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二更
尹畅微笑着看着对面目含打量的小姑娘。
他知道她是赵津津身边的小助理, 而且跟赵津津关系很好，好几次他从窗户往下看, 看到她跟赵津津手挽着手, 有时候赵津津还帮她打伞遮阳。
有哪个明星能跟助理关系这么好？他心底其实有些怀疑这个小姑娘的身份。
那些愚蠢的练习生都一个二个往赵津津身边凑，也不想想见多了娱乐圈男明星的赵津津怎么可能给他们一个眼神。
倒不如, 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比如这个身份存疑的小姑娘。
他已经在楼道里等了很久, 看到许摘星出来, 才故意从楼梯走下来。
辰星不是喜欢岑风那款吗, 他这几个月来一直在默默改变穿着, 转换气质, 甚至偷偷观察岑风, 模仿他的神态甚至一举一动。
虽然和本尊还是有些差距，但同一个类型，能看上岑风, 为什么就不能看上他呢？
见许摘星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心里隐隐有些高兴，知道这步棋是走对了，笑容愈发温和, 柔声道：“小妹妹, 你没事吧？没撞到吧？”
许摘星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穿搭是很岑风没错，可现在的他还是太年轻了，精髓没学到位，眼神更是毫无气度可言, 配上他秀致的五官，反倒透着一股阴柔。
她见惯了后世冷酷野性的尹畅，酷盖突然成了阴柔少年，任谁都接受不了。
许摘星赶紧说：“我没事！”
说完，头也不回从他身边跑走了。
尹畅看了看她的背影，自信满满回去了训练室。
许摘星跑进厕所脚步才慢下来，满脑子都是刚才全身不协调的尹畅。
怎么回事？怎么差别这么大？
按照时间来算，距离S-Star出道只有一年多了，尹畅出现在大众视线中时就是那副冷冷酷酷攻气十足的模样，再加上公司发的通告以及团综，大家都以为他本身就是那样的性格，吸粉无数。
现在明明就是个阴柔小嫩鸡！！！
再想想岑风，明明是真正的酷盖，出道时居然是温柔爱笑小王子的人设，穿得又多，站位又偏，存在感低得要死。
他妈的，难道这两个人是人设对调了？？？
尹畅抢了岑风的人设？？？
所以公司才逼岑风掩去他本来的性格，逼他走跟尹畅完全不同的两种路线？
不然以岑风的真实模样，气场全开时，还有尹畅这个盗版山寨货什么事？？？
捋清这层关系，许摘星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
上一世岑风自杀后，爆料又多又杂，除了那些摆在明面上的，比如他受到打压、资源被瓜分、杀人犯生父出狱后大闹公司可以确定为真，其他小道消息都没个准信。
比如岑风的小手指到底是被谁踩断的，直到她死也没弄清楚。
那时候她怀疑过团内的每一个成员，除了尹畅。
因为尹畅跟岑风路线完全不同，没有资源冲突，而且很有个性，酷盖人设艹得飞起。这样的人性格讨喜，怎么看都不像是背地下黑手的阴险小人。
可现在看来，似乎完全有可能？
许摘星深吸两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
不要轻易用恶意去揣测不熟悉的人是她一贯的处事作风。在没找到确切证据前，不能误伤，冷静。
她平复好心情，从厕所走出来，站在洗手台边洗手。
洗手间门口走进来两个练习生，一边聊天一边向男厕所那边走去。
其中一个问：“尹畅怎么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笑得那么开心了？在厕所捡到钱了？”
另一个撇嘴：“谁知道，我感觉他自从上次被岑风打过之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了，你发现没？”
“他不会以为模仿岑风岑风就不会揍他了吧？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许摘星冲水的手指猛地顿住了。
卧槽，岑风打过尹畅？
就哥哥那个性格，会主动揍人，对方一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激怒了他！！！
尹畅该死实锤！！！
许摘星牙齿紧咬，缓缓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我说过，重来一次，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不管尹畅是不是后来踩断哥哥手指的人，他这个人，不能留了。’
