,竟然像玻璃碎裂一样破裂而开,碎片在落地的一瞬间粉碎成烟灰。
    北堂将一脸呆然,他看到了,魂被抓住,然后被摔倒,怎么可能?魂体怎么会被人抓住的?一切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今天一次性发生在北堂将身上。
    魔刀寒光可噬血噬魂,入魔的天隐客同样也会噬血噬魂,一切都不出奇,只是有人想不通而已。
    接着,北堂将不觉而然地向自己的右手看去,手指头一截一截地断落,痛得北堂将连呻吟声都没有,并不是叫不出来,而是他根本连嘴巴都张不开,嘴巴就像被人的手捂住一样。
    断裂的手指渗出鲜血,魂又一次出现,这次出现的数量还不止一个,而是十个以上之多,毕竟北堂将的手指关节一节节断落,手掌、手臂一块块肉骨相连的掉落,跟着左手也开始了……
    北堂将面如死灰,双眼失神,他不可能负荷得起数百个魂体,所需要的魂力,因此北堂将的灵魂逐渐被分化而崩溃。
    撞破一层坚固的冰墙,南宫军和左文惊觉回头一看,俩人顿时瞳孔放大,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数量,数百个魂体从北堂将身体争先恐后般的涌挤出来,不过大部分都是缺胳膊少腿。
    南宫军大惊,北堂将的魂根本负荷不起如此庞大数量的魂,所以魂体才会出现缺陷;更令两人吃惊的是,争先恐后破体出来的魂都被插在北堂将面前的那把刀吸了进去,犹如一个无底缺口一般,有多少吸多少。
    但却看不见天隐客的身影。
    俩人立即防备起来,血腥雾气更是散发到极致,覆盖了很大的面积,只要天隐客在血腥雾气的范围内出现,那么南宫军和左文就会第一时间发觉到。
    感觉到有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南宫军一脸迟疑缓缓向左文看过去,即使不看他也只那不是左文的手,同样左文也向自己看了过来,双方都在各自的脸上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天隐客神不知鬼不觉般的凭空出现在俩人的身后,血腥雾气如同摆设一般丝毫起不到作用。
    只听到冷冷地声音说:“怎么没有打算去给他治疗吗?”
    夜·三段斩。
    话毕,魔刀天隐客手中无刀而发招。
    南宫军半空弓着身体,一口鲜血“哇”一声喷出,双眼充血,脖子脑袋以及双手掌又一次出现透明化的状态,可这一次却有些不同,透明化仅仅一闪而过。
    第一段,断脉;
    第二段,分筋;
    第三段,挫骨。
    没有想到三段斩并不是分三刀不同部位砍出,竟是一招含三式,南宫军体内经脉尽数被斩断,立即运用能力想要治愈,可却失去了效果;跟着全身的手筋脚筋韧带,被斩断;最后,整副骨头犹如被挫骨扬灰一样。
    刀招出得很快,但是过程却很慢,慢得让南宫军体验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痛苦得想咬舌自尽都没有办法,筋脉虽断,可神经线却没有断,对身体所造成的痛楚特别敏感,甚至还把痛楚放大了十多倍,可这一些南宫军还可以忍受。
    可是,最后的那在体内被挫骨的滋味,南宫军也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凄厉得使在身边的左文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胆子就像被南宫军的哀嚎声割掉了一般,开始感觉到恐惧、害怕。
    一个瞬间血战八方两大高手,一个被砍成了肉碎,一个身体扭曲得脸不像脸身体不像身体,几乎五官和上下身都挤到了一起去。
    左文两腿一软瘫痪在地上,脸色发青,身体还是在不停的颤抖着,寒气也逐渐的侵蚀着他的身体。
    魔刀天隐客拾回地上的寒光刀,看着左文,杀不杀已经无所谓了,这样让他活下去,根本是生不如死,一辈子都会在恐惧惊怕中渡过。
    天隐客笑了,笑得很开心,这就是冒犯吹雪的下场,虽然想让他一辈子在恐惧的阴影下折磨渡过,不过……
    突然,魔刀天隐客双眼凶光毕露,比起之前更加凶狠。
    “不过,还是要让你感受一下,夜·三段斩。”魔刀天隐客返身一刀像瘫痪在地上的左文斩去,刀劲将左文的身体带上的半空。
    同时,天隐客还闻到了一股骚味,不得笑道,堂堂血战八方之一也会吓的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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