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岭继续说:
    “我妈妈继续劝媳妇说:‘现在你还好啦,有两个女儿倍着,还一个婆婆倍着,不像我过去,一个房间只有我自己在哭在吐,最后只会死命的干呕,也没有力气哭,也没有眼泪可滴,一双干瘪的眼睛无力地望着地上……’”
    了悟大师首先参悟说:“同样的一件事,如果不断地发生,除了麻木以外,心理环境也会伴随着渐渐地变化。麻木如同沉默一样,如有个人说的一样:不在沉默中倒下,就会在沉默中暴发。吴梅人施主的害喜痛苦带来的麻木,成了一阵阵的沉默,吴梅人施主应该不是倒下去的人,所以吴梅人施主的沉默心理进到了暴发的边缘了。”
    方丈点点头,醉禅子也点点头,表示同意了悟大师的参悟,下面的和尚开始有点不喜欢了悟才开讲就插话,脸上多少有点不悦的感觉。到后来说,吴梅人施主的心理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和尚开始有点担心了!
    大殿外的旅客们看到,在上面讲课的人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高僧,而是三四十岁的俗人!跟我们一样呀,他怎么在上面讲课,讲的好像也是俗事,老和尚点评,和尚们还听得很认真,这个人是不是什么利害的人?!
    于是有的游客就不断地拍照发微信、发微博、发朋友圈了!芭岭给和尚的照片、视频在网上慢慢传开了。有的游客发消息,要求人肉搜索芭岭。结果,有很多消息出来来了:说这个讲课人叫芭岭,是西部山区的一个深山小县的企业家,现在在上海也有他的企业。
    很快又有消息说:“现在有个很出名的上海卧龙商务游乐园就是芭田企业承包建设的,所说在这个游乐园的邻县,又在建设一个盘龙养生园……”
    ……
    殿外游客们的情况,芭岭是不知道的,他继续说:
    “连续害喜了三四天之后,我的老婆吴梅人的心理的确如了悟大师所说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有点受不了了,她想把心中的痛苦和郁闷发泄出来。”
    谁知了悟大师又插话说:“人和其他动物是一样的,发泄心理的痛苦,就常常会失去正常的理智。也就是说这种痛苦发泄,她应该找到一个不会造成伤害的地方的地方去发泄,换一句话说,发泄必须有发泄对象才行啊!”
    大家都在吴梅人想她找谁发泄?!天哪,别找错人呀?!
    芭岭继续说:
    “开始的时候,我的老婆吴梅人害喜难受的时候,就想到了她的老公,找她的老公我发泄,骂我,甚至打我。然而正哭着、打着、骂着,突然的又开始呕吐了,简直是吐得一塌糊涂。我感觉到老婆害喜的可怜,所以任她骂呀、打呀!
    然而,我在家可以找我出气,我不在家的时候怎么办呢?找婆婆出气吗?失去理智的我老婆吴梅人,有时不经意地就把痛苦发泄到婆婆身上!婆婆也知道媳妇害喜害得可怜,所以也就任她出气了。可是邻居知道了,非常气愤!
    虽然大家对我老婆吴梅人的感觉都很好,但是又都觉得媳妇怎么能找婆婆出气,还骂的那么难听!于是便纷纷向我告状!发火!说:‘你再怎么爱自己的媳妇,也不能让媳妇去骂婆婆呀,那么不孝!怎么能行呢?!’
    我知道了老婆经常在家骂我的妈妈,就觉得非常的生气,于是就回家找老婆算账,结果,我们两口子大吵一番,妈妈只好出面收拾残局。我妈妈大骂我说:‘你媳妇为你生孩子,那么痛苦,你还这么狠的骂她!你还是不是人呀?!’
    我很快就想到过去妈妈怀我的时候,也许也是这么痛苦,所以看自己对吴梅人怀孕那么痛苦还对她发火,才生那么大的气!
    吴梅人呢,害喜害的难受,呕的痛苦,想找人发泄,可是老公常常不在家,找婆婆发泄又不行,于是她就找上不时哭叫着想扶起妈妈、安慰妈妈的两个女儿了,无端端地骂起女儿来:‘你们哭什么东西!’‘妈妈还没有死!’‘不准哭!’……
    这下这两个女儿被骂的一蹋糊涂,哭的不像个人样,躲都来不及。我和我妈妈都不希望两个小女孩受到伤害,只好把芭风和芭雨送到了她们的外公外婆家里去,躲难去了。
    害喜的吴梅人就像瘟神一样,又像凶神恶煞一样,走到哪里?那里就要遭殃了,虽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可是她还需要发泄,对婆婆、对老公、对女儿都不能发火,只能见到什么都踢它一番,打它一番,简直是什么都干……
    最后我妈妈看见媳妇就像躲瘟疫似的,远远的就躲开了。经过几天的折腾之后,家里本来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踢和打的。最后,聪明且智慧回归了的我的老婆吴梅人,终于发现或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随便发泄、而不会有不良反应的对象---那就是他们家养的那条黑狗。
    从此之后的时间里,吴梅人心里有了痛苦,很想发泄的时候就去骂狗、训狗、打狗、踢狗,简直是把狗骂的一塌糊涂。
    狗狗似乎也通人性,知道吴梅人很痛苦,有时似乎也挺可怜她的。后来吴梅人痛苦的炮火开到黑狗它的头上的时候,开始的时候,狗狗还是忍了!当吴梅人痛苦的炮火越来越猛烈的时候,黑狗被她骂得受不了了,也逃跑了!
    于是,我老婆吴梅人就叫我,把她的黑狗给抓回来!本来我家的黑狗还是很乖的,经过吴梅人大骂之后,显得害怕又不甘心,所以就离家跑得远远的。我追了半天,终于把给追回来了。于是,我为了避免狗狗再跑,就用绳子把狗狗给栓起来,拴在家里门口,让吴梅人她去骂,让吴梅人她去训。
    这时的吴梅人,似乎还有点高兴,无力地对着黑狗说:‘你跑呀,现在再跑呀!’然后挥起小棍棍就要去打它,黑狗无奈地‘ou,oo!ou,oo!’叫着叫着,而后老实了许多,不自然地走着走着……
    看到这种情况,我才安心地笑了笑。吴梅人的婆婆也宽心似地点点头。黑狗却望着我和我妈妈的样子,只能无力地‘oo’了两声……”
    醉禅子似乎很理解地说:“狗狗经过训练,与人磨合,的确也会慢慢的通人性的!”
    所有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点点头,以表示对吴梅人害喜的痛苦的同情。
    芭岭接着说:
    “我老婆吴梅人害喜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我看着心疼,我妈妈看着心疼,她的父母亲看着心疼,她的女儿看了也心疼,村里的其他大人小孩看了也都觉得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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