许·钮祜禄·星如是想。
沉默着回到排舞室，赵津津一看她脸色，关心问：“大小姐，你便秘了吗？要不要吃根香蕉？”
许摘星：“……没空理你。”
不要打扰我构思复仇计划。
尹畅在许摘星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心情大好，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他每天都会找机会跟许摘星偶遇，以便让她记住自己。
许摘星现在一看到他就恨得牙痒痒，生怕自己没忍住冲上去撕碎了他，每次都低着头匆匆跑走，尹畅还以为她是在害羞。
就这样过了两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尹畅正准备上楼去蹲许摘星，后面突然有人喊他：“诶，岑风，你等一下……”
尹畅回过头，牛涛拿着文件站在后面。
一看到他人，愣了愣：“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岑风呢。”
尹畅笑笑：“牛哥，是我。”
牛涛点了下头，拿着文件正在上楼去，走了两步脚步顿住了，猛地回过身来，又将他从头打脚打量了一遍，眼里溢出喜色。
他赶紧走过来，亲切道：“小畅，最近训练的怎么样？”
尹畅说：“挺好的。”
牛涛伸手捏了下他胳膊上的肌肉，满意地点头：“是不错，身材比以前结实多了。来来来，跟我去趟办公室，我这刚好找你谈点事。”
尹畅点头跟上。
到了牛涛办公室，他关上门，先是问了几句尹畅训练的情况，才笑吟吟道：“小畅，公司明年就要准备选出道位了，你知道吧？”
尹畅顿时紧张起来。牛涛现在跟他说这个，不会是公司看好他，先让牛涛给他透透口风吧？
他眼底一喜，这喜色还没蔓延开来，就听到牛涛继续说：“负责你们练习生出道的艺人主管马总很看好你，他为你量身定做了一份艺人规划，你如果有出道意愿的话，找个时间去见见他，怎么样？”
尹畅神情一僵。
如果不是上次偷听到马总的谈话，他现在可能会真的以为，对方是看好他的实力。
可牛涛这话说得再明显不过。
如果你有出道意愿，就去见见他。
想出道，就去见他。
怎么会这样？？？马总看中的不是岑风吗？！
岑风……
尹畅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打扮，再联想到刚才牛涛错将他认成岑风，顿时反应过来了。
他一定已经找过岑风，被岑风拒绝，才会重新找上跟岑风相似的自己。
岑风竟然真的拒绝了？
他怎么会……
不过他连辰星都会拒绝，会拒绝这种事，也在意料之中。自己现在怎么办？也拒绝吗？可拒绝的话，会得罪牛涛和马总吗？一旦拒绝，是不是就永远出不了道了？
百里挑一的出道位……名利、掌声、鲜花……
如果有捷径走的话，为什么还要努力呢？何况努力也不一定能成功。
不就是……这个圈子，谁又比谁干净？！
付出和回报是对等的，他想要的那些，努力给不了他。
牛涛看着眼前的少年脸色变换，倒也不急，笑吟吟等他的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听到他语气轻松说：“行，我随时都有时间。”
牛涛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又交代他几句，让他下去了。
一旦做通自己的思想工作，想到出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尹畅内心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兴奋和扭曲的痛快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又遇到许摘星。
这次他倒是没再故意刷存在感，毕竟刷了这么多天都没反应，现在又有了新的机遇，他已经把心思收回来了。
许摘星见他眼神隐隐兴奋，唇角笑意若有若无，配上阴柔的五官，就好像憋了一肚子坏水打算往外倒了，顿时有点慌。
这个坏蛋不会又打算对哥哥做什么吧？！
她现在犹如惊弓之鸟，一想到岑风身边有这么个定时.炸.弹，焦虑得都失眠了。
怎么办？怎么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把哥哥从这个火坑救出来？
真的要违背他的意愿把他签到辰星来吗？
可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他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啊，这样做的话，他一定不会开心……
