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尴尬的笑了笑:“这个……蜜蜜……我中午回不去了,午饭你就自己解决吧,啊?”
    “混蛋,老娘白等了你一个小时!”
    “啪!”杨蜜蜜挂断了电话,左非白苦笑两声,却迎上了欧阳诗诗奇怪的目光。
    “那个……小左,你结婚了?还是……”
    左非白连忙摇手,尴尬道:“不,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他是我的房东,也是室友,平时都是我做饭,你可别误会,呵呵。”
    “原来是这样……”欧阳诗诗将信将疑。
    左非白一笑,赶忙转移话题道:“对了,诗诗,那个宋强,到底是什么人?”
    欧阳诗诗秀眉之间再度漫上一层愁绪:“你听说过‘英雄豪杰’么?”
    “英雄豪杰?什么英雄豪杰,古往今来的英雄豪杰多了去了。”左非白答道:“你掰好了吗,我帮你拿去泡。”
    欧阳诗诗摇了摇头:“看来你是离开西京城太久了,连‘英雄豪杰’也不知道,‘英雄豪杰’这四个字原本是代表四个人,而现在,可以说是代表四个势力庞大的家族。”
    “你是说,宋强就是这四大家族之中的人么?”左非白有些明白了。
    欧阳诗诗点头称是:“不错,宋强的父亲,就是宋世杰,正是‘英雄豪杰’这四人之一,据说,他们四个人原本是一起做生意的,后来为了飞黄腾达,专门去洪港拜访了一个风水大师,风水大师帮他们改了名字,所以才有如今的‘英雄豪杰’四个人!”
    “什么英雄豪杰,看他们儿子这副熊样,狗熊还差不多,哈哈,你要干刨,口汤,还是水围城?口汤好了……”左非白端起两碗掰好的馍,走去灶台交给泡馍师父。
    欧阳诗诗看着左非白端着两只碗跑向灶台,不由摇了摇头,但又觉得有些好笑,心中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
    吃完了泡馍,左非白留了欧阳诗诗的电话,问道:“欧阳老师还好吧,那时候因为欧阳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你作为他的女儿,都没人敢和你过分亲近呢。”
    欧阳诗诗闻言目光忽然一黯,眼圈微微泛红,叹道:“家父他……身体不太好。”
    “是吗……”左非白叹了口气:“那……我能去探望一下他吗,十年没见了,这份师生情我真的很怀念,欧阳老师有恩与我,行吗?”
    欧阳诗诗想了想,勉强自己挤出一个微笑:“好啊,我想,父亲见了你,也会很高兴的。”
    两人打到一辆出租车,来到欧阳诗诗家的小区。
    左非白举目望去,这家小区看上去已有些年头了,看来欧阳诗诗一家搬到此处也有不短的时间了。
    欧阳诗诗当先带路,进入一座有些老旧的居民楼。
    按亮电梯,却见电梯正从负二楼向上行进。
    “这座楼还有地下室么?”左非白问道。
    欧阳诗诗点点头道:“是啊,地下两层都是小区停车场。”
    左非白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乘电梯上到五楼,正对的一家便是欧阳诗诗家,欧阳诗诗打开房门,左非白回头看了电梯一眼,才随欧阳诗诗进了房子。
    “诗啊,回来了吗,快看看你爸,又昏迷不醒了,唉……”一个妇人声音说道。
    欧阳诗诗道:“妈,这是爸的学生小左,特意来看望爸的。”
    左非白看到眼前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脸有泪痕,忙说道:“师母,我来的仓促,也没准备什么东西,希望您别见怪,欧阳老师还好么?”
    这妇人面容与欧阳诗诗依稀有几分相似,正是欧阳诗诗的母亲王珍。
    王珍看了左非白一眼,叹道:“不必客气的,老欧的身体每况日下,我……唉,你们进去看他吧。”
    欧阳诗诗对左非白歉意的一笑道:“对不起,小左,我爸病重,我妈她心情不好,所以……你别见怪。”
    “怎么会,我们快去看看欧阳老师吧。”左非白道。
    欧阳诗诗点头,带左非白走进主卧。
    左非白看到主卧顶上吊着的一个水晶大吊灯,微微皱了皱眉。
    再看床上躺着的欧阳德,与十年前相比,显得苍老了不少。
    此时的欧阳德平躺在床上,呼吸轻微,眉宇间隐隐透着一团乌黑,人已处在无意识的状态中。
    “爸,我回来了,你醒醒,你的捣蛋学生小飞来看你了。”欧阳诗诗坐在床边,抓起欧阳德的手轻声唤道。
    欧阳德的眼皮跳了跳,似有反应,但却似乎醒不来。
    欧阳诗诗抬头叹道:“我爸这些日子时常昏迷,可能不能和你说话了。”
    左非白问道:“不曾就医么?”
    门口的王珍泣道:“看了好几家医院了,他们都没什么办法,与其在医院住着吊命,还不如在自己家里,我们照顾他也方便,唉……老欧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
    “妈……别说这些,还有客人在呢!”欧阳诗诗明显要坚强一些,不过也被王珍的情绪所干扰,双眼蒙上一层水雾。
    王珍点头道:“你们陪着你爸,我去给小左倒茶。”
    左非白隔着衣服摸了摸长生宝玉,缓缓道:“诗诗,你若信得过我,让我试试缓解欧阳老师的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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