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浚亭在一旁驻足一会,听了听议论,随后就不多加理会直接离开了这里。
    他直接找到了刑部侍郎。
    “侍郎大人,皇上下旨让我协助重审案件,你说说哪些是没有审理的。”找到刑部侍郎后,徐浚亭直接道明了来意。
    皇上同意了徐浚亭的请求,自然提前也知会了刑部这边,刑部侍郎早就知道徐浚亭要过来。
    此刻看到徐浚亭来了以后,感觉自己终于盼来了救星,实在是,重审历年的案件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刑部的人最近都快住到刑部了,现在终于有人来帮忙,怎么能够不欣喜。
    “参见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这些就是还没有重审的,任务艰巨,就劳烦国师大人协助了。”
    “说什么劳烦,这是应该的,闲话少叙,我们这就抓紧时间开始吧。”
    “好的,国师大人您从这里开始。”
    看着面前堆成山的卷宗,徐浚亭的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他来之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然而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卷宗需要重新审理。
    他是带着目的来的,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不管面前有几座山,他都得闯,当下也不再废话,直接开工。
    昨天询问到时候,他特意询问了怜儿,她的朋友犯案的时间,所以,他首先就选择了这一年开始重审。
    重审案件工程浩大,重点就在于一些错案冤案,都需要重新寻找证据等等,有些久远的,都不一定能够找到证据什么的。
    没问题的基本上看过就可以放在一边了,还好,有怜儿朋友那一年的卷宗上,并没有什么冤案错案,这让徐浚亭看的速度快了不少。
    然而等他把一年的都看完了,也没有发现怜儿朋友的名字,特意又看一遍名册,发现上面确实没有登记他的名字。
    应该进入刑部的犯人都会有登记才对,可为何没有呢?
    他相信怜儿说的话不会是假的,她的朋友确实进入了刑部大牢,那没有登记名字恐怕是另有情况了。
    “侍郎大人,这进入刑部的人都会登记在册吗?判刑前后病死的犯人又是怎么处理的?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毕竟不能保证犯人从进来到处去一直都是健康的。”
    徐浚亭的声音中带着一些好奇,他表明自己真的是因为好奇才想知道。
    刑部侍郎倒是没有多想,而且这个在刑部里面我不是秘密,告诉给国师大人知道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就像国师大人您说的,我们不能保证进入狱中的犯人,一直到处去的时候都是健康的,特别是有些长期坐牢的,大赦天下都不给放出去的那种,是注定要死在牢里的。
    所以,在刑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事病死的犯人,都起不会记录在名册里面的。
    不过出去之前仵作都会检查,一般仵作都会有印象,刑部病死的犯人可没多少。”
    刑部侍郎给徐浚亭解释了一下,这让徐浚亭明白,恐怕怜儿的朋友三小已经病死了,所以才会没有任何的记录。
    “多谢侍郎大人解惑。”
    “国师大人客气了。”
    徐浚亭道了声谢,随后想到,还需要去找仵作验证一下,正好他在重审案件,他拿起一卷卷宗。
    “这里有个案件有点儿疑问,我需要去狱中提审犯人,侍郎大人要一起吗?”
    徐浚亭为了表现出自己确实是去提审犯人的,特意邀请刑部侍郎一起。
    这里可还有一大堆的卷宗没有看完重审呢,这种情况下,刑部侍郎才不要很徐浚亭一起去什么狱中。
    刑部侍郎看着手中的卷宗,头都没抬直接说道:“国师大人自便,我这里还有很多需要重审的案件,就不陪国师大人一起去了。”
    不去最好,徐浚亭本来就没有想过,让刑部侍郎跟着他一起去,这要是去了才让他头疼呢,最好不去。
    随后徐浚亭带着卷宗,光明正大的去狱中找仵作了解情况:“仵作,我有点儿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国师大人,您有何事尽管问,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仵作恭敬的看着徐浚亭,徐浚亭怎么说都是国事,地位可比他高多了。
    “是这样,我打听一个人,他的年龄…身高大概这么高,穿的不是太好应该,这个你还有印象吗?”
    徐浚亭按照怜儿的描述询问仵作,想从仵作这里得到些信息。
    仵作想了一会儿之后,点头确定的说道:“有印象,主要是,这个孩子年龄很小,所以有特别的有印象,我还可惜,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到牢里来了。
    如果下官所记不错的话,他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于非命了,具体怎么死的我没有看出来,最后只能判定了一个生病而死的结论。”
    由于三小年纪很小,仵作有所记忆,还能从记忆中找到关于三小的信息,最终确定三小早就在五年前死于非命。
    从名册上没有看到怜儿朋友的名字的时候,徐浚亭心中就已经有了隐隐的猜测,这下子在仵作这里获得了确认。
    “那当初将人埋在了哪里?”徐浚亭继续询问,虽然他问的是掩埋在哪里,不过估计只是被随便的扔在了乱葬岗。
    “这…狱中的犯人病故刑部不会提供棺材,有亲人过来认领的就领回去了,没有的就都送去了乱葬岗,而这个孩子当时就送了去乱葬岗…”
    仵作迟疑了一下后就将情况都说了出来,这些本来都是事实,就算他不说,稍微调查一下也能够知道,没什么可隐瞒的。
    随后徐浚亭又询问了乱葬岗的位置,随后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了仵作手中。
    “我询问的这些,希望止于你我之口,不会再有其他人得知这些内容,该怎么做,我相信你是明白人。”
    徐浚亭在这里问的这些事情不适合传出去,特别是不能让高太后知道,否则,高太后恐怕能够推测出来怜儿已经倒戈,到时怜儿可就危险了。
    所以,他拿钱作为封口费,让仵作把所有的事情都烂在肚子里。
    仵作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从善如流的收了银票,不收徐浚亭肯定不会放心,所以…
    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徐浚亭回去继续处理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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