许摘星急得揪头发。
上次被宋雅南扯头发的后遗症还没过，头皮一疼刺得她一个激灵。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激灵起了作用，她突然茅塞顿开。
不能把哥哥从火坑里救出来，就把那个定时.炸.弹弄走啊！
尹畅现在还没成气候，她拿岑风没办法，拿他还没办法吗？？？他这几天频繁跟自己“偶遇”，真当自己没看出他是故意的？
既然你想来辰星，那就如你所愿。
到了我手里，生死还不是任我拿捏？
许摘星拿定主意，立即付诸行动。
尹畅真是没想到馅饼一个接一个地往下掉，刚锁死出道位，原以为没机会的辰星又抛出了橄榄枝。
在中天被潜上位和去辰星立即出道，傻子也知道选什么。
他虽然愿意接受潜规则，但不代表就想被潜。现在有这个机会，当然是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许摘星已经跟许延通过气，安排好了一切，第二天，许延的助理就带着签约文件过来了。
许摘星担心上次在夜市跟岑风起冲突的胖子从中作梗，直接跳过他，让许延联系的是总公司的高管。
中天现在正在跟辰星破冰，接下来都会资源互换，听说辰星想要一个练习生，去查了查尹畅的资料，发现他在旗下练习生中并不出众，并不是什么不可多得的人才，爽快地同意了。
牛涛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尹畅解约合同和签约合同都已经签完了。
还一脸笑意跟他说：“牛哥，真是对不住了，你另外找人吧。”
差点没把牛涛给气死。
尹畅签约辰星的事很快人尽皆知。
所有练习生都是一脸不可思议。
卧槽？凭什么啊？看中岑风我们认，尹畅有什么值得你们签的啊？？？
就因为他模仿岑风？？？
你们早说啊！模仿谁不会啊！
一时之间羡慕嫉妒恨都有。
尹畅得意地快要上天了，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一一跟练习生们告别。轮到岑风的时候，他还是老样子，脸上罩着帽子靠着墙在睡觉。
尹畅现在看他都没那么怨恨了，在他身边蹲下来，遗憾地说：“哥，我要去辰星了，以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岑风没有动，只小拇指颤了一下。
尹畅当然发现了这个细节，愈发得意，他低下头，用只有岑风能听见的声音轻笑着说：“谢谢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啊，马总就留给你享用了。”
说完，在一众练习生中羡慕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训练室议论纷纷。
岑风缓缓取下了脸上的帽子，皱眉看向门口。
重生以来，一切都在按照以前的既定轨道发展。尹畅的模仿，姓马的出现，都跟前世一模一样。
接下来就会是尹畅取代他入了姓马的眼，模仿着他的人设出道，一路好资源。而他凭借过硬的实力在姓马的打压下依旧拿下出道位，却不得不避开尹畅的人设，改走温柔路线。
尹畅跑来他面前哭两句，流两滴泪，他就真的以为他是被逼无奈，不争不抢地让出了自己的人设。
可现在轨道改变了。
中途杀出来一个辰星，挖走了尹畅。
为什么会这样？
尹畅离开中天，意味着今后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不过，也跟他没关系了。
岑风收回目光，面无表情闭上了眼。
中天楼下，尹畅拿着已经签好的合同，兴奋地跟着许延的助理上了辰星的车。他本来以为许总会亲自来接自己，结果不仅许总没来，他人还被拉到了比中天练习生分部还偏的郊区。
他可是知道辰星的大楼在市中心！
他赶紧问助理：“不去公司吗？”
助理说：“要啊，这不正去吗，马上到了。”
尹畅急了：“公司怎么可能在这？”
助理看了他一眼，慢悠悠说：“练习生分部当然在这了。”
尹畅眼睛都瞪大了，不可置信道：“什么练习生分部？我为什么要去练习生分部？”
助理指了下他手上的合同：“你签的是以练习生身份出道，不去练习生分部去哪？”
尹畅突然觉得不妙。
他本身就是中天的练习生，看到合同上写着以练习生身份出道，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听助理这意思……
他提着一口气问：“你们……我们公司，不是没有练习生制度吗？”
助理朝他粲然一笑：“现在有了。”
尹畅：“？？？”
