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出宫,太后知道吗?”冯煕皱了皱眉,仍是有些疑惑。
    “不知道!所以,昌黎王可一定要替朕保密!”
    拓跋弘苦苦地笑了笑,语气中仿佛带着一丝乞求。
    “是!微臣遵旨!”
    冯煕与博陵起身,又笑笑地看了一眼众人。
    “那我去准备几个酒菜,让陛下留下来吃顿饭!”博陵笑盈盈地说着,一副女主人勤俭持家、贤良淑德的模样。
    “好!多准备些!”
    冯煕又认真地嘱咐了一遍。
    拓跋弘在此,家宴怎能那么随便?
    “嗯!”
    博陵应了一声,而后对拓跋弘行了个礼,转身笑笑地离去。
    待博陵离去,拓跋弘又寒暄了起来。
    “昌黎王太客气了!朕也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不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
    拓跋弘本来对待冯煕就是十分看重,现在再加上冯楚楚的原因,他更是倍加重视。
    “应该的!应该的!”
    冯煕笑笑地连连点头,心里却不知道拓跋弘来此的真正原因。
    “那你们先聊,我先回房歇着了!”
    拓跋弘与冯煕正寒暄着,冯楚楚却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她听腻了两人的客套话,现在早已经待不下去。
    一听冯楚楚要走,拓跋弘有些焦急了。他现在巴不得跟在冯楚楚的身后,一刻也不要分开。
    “那朕也去!”拓跋弘急忙凑到冯楚楚的跟前,笑嘻嘻地说道。
    在冯楚楚的面前,他仿佛只是一个春心芳动的少年——没有伪装,没有野心,只有一颗追逐不停的心。
    冯楚楚看了一眼拓跋弘,他眼神中闪烁着希冀的目光,明亮而有神。
    她又看了一眼拓跋弘身后的拓跋靖,他正深情地注视着他。
    冯楚楚有些手足无措了。
    两个男人对自己都这么上心,她该怎么决断。
    “呃……那好吧!你们都来吧!”
    无奈之下,冯楚楚只好这么决定。
    两人又笑笑地看了一眼,话别了冯煕,带着抱嶷,这又准备去往冯楚楚的闺房。
    走过前院,穿过长廊,转过一个弯又过一个弯,拓跋弘与拓跋靖终于来到了冯楚楚的房前。
    两人站在房前,还未进门,便开始嗅到房内飘来的一股花香。
    两人驻足,互相看了一眼,又紧跟着冯楚楚的脚步,走进门去。
    抱嶷留守在门外。
    一进门,花香味更加浓郁。花香味掺杂着青草的香味,奇异独特,沁人心脾,虽然浓却不烈,闻起来刚刚正好。
    两人站在门里,左右扫了一周遭。
    他们俩人还是第一次进冯楚楚的闺房。
    冯楚楚的房间,宽敞明亮,一脚踏进房门,便看到桌前椅后摆放的各种花草。
    “难怪这么香!”拓跋弘笑盈盈地对拓跋靖说道。
    哪来的花香,现在算是终于解开了疑惑。
    两人徐徐地走进房中,停在了一张房中的桌前。
    房中只单有这一张圆桌,桌上覆着锦布,摆着一把金底蓝花茶壶,倒扣着几个相称的碎花茶碗,四周还围着几个红木高凳。
    房间四周,墙上挂满了各种花卉的图画,墙前,还有几个立柜、书架。柜上、书架上,皆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瓶里罐里的,又或是插着鲜花,或是插着干花,或是插着青枝,或是插着绿草。
    整个房间里,除了花还是花,没有别的。
    “你这房间,还真是……”
    看到冯楚楚别致独特的布置,拓跋靖不禁笑了出来。
    “我房间怎么了?”
    冯楚楚看着拓跋靖取笑她的神情,不禁气恼地嘟起了嘴。她两手掐着腰,疾步走至拓跋靖的跟前,这就要上前兴师问罪。
    拓跋靖一下子懵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冯楚楚,有话却说不出来了。
    她不会真生气了吧?
    “真是……真是……”
    拓跋靖喜忧参半,哭笑不得。
    “真是仙境!真是仙境!到处都是花,简直是……美不胜收!”看到拓跋靖被冯楚楚逼入困局,拓跋弘在一旁偷偷地幸灾乐祸。他偷乐了半天,最后才强忍着笑意,溜须拍马地称赞着冯楚楚,替拓跋靖解围。
    实际上,他心里和拓跋靖一样,只感觉冯楚楚的房间不像是少女家的闺房,反而像是个园艺的花房。
    “谁说我这里都是花!”
    拓跋弘的话才说出口,冯楚楚即刻又调转过头,犀利地看了看,矛头另指。
    “这满屋子的不是花,还有别的吗?”
    拓跋弘却惊异地瞪大了双眼。
    他两手张开,指着这满屋子各处都是的花草,理直气壮地反驳。
    难道这,他都说错了?
    拓跋弘一脸狐疑。
    “呶!那不还有床,还有张长桌嘛!这墙上,不还有挂的画嘛!”冯楚楚嘟着嘴,皱着眉,一边指着这房间里的其他摆设,一边不服气地回道。
    拓跋弘顿时苦苦地笑了笑,无语凝噎。
    她竟是这么的天真,这么的较真!
    “可是~楚楚房里怎么一本书也没有?”
    此时,站在一旁,左右细细观察的拓跋靖,不由得发起了疑问。
    冯楚楚是个饱读诗书、多才多艺的女子,但她的房里却没有半点读过的书的痕迹。
    “书?哦!我把书都搬到诞儿的房里了!”
    拓跋靖的话,引起了冯楚楚的注意。她这才因此放过了拓跋弘,转身在房里走来走去,认真的忙着其他什么。
    “思政?”提起冯诞,拓跋弘摇头又笑了笑。
    他想起冯诞这个点,正一个人在宫里,被教书先生缠着,心里既为冯诞感到无奈,又为冯诞感到苦恼。
    人啊,总有那么几件事,是被逼着干的!
    “爹爹说,他今年需要恶补功课,所以就把我的书都搬到他那里了!让我教他!……不过呢,他现在进宫了!所以啊,我就不用操心了!”冯楚楚一边往桌子上拾掇东西,一边回答着两人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
    听到冯楚楚的一番解释,拓跋靖恍然大悟。
    “思政能有这么疼他的姐姐,真是让人羡慕!”
    拓跋弘也由衷地赞叹。
    “怎么,陛下也想有个姐姐?”冯楚楚收拾好东西,突然又转身走回桌前,一边调侃着拓跋弘,一边又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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