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别乱动!”他们压低了声音警告。
    两个小姑娘果然没有说话,只是互相拥抱着,泪水链链的。
    面对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两名大汉也放松了警惕。
    得来全不费功夫嘛。
    小姑娘怕得紧呢,看,她们在瑟瑟发抖。
    他们很满意。
    拿出原先准备好的绳子把她们的手捆绑在一起,又拿出一块布欲堵住她们嘴巴,采薇先开口了。
    “好汉,我们保证不会乱喊乱叫!”她泪水链链信誓旦旦的说着,又举了举被捆在一起的双手,“你们都绑得这么结实了,我们也逃不了。”
    两名大汉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于是没有堵她们的嘴,只是用黑布把她们的眼睛蒙上了。
    采薇又安慰坐在旁边娇娇嫩嫩的女孩子,“小姐,你别怕,别怕。”
    马车很快调头,慢慢的驶离了官道,一路颠簸着像是在爬山一般。
    二人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依稀觉得是向着北面的山上移动。
    一个时辰之后,天已经全黑了,而她们,也被推搡着下了马车。
    阴森森的山风吹来,令人感觉遍体生寒。
    这应该是山林深处,别的地方,没有这么冷。
    “进去!”
    有男人粗犷的声音响起。
    她们被推搡着进了一间小木屋,眼睛上蒙着的布条也被解开了。
    采薇悄悄的问旁边的女孩子,“浣溪,你没事吧?”
    秋词把她的衣裳和浣溪的对换了,由浣溪来冒充她。
    浣溪压下声音“嘘”了一声,面色虽然苍白,却不见惊慌,“别说话。”
    若是被那些人知道坐在这里的不是小姐,恐怕会立马下山去找人,那么小姐的计划便无法实施了。
    采薇点点头,果然不再说话。
    刚才小姐说,让她听浣溪的,那她就得听浣溪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
    “人抓到了吗?”这是一名较为年轻的男子声音。
    “抓到了,在里头呢。”这是刚才那道粗犷的声音,也是抓他们进来的大汉的声音。
    年轻的男子没有再说话,接着便传来开门锁的声音。
    这是要看她们吗?
    浣溪连忙低下头。
    她不知道这些人之中有谁是见过小姐的,所以她必须得小心翼翼的,不能让他们看见她的脸。
    “抬起头,假装生气的样子。”浣溪低着头小声对采薇说。
    门被打开,采薇怒气冲冲的盯着门口的人,一双眸子闪着熊熊烈火。
    吴强探头看了看里头的人,两个小姑娘,一个坐在里侧,低垂着头看不清脸,另一个五大三粗的丫头对他怒目而视。
    是了,听说那贺三小姐身边有一个长得很是粗壮的丫鬟,还懂些花拳绣脚,大概就是这人了吧。
    他满意的重新把门锁上。
    “我去去就回,你们给我好好的守着,别让她们跑了!”他趾高气昂的说完,就坐上马车一溜烟的跑了。
    留下来看守的八名大汉很是不屑,“得意什么?不就是个跑腿的!我呸!”
    吴昊是去向卢顺潜报信了。
    卢顺潜大喜,第一时间告诉了卢唯妙。
    “你可以去找白日曛了。”他板着脸说道,“不管你怎么做,都不可牵扯上我。”
    卢唯妙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扯上自家的人呢。
    “你放心吧哥,我会做得漂漂亮亮的,不会让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她喜滋滋的保证。
    难道这事还用得着她出面吗?
    随便找个机灵些的人不就行了!她有那么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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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千筠因为今日落水受了惊吓,又喝了几口河水,感染了风寒一早就躺到床上去了,白老爷和白夫人虽没说什么,可白日曛心里到底不好受,一个人在院子里转着圈圈。
    春晓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小姐……小姐……”
    她目露惊恐,白日曛正是烦躁,见她如此不由得有些不耐烦。
    “干什么?怕成这个样!”她喝道。
    春晓也不再避忌什么了,一把扯着她,悄悄的递给她一张纸条。
    白日曛一看之下,也是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白银三万换三娘一命!”
    这该死的毛贼,居然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还胆敢用秋词的性命来威胁她!
    与她交好的三娘还能有谁?除了秋词外,就没有别人了。
    这毛贼显然是知道她们的交情好,才会拿来这样的纸条。
    “小姐,你说贺小姐会不会真的被抓走……”春晓忐忑不安。
    白日曛咬了咬下唇,她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万一是真的,她若是不给钱,那秋词岂不是性命堪忧?
    可是那人为什么要抓走秋词?
    是为了钱?
    白银三万两,这也不算多,上一次她可是赢了六十多万。
    说起这个,白日曛又想起上次的对子。
    难道有人知道了那些对子不是她对出来的,而是秋词对出来的?所以才会对秋词下此毒手?
    白日曛如此一想,又觉得是自己连累了秋词。
    “让护院悄悄的去一趟庄子。”白日曛是个胆大心细的,她觉得有必要到庄子跑一趟,看看秋词是不是真的没有回去。
    春晓忙去吩咐了。
    “拿这张纸条过来的是什么人?”白日曛又问。
    “是个小孩。”春晓说道,“问他,他说是个大叔让他拿过来的,给了他几颗糖。”
    “那小孩呢?”白日曛追问。
    春晓低了头,“跑了。”
    真是可恶!
    这便是查不到了。
    小孩子只顾着糖了,哪儿认得什么大叔啊!
    而且当时小孩拿纸条过来的时候,也没有人理会这小孩到底是干嘛的,又是长什么样的。
    小孩嘛,长得都差不多,不细看谁记得什么模样。
    “去拿银票!”白日曛咬牙道。
    春晓不敢不听,三万两银票,她们小姐也不是拿不出来,能换贺小姐一命,拿就拿吧。
    既然能送纸条过来,肯定还会再送一次。
    白日曛打定主意,一定要抓到传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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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词吩咐平儿赶紧回庄子去找王庄头,她自己则悄悄的跟着那些人上了山。
    她沿途留下标识,平儿能带人找到她。
    王庄头大吃一惊。
    这可是大事,了不得的大事!侯府的小姐被人抓了去,这可怎么了得!
    平儿是跟在秋词身边的,她的话王庄头信了七成,可仍然是有一丝怀疑。
    “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他问道。
    “小姐让我回来的!”平儿急得直跺脚,“哎呀你快点啊,小姐跟着那些人走了!采薇和浣溪还在他们手上呢!”
    怎么不是抓走了小姐?
    王庄头有心要问清楚些。
    “小姐跟着他们走的?不是被抓走的?”
    “不是不是!”平儿更急,“浣溪假装成小姐,他们以为抓的是小姐!”
    哦,原来小姐没被抓走,抓走的是丫鬟。
    王庄头松了口气。
    “可是小姐也跟着他们走了!”平儿又跺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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