那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就是换了个地方当练习生？？？
他知道她是赵津津身边的小助理, 而且跟赵津津关系很好，好几次他从窗户往下看, 看到她跟赵津津手挽着手, 有时候赵津津还帮她打伞遮阳。
有哪个明星能跟助理关系这么好？他心底其实有些怀疑这个小姑娘的身份。
那些愚蠢的练习生都一个二个往赵津津身边凑，也不想想见多了娱乐圈男明星的赵津津怎么可能给他们一个眼神。
倒不如, 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比如这个身份存疑的小姑娘。
他已经在楼道里等了很久, 看到许摘星出来, 才故意从楼梯走下来。
辰星不是喜欢岑风那款吗, 他这几个月来一直在默默改变穿着, 转换气质, 甚至偷偷观察岑风, 模仿他的神态甚至一举一动。
虽然和本尊还是有些差距，但同一个类型，能看上岑风, 为什么就不能看上他呢？
见许摘星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心里隐隐有些高兴，知道这步棋是走对了，笑容愈发温和, 柔声道：“小妹妹, 你没事吧？没撞到吧？”
许摘星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穿搭是很岑风没错，可现在的他还是太年轻了，精髓没学到位，眼神更是毫无气度可言, 配上他秀致的五官，反倒透着一股阴柔。
她见惯了后世冷酷野性的尹畅，酷盖突然成了阴柔少年，任谁都接受不了。
许摘星赶紧说：“我没事！”
说完，头也不回从他身边跑走了。
尹畅看了看她的背影，自信满满回去了训练室。
许摘星跑进厕所脚步才慢下来，满脑子都是刚才全身不协调的尹畅。
怎么回事？怎么差别这么大？
按照时间来算，距离S-Star出道只有一年多了，尹畅出现在大众视线中时就是那副冷冷酷酷攻气十足的模样，再加上公司发的通告以及团综，大家都以为他本身就是那样的性格，吸粉无数。
现在明明就是个阴柔小嫩鸡！！！
再想想岑风，明明是真正的酷盖，出道时居然是温柔爱笑小王子的人设，穿得又多，站位又偏，存在感低得要死。
他妈的，难道这两个人是人设对调了？？？
尹畅抢了岑风的人设？？？
所以公司才逼岑风掩去他本来的性格，逼他走跟尹畅完全不同的两种路线？
不然以岑风的真实模样，气场全开时，还有尹畅这个盗版山寨货什么事？？？
捋清这层关系，许摘星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
上一世岑风自杀后，爆料又多又杂，除了那些摆在明面上的，比如他受到打压、资源被瓜分、杀人犯生父出狱后大闹公司可以确定为真，其他小道消息都没个准信。
比如岑风的小手指到底是被谁踩断的，直到她死也没弄清楚。
那时候她怀疑过团内的每一个成员，除了尹畅。
因为尹畅跟岑风路线完全不同，没有资源冲突，而且很有个性，酷盖人设艹得飞起。这样的人性格讨喜，怎么看都不像是背地下黑手的阴险小人。
可现在看来，似乎完全有可能？
许摘星深吸两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
不要轻易用恶意去揣测不熟悉的人是她一贯的处事作风。在没找到确切证据前，不能误伤，冷静。
她平复好心情，从厕所走出来，站在洗手台边洗手。
洗手间门口走进来两个练习生，一边聊天一边向男厕所那边走去。
其中一个问：“尹畅怎么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笑得那么开心了？在厕所捡到钱了？”
另一个撇嘴：“谁知道，我感觉他自从上次被岑风打过之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了，你发现没？”
“他不会以为模仿岑风岑风就不会揍他了吧？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许摘星冲水的手指猛地顿住了。
卧槽，岑风打过尹畅？
就哥哥那个性格，会主动揍人，对方一定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激怒了他！！！
尹畅该死实锤！！！
许摘星牙齿紧咬，缓缓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我说过，重来一次，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不管尹畅是不是后来踩断哥哥手指的人，他这个人，不能留了。’
