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跟我说,我一个人说话,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自言自语的。
    顾青一边倒着开水喝,一边抱怨道。那语气,仿佛在控诉着萧默有天大的罪行似的。
    “什么叫我不跟你说话?我不是一直在跟你说话吗?”萧默哭笑不得。这女人还真难伺候。如果他话多了,她会说他抢她的发言权,如果不说话,她有说他不跟她说话。这女人呐,难伺候。
    顾青努了努小嘴:“哦,嗯,啊,是吗,有吗?这些是在说话吗?那我一直给你说‘哦,是的,好啊,有吗?’你是什么感觉?”
    毫不客气赏给他一个大白眼。
    顾青捧着水杯,慢慢喝着热水。萧默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喝热水被烫着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那小嘴红艳艳的,粉嫩粉嫩的,好看极了。
    他想,如果她肚子里生的是个女儿,那么,长大了一定和她一样可爱漂亮。
    想着他们以后的女儿,萧默忍不住扬起嘴角。
    顾青见他一个人在傻笑,她好奇地凑过去问道:“老公,你在笑什么?说出来,让我也笑笑!”
    顾青深怕萧默不给她说,所以还讨好地冲着他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灿烂极了。
    萧默见她一脸的谄媚,嘴角迷人的笑容越发明显深邃了。
    他单挑一道眉,然后闷哼道:“我在想,以后我们的女儿!”
    “你不是一直喜欢儿子吗?怎么突然想到女儿了?”顾青不解地皱眉。
    “谁说我喜欢儿子?”萧默问道。
    “难道不是吗?你一直想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是儿子!”顾青愤愤不平地指控着他‘重男轻女’的可耻行为。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萧默一脸茫然,眼尾余光瞄到顾青小脸都绿了,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啦,其实我并不是重男轻女。只不过认为,咱们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比较好,以后能照顾好弟弟妹妹。我的家产这么庞大,我必须得培养一个有能力的接班人,是吧?不然,以后我们老了,坐吃山空?或者,领着一群孩子上街乞讨?”
    领着……一群!
    顾青额头滑下好几条黑线。有那么多吗?
    抬头瞪着他,不过小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顾青低声抗议道:“谁要跟你生一群孩子?我告诉你哦,我只生一个孩子。生孩子那么疼,你诚心让我不好过!”说着,还充他翻了翻白眼。
    萧默一听,可不乐意了,他大声嚷嚷道:“怎么可能只生一个孩子?顾青,你只给我生一个孩子试试!不是说男女平等吗?不管怎样,你替我生了个儿子,至少要给我再生个女儿,这样才平衡啊!”
    “看吧,看吧,我说你重男轻女,你还不信。张口闭口都是儿子,哼,我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我肚子里时女儿!”顾青瞪了他一眼。
    “……”萧默无比汗颜,“我只是打个比喻。其实吧,老婆,只要是你生的,哪怕生头猪给我,我也开心!”
    萧默郑重地强调。
    顾青听了,差点笑了出来。心里却忍不住抱怨道:“有哪个父亲,孩子还没出世,就希望是个猪?”不过……
    她转念一想,赞成地点头:“老公,既有可能是头猪,因为: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萧默一听,直接……
    该死的女人,居然懂得拐弯抹角说骂他是猪了,吖的,好样的。
    抵达凤阳山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火红的落日罩得整个山头金灿灿的一片。
    顾青一直处在无比兴奋的状态,当车子停在庭院不远处的山间小公路上时,她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
    钻出轿车,她站在山间,看着自己小时候生活了六年的地方,嗅着熟悉的泥土草木气息,她内心澎湃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老婆,赶快上车吧,我把车开到门口!”萧默放下车窗说道。
    顾青却摇头,示意他下车,萧默不明白她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只得下车。
    走到车头前,萧默低声问道:“怎么了?”
    顾青坐在车头上,看着山底的自然风光,虽然现在已经是初春了,但是t市比较寒冷,所以四面八方还处在冬季的萧索中,可是有些树木,却早早感应到春的来临,吐出了嫩嫩的绿芽。
    “好看吗?”顾青偏着脑袋问萧默。
    见顾青此刻没有离开的意思,萧默也跟着在车头坐下。山间的威风吹得他额前飘逸的碎发四处飞舞。
    萧默扭头看向顾青,见她的长发就在微风中尽情飞舞,他幽深的眼底满满的全是柔情。
    “好看!”萧默点头。
    顾青指着西边那火红的落日,说道:“小时候,我妈妈经常带我坐在山头看日落,就是那个地方!”
    说着,顾青扭头指着身后一座大山。所指的地方,有一大块凸出来的石头,由于风的侵蚀,那块吐出来的石头就像一个老人的脑袋。
    “如果再等几个月过来,天气暖和一些的时候,坐在那个地方,可以看见山下的农田有很多人都在插秧,那个画面很古老,却很温馨,极度富有诗意!”顾青移动着身子往萧默身旁靠了靠,然后抱着他的胳臂,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记得,我小时候,在这里有很多好朋友。那个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无忧无虑的。我记得,我外公外婆房子后山上有一个小水坑,夏天的时候,我和那些小朋友经常在里面抓小虾,有一次,我突然看见一个长长的,黑黑的东西从草丛钻出来,身体被拉得好长,我以为是黄鳝,激动得一把抓住,冲着那些小朋友高兴地喊道‘我抓住了一条黄鳝,哈哈……’,结果我低头一看,明明刚才还特别特别长的东西,一下就缩得很小很小,爬在我的食指上,随即旁边有个小朋友惊恐地喊道‘蚂蝗,蚂蝗’,我当时就窘了,吓得又哭又叫,拼命甩手,结果蚂蝗还是死死黏在我的手指上,最后还是另一个胆大的小朋友用树枝给我挑掉的。”
    想到自己小时候做的霎时,顾青就觉得好笑,她微微抬头望着萧默完美的侧脸。
    金灿灿的余晖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愈发俊朗迷人好看,她几乎都看出神了。
    她问:“老公,你知道蚂蝗是什么东西吗?”
    “是什么东西?”萧默皱着眉头问道。这个称呼,貌似是地方方言。
    顾青捂着嘴巴就笑:“傻子!猪大头!”
    萧默当场俊脸就黑了。不知道一个方言,难道,有错?
    “蚂蝗就是……水蛭呀。要吸人血的。”顾青抬手去挫他的俊脸,嘟着小嘴说,“以后你如果敢再欺负我,我就嫁给一个水蛭养殖户,然后我就找人把你绑起来,丢到蚂蝗堆里,让它们吸干你的血!”顾青凶神恶煞恐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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