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浚亭无奈的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能忠心守护,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自责,是我连累大家了!”
    “老爷!你别这样说,如果不是你,徐澄也没有今天。徐澄怎么能恩将仇报呢?”徐澄激动的说。
    徐浚亭不再多说,他并没有回徐府,而是带着徐澄在玉莲的客栈前停住了脚步。
    “老爷,你这是?”徐澄好奇的东张西望。
    徐浚亭跨步进入:“玉莲在这儿住着,你回头安排一下,帮她找个院落。”
    徐澄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栈。
    为了让徐浚亭开心一点,玉莲又是奏琴又是舞蹈。徐浚亭看的痴迷,也没有顾忌,索性困了就和衣躺下了。
    屋顶之上,怜儿独自一人守着。手中一柄长剑,寒风之中寒光闪闪,摄人心魄。一袭黑衣,面巾覆面。夜幕降临,四处一片寂静。
    然而这里却并没有这样安静,银辉泄地,撩人夜色之中,原本是一幅画卷一样的景色。却被一队黑衣人的身影打破,怜儿立刻警惕起来。
    怜儿身体一震,手中的剑已经凌空飞去,随着冷剑飞出的强烈剑意,当然刺破刺客身上的麻衣,直入心脏。人瞬间就随着剑身被钉在柱子之上,插入木头的剑受到强大的阻力而停下。剑身强烈颤抖,在空中嗡嗡作响。
    刺客们瞬间分成两路,一路攻击房间之中的徐浚亭,一路攻击怜儿。
    怜儿从房顶纵身跃下,像一道闪电一般,瞬间取回剑同时转身刺向攻击自己的刺客。
    握着这一把早已经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冷剑,气势逼人,剑上芒尖狂吐,如银蛇乱舞。怜儿的眸中瞬间大放光芒,有如流云裹日。
    像是吸收了日月精华的能量一样,刺客闷哼一声,双腿跪地,坠楼而下。空无一物的空气中,一个黑影被大地的吸引力强行召唤,像一滴雨珠一样,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又一个生命被这双洁白的双手,生生碾碎。
    ……
    ……
    对于怜儿来说,从来都没有什么局,即便是高太后设了这样一个局,将自己隐藏到了最后。可依然被怜儿简简单单的挑破了重重迷雾,紧接着,反而利用了这个大好机会,将自己这个盾牌顺其自然的安插在了这个男人身旁。
    一切都是精心策划,丝毫不差,偏转丝毫,大势便去。
    夜半深更,星希人静,一声脆响不大不小。玉莲这边,一众人俱是一个激灵,无法再安心休息。
    一个刺客已经来到徐浚亭所住门前,迅速推门出击,这一剑当真凌厉,徐浚亭首当其冲,避无可避,只有徐澄用身体硬扛。
    然而凌厉剑势与肉身相搏,徐澄无异于螳臂当车,却惊险的替徐浚亭挡下这一剑,刺客失去了这个先机,再次出击时,已经遭到怜儿阻挡。
    疼痛致使徐澄发出了凄厉疯狂的惨叫声,徐浚亭周身瞬间戾气涌起。怜儿狠厉的气息注入剑中,剑身上迅速涌入剑气,以至于手掌握着的剑柄处倏地变成高温,呲啦一声便蒸发了滴落下来的汗水。
    令人毛骨悚然的金石摩擦声音响起,长剑在怜儿手中,在空中如同蝴蝶飞舞般,挽出一个花后,直刺入刺客的手臂。
    片刻后,刺客手上的肌肤开始寸寸裂开,就像是某种皮肤病一样,皮的边缘迅速翘起,皮肤角质老化。很像江北当年大旱时的土地一样,龟裂开来,异常恐怖。
    怜儿目光中却是如清水一般宁静,清澈,没有一丝情绪。
    此时客栈之内小二听到痛呼惨叫,已经掌灯出门,门外地上之人已经如同破布一般,被血污浸染,毫无生气,筋骨寸断,柔软无力。
    “妈呀!死人啦!……”小二十分倒霉的受了惊吓,声音凄惨,跌跌撞撞的奔跑回房间,不敢出门。
    一些被惊醒的壮汉揉着眼嚷嚷:“大半夜的,都不睡鬼嚎什么!让不让人……啊……死了好多人!快报官啊!”
    壮汉惊慌之下一脚踩空顺着楼梯滚落到一个尸体身旁,惨叫一声之后昏死过去。
    “怎么回事啊?什么死人了……”
    ……
    ……
    客栈之内的住户大多被惊醒,胆子大的趴在窗口悄悄查看情况。胆子小的赶忙熄灯,佯装熟睡。
    玉莲被这一场面吓蒙了,反应过来才觉得后怕,警惕的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迅速出手,一把掀开黑衣人的面巾:“果然是你!”
    “你就给他出了这么一个烂主意?”怜儿口气冷淡,嘴角挑起一抹鄙视的笑意。
    玉莲愤怒的看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徐浚亭看着替自己送了性命的徐澄只觉得痛心疾首,扶着已经毫无气力的徐澄悲痛欲绝,死死不肯撒手。
    “人太多了,给我一身衣服。”怜儿四下观察过后对着依旧心有余悸的说。
    玉莲义愤填膺的回答:“这件事情你必须要给我们解释清楚!”
    怜儿毫不在意的去了内室,玉莲在外面安慰徐浚亭:“他是走的无辜,你心里难受,可我们也得让他走的安心,对吧?”
    徐浚亭终于潸然泪下,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低低的啜泣起来。
    众人默然。
    终于还是泣不成声:“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徐浚亭放声痛哭。
    突然一只玉手重重一敲,声音戛然而止……
    徐浚亭晕倒在地,被徐澄的尸体重重压在身下。一瞬之间身上被血污浸染,像极了一个死尸。
    “你干什么?!”玉莲忐忑不安的仔细查看。
    怜儿费力的将徐澄拖到旁边放好,看着这一张青紫的面庞,长吁短叹:“你什么都不会就去挡刀子,这份勇气,可嘉!”
    说罢,用洁白如玉的手,轻轻拂过徐澄的双眼。
    “把你的安息香点上,扶他睡一会儿。明天他醒了,自然会清醒的。”怜儿冷静的吩咐。
    玉莲看到徐浚亭脖子上的淤青之后,恨恨的剜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帮着怜儿扶着徐浚亭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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