许·钮祜禄·星如是想。
沉默着回到排舞室，赵津津一看她脸色，关心问：“大小姐，你便秘了吗？要不要吃根香蕉？”
许摘星：“……没空理你。”
不要打扰我构思复仇计划。
尹畅在许摘星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心情大好，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他每天都会找机会跟许摘星偶遇，以便让她记住自己。
许摘星现在一看到他就恨得牙痒痒，生怕自己没忍住冲上去撕碎了他，每次都低着头匆匆跑走，尹畅还以为她是在害羞。
就这样过了两天，中午休息的时候，尹畅正准备上楼去蹲许摘星，后面突然有人喊他：“诶，岑风，你等一下……”
尹畅回过头，牛涛拿着文件站在后面。
一看到他人，愣了愣：“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岑风呢。”
尹畅笑笑：“牛哥，是我。”
牛涛点了下头，拿着文件正在上楼去，走了两步脚步顿住了，猛地回过身来，又将他从头打脚打量了一遍，眼里溢出喜色。
他赶紧走过来，亲切道：“小畅，最近训练的怎么样？”
尹畅说：“挺好的。”
牛涛伸手捏了下他胳膊上的肌肉，满意地点头：“是不错，身材比以前结实多了。来来来，跟我去趟办公室，我这刚好找你谈点事。”
尹畅点头跟上。
到了牛涛办公室，他关上门，先是问了几句尹畅训练的情况，才笑吟吟道：“小畅，公司明年就要准备选出道位了，你知道吧？”
尹畅顿时紧张起来。牛涛现在跟他说这个，不会是公司看好他，先让牛涛给他透透口风吧？
他眼底一喜，这喜色还没蔓延开来，就听到牛涛继续说：“负责你们练习生出道的艺人主管马总很看好你，他为你量身定做了一份艺人规划，你如果有出道意愿的话，找个时间去见见他，怎么样？”
尹畅神情一僵。
如果不是上次偷听到马总的谈话，他现在可能会真的以为，对方是看好他的实力。
可牛涛这话说得再明显不过。
如果你有出道意愿，就去见见他。
想出道，就去见他。
怎么会这样？？？马总看中的不是岑风吗？！
岑风……
尹畅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打扮，再联想到刚才牛涛错将他认成岑风，顿时反应过来了。
他一定已经找过岑风，被岑风拒绝，才会重新找上跟岑风相似的自己。
岑风竟然真的拒绝了？
他怎么会……
不过他连辰星都会拒绝，会拒绝这种事，也在意料之中。自己现在怎么办？也拒绝吗？可拒绝的话，会得罪牛涛和马总吗？一旦拒绝，是不是就永远出不了道了？
百里挑一的出道位……名利、掌声、鲜花……
如果有捷径走的话，为什么还要努力呢？何况努力也不一定能成功。
不就是……这个圈子，谁又比谁干净？！
付出和回报是对等的，他想要的那些，努力给不了他。
牛涛看着眼前的少年脸色变换，倒也不急，笑吟吟等他的回答。过了好一会儿，听到他语气轻松说：“行，我随时都有时间。”
牛涛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又交代他几句，让他下去了。
一旦做通自己的思想工作，想到出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尹畅内心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兴奋和扭曲的痛快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又遇到许摘星。
这次他倒是没再故意刷存在感，毕竟刷了这么多天都没反应，现在又有了新的机遇，他已经把心思收回来了。
许摘星见他眼神隐隐兴奋，唇角笑意若有若无，配上阴柔的五官，就好像憋了一肚子坏水打算往外倒了，顿时有点慌。
这个坏蛋不会又打算对哥哥做什么吧？！
她现在犹如惊弓之鸟，一想到岑风身边有这么个定时.炸.弹，焦虑得都失眠了。
怎么办？怎么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把哥哥从这个火坑救出来？
真的要违背他的意愿把他签到辰星来吗？
可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他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啊，这样做的话，他一定不会开心……
许摘星急得揪头发。
上次被宋雅南扯头发的后遗症还没过，头皮一疼刺得她一个激灵。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激灵起了作用，她突然茅塞顿开。
不能把哥哥从火坑里救出来，就把那个定时.炸.弹弄走啊！
尹畅现在还没成气候，她拿岑风没办法，拿他还没办法吗？？？他这几天频繁跟自己“偶遇”，真当自己没看出他是故意的？
既然你想来辰星，那就如你所愿。
到了我手里，生死还不是任我拿捏？
许摘星拿定主意，立即付诸行动。
尹畅真是没想到馅饼一个接一个地往下掉，刚锁死出道位，原以为没机会的辰星又抛出了橄榄枝。
在中天被潜上位和去辰星立即出道，傻子也知道选什么。
他虽然愿意接受潜规则，但不代表就想被潜。现在有这个机会，当然是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许摘星已经跟许延通过气，安排好了一切，第二天，许延的助理就带着签约文件过来了。
许摘星担心上次在夜市跟岑风起冲突的胖子从中作梗，直接跳过他，让许延联系的是总公司的高管。
中天现在正在跟辰星破冰，接下来都会资源互换，听说辰星想要一个练习生，去查了查尹畅的资料，发现他在旗下练习生中并不出众，并不是什么不可多得的人才，爽快地同意了。
牛涛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尹畅解约合同和签约合同都已经签完了。
还一脸笑意跟他说：“牛哥，真是对不住了，你另外找人吧。”
差点没把牛涛给气死。
尹畅签约辰星的事很快人尽皆知。
所有练习生都是一脸不可思议。
卧槽？凭什么啊？看中岑风我们认，尹畅有什么值得你们签的啊？？？
就因为他模仿岑风？？？
你们早说啊！模仿谁不会啊！
一时之间羡慕嫉妒恨都有。
尹畅得意地快要上天了，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一一跟练习生们告别。轮到岑风的时候，他还是老样子，脸上罩着帽子靠着墙在睡觉。
尹畅现在看他都没那么怨恨了，在他身边蹲下来，遗憾地说：“哥，我要去辰星了，以后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岑风没有动，只小拇指颤了一下。
尹畅当然发现了这个细节，愈发得意，他低下头，用只有岑风能听见的声音轻笑着说：“谢谢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啊，马总就留给你享用了。”
说完，在一众练习生中羡慕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训练室议论纷纷。
岑风缓缓取下了脸上的帽子，皱眉看向门口。
重生以来，一切都在按照以前的既定轨道发展。尹畅的模仿，姓马的出现，都跟前世一模一样。
接下来就会是尹畅取代他入了姓马的眼，模仿着他的人设出道，一路好资源。而他凭借过硬的实力在姓马的打压下依旧拿下出道位，却不得不避开尹畅的人设，改走温柔路线。
尹畅跑来他面前哭两句，流两滴泪，他就真的以为他是被逼无奈，不争不抢地让出了自己的人设。
可现在轨道改变了。
中途杀出来一个辰星，挖走了尹畅。
为什么会这样？
尹畅离开中天，意味着今后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不过，也跟他没关系了。
岑风收回目光，面无表情闭上了眼。
中天楼下，尹畅拿着已经签好的合同，兴奋地跟着许延的助理上了辰星的车。他本来以为许总会亲自来接自己，结果不仅许总没来，他人还被拉到了比中天练习生分部还偏的郊区。
他可是知道辰星的大楼在市中心！
他赶紧问助理：“不去公司吗？”
助理说：“要啊，这不正去吗，马上到了。”
尹畅急了：“公司怎么可能在这？”
助理看了他一眼，慢悠悠说：“练习生分部当然在这了。”
尹畅眼睛都瞪大了，不可置信道：“什么练习生分部？我为什么要去练习生分部？”
助理指了下他手上的合同：“你签的是以练习生身份出道，不去练习生分部去哪？”
尹畅突然觉得不妙。
他本身就是中天的练习生，看到合同上写着以练习生身份出道，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听助理这意思……
他提着一口气问：“你们……我们公司，不是没有练习生制度吗？”
助理朝他粲然一笑：“现在有了。”
尹畅：“？？？”
那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就是换了个地